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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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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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2)

    ”

    苏悦儿眯缝着眼抬头看了下那已经挂在正中的太阳低头指着自己的脚下说到:“你这会看的到自己的影子吗?”

    红妆自是瞧了下摇头,苏悦儿便说到:“假设我们人是两部分,外在一部分称之为肉体,就是我们现在的身体,那么还有一部分可以看做是灵魂。为了方便我打比方,就拿影子来当做是我们的灵魂,人与影合二为一,是一个完整的人,但现在的大爷就好似站在这正午下的我们,只有肉体看不到影子,而属于他的影子我尚不能判断它在何处,是到了别的地方,还是沉睡,还是被压的看不见,这都不清楚,但挖坟的那一刻,我敢断定,他的影子是别人的,他的内心,他的灵魂,不属于他!”

    “不属于他?那,那会是谁?”红妆的眉头已锁。

    “那就要看老祖和谁纠缠不清,要不就是最大的仇家,要不就是……最纠葛的旧人。”苏悦儿说着看向了红妆:“你有符合着条件的人选吗?”

    红妆眨眨眼:“最大的仇家?我想不到有谁会恨的要挖坟毁尸的!”

    “那最纠葛的呢?”

    “这个……”红妆摊手:“我一个小丫头到哪里去知道呢?”

    苏悦儿眨眨眼说到:“那,咱们赶紧走吧,要找人先把这里给‘毁尸灭迹’了才成啊!”

    ……

    楼阁内苏悦儿站在栏杆前看着楼下出发的两队人,便是伸手搓了搓脸。此时红樱上了楼看到苏悦儿如此便是宽慰到:“别太忧心了,我已叫人去收拾,更叫人去善后,你安心吧!”

    “我安心与否重要吗?重要的事要先把跟前的事给解决了才成啊!”苏悦儿有些不满的言语了之后,看到红樱那无奈的样子,也只能撇了嘴:“她们两个怎么样了?”

    这一路是红妆背了莺儿下的山,又赶紧赶车到了这里,结果才把莺儿丢到一边放下,红妆应是药效时间到了,人便直接栽倒,不省人事了。立刻弄的这后院里的人又忙碌的把红妆也抬去了厢房。

    “都不碍事,等莺儿醒了,我自会找人和她说清楚,至于红妆也有人在她诊治了。”

    苏悦儿眨眨眼:“这红门不是只擅长幻术嘛,什么时候对丹药也这么有研究了?竟能弄出这种药丸来?”

    红缨撇嘴:“我们哪里弄得出来这些,这都是老太太的私房货,也不知道她都那里弄得。”说着听到屋里的敲磬声,便是扯了苏悦儿的胳膊:“进去吧!”

    苏悦儿抱着胳膊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屋,便看见老太太杵在屋里摸弄这一块羊脂白玉,真正的如碗口大小的玉佩。

    苏悦儿的眼立刻就直了:“不是吧?我将才和您说了,您说要想想,就这么会功夫,玉佩您都摸回来了?”

    老太太一笑,把玉佩递给了苏悦儿:“你瞧瞧吧!”

    苏悦儿拿在手上一瞧,便见这上面雕琢着一副图,乃是一只燕子飞在空中,其下是开着荷花的池塘。

    “这是……”

    “这不是被那个村妇拿走的那块,这是我的,你说的那块,上面刻着的是一只欲要越过水面的鱼儿!”说着老太太叹了口气:“那是我师兄的,还有一块雕刻着的是一个拈花而笑的坐佛,那是我那个师弟的,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普法大师。”

    苏悦儿眼一转:“您的师兄?那个,那个毒王?”

    老太太无奈的点点头:“不是他又能是谁!”说着便是坐在大椅子上冲苏悦儿丢去了一个似有些哀怨的眼神:“好一个,不是极仇便是极爱之人,你给我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苏悦儿嘿嘿一笑把玉佩放下:“因爱成恨的例子这世间多的很,太过执著了呗!”说着她想到了那首被自己背过无数遍的词,只因为当初在武侠书上看到这首词的时候,她便被这首词里那一对大雁的痴情所感动:“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第二百五十六章 爱你爱到要刨坟

    老太太听了这一阙词,两眼直愣愣了许久才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哎,好一个生死相许,可我不要他许,行不行?”

    苏悦儿一愣便是笑了:“看来老祖当年很有魅力啊,叫一个人竟如此的疯狂相许!”

    老太太撇了下嘴冲苏悦儿一笑:“你以为我真和他有什么瓜葛不成?我若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是拒绝的,你信不信?”

    苏悦儿眨眨眼:“我信!”

