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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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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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离开这个地方。”
  “谁知,她那继母竟是个狠毒的,收了人家的好处,把她给一个老头子做了妾。她嫁过去后,才知道被继母坑害了,却也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老头子和正房太太。过了两年,她有了身孕,本以为此生有靠了,谁知不多久,那老头子却死了。”
  “老头子死后,她被家里的正房夫人找了个由头打了一顿,撵了出去。孩子自然没了,她心里苦,不甘心地回娘家求助。谁知她爹和继母听闻她被打了出来,竟然嫌弃她没用,也不肯收留她。”
  说到这里,陈嫂格外气愤,眼眶都红了:“她嫁给那老头子的两年,她爹和继母没少找她要钱,她想着老头子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说不定还要靠娘家帮扶,便不拘多少总会给些。零零总总算起来,也有不少。可是——”
  后面的,陈嫂没说出来。声音哽咽着,眼泪涌了上来,只顾着抹眼泪。
  一时间,众人不胜唏嘘。
  当真是个苦命的女子,秦羽瑶心想,拥有这样的经历,也难免脾气坏了。她几乎可以想象,一个命运坎坷的女子丧失一切希望,只是木然地活下去,生活中没有半分光明,满脸灰败的模样。想了想,说道:“你把她领来,叫我看一看。”
  同情归同情,秦羽瑶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如果那魏氏只是一个坏脾气、却认真生活的人,她可以考虑留在家里。而若是并非如陈嫂所说,魏氏其实只是一个仗着有些手艺,以及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尖刻妇人,秦羽瑶是不会把她留在家里的。
  陈嫂不求别的,只求秦羽瑶给魏氏一个机会,此刻只见秦羽瑶应了,激动之下,竟然跪下磕起头来:“谢谢夫人!”
  秦羽瑶点了点头:“起来吧。”
  “是,夫人。”陈嫂便站起身,抹了抹激动的眼泪,走回厨房继续做活去了。
  秦羽瑶又走回思罗的门前,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思罗?出来。”
  半晌,思罗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垂着眼睛不跟秦羽瑶对视:“夫人叫我何事?”
  秦羽瑶觉着有趣,便逗他道:“方才我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你回去,换你的师兄来这里。”
  思罗闻言,立时摇头:“夫人,我会很快瘦下去的。”
  从前在轩王府的时候,因为经常被派去做各种事,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没有睡过软和的床褥。所以,思罗从来都是一身结实紧绷的肌肉,倒三角形身材,一等一的型男。
  可是自从来到秦羽瑶这里,虽说是保护秦羽瑶和宝儿,可是秦羽瑶自己的功夫已然不需要保护。于是思罗的任务,就只剩下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宝儿就行了。
  好吃好喝地待着,日复一日,可不就胖了?
  思罗方才在身上摸到一层软绵绵的东西时,登时就差点流下泪来。那时他开玩笑地跟千衣说:“夫人家里各种好吃的,真是害怕长胖了。”谁知过去不到三个月,竟然一语成谶!
  然而若是叫他换一份差事,思罗却也是不愿意的。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再叫思罗迎着风顶着雨,日日睡在树干上,他是决计不肯的。
  故而,不论秦羽瑶怎么逗他,都固执地摇头:“夫人,我即便胖些,武功也是不输于我师兄的。”
  “夫人,这么点子肥肉,我很快就能减下去了。”
  “夫人,我师兄是个变态,由他来保护小主子恐怕不妥。”
  不止秦羽瑶,就连三秀都“噗嗤”一声笑出来:“思罗护卫真会损人!”
