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猎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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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猎红颜-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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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吧……咱们待在这儿就好……”

  “为什么?”他毫不留情地追问。

  “我……我舍不得皇族的几个妹妹,我想……呃……战事一结束,我想确定她们平安无事。所以……嗯……咱们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李从云见灵月心虚地随口胡诌,心里也就有了谱。不知道为了什么,他感觉到心中有一种模糊的、难以言嵛的空虚感,那感觉就像窗外白蒙蒙的雨雾般,淡淡的、飘渺而又难以捉摸……

  他明知道灵月是为了东方战而留下来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灵月确确实实是爱着那个男人的……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公主,咱们明日就离开客栈吧。”

  “嗯?上哪儿去?”灵月问。

  “公主放心,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处还不错的屋子,咱们先迁进去吧。”

  “哦……是……这样啊……”

  灵月为自己的过度反应红了脸,她想李从云并不笨,也许已经知道了她的心事也说不定……这样一想,她的脸也就烧地更厉害……

      

  过了好些天,灵月和李从云才正式迁进了那所宅院。果真如李从云所言,那是所相当清幽的好地。

  宅院座落在一片苍翠的竹林中,屋后有一处小小的花园。也许是久无人居,以致墙垣斑驳,阶石断缺,且满布着斑斑点点的苔痕。所幸李从云早让人先行打扫过了,所以屋内还不至于有潮湿的霉味。

  灵月四处浏览了一下,发现宅院里其他地方的布置都好简单,唯独最里边的那间屋子,显然细心叫人收拾过了。虽然没有摆设什么贵重的古董珍玩,相当地雅洁可喜,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架上甚至插了一瓶子红艳艳的山茶花!

  灵月感动地笑了笑,知道这定是自己的屋子,难得李从云一个大男人,却能有这一份贴心。

  “喜欢吗?”李从云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

  “嗯。”

  灵月走向前将窗子推开,外头是一片阴阴翠竹。附近似乎有溪流,水流声琳琳琅琅,偶而还夹杂着将溶的碎冰叮叮当当相互碰撞的声音。

  “有河?”她问。

  “只是一条小溪。”他答。

  “这附近的景致真美。”她沉醉在窗外绵绵密密、朦朦胧胧的雨景里。

  “还有需要什么?”

  “不,这已经够好了。”

  李从云的眼角有温柔的笑意,他的公主在物质上似乎很容易满足。不愿再打扰灵月,他悄悄地退了下去,留给灵月一屋子的宁静。他知道灵月需要时间,单独去沉淀心中纷乱无序的心情……

  李从云一离开,屋里立即变得好寂静,灵月再不需要辛苦地伪装自己的感情。

  渐渐近黄昏了,天阴暗沉黑,雨滴竹梢,更倍感凄凉。

  灵月也不掌灯,任由黑暗逐渐地将她包围,耳边听着雨声,流水声,还有那夜风穿过竹林所发出来的声响,她在这儿整理她伤痕累累的心……

第九章


  李从云替灵月买了两个使唤的小丫头,另外又雇了两个专管洒扫煮饭的老嬷嬷。灵月替两个丫头起了名字,一个名唤扫红,另一个就叫入画。

  李从云每天都早出晚归,灵月对他的行踪从不过问,也可以说是对他完全信赖,而李从云在灵月的面前也绝口不提东方战或者是前线的战事,因此日子一直是平静无波的。

  那一天,李从云照常出门去了,灵月闲得发慌,就要扫红替她研墨……

  “小姐,您要写字啊?”入画笑咪咪地问,她正在给一瓶新插的鲜花换水。

  “嗯……我想画画。”说话间,灵月将一卷挂轴摊开。

  “画画?小姐,您真了不起,连画画都会了……”

  “唉!入画,你说话可要小心点,什么叫做连画画都会了?咱家小姐啊,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扫红不依地嗔道。

  “哟!小狗腿子,我可没说小姐什么呢,你倒编派起我来了!”入画也不甘示弱。

  扫红正想回驳,灵月见状忙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宝贝丫头,大清早的就拌起嘴来了,吵得我的耳根子都没法儿清静了。”

  “啊,小姐,真对不住……您画画,咱们再不敢吵了。”

  “是啊,是啊,再不敢吵了,只要扫红这个小狗腿子下回别忙着耍嘴皮子,咱俩自然不会再吵了。”

  “小姐,您瞧瞧她!瞧瞧她!”

  灵月见扫红急了,忙道:“入画,你就饶了扫红吧,你知道她总说不过你,整日吵得没完没了的,一些规矩也没有,仔细我回头告诉了大爷,那时你们才不吵呢?”