    老太太扶着椅把起了身,自己走到桌边拿起了那个玉佩说到:“难得,你是除了寿山以外,第二个说‘我信’的人!”说着她把玉佩拿起一边摩挲一边说到:“这三块玉都是一块种,依着我们三个的名字,爹给雕琢了三块玉佩,但谁能想到,这三块玉也算是颇有‘一语成谶’之势了!”

    苏悦儿听这话语便是轻笑,别的她尚不理解,唯独属于普法大师的那个倒算中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和尚,哪怕是在别人眼里算德高望重,在她眼里明明就是猥琐老和尚,但好歹也算佛光普渡,再想想老太太说的是拈花的坐佛,倒也觉得那猥琐的眼神八成和那拈花采花的能沾点边,便是笑的轻摇起头来,完全不理会人家佛家的拈花乃是指的大千世界。

    老太太眼见苏悦儿那般轻笑摇头,以为她不能理解便是解释道:“我闺名乃燕池,爹娘唤我乃是燕子,大家少时玩在一处也是这般唤的,爹爹给我的玉佩便雕琢了燕儿飞池,意喻我高飞;师兄名余龙跃,龙乃皇家之相,谁敢私用?爹爹便雕刻了鱼跃龙门,图个成龙之意,反正他本也姓余,通着音;至于那师弟,叫做墨柯,羊脂美玉如何刻出墨色?我娘便对爹爹说起神佛中的典故,佛祖拈花,迦叶微笑,那摩柯迦叶恰有摩柯之称,又能佛像而保佑庇护的,我爹才刻了拈花佛祖,暗喻摩柯迦叶所懂,给了我师弟。”

    “原来是这样!”苏悦儿点点头。

    “是啊,我们三人谁也没能想到,全应了这玉佩之相,我这燕子飞入大富之家,继了红门,起了白家,更是皇家之护;师兄却隐世埋名归于一处,终究得一毒王之号,也算成龙之名,而师弟就……当真普渡佛法去了。”

    苏悦儿眨眨眼:“可我怎么觉得,您想和我说的是,飞鸟与鱼,两不就呢!”

    老太太转头看了眼苏悦儿笑了,继而伸手拍打在她的肩头,以笑做了答。

    “看来从一开始,老祖您就和他不可能喽?”苏悦儿眨巴着眼,老太太点点头:“他是我师兄,从他进入红门的那天起,他就有些与众不同。他很有些能耐,就是武学上差了些,但是他勤奋刻苦,且点子极多,很多时候他还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娘曾看好他,还说若能让我和他做了夫妻也不错,可我爹却说,不能够,说他是金鳞岂非池中物,我这只燕子与他成不到一处去!那个时候我对他也不过是觉得有些意思,但从未对他有别的想法,后来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遇到了寿山,那一瞬,我便有了嫁心,可他是官家子弟,我是浮游草民,也是天地之差。但情感这东西,谁能说的清呢,我和寿山越发的挪不开眼,越发的想缠念在一起,只是我们谁都开不了口,只能那般欲言又止。”

    “听起来好似在煎熬呢!”苏悦儿轻笑,脑中幻想着一对人儿彼此有心相望,却碍于身份之差,不敢迈步。

    “是啊,就是煎熬,瞧见的时候满心欢喜里透着酸,瞧不见的时候,满心踌躇里透着苦,师兄那时已心中有我,便极力的给我讲那些官宦子弟如何的纨绔,如何的左拥右抱,并劝我清醒些免得上当,更去找寿山叫他别来祸害我,甚至还告诉他,我娘已经有意将我许给他。也许他不找,我们两个的内心还有一丝欠虚,也许因着身份之差终究会彼此错过,但他这一找,我知道了便是大怒,追了去,在寿山的面前掌掴了师兄,便一时激动不知羞的道出了我的心思,我说,‘我喜欢就是喜欢,即便我空对月流泪那也是我的喜欢,你管不着!’继而我便要寿山走,可我这一语却激了寿山,他将我圈住,说要和我在一起!”老太太说着满脸的幸福笑容,苏悦儿都感觉到了丝丝甜蜜便是轻言:“听起来,觉得那一时,你们好幸福的。”

    老太太笑的脸上浮了红晕:“可不是?寿山的言语,让我很意外,之后我们就缠念在一起,但师兄这人太过执着,眼见我们一起心中不忿,竟,竟下毒来害寿山,幸得师弟提醒,我们才躲过了此害,但也因此,我和师兄打了一架,他本就武学上差一些,我那时又气愤,出手极重,竟打的他险些丧命,后来还是寿山叫我体谅他一些拉我去和他道歉,可那家伙,竟不买账,我气愤之下就说了他一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大师兄,即使没了寿山也不会变,哪晓得,他第三日上就叛出了红门,独自离去,师弟得知后,便去找寻于他,结果半年后传来消息,他,他竟投身进了雾门,之后我要成亲时,他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他和寿山两个人喝了酒说了些话,将我撵在一边不让我听见,而后他送给了我一个小盒子,说有是给我的新婚礼物。”

