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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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厨-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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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小婢忙着练琴,并没有多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太子说的不寻常的事。”
  太子蹙了蹙眉头,语气重了些问道:“樊惜儿?”
  樊惜儿便对着太子福了福身道:“小婢正是樊惜儿,方才素玲说的确有其事,只是小婢确实事出有因……”
  “被人抓住了把柄就要开始找借口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莫不是你心里有鬼,怕被人撞见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若云一连串三个反问句逼得樊惜儿打断了嘴里的话,只是无奈的看着她。
  谢思瑶皱着眉头看向若云,她也真是个专门捏软柿子的,捏完了自己又开始捏樊惜儿,自己倒是有郁华帮衬着,樊惜儿倒是惨了,倘若被若云一口咬定,想来也是极难翻身了,想着自己毕竟与樊惜儿有些交情,她素来对自己又热心,于是不免有些着急,可是眼下自己身上的脏水刚洗干净,又如何帮樊惜儿呢?
  谁知好巧不巧,一向性情温和的睿王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从座位上立起来,有些气愤的对着若云道:“你怎的这么喜欢冤枉人?宴会结束回来的路上月儿就开始腹痛,当时樊惜儿恰好路过,于是连忙帮着把月儿扶到了后面歇下,为了让月儿好受些,她还专程回屋去取了止疼散,许是她着急,步子就匆忙了些,被人看到也不稀奇,怎的在你这里就成了心里有鬼了?再者说了,她回去取药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从这到墨韵堂来回走一趟就要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她哪还有什么中间去经阁?经阁离墨韵堂可不是一两步的事。”
  太子自然没有料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于是深沉的看了看睿王,见他脸上写着不满,太子又打量了一眼樊惜儿,然后把目光转向若云,若云被睿王一番话说的有些怔住了,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低了头有些不甘心的道:“是若云心急了些,错怪了……错怪了樊惜儿。”
  谢思瑶看着这场面越来越扑朔迷离,连睿王都横插一脚,看起来是越来越棘手了,似乎一时间所有人都脱了嫌疑。她有些疑惑的想了想,觉得事情根本不似先前那样简单了。
  太子微微凝神沉默了片刻,若云便又轻声说道:“偷盗的事情暂且查不出什么眉目来,可是月儿中毒的事情却还是有些文章的,睿王爷,你说是不是?”说完她便关切似的看了看睿王道:“月儿现在可还好么?”
  谢思瑶心中一凛: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的,方才偷盗的事情算是跟自己脱轻了关系,可下毒的事情还是模棱两可的,这样一来,若云又是要咬着自己不放了。她便敛神等着太子发话,心道太子要查就查去,她可没什么好怕的。
  谁知睿王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月儿已经没有大碍了,方才已经歇下。大哥事务繁忙,我就不必要拿这样的小事来麻烦大哥了。”
  “诶——”太子抬了抬手,郑重的说道:“五弟这么说真是见外了,五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大哥既然在这,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说完他又重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掌菜副手东顺,语气有些寒冷的说道:“这下毒的勾当,是杀头的死罪,本太子岂能放任?”
  睿王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大哥,其实,方才赵厨司已经为月儿诊治了,月儿并非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先前赵子鑫已经断言沁月中的不是断肠草,再听到睿王这样说,谢思瑶心里的疑惑多过担忧:沁月究竟中了何毒?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赵子鑫;睿王也看着赵子鑫说道:“赵厨司且把你诊治的结果说一说吧。”
  赵子鑫点了点头徐徐道来:“沁月姑娘的症状看似与中了断肠草毒类似,同样是腹痛,但是仔细观察,还有很多差别,常人只知道服用断肠草会腹绞痛继而肠断,实际上最先表现出来的症状是眩晕和言语含糊不清,继而才是腹痛,接着更可能呼吸衰竭,气闷窒息而死,而沁月姑娘的症状仅有剧烈的腹痛,赵某见她并无眩晕或者呼吸不畅的症状,此外,当赵某令沁月姑娘服下热姜糖茶之后,她的腹痛就渐渐好转了,后来赵某通过沁月姑娘的脉搏发现,她只是吃了一味属性十分寒凉的药物,此药并无什么毒性,只是会加重体弱体寒之人的症状,诱发腹痛。只要予以保暖,内服热汤,便能驱寒止痛了。”赵子鑫说完看向太子道:“可以见得,所谓下毒,只是一场子虚乌有的事情,至于其中更多的隐情,还请太子明察。”
  从赵子鑫发话时,郁华就一直盯着他,想起上午在门口与赵子鑫遭遇的事情来,心里隐隐有些不顺意,听他说完,就慢悠悠的道:“我还真想不到赵厨司不仅厨艺精湛,对毒理也是这么精通。”
  若云有一瞬间的失神,当听到赵子鑫的一番话,她更是皱起了眉头,此刻她也忙不迭的道:“是啊,赵厨司并不是大夫,万一诊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不如传个太医过来看看,也稳妥些。”
  太子收起笑容看了若云片刻,然后语气清淡却确信的说道:“子鑫不仅厨艺卓群,说起这毒理,恐怕太医院里,也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他。”
  若云窘迫的垂下头来,手里紧紧捏着帕子,有些讪讪的立在一边不说话了。
  谢思瑶听的越发感叹,真是想不到赵子鑫还有这样的本事。于是她微微侧目去看赵子鑫,见他也转过头淡淡看着自己,谢思瑶便又局促的转过头来。就看见郁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说道:“大哥把这么精良的人才放在一个酒楼里,倒是可惜了。”嘴上说着可惜,话里的意思却十分晦涩,谢思瑶还没大明白,只听郁华话锋一转语言戏谑了几分道:“要我说这下毒的人也是个没得正经的,旁人下毒使得都是极烈的毒药,他倒好,玩似的拿个凉药充毒药,莫不是急昏了头用错了药?”