  大爷指的是李从云,李从云为人严肃且不苟盲笑,扫红和入画倒还畏惧他些。

  果然,入画也怕李从云责怪,赶忙放下手中的花儿,跑到灵月身边连声地央告:“好小姐,入画再不敢了,您可别真的就告诉了大爷。”

  这回扫红也忙着点头附和,两人的意见难得相同。

  灵月但笑不语,心想偶尔吓唬吓唬她们也不错,省得两个小丫头淘气过了头,自己真难以管束。

  “好吧,不告诉大爷也行,不过那得瞧你们今日的表现。”

  “是,小姐。”两个小丫头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安静乖巧了许多,认真地替灵月研墨、沏茶、拿点心。不过才没隔多少时候,入画便好奇地瞄了几眼灵月的画间道:“小姐,您这是在画谁啊?大爷吗,可瞧着又不像……”

  “什么?我也瞧瞧!”说着,扫红也凑了过来。

  “你们也太好奇了,我……我也只不过是随手画画罢了……”

  灵月红着脸,胡乱地替自己开脱,不过这一来反而更引起了入画和扫红的好奇心。

  “随便画画?”小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双双仔细地研究起那幅尚未完成的画。谁家的大姑娘会没事画张男人的画像?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原来灵月所绘的,是一名身披战甲的青年男子的画像,画中男子的面容俊美、神情倨傲,正是潍阳国太子,东方战。

  扫红与入画当然不识得东方战。

  “哗!这世间真有这等好看的男人么?”扫红傻里傻气的叹。

  入画淘气一笑道:“怎么没有?咱家小姐不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依我说,这画里头的这位好看的将军,跟咱家小姐正好配成一对儿。”

  入画的一句玩笑话却引得灵月胸口刺痛不已,少不得板起脸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

  “我一个儿坐坐吧,你们去外头瞧瞧烧饭的嬷嬷来了没?要她们烧几个清淡些的菜啊。”

  两个丫头互换了一个眼色才齐声道:“是,小姐。”暂且退出不提。

  小丫头离开后,灵月的眼眶渐渐地泛起了水雾,她楞楞地瞧着那幅画良久良久,然后出神地喃喃自语:“我应该恨你的,如果可以恨你,那该多好……”

      

  直等到外头烧饭的嬷嬷大声嚷嚷:“有贼!有贼!”灵月这才惊得回过来。

  大白天呢,怎么会有贼?正待出声询问,入画、扫红已经奔进了屋子里。

  “小姐别怕,那贼让嬷嬷喝住,已经翻过墙逃走啦!”

  灵月担心地问道:“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贼?”

  扫红笑道:“莫非是个笨偷儿?”

  入画忙驳斥扫红:“亏你笑得出来!咱们这宅院附近人烟原本稀少,屋里又没个可靠家丁,莫怪大白日里偷儿摸了进来!”

  灵月也道:“入画说得有理,等大爷一回来,我趁便告诉他,也好要他留意些。”

  这事暂且按下不提,哪知还没等到李从云回来,那事情就发生了……

  向晚时分,这附近一带全漫起了大雾,灵月原本想去竹林里走走的,不过因为起雾而作罢了。两个老嬷嬷烧好了晚饭就先行离去,李从云尚未归来,因此宅院中就只有灵月主仆三人。

  一如往常,入画、扫红先服侍灵月进食,灵月突然道:“入画,大门上锁没?咱们白日里才着偷儿呢,可得小心门户。”

  “早锁上了,小姐放心。要不,入画再去瞧一遍好了。”说完,一迳出了房日。

  岂料,入画才出得房门没有多久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灵月吓得筷子都落到了地上,还弄不明白状况的时候,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就让人猛力地踹开,三名蒙面大汉硬是闯了进来?

  “你……你们是谁?”灵月提起胆子问道,身边的扫红早已经吓得萎颇在地。

  其中一名大汉冷笑道:“哼!我们是谁不重要,有人重金聘我们来杀了你,你就乖乖认命吧!”

  “难……难道你们是东方显的手下?”

  “哼!纳命来!”那人操超短剑,朝着灵月当胸刺来,灵月的身子急速后退,这一剑竟让她侥幸躲过!她的双手抵住了身后的长桌,蓦地里触到了一把利剪!

  “不要过来!”灵月紧握住剪刀,她告诉自己得尽量拖延时间,李从云就快回来了,只要他一回来,自己就有机会可以脱险。

  “嘿嘿,大哥,她还想反抗呢,这不挺有意思?不如就陪她玩玩吧,咱们这辈子还投有玩过这样的美人呢,这么快就杀了她倒有些可惜……”

  “你……你们想做什么?”灵月险些没吓得晕过去,她骇地望着三个邪淫恶汉,心想若他们存心污辱,自己绝对是逃不过的了,与其被辱,倒不如一死!

