《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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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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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下巴,陈天竭啧啧出声。“我说关晓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风骚的。”

关晓右把“风骚”二字当成是对自己最好的赞美,撩了一下长发,她说:“从我掐指一算要遇到你之前。”

陈天竭憋了声,心里幼稚地美着。

这天,关晓右带陈天竭爬山,北方水少,山多,陈天竭也确实很少有机会爬山,他一直觉得这是一项很耗体力的运动,他很懒的。除了去做体能健身,他恨不得上卫生间都摇轮椅去的那种。

关晓右硬拉着他上山,他背着单反,一开始有些意兴阑珊。可是,当到了山腰处回眸的那一刻,他又激动了,这个城市的山虽然不高,但山下变得渺小的建筑还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试过在飞机上在轻气球上俯拍,但和这种身在此山中的感觉明显是不同的,他强烈要求关晓右带他到山顶,坐着缆车,他拍得很畅快。

一组照片拍下来,陈天竭歇气地站在山边吹风,风鼓动了他的风衣和半长的发,高挑欣长的他,颇有些风骨的感觉。关晓右坐在一边笑着看他,“我说蝎子,我发现你特别爱拍照,为什么啊?”

“说了不要叫我蝎子。”陈天蝎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山风的洗礼,睁开眼,看山下微开的花海,心驰神荡。他决定说出自己的一个秘密,对这个可能一开始他误解的女人,她是他的妻,他不应该,有瞒她的地方,尤其在她已经赤果果地坦白自己。

“晓右,这几天,你和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想,可能我对你一开始存在着很大的误解,但晓右,我还是特别想和你说,你不觉得吗?当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的时候,也同时为你开了一扇窗,命运是公平的,相信我。而之于我,也是同样的情况。”陈家小少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深吸了口山风,他用一种轻缓低调的语气(其实怎么听都是在炫耀)说:“其实,JEASON是我的。”话音落,他慢慢转过身,扬着唇角,用手按住了被风吹乱的流海,风衣应景的多了几分侠气——可是,但可是,他身后的关晓右,在听了他的话,和他视线相对后,用一种淡然、呆然、木然的眼神直直看着他,木有一丝的惊叹和羡慕。

见他眼里的期待,关晓右脑筋飞快的转动起来,然后憋出一句话,“你女朋友?”这好像是个男银的名字……

陈天竭堆着浅笑的得意俊颜在瞬间全数崩塌,他咬着牙用一种看废柴的眼神看关晓右,“你!没文化,真可怕!”

“你才没文化!”戳中了关晓右的痛,她立马跳了起来,“前俩天把自己说得跟英雄似的刚刚又说的跟上帝似的,其实我看你就是个虚伪的种马!花花公子还装什么圣人,我呸!”他说他一开始对她有误解,她还以为自己也曾经看错了人,搞了半天,都是乌龙,王巴到国外也最多有个学名叫甲鱼而已。

“关晓右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甩了吗?我可算是明白了。就你这张毒舌,就你这不吃亏的嘴!你就……”陈天竭扯着嗓子一点也不让着关晓右,直到,“哎哟”,他还没骂爽,关晓右直接在身边捡了个石子砸向他。“吵架就吵架,你怎么还动手啊,你是三岁小孩啊?”

“我要是三岁,你就还是个两岁的奶娃。”关晓右立马回他。

陈天竭高挺有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指着关晓右,吭不出一句话。关晓右走过去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指,“咱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用手指人吗?你这么做合适吗?”

“关晓右,你别连我妈也牵扯进来。”陈天竭是真的不会吵架,他也是今天第一次发现。

关晓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说完,她扭头向下山的楼梯走去。

陈天竭也是有脾气的好咩。看着关晓右的背影渐渐消失后,他跳着脚在原地吼着,“关晓右我跟你说,我要是你正经的男朋友老公什么的,我立马就休了你!”他这句话硬憋到关晓右离开后才说,他知道,气话说完自己舒坦,却也伤人。想想刚刚在她面前他说的那些话,他突然后悔不已。他是个男人,却和一个女人理论得像个伪娘,虽然他太知道了,说什么话能让她败北,但他还是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以示惩罚。

……………………………………………………

陈天竭按原路下山,一个人走山路,寂寞得不得了。他心里真埋怨关晓右,生气就生气嘛,怎么说甩手走人就走了,万一他走丢了怎么办?!然后,他就真走丢了!

打车围着他印象中的路名找眼熟的居民楼,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天已近昏时,他找回了关家。他一个大男人是路痴,他会随便说吗?!