  太子淡淡看了郁华一眼并不接话,于是郁华打了一个转又说道:“既然这位赵公子查明了沁月的情形,那这瓷瓶里的药——”说完他玩味似的又拿起桌上的白瓷瓶,赵子鑫便拱手说道:“请殿下容我看一看这瓶里的药。”
  太子嗯了一声,赵子鑫便伸手接过瓷瓶来,小心的打开瓶盖,离瓶口几寸的距离他用手对着瓶口扇了几下,然后蓦地阖上了瓶盖,一脸严肃的看着太子说道:“回禀殿下,这瓶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断肠草毒,且浓度很高。”
  众人听完具是一惊,纷纷侧目看着赵子鑫手里的白瓶,唯有郁华三分哂笑的看着瓷瓶道:“这天香楼真是多奇事,没想到这货真价实的毒药下出来的效果竟成了凉药,本皇子真是开了眼界了。”
  太子面上有些不快,淡淡的说道:“三弟这样说,想必心里是已经有了别的盘算,既然如此,何必要在此打哑谜说些不相干的逗笑话呢。”
  听到这里,谢思瑶也在心里暗暗忖了一回:看来下毒的事情蹊跷更多,下毒的人并不是想要害死沁月,而只是想要趁乱把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这么说来,下毒的人既想陷害自己,又不敢真的要了沁月的性命,虽然心思狠辣却又顾虑重重,若不是说毒药被人查出这样的闹剧来,恐怕局面对自己确实不利,但是这下,即便她房里搜出了药来,也无法说明自己就是下毒之人,再者,也可以让人更加肯定,这药是旁人故意放进去的。倘若太子今日囫囵过去,与自己而言自然是白白挨了一顿冤枉,她也无从得知究竟是何人在作祟了。想到这里,她有些丧气的轻轻叹息了一声。
  郁华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心事似的,郑重的看着太子,面上严肃了几分说道:“既然大哥这么说,三弟便自请把这下毒的事情审清楚。只是倘若大哥准了,那这事情便交由三弟全权负责。大哥你看可好?”
  太子凝视着郁华片刻,黑色的眸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随后他缓缓开口答道:“好。”
  郁华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来,接着说道:“既然大哥应允了,那三弟便不客气了。”说完他起身往前踱了两步,看着角落里立着的三个人,开口说道:“你说你看到了有人拿着小瓷瓶往花月如意煲里倒东西,你连人都看不清楚,怎么就看清是这个装着毒药的瓶子了?”
  问的正是掌菜副手东顺。
  东顺立马上前两步低声回道:“小的当了多年的掌菜副手,也在陶然居后厨了干过许多次生计,对里头的一应摆设十分熟悉,独独这个小瓷瓶是小的头一回见过,所以记得清楚。”
  “这么说,你明知道旁人拿了不是厨房里的东西往菜里倒,却不支一声、恍若未闻?只等到事发了才想起来这档子事么! ”郁华严厉的看着东顺,然后大手一扬说道:“把经手过花月如意煲的所有人都叫来问个遍,看看都有谁见过这个瓶子。”
  门口一人立时奔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五个人,郁华拿着瓶子一一问询,其中仅有两人说对这个瓶子有印象,郁华便放走了其他人,留下了这两人,眼下厅中便立着三人。郁华在三人面前徘徊了一遍,然后言语冷酷的说道:“今日宴会上,本皇子的表妹婉婷郡主吃了放了药的花月如意煲,由于对此药过敏而不幸离世,婉婷郡主贵为皇亲国戚,今日却被小人戕害,此事若是被我父皇知晓,龙颜大怒必要全都族灭了你们!但是本皇子给你们一个机会,倘若你们有谁肯指认下毒的人,或是说出幕后主使,本皇子可以为你们免去死罪,只流放一千里;倘若此时不说,只怕挨不住大牢里的手段也还是要说,到时候只怕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是死是活,都在一念之间。本皇子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可都想清楚了!”