    “是什么?”苏悦儿好奇的询问,老太太脸红了一下:“还能是什么,就是他炼制的丹药呗,彼时他对我说,若寿山对我有二心,便可给他吃下红色那一丸,自己吃下黑色的,那么不但会令他心系我身,更能为他产下一子,以稳我这妻位,免得我被欺负。”

    “哦?竟有如此神奇的药物?”苏悦儿听的两眼里透着光,显然对这玩意很感兴趣。

    “他从来在毒啊药上面就很有些能耐,叛出红门投身雾门,大约习了不少蛊术,也更加精通这些。他给我时说的也挺直白,他说这东西本是打算用来给我吃的,好把我的心拢到他跟前去,但见到我时,便已知,我与寿山两人早已同心难离,他便唯有祝福,才把这丹药给了我以做后备,只可惜这东西,我放在身边从未用过,一直收在梳妆盒内,直到后来我生了老大,他前来道贺,喝的醉醺醺的说起了这东西,引了众多宾客知道而猜疑我用了此物,恼的我翻了出来亮给众人看,才证明了我和寿山乃是真心相爱无有伪作,生生叫人尴尬与气恼。”

    “那您不会又和他打了一架吧?”苏悦儿可以想象的出那个时候的老祖是怎样的火爆脾气,果然老祖的脸上一红叹了口气:“我是想来着,可我才出月子也要能和他动手啊,再说了,那么多人瞧着也不成呗,我还要顾及你老祖爷的面子啊!不过,他此行惹恼了我,我便说我要和他翻脸做陌路人,生死再不往来,他便告罪而言,寿山也为他相言,我才不去计较,但他似乎也知道得罪了我,我这人脾气又大,便言再不来恼我,日后就在迷雾谷,再不出谷。”

    “那之后呢,他真没再出谷了吗?那是放弃了吗?”

    “这之后我们也一直没联系,就是我生下了你公爹,他也没再来过,只是叫人每年的送一些丸药来,写着功效,这些年,我红门里用的也都是他给丸药!”老祖这耳朵尖,想来是听见了门外的言语,才专门解释了一下,当下让苏悦儿有些囧,不过老祖并不在意,又继续说到:“一晃春秋岁月过,自此后的四十多年,我们都不曾见面,偶有消息互通,也是因着师弟普法在内传递相言,就是寿山去了,他也没来。后来……奇儿出了事,我实在担忧,为了他,我去了迷雾谷这才又见到了他。他答应我救治奇儿给了我一些药丸,还把燕子和他那些毒物都借给了我……如此,我们也算见了这一面。”

    苏悦儿瞧着老太太的神色似有些欲言又止,便是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的探问道:“那个……您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老祖直接挑眉:“交易?你,为什么这么问?”

    苏悦儿添了下嘴唇:“您看,我来找您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有个大概的谱了,只是不能确定了这个人而已,如今老祖您既然都愿意说了,何不说清楚呢?如今听了您说的这些,那位师兄显然是个痴情人,可这么一个痴情人,忽然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把您的孙子,我的夫君就这么给控制了,又是刨坟挖尸又是雨夜鬼嚎的,您总要给我这个大孙媳妇交个底儿不是,于内呢,您的大孙子这会还躺在府里,假死之态,叫人担忧,我要遮掩;于外呢,我是白家的家长红门的当家,这事我要是不清楚,日后出了什么差错,有什么状况的,我如何面对种种情况能处理的妥当呢?再者,有些事总要化解的,纵然我知道这是您的私事,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怕您现在也不得不让我出来分担了,要不,您就干脆些,死而复生得了,那我可真不打听您给人家许下了什么!”

    老太太听到苏悦儿这般说,便是嗔怪着瞪了苏悦儿一眼:“臭丫头,现在倒威胁起我这个老祖来了!我要死而复生了,太子爷倒打一耙的时候,你们抗的住?”说着摇着头捏着玉佩回了她的大椅子上:“我当时只顾金蝉脱壳,却忘了这家伙,哎,大意了!”

    苏悦儿不言语的缩了脖子坐在一边,很明显的等着听重点,于是老太太的眼睛在盯了一会苏悦儿后,垂了下去:“你也知道,你老祖爷去后呢,我就,我就一直守寡的,我是没异心,可他却不安省,别看我们没怎么来往,可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精神,非一辈子拧着,这子奇出了事后,我去寻他,他便意思和我凑活了过,我当即恼了,说他一辈子何必非要缠着我,我生白家的人,死白家的鬼,不丢那个人!结果他就要我假死和他凑活在迷雾谷里过,我不答应,我说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什么盘算我都不答应,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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