车子停在小区外,熟悉的路让他恨不得泪奔,就说他讨厌冒险,讨厌一切复杂的事情吧。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他心里还对关晓右各种怨,可是到了她家的楼下,楼门前坐着的女人,伸了脖子向另一个方向张望,他的怨气瞬间就消失了。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和某个人呕气的时候,却最怨TA的是TA的置之不理,当发现TA其实就在原地后,心里就突然平静了起来?陈天竭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情,不细究,却莫名的感动。像被妈妈骂了打了的孩子,妈妈最后还是舍不得不理他一样,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愫。

关晓右扭过头,看到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对他浅浅一笑,歪了头站在原地等他走过去。

陈天竭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饭做好了,咱回家吧,爸等着咱吃饭呢。”

就是这么一句平淡平凡的话,不惊天动地,不泣鬼惹神,没有继续的埋怨和争吵,没有软言的求合和抚慰,却让陈家小少的心暖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结婚的意义,也不知道家里有个女人是怎样的快乐,但这一刻,他庆幸,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女人。”

上楼后,关父笑着让陈天竭快坐下,然后给他倒酒,爷俩边喝关父边说:“小陈啊,听爸一句过来人的话,兴趣再伟大,也不能冷落了老婆。你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拍照片,还真不如抽一下午的时间陪陪老婆,给她拍拍照。你要知道,俩个人的相处时间,就那么一点,老天给的时间不多,缘份啊,咱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说了一顿云山雾罩的话,关父又喝起小酒来。

陈天竭静静地听着,知道关晓右在爸爸面前替他撒了谎,没有说他们的不欢而散,骗父亲说是他去拍照了,关父也知道,他有个相机,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他浅笑着听关父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目光不自觉就飘到了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关晓右的身上。

抽油烟机的一盏小灯打在她的身上,她束了波浪般的长发静静地站在灶台前等着油热下菜。她背对着他们,身形略薄,她的长颈上光滑一片,小巧的耳上也素无一物,就是这个此刻一点没有装饰的女人,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陈家小少的心突然就暖暖的、甚至不知道哪里,有些酸酸的胀胀的,满足,油然而升。他想,这就是所谓的家吧,和他所处的那个纷争不断的大家庭不一样,虽然不富足,却温暖温馨。如果让他过这样的日子一生,他也乐意,因为,他是那么想要,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一刻,陈天竭醒悟,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如一个浮萍,也许要等的,就是关晓右这样平凡的女子给他一个属于她的特殊呵护。而关晓右,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许,等的也就是他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却有英雄气的男人。他们,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为彼此而生”,即使,他们可能,没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没错!!结城今晚迟到更新了!!!不过我在这里替这个不上进不争气的家伙说一句,因为收藏和留言的不给力,她想试一下每天下午更新会不会多点人来关注这篇文。她天天都在想,问题出在哪,这篇文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也没人给提个意见,结城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她表示,很灰心,很没动力。
于是结城决定工作日都在下午两点派我跟大家见面,休息日嘛,她就自己骚骚地出现和大家哈拉。
大家给结城点动力吧,丫的每天晚上存稿,一边听着她家太后嘟嘟嘟地唠叨,一边还得努力集中精神想情节希望吸引大家,要收藏要撒花要留言要打分,也不算过份是不是!!嗯!




、尊  重

当晚,关晓右和陈天竭遇到了大难题。想是过来人关父猜到了俩个小年轻其实是拌嘴了才没有一起回家,所以他坚持今晚要把大床让给俩个人睡,进到关晓右房间落锁前还不忘说,“这都回来一星期了,天竭天天睡沙发,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关晓右彼时正抓时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不让父亲关门,“爸,你这不也十多年睡过来了?”

“你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是年纪不小的原因了,我要是天竭这个年龄,你早有后妈了。”说完,关父推开女儿的手,重重关上门,在门内还不忘喊一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啊,半夜我要是看到小陈在沙发上睡,你信不信我把他抱你屋里去。”陈天竭在一旁听着,一滴汗。

怎么办呢,俩个人尽量拖到半夜才回房间,困是困得不行了,白天还爬了山,体力明显是差下去很多,但这夜黑风高的“合法”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出点事反倒不合理了。

关晓右看着地面,揪着耳垂小声地说:“那个什么,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睡地板!”陈天竭相当爷们的一拍胸脯,他是欢喜有关晓右这个老婆的,但真不代表他们现在就可以XXOO,他,他可不是个随便的人……虽然这么说很没说服力。囧~