  几乎所有人闻言都惊愕万分的看着郁华,婉婷郡主可是当今太后十分喜爱的一个侄女,可是郁华竟然说她因为吃了花月如意煲死了?!
  

  ☆、纷纷倒戈

  只有太子微眯了眼睛看着郁华道:“三弟这么说,恐怕不大好吧?”
  郁华侧头看向太子笑道:“大哥方才还说了交由三弟我全权负责,现在却又说起不好来,难不成大哥反悔了么?这可不是大哥大丈夫的做派呢。”
  谢思瑶也看向太子,心说太子这是话里有话,敢情郁华又在使诈了。谢思瑶低头想了想,大略明白了郁华的心思,想来婉婷郡主身亡的事情也是郁华捏造出来唬人的,就是要看看这三个人是不是中计了,又意识到郁华也是个缺德的,没的嘴上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来,自己嫡亲的表姐都舍得‘卖出去’了。
  她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是一丝一毫也不能露出怀疑的神色来,为了尽早抓住幕后人,好歹也帮衬郁华圆了这出戏才是。所以她灵机一动自然是顺着郁华话里的意思,也做出一副惊惶的模样来,乍一看倒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太子虽然有些微词,但是面上终究过不去,郁华又拿‘大丈夫’的由头来激他,他虽然心里明镜一般,但是因着前头放下的话,碍着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只好顿了一顿说道:“大哥没有不赞同的意思,只是觉得三弟此话欠妥了些,婉婷郡主好歹也是皇亲……”
  “莫非大哥觉得我为表姐伸张冤屈也是错的么?”郁华适时打断了太子的话,道:“就因为是皇亲,所以才要严之又严,务必要揪出来那些个居心叵测的人,倘若藏着掖着,岂不是要让人笑话皇家畏首畏脚么?!”
  太子端正的坐着,沉默着看着郁华,片刻露出一个象征似的浅笑,然后又面色严肃的说道:“那就听凭三弟处置,只是这后头的事,自然三弟也要担着。”
  这后头的事说的自然是回头今日郁华编的话头传到婉婷郡主那里之后,郁华该如何同婉婷郡主和太后解释了。
  谢思瑶看了看郁华,觉得他话确实说的过了,太后宠爱的孙女,他也好随意编排的么?
  可是郁华好似不在意似的笑了笑道:“大哥自然不必要担心这些。”说着他便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人,目光在他们三人面上逡巡着,眼看着半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三个人缄口不言,仿佛被缝上了嘴巴一般。
  谢思瑶皱了皱眉头想,这三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毫不知情的,但是到这个关头还硬撑着,可见幕后的人手段是如何了得了,眼下这样耗下去,倘若时间真过去了,问不出所以然来,郁华还真要把他们砍了不成?想到这里,她偷偷觑了一眼郁华,看他脸上仿佛凝了一层霜似的冰寒,心下忽然就觉得,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做出来呢。
  果不其然,郁华看着只剩下一小截的香,眉头一挑,对着三人说道:“本皇子最是没耐心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人开口,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说什么了,本皇子没心情再耗着。”说完他对着门口的侍卫递了一个眼神;指着其中一人道:“就从这个先开始,把他拉出去处理了。”
  谢思瑶诧异的看着郁华挺拔的背影,又看看已经走上前的侍卫,顿觉得脑袋都大了,郁华难不成真要用私刑了?太子可还在前头坐着呢,谢思瑶忙不迭的去瞧太子,只见他眼中也闪过一丝冷芒,但脸上依然是一副若有若无的微笑。
  郁华倒是毫不在意,一点也不迟疑,片刻间侍卫已经驾起郁华所指的人往外拖去,那人先前战战噤噤的站着,此刻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不肯出去,侍卫见他挣扎,力气更大了三分,他只吓得在地上洒起泼来,杀猪一般的嚎叫也迸发出来,好似要掀了房顶一般。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张皇失措手脚并用的想要挣脱侍卫,无奈却被硬生生的拖出了门槛,众人看的心惊,唯有郁华面不改色的看着被拖拉出去的人,然后又转过头来盯着已经抖如筛糠的另外两人,戏谑的眼神扫了一遍,而之前那个被拖出去的人,连天的嚎叫声似乎越来越远了,到最后突然一声惨叫,外头又归于宁静,但是却静的让人可怕。厅中的人似乎都各怀心事一般的屏息起来。
  片刻一个侍卫走到门口躬身抱拳对着郁华道:“禀告三皇子,人已经办了。”
  这是暗话,意思也就是人已经杀了。谢思瑶本来看的心里突突,再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开始讨厌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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