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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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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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孝话里就是那么个意思,只是他不好明说,此时贾琏挑明了,他就连连点头。
    贾琏心道贾母想得美,看林之孝这么快识时务了,也觉省事,待回了贾家老宅,进了家门,待要去见贾赦,又对林之孝道:“劳烦你去跟二老爷说一声,告诉二老爷,他的那个官,非得我不要了,才能落到珠大哥头上。”
    林之孝一怔,见这种消息贾琏都打听得到,赶紧答应着就去了。
    进了仪门,迎春下了轿子跟在贾琏身后,贾琏问:“今日跟黎家三位姐姐玩的可还好?黎太太听说太太病发了又爱打人,就开口叫你坐了她们的船。”
    回京路上必要分男船女船,迎春正怕跟王夫人、“病中”的邢夫人一路同船尴尬,听贾琏这么一说,立时卸下心头的大石头,笑道:“黎家三位姐姐和气的很,只是黎大姐姐不知怎地红了眼眶。”
    贾琏拿了贾赦赏赐的一柄绘着麻雀的扇子扇风,琢磨着许玉珩看不上黎婉婷,黎婉婷看上了许玉珩,自己倘若悄无声息地抢了黎婉婷,这算不算横刀夺爱?斟酌推敲了良久,决心走一步看一步,要紧时刻及时抽身就是。
    “你认识随着林之孝家的过来的珍珠吗?”
    “往日里说过几句话。”迎春不解。
    “那珍珠可是从外头买来的?可是姓花?”
    司棋见迎春不知,大着胆子上前道:“是从外头买来的,她原姓花。”
    贾琏见那珍珠果然是袭人,就招手叫司棋上前两步子,低声道:“那个珍珠,你抽了空子告诉她,就说她哥哥花自芳已经被我悄悄地安排在金陵庄子里当差了。”这话自然是假的,可是他如今送信将那花家一家弄到金陵也不迟。
    司棋不解,但见贾琏十分重用她,连连保证将这话背着人跟珍珠说了。
    进了贾赦房外,贾琏进去就闻见一股浓郁香气,与迎春一同见过贾赦后,叫迎春先回去歇息,走到成窑香炉边,拿起盖子向外一瞧,果然瞧见还有许多碎百合香没燃烧尽。
    贾赦尴尬地笑道:“琏儿,你也回去歇着吧。”
    贾琏咣当一声将香炉盖子丢回去,冷笑道:“趁着今日我们不在,父亲会了佳人?”欲盖弥彰,用这么多的香料,要掩饰的气味是什么,一想就知道了。
    贾赦先尴尬、惭愧,随后又想他是老子,哪里用得着尴尬,待要义正词严教训贾琏,先忍不住咳嗽起来。
    “全福、全寿都给我滚进来。”贾琏喝道。
    全福四人赶紧从外头进来,战战兢兢地看贾琏。
    “今日老爷会了哪个佳人?”贾琏问。
    全福赶紧跪在地上道:“是绮兰小姨娘,老爷要见,小的们不好拦着。”
    “不好拦着?以后统统给我拦着,那绮兰留在这边,不许带回去。”贾琏道。
    贾赦躺在床上咳嗽得几乎将肝肺吐出来,指着贾琏好半天道:“琏儿你……岂有此理!”