  “看不出来,明明一本正经的人,竟然是个厚脸皮。”秦羽瑶也不禁笑道。
  然而不论几人如何打趣,思罗只是不松口。秦羽瑶原也是逗他,从未真正想过把他替换了去。毕竟,一来思罗的武功是不错的;二来,思罗曾经教过秦羽瑶功夫,算得上是她的师父;三来,思罗做事很实在,叫他去买菜、买肉、扛东西,他都肯的。
  换了千衣,便不一定了。秦羽瑶的脑中闪过千衣的模样,一身奇异的银灰色衣裳,整个人包裹得仿佛木乃伊,虽然功夫高强,然而为人实在不敢恭维——谁能做得到将口中的枣核丢人?何况还是带着口水的枣核,想一想便觉着别扭。
  “你想留下来也行,却要再多做两件事才可以。”虽然从未想过真正叫思罗走,然而秦羽瑶却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许是做了商人以后,秦羽瑶渐渐就变得无利不起早,便如那半夜鸡叫的周扒皮,不压榨出思罗的最后一丝潜力不罢休。对上思罗看过来的眼神,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每天陪我练功半个时辰,具体时间不定,随我心意。”
  思罗点了点头:“行。”
  秦羽瑶便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教我儿子武功,每天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
  最多还有两个多月,宝儿便要脱离目前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虽然有小白在身边保护,然而秦羽瑶还是希望他自己也足以自保。
  似是没想到居然这般轻易,思罗眼中闪过喜色,连忙点了点头:“行,没问题。”
  “嗯。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秦羽瑶勉强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叫他自行去了。
  等思罗进屋后,院子里的一干人全笑了起来。尤其秀茹笑得最厉害,此刻捂着肚子倚在秀兰身上,咯咯笑个不停。
  思罗是个实在人,他想不到秦羽瑶是故意逗他,便把秦羽瑶说的话都当真了。可是院子里这几个姑娘都是聪明伶俐的,哪里看不出来秦羽瑶在逗思罗?一个个笑得别提多欢乐了。
  “你们都待在家里,今日却是谁看着铺子?”秦羽瑶伸出手指,挨个点了点三人,说道:“竟是想躲懒么?仔细我罚你们月钱。”
  三个姑娘一起撇嘴道:“夫人只管罚好了。”
  “就是,我们不缺吃不缺穿,要那些黄白之物做什么?”秀茹下巴一抬,说道:“我先去了,免得禄儿一个人在那里忙不过来。”
  秀兰笑着跟上,秀禾则抿嘴浅笑,等着秦羽瑶招呼着宝儿一起,才迈动脚步道:“昨晚上就叫小黎护卫跟禄儿说过了,今早上我们晚些去,先叫他一个人应付着。”
  秦羽瑶一只手领着宝儿,迈出家门往布艺一条街走去,口中问道:“你瞧着禄儿怎样?”
  秀禾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很不错,勤快又机灵,而且脸皮极厚,许多我不方便出面的时候,都是他出头的。”
  秦羽瑶便点了点头,笑道:“那正好,叫他给你做个副手。”又问道,“陆掌柜呢?对咱们布坊上心吗?”却是因为之前陆掌柜做的事,秦羽瑶对他的信任并不那么浓厚。
  只见秀禾抿起嘴儿,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他倒是想不上心,可是他哪里敢呢?”
  原来秦羽瑶进宫后,秀禾每日在闲云坊与秦记布坊间走动,瞧着陆掌柜接人待物,跟他学了许多东西。
  而陆掌柜记得柳闲云的话,对三秀和秦记布坊颇为照顾。只不过,秀兰和秀茹却因为之前的事,对他很不满,没事就给他个脸色看。倒叫陆掌柜愈发小心翼翼地对待几位姑奶奶,一点也不敢惹了她们不痛快。
  “挺好。”秦羽瑶不由笑道,“看他往后还敢起歪心思?”竟是纵着她们了。
  秀禾愈发满眼笑意,只觉得跟了这个主子,做什么都痛快。两人领着宝儿一起往布艺一条街上走去,不多会儿,便到了。
  却只见秦记布坊的门口围着四五个打扮不整的男子,扬着脖子朝里头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秀禾见状,不由得拧起眉头:“夫人,我先过去瞧瞧。”说罢,脚下加快,往秦记布坊门口去了。
  秦羽瑶也想过去瞧瞧,却因为带着宝儿,不想叫人挤着他,便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走着。来到近前,却也没有挤进去,只是与行人们站在外围。把宝儿抱了起来,往里头瞧去。
  “禄儿,你个没良心的,你哥嫂养你这么大容易吗?叫你帮点忙,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店门口,一名穿着绿绸长袍的男子指着里头骂道。
  “我何时说不帮忙了?”禄儿辩解的声音响起。
  随即,便被一个高昂的哭喊声压了下去:“老天爷啊,你长长眼啊,这就是我男人一手拉拔大的孩子啊!我家大福吃舍不得吃,穿舍不得穿,甚至为了这小混蛋去偷去摸,就为了给这小混蛋弄口吃的啊!可是这小混蛋长大了,居然忘恩负义啊!”
  大福?听到这个字眼,秦羽瑶挑了挑眉头,踮起脚尖往里头看去。果然,难怪方才觉着这高昂的哭叫声有些耳熟,竟然是不久前来闹过的黄脸妇人。她家男人,便是叫做大福的,曾经围在路上试图调戏秦羽瑶,被秦羽瑶打了个狠。为此,黄脸妇人曾经来闹过一番。
  屋里头,来得早些的秀兰和秀茹,早已经跟几人干过一仗,却是没占到便宜。因为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二人不如黄脸妇人抹得开脸皮。且刚开始的时候,那几个穿着不整的男人是进来屋里的,一边口舌淫邪,不时用轻薄的眼神瞧向她们。
  秀兰和秀茹又羞又气,抓起鸡毛掸子就朝眼神最邪的那男人打去。却被一把夺了去,险些被摸到手,不由气道:“小黎!把他们都打出去!”