关晓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不悦在心底窜着,“陈天竭我就不明白了,放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身边你能没有一点反应?伤人自尊也要有个底限啊。咱们可是合法夫妻,干啥都是合法的,你现在干嘛一副我强你的样子?”看他缩着肩不看她只看她身后床上的棉被的样子,她很受伤呐。

“那你的意思,我可以上床睡了呗?”陈天竭一蹦三尺高地跳上了床,抱着棉被打滚。

真是个孩子。关晓右这样想着,却坏心眼地走过去拉住陈天竭的长腿便往床下带,“谁说让你上来了,你白天那么骂我,现在想上我的床,你要不要脸啊?”

陈天竭被拉得生疼,他一轱辘坐了起来,拉着裤腿,压着声对关晓右吼,“谁骂你来着,要不是你先攻击我,我会吗?”他还没说她打人呢,小心他去告诉她爸。“再说了,是你说我伤你自尊的,那我眼前放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要是不享用,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我爬上床有错吗?”

“你小声点!”关晓右见他越说越离谱了,只得说憋在心里的实话,“虽然四月份了,但北方还是冷,我不让你睡地板,也是怕你落毛病。”

“你关心我?”陈天竭的桃花眼又弯了,长长的睫毛上如果挂水气,那就是一副相当美的卡通漫画形象。

关晓右哼了一声,“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还没老就落什么病,我还得伺候你。”怎么会不关心,到底是她配偶栏上的那个人,再狠的心,也舍不得让他不舒服,与爱情无关,就当是同情吧。

陈天竭很累很困,他是那么懒的一个人,嗜觉如命的家伙,靠在床上不能马上闭眼睛,这对他来说是相当大的一个挑战。他再次抱紧了棉被,弓了身子背对着关晓右,一副赖皮的样子,“我困啊我困啊我好困。”

关晓右好气又好笑,知道俩人理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能抬脚重重踹到他的屁股上,踹烂他的菊花,让他今晚不能人事也是好的。陈天竭果然捂着屁股回眸怒目相瞪,关晓右笑出声,“你看你这样,要是让那些爱慕你的女人看到,得多内伤啊。”

陈天竭翻身躺好,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谁管她们内不内伤,自找的。”

关晓右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棉被,隔在俩人中间,“这是保险起见,虽然我已经确定了,你不喜欢女人。”然后,她点亮床头的小灯关上日光灯,爬上床,合衣规矩地睡在另一侧。

………………………………………………………………

朦胧中,关晓右感觉到身侧的人隔着棉被轻轻地翻了几个身,她叹口气,轻声问道:“怎么不睡?不是累了吗?”

陈天竭沉寂了近一分钟,才说道:“其实,我不是讨厌女人,我尊重每一个女人,我的妈妈,我那不争气的花痴表姐,还有你这个拜金的我的‘老婆’,我尊重你们,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女人。我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说都像在辩白。

关晓右枕着自己的手,不吭声,她愿意倾听,如果他愿意说。

“可以把灯关了吗?”他在她的身后轻声地问。

关晓右的身子顿了一下,她还是选择撑起身,关了床头的小台灯。

屋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陈天竭翻了个身,关晓右知道,他已经朝向她了。她僵着的身子在他的沉默中慢慢放松,莫名的信任他,他所说的尊重女性。

“晓右,其实,我并不是陈家的独子。”重重叹了口气,他又翻身,这回关晓右转过身面对他,黑暗中,隐约看到他的手搭在了额上,他的五官立体,从她的角度看来,有如雕塑。而他的语调略有忧伤,这是一个只要他想,可以伤害更多女人的男人呐。但似乎,其实她听到的他的绯闻,并不如传说中的多,至少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并且没被女人埋怨的那种。

“然后呢?”她轻轻地问,他的哀伤,让她不知道哪里,有一点点地疼。女人都有母性情节,她想,是的吧。

“然后?”他似乎想了一下,才说:“后来,另一个男孩死了,于是,我就成了所谓的独苗。”于是,他讲起了陈家从不外提极力掩埋的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N年前,陈家小少尚轻狂,也不是没有过混乱,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到底也有那么一点不堪。好在陈家小少那个时候在国外读书,偶尔回国,露水姻缘,倒没真作什么孽,暧昧是爱情最美好的时候,只是爱情没开始前,他就又飞国外去了。那个时候陈家还有个大少,待陈天竭是真心的好,这个哥哥从小身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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