    贾琏一转头,酝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父亲怎这么不珍重自己呢?身子好容易好转一些,又……”
    贾赦的气焰登时没了,咳嗽了半天,才道:“一时没忍住,日后、日后……”
    “老爷不知道老太太在京都已经给你设下美人计,就等着老爷往里头钻呢,老爷借口病重,我也好替老爷把人打发出去,偏老爷又……这么着,我不好管老爷的事,难道老爷就放心叫老太太给的人在咱们房里四处游荡?”贾琏压抑着怒气慷慨道。
    贾赦理亏了,嗫嚅了半日,到底是今日一时纵情又叫身子亏了一些,有些头晕眼花说不出话来,唯恐自己又要死了,后怕起来,连连不出声地保证日后再不会如此。
    “如此就好,老爷别觉得我管得严。老爷要往后想,忍了这一会子,身子保养好了,什么样的天仙儿子给你找不来?”贾琏说着,见全禧捧着清水来给他洗手,便将手浸泡在水中搓洗,又拿了丝帕擦手。
    贾赦连连点头,手一伸就搭在床内的银箱子上,越发觉得自己如今有权有势不能贪一时淫、欲毁了身子。
    “老爷能够想通就好,方才儿子说话急了些,老爷千万别往心里去。”贾琏道。
    贾赦连连点头,待贾琏出去了,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转身面向自己的银子箱子,想起赏了绮兰一锭银子,又回头对全福道:“……银子,要回来。”


☆、第36章 你猜你再猜
    贾赦翻脸叫小厮跟侍妾讨回银子时;其胞弟贾政正被林之孝捎来的消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琏哥儿的话,当真?”
    “琏二爷不像是说笑。”林之孝道。
    贾政两只手微微发抖;他早知道自己的官做不得了,如今能叫贾珠子继父业做了官就算祖宗保佑了;“大老爷可知道?”
    林之孝道:“小的琢磨着;琏二爷不会将此事告诉大老爷,若琏二爷告诉了;大老爷一准叫琏二爷去做官。”
    “……你去,问问琏二爷想要什么?”贾政肯定贾琏推辞工部的官,必然有所图谋。
    林 之孝看贾政激动得满脸绯红;赶紧答应着退出去;沿着巷子一路去了西小院,听人说贾琏正沐浴呢;就在门外等了一等,约莫等了两刻,贾琏房门开了,才掀了帘子 随着几个小幺一同进去,只见贾琏只穿着一身月白绫子衣裤斜躺在拔步床上对着一盏插灯看书,几个小幺跪在床前脚踏上拿着帕子给他擦着黑油油的头发。
    “二爷,二老爷问,二爷想要什么?”林之孝道。
    “叫他猜,猜对了,我好他也好,猜错,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替二老爷去工部当差得了。”
    林之孝心道这算是什么话,堆笑道:“二爷别为难小的,这话小的哪里敢跟二老爷说?”
    “那就删繁就简,直接告诉他‘你猜’。”
    “二爷又说玩笑话了。”林之孝等了又等,不见贾琏再言语,又不敢打搅他看书,只得拿着贾琏的话去跟贾政说。
    “我 猜?!”贾政听了那两个字暴跳如雷,打发了林之孝出去,病歪歪地坐在书房更觉凄惨,扶着额头向王夫人屋子去,过去了,听见彩鸾、彩凤两个背对着他叹道 “哎,原本是冲着圣旨来了,谁知那圣旨还不如不来”。贾政正在气头上,听见这句,就疑心彩鸾、彩凤两个嘲笑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立时喝道:“来人,快将这 两个打死。”
    彩凤、彩鸾一个激灵,立时跪在地上求饶。
    王夫人被惊动,赶紧领着珍珠、彩霞、彩云等从房里出来,瞧见彩鸾、彩凤两个跪在地上,贾政气得说不出话来,立时喝道:“将彩鸾、彩凤领到屋后跪着。”三两步行到贾政身边,搀扶着贾政向房来去。
    贾政犹自愤愤不平,进了房中,喝了一口茶后,将小丫头们全部撵了出去,才将贾琏的话说给王夫人听,“你说,他到底要什么?”
    “不管他要什么,老爷只管给了吧。叫大老爷知道了,大老爷哪里肯叫珠儿去做官?”王夫人急道,虽贾珠是定然会金榜题名的人,可若能省下那功夫直接去做官岂不好?
    “可他到底要什么?”贾政坐立不安地气道,怎会有人要挟人的时候,不说条件呢?