  小黎一直负责三秀的安危,听到秀兰的吩咐,便将那几个男人打了出去。
  那几人跌了跟头,摔了个狼狈,故而秀禾与秦羽瑶来时,才看到他们有些衣裳不整。他们只见小黎有些功夫,便聪明地不进去,只站在门口朝里头指指点点,给黄脸妇人帮腔。
  “速速散去,再来捣乱,陆某便去报官了!”就在秦羽瑶皱眉时,陆掌柜来解围了。
  要说陆掌柜,心里苦得不行,压根不想管。他也不过就干了那么一回坏事,被秦羽瑶搅得名声尽臭不说,家中又遭了贼,损失好些个东西。他觉着应当是秦羽瑶干的,可是又不敢要回来。每日被三秀支使得团团转不说,还要经常给她们摆平各种烂摊子。
  可是,谁叫他该她们呢?
  便拨开围在门口的几人,走进店里指着黄脸妇人怒斥道:“大福娘子,你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便是要欺负,也回家欺负去,这里是秦记布坊,不是你们家!”
  黄脸妇人却不理,只是坐在地上哭,口口声声道:“禄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老天爷啊,我们做了什么孽啊!”
  若是不明事理的见了,还当她多么冤屈,禄儿是多么不讲理呢。除此之外,聘用禄儿做伙计的秦记布坊,也留不了好名声。
  陆掌柜气得不行,可是他乃一个男人,即便再怎样也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刚要喊人去报官,却蓦地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全都打出去!”一个如初融冰雪般的冷冷声音,如冰块砸入沸水,瞬间激起一层哗声。
  这声音于布艺一条街上的常客,都算不得耳生。秦记布坊数日不露面的东家,今日竟然出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扭头朝秦羽瑶看去。
  围在秦记布坊门口的那几名男子,不巧正是当日大福调戏秦羽瑶时,曾经帮腔被教训过的几人。只见那个面容柔媚,神情冷煞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名俊雅可爱的幼童缓缓走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秦羽瑶抱着宝儿走近,所过之处,人人不自觉地分开道路。秦羽瑶的目光越过围在门口的几名男子,也不去看坐在里头地上哭着的黄脸妇人,只看向小黎道:“往后凡是闹事的,全都打一顿再与他们讲道理!”
  陆掌柜不便出手,因为他顾忌自己是男子身份,且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秀禾等人不敢叫小黎打人,是因为顾忌秦记布坊的名声,不想惹着这等麻烦的人,平白遭了许多骂名。
  秦羽瑶却不在意,她本就是个女子,且秦氏是顶着“不守妇道”的名声被休弃的,哪里还在乎什么骂名不骂名?至于秦记布坊的名声,既然卖得东西好,其他细节谁又在乎?敢来捣乱的,一律先打一顿,再说其他。
  什么?怕被告上官府?开玩笑,且不说宇文轩,便说柳闲云便能压得县太爷服服帖帖。秦羽瑶可是记得,上次她被孙氏告上县衙的时候,后来县太爷是如何恭恭敬敬送她出来的。
  既然有这等资源和人脉,为什么不用?秦羽瑶从来不是温良恭俭让的君子,她只不过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的小女子。
  “是,夫人!”小黎听罢,立时走到黄脸妇人身边,不顾她的尖叫,伸手抓住她的后领,巧妙地将她提起来丢了出去。
  随即,又把目光移向围在门口的几名男子。那几名男子却是机灵的,只见小黎就要过来,连忙一哄而散,朝不同的方向跑了。只留下摔在路边的黄脸妇人,“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打死人啦!秦记布坊打死人啦!”黄脸妇人被小黎丢到路边,摔得痛极了,故意不起来,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大家都看到了啊,秦记布坊恃强凌弱,打死人啦!”
  顿时,便有些路人说道:“那妇人,你是秦记布坊的东家?不论如何,也不该打人啊!”
  “说得是,这妇人虽然不讲理了些,你们也不能动手啊!”又有人帮腔道。
  秦羽瑶把宝儿放在地上,交给秀茹,叫她领着宝儿躲在挤不着的地方。然后抬脚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刚想说什么,忽然身后响起禄儿的声音:“对不起,夫人,都是我惹的祸。”
  秦羽瑶顿了一下,扭过头问道:“是你叫那妇人来店里闹的?”
  禄儿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的,我怎么会如此做?”
  “那便不关你的事了。”秦羽瑶说罢,扭回头,将目光落在门外的街上。
  此时,外面已经聚了不少行人,有人闷不吭声地看戏,也有人嫌事情不够大,在一旁帮腔。秦羽瑶清了清嗓子,说道:“方才指责我不该将他们丢出去的人,我想请问你们,如果有贼闯入你家,拿了值钱的东西就走。你叫他放下,他不肯,你会不会叫人打他一顿?”
  人群中顿时哗然,随即有人说道:“这怎么一样?贼是因为偷了钱,打他一顿也是活该。可是这妇人可没有偷你们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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