  为了怕灵月逃掉,三个蒙面人围住她,慢慢地逼近,他们也不急着就捉住灵月,却一迳地嬉闹、淫笑,像三只恶狠狠的凶猫在逗弄着垂死的猎物!

  灵月手持利剪护着胸口,打算等他们一靠近就自裁而死……说时迟、那时快,李从云手提大刀冲进屋里,大吼一声,手中钢刀跟着砍落,活生生地就卸下了一名蒙面匪的胳臂!

  那蒙面人惨呼连连,另两名匪人齐声叫道:“大哥!”不由分说,操起家伙,双双朝李从云砍将过去!

  李从云是一员征战沙场的大将,匪徒哪里是他的对手!不消一刻便落了败。李从云砍了其中的一人一刀,那人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其余两人逃得快,一忽儿就不见了踪影,李从云正想追赶,但牵挂着灵月,只得作罢。

  两名受了重创的匪人没命地逃出宅院,无暇发现竹林中还立着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冷哼了声道:“来人!”

  “是,二皇子!”

  自东方显的身后窜出了一名身手矫健的男人。

  “跟着那两个人,查出究竟是谁派来的。”

  “是?”话毕,那男人便追踪而去。

  这里东显自忖道:“看样子跟着韩灵月的那个男人倒有两下子功夫,这可不好下手……不过,究竟这几个杀手是谁派来的呢?嘿嘿,真是有趣得紧……”

      

  李从云抱起跌坐在地上的灵月,将她轻轻地放在椅子里,一面忧心地问道:“公主,受伤了吗?”

  灵月摇摇头,一时间又想起了入画,便急切地询问道:“对了,入画怎样了?我之前听见了她的惨叫,你快去瞧瞧她。”

  “好,我出去瞧瞧……”李从云嘴巴上应着,其实真心中也着实忐忑,因为他一进大门就已经发现到入画躺在一片血泊中,瞧那情形似乎已经回天乏术了,不过他仍然走到了门外瞧她。

  “怎么样,她……”

  “她还有救吗?”灵月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她焦急的眼泪都进了出来。

  李从云伸手探了探入画的鼻息,好一会儿,他终于朝着灵月欣喜一笑道:“还活着,也没伤到要害,我瞧她有救。”

  “太……太好了,感谢天,感谢天……”灵月全身虚脱地蹲了下来。

  灵月是松了一口气,但李从云始终没有办法放下一颗心。

  究竟是谁知此的心狠手辣,非要致灵月于死地?究竟会是谁呢?

      

  “殊仪姑娘,好久不见哪,想煞了我!”东方显懒洋洋地靠着吉祥阁的大门,而门内,柳殊仪迎了出来。

  “二皇子,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吩咐一声,怎么好让您亲自上门呢?”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说废话,我正在找人,是两个身受重伤的蒙面人。嗯……有人告诉我,我要找的人躲到你这儿来了……”

  “二皇子,殊仪不懂您在说什么呢?”东方显显然来意不善,殊仪的神情满是戒备。

  “你也不用跟我装蒜,你做了什么事情自个儿心里有数,哼!看不出来你一个娇滴旖的娘儿们如此心狠手辣……嘿,果然最毒妇人心哪!”东方显轻浮地撩起殊仪的一缕秀发又嗅又闻,殊仪满脸的嫌恶,不曾试着去闪躲。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以为东方显为人好色,定是想要自己委身于他。

  “你倒挺乖觉……没错,我是要你替我做件事,嗯……事成之后,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不是要她委身?那究竟是什么事?

  东方显微一停顿,眼睛四处张望了下,殊仪随知其意。

  “不用瞧啦,侍女们不会接近这间房间的。”

  东方显这才低声道:“东方战在雍国打了大胜仗,眼下就要班师回朝了,只要他一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要将他引到韩灵月所住的地方,然后赶紧来通报我。”

  “为什么?”

  “哼!你还没有资格问我?你只要遵照我的指示去做行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

  “还由不得你不答应!你忘我手中还握有你的把柄,要是我勤劳点,告诉东方战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觉得你有什么样的下场?哼!好为之吧!”

  东显说完话便迳行离去独留下了气恼而又茫然的柳殊仪……

      

  潍阳国皇城——

  打从凌晨起,皇城内就一片忙乱,因为太子东方战在前线的战事已经结束,马上就要回城,除了大费周章的迎接仪式,接下来可能就要开始忙登基大典的各项事宜。

  人人都瞧得出来,老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但三天两头无法上朝议事,就连国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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