    王夫人也想不出贾琏想要什么,看贾政为难,赶紧搀扶着贾政去床上躺着,又劝说贾政从贾珍带来的人里挑上一两个令他们速速回京打探虚实。
    第二日夫妇二人依旧想着这事,听说贾琏、迎春去薛家跟薛姨妈、薛蟠、薛宝钗告辞,王夫人讪讪地,贾政不见薛家来人与他们践行,不免有些迁怒到王夫人头上,只是到底与她夫妻多年,况且因贾母的缘故已经委屈了王夫人,便只对彩鸾几个发了一通火,不敢对王夫人如何。
    转眼到了出发那一日,一早贾政、王夫人便与贾琏等坐了马车出了老宅,到了渡口边,与王子胜一家汇合,又换了船。
    贾政为叫贾珍帮着试探贾琏口风,便将话说给贾珍听了。
    贾 珍思量一番,也觉贾琏从两江总督府打听来的话假不了——毕竟是贾代善当初替贾政求来的官,圣人看在贾代善面上不会将那官收回去,只能赏赐给贾家其他男子了 ——当着贾政的面,自然要满口答应替他试探贾琏,可谁知许玉珩上了他们的船,日日与贾琏说些句读等云里雾里的话,贾珍要试探也没时机,贾政却是当他们正经 读书想指点他们一番,谁知进了船舱,望见他们在锦绣文章上添了些乱七八糟的墨团,心里直说成何体统,也插不上话。
    亏得船行了两日,遇上江苏巡抚许家的船,许玉珩被叫去了自家船上,贾政、贾珍才趁着贾赦不留意,相约进了贾琏的舱中。
    “琏哥儿可知道凤大妹妹也在咱们家女船上?”贾珍进来先是说了句废话,随后瞧见贾琏房内开着窗子,正对着窗子焚了两支香,贾琏在窗边摇头背书,忙又笑道:“耽误琏哥儿考状元了。”
    贾琏回过头来,望见贾珍、贾政双双过来,先放下书,随后笑道:“王姑娘在不在,与我何干?珍大哥有意这么说,实在是居心不良。”
    贾珍讪笑一声,心道装什么正经读书人,往外一瞥,果然瞥见窗外黎家的女船正慢慢驶过,回想起登船时黎家那边的惊鸿一瞥,暗道贾琏好眼光,只是那么个人配贾琏实在糟蹋了,“罢了罢了,我以后不再提了。”先请贾政在书桌前坐下,随后叫全福关了门窗出去。
    全福看着贾琏的眼色,上了三盏茶进来,才关了门窗出去。
    “琏哥儿,听我这大哥哥一句吧,大富之家,必先要以和为贵。左右你已经袭了大老爷的爵,二老爷的官让给珠大兄弟吧。”贾珍充当和事老地道。
    贾琏背脊挺拔地坐在凳子上,两只手平平地伸开放在膝上,很是和气地道:“这自是当然,不然我也不跟二老爷说了。”
    “可你到底要什么?”贾政蹙眉道。
    “你猜。”
    “琏哥儿!”贾政怒道,那两个字又冒出来气得他头昏脑涨。
    “二老爷连猜都不肯猜,未免太看不起圣人给的官了。”贾琏决心叫贾政先出价,如此他才能讨价还价,不然,贸贸然要了一个价钱出来,不还价,他心里不舒坦。
    “琏哥儿,又不是外人,一家人好好说话。权当卖我这大哥哥一点脸面。”贾珍有意嗔道。
    “当初父亲没死,大哥哥就替二老爷上了折子吧?大哥哥的脸面,岂是我能卖得起的?得叫圣人卖才行。”贾琏瞥了眼下颌上微微有些胡须的贾珍,心笑贾珍莫非还以为他这族长有多大威风不成?
    贾珍变了脸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扶着发颤的贾政回去。
    贾琏嗤笑一声,他不信贾政敢不给出高价,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恰望见对面船上帘子后露出半张面孔来,辨认出是王熙凤,就装作没看见,重新点燃两枝香,继续拿着书本为自己的士大夫崛起之路发奋读书。
    对面船上王熙凤是因心知这边是贾琏才撩开的帘子,见他正人君子地埋头读书并不看她,忍不住骂道:“真真是得志就猖狂的小人!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哪个忘恩负义了?”王子胜夫人正坐在一边做针线,身边还有个正拿着蜜蜡念珠念经的王夫人。
    “没 哪个,我听人说笑话才想起来的。”王熙凤赶紧放下帘子,依旧靠着窗边站着,原以为自己通风报信了,那贾琏会感激他,谁知那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咽不下那 口气,又悄悄地撩开竹帘看,瞧见贾琏依旧在读书,望着他俊秀脸庞不觉脸上发烫,记起黎家与贾琏这边一路上互相送茶点送书本,疑心贾琏这么读书,是为了黎家 那位满是书卷气的红衣姑娘,心下不忿,瞧着两船之间不过几尺距离,便拿了手边果馅饼向对面掷去,一连投了两三次,终于将一枚海棠样的栗子饼丢到贾琏书上。
    只是丢进去后,对面的窗子也就关上了。
    “凤姐儿做什么呢?”王夫人念着经,将王熙凤的举动看在眼中。
    王熙凤心中怅然,勉强笑道:“丢水面上的白鸟呢。”离开窗边与王子胜夫人一同拿了绣绷子做针线,只听王夫人喟叹道:“那日瞧见的黎家姑娘好相貌,那么艳的颜色也压得住。”
    王熙凤微微撇嘴,若不是看贾家有孝,她也不会穿这么寡淡颜色的衣裳,“黎家三位姑娘呢,姑姑说的是哪一个?据我说,那年纪最小的挽着迎春妹子上船的生的最好。”
    王夫人道:“黎家三位个个都不错,那房大奶奶也是个温柔和顺人。”这话说完了,又叹息道:“被我家老太太那么一搅合,也不知道咱们王家的几位姑娘能嫁了谁家?”
    王子胜夫人跟着深深地一叹,“其他姑娘还小就罢了,就只眼前这个最叫人着急。”
    王 熙凤一怔,望着手上绣着的红红绿绿鸳鸯,不觉暗暗发狠,又低头绣着红莲,待过一会子脖子酸了起来,又去窗边望了一望,见贾琏的船已经过去了,心里若有所 失,须臾思量着等晚上停靠到渡口,各家来往的时候,且去黎家拜会拜会那位黎大姑娘,先将那位的品性摸一摸。她既然这么想,不等停船就已经在思量着穿什么衣 裳过去。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船才停下,一个还没留头的小幺儿过来给王夫人送信,王夫人看了信,气得头昏眼花,好半日说不出话来。
    这么着,饶是已经不大肯搭理王夫人的王子胜夫人,也要忙着给她抚胸揉背。
    王熙凤忙伺候王夫人吃了一丸天王保心丹,瞅了眼王夫人拿在手上的书信,望着一排排的豆大字迹,两眼一抹黑,不知上头写的是什么。
    “太太,老爷说,请太太看在珠大爷的面上,该让一步的,就让一步吧,闹到大老爷都知道了,就什么都成空了。”那小幺儿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
    王夫人昏沉沉地将信纸攥成一团,咬着牙,点了点头,“……告诉老爷,我都依他。”说完,越发觉得身上不好。
    那小幺儿大着胆子望了王夫人一眼,赶紧下了女船,去男船上回话。
    贾家的三艘船高大的很,个个上头都有十几个船舱,小幺儿赶紧去跟贾政回话,待贾政点头后,又躲着贾赦将贾政另写给贾琏的信送过去。
    贾 琏下了船后替贾赦往许家、黎家的船上送酒菜,又随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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