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飘摇妃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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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飘摇妃子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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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倾呵斥,道:“宇珩,断不可一意孤行。你是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如今,你们便听我的。若是我遭遇不测,我会命雪公子将珣靳送到云齐国。往后珣靳的一切就拜托二位了。”
有些决定就像是一颗种子种下便在这一片土壤生根发芽。欲连根拔起伤的有怎是这一课种子。慕容衍静静地看着慕容倾许久,许久。末了,他还是默许了慕容倾的决定。他从腰间取下一块儿玉佩交给慕容倾,道:“这个你拿着,紧要关头兴许可救你一命。羽倾,我还等着我大喜之日给你一杯喜酒吃。”
慕容倾笑着应下。
暮色四合。
幽飒受的只是皮肉伤,这大半个月在云隐别苑休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慕容倾到的时候,幽飒正在和小厮玩着什么。见慕容倾,幽飒收了东西给了锭银子将小厮打发走。笑意慵懒,道:“怎么,已经有了安排了?”
慕容倾笑着点头。
幽飒看着她这样笑,心里是愈发的没有底了。收起慵懒的笑,凑到慕容倾身边,道:“羽倾,你不会是已经?”
瞧他这样子便是晓得他又想歪了,慕容倾没好气地敲了幽飒一记,道:“想哪儿去了。”顺道白了幽飒一眼,“今儿来找你,可是有正事。幽飒,给雪姬飞鸽传书,就说我慕容倾不会与她再争夺这天下。待珣靳伤好后我便会寻一处地方与珣靳再不问红尘俗事。”
幽飒故作惊恐地看着慕容倾,道:“那你这些年来的部署不都白做了?”
慕容倾瞥了幽飒一眼,道:“如今,我只想要珣靳活着。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若是雪姬肯就此收手,我便不再与她争抢。”
幽飒看着慕容倾欲言又止。许久,他才开口,道:“以后多多保重。”
慕容倾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傍晚,慕容衍便下令随行的侍从留在别苑里护着世子妃周全。江珞、莫然和幽飒也被慕容衍秘密安排出了苍鹊城。一路向南去。
翌日,慕容倾也命人放出话去,靖远帝季麒玄由贵人相助潜逃去云齐国,而慕容王世子甚是喜爱这苍鹊城携世子妃在此多留几日。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能够撑到几时。

  ☆、第十四章(1)

第十四章
慕容衍等人走了之后,除去凛兰苑哈时常有人走动,其他的院子只派了些人做日常清扫。
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若是要买药,慕容倾只派一名名唤洛伊的侍婢前去。这人是慕容衍走前留下的亲信。洛伊长得甚是乖巧,又聪明伶俐甚得慕容倾的心。
不过两三月的功夫,季麒玄的身子好了许多,能够运功与慕容倾过招。瞧着季麒玄累了,慕容倾便是详装败了。每每如此,季麒玄看着慕容倾笑意勉强,眼底多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每每如此,两个各怀心事地回到自己房间。第二天,对于昨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又是一月过,季麒玄的身体又好了许多,出招也不若前些天那般无力。
进了十一月中,苍鹊城迎来第一场雪。
洛伊买完药就冲进凛兰苑,想把慕容倾带出来一起赏雪。
院子里,慕容倾迎雪而舞。舞姿翩翩,赏心悦目。洛伊看的痴了,竟然连一包包药都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许是因此而惊动了慕容倾。舞蹈停止,慕容倾步子不稳险些滑到。季麒玄眼疾手快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洛伊呆呆地看着两人,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转不过来弯。她任由慕容倾笑着将她牵进屋。待洛伊回过神来,季麒玄已经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她看着慕容倾,这才心中一慌,拽紧慕容倾的手,跪下,道:“世子……世子妃放心,婢子……婢子不会说出去的。求世子妃……放过……放过婢子。”
慕容倾温婉一笑,道:“我并非是世子妃。却是世子殿下的堂妹。”
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洛伊茫然地看着慕容倾。
慕容倾道:“世子不过是安抚云齐前朝之臣罢了。如今世子二十已有五,若是再不娶妻怕是要这前朝人心不稳,且这世子已经有了心上人,无奈王上不允那女子做侧妃。我前些年便已经许了人家,大婚前夕,夫君病故。这半年前世子才找到我要我与他假扮夫妻,待我过门后,他便可以娶那女子。今年我来苍鹊城又得知夫君并未病故,乃是他母亲嫌我出生不好,夫君从家里逃了出来。世子殿下怜惜我与夫君,才使了障眼法要我与夫君再续前缘。倒是不想今日叫你撞见了。若是说出去,怕是我与夫君都活不了了。慕容在此恳请姑娘,给慕容留一条生路。他日若姑娘有需要慕容之时,慕容定当万死不辞。”
洛伊含泪望着慕容倾。
慕容倾握住洛伊的手,蹙眉,眸子透露着紧张,道:“姑娘可是愿意成全慕容?”
洛伊用帕子拭去眼角泪痕,握住慕容倾的手,坚定地说道:“姑娘放心,洛伊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许是怕慕容倾不信她,发誓,“若是洛伊说出去,便让洛伊寻不到如意郎君。”
慕容倾忍俊不禁。
洛伊忽然想起方才叫她打翻在地的药材。连招呼都忘记打冲去去买药。
季麒玄随后含笑进屋。温柔地看着洛伊,道:“方才倾儿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倒是不知,你我何时成了这被恶母拆散的苦命鸳鸯?”

  ☆、第十四章(2)

慕容倾瞥了季麒玄一眼,道:“公子这话好似再埋怨羽倾?”
季麒玄作揖,道:“小的不敢。”
慕容倾叹息:“洛伊的性子单纯,与其吓着她,倒不如为我所用。”
季麒玄的脸登时垮了下来,详装哀愁,道:“若是有朝一日,倾儿晓得我这个夫君无用,可是会无情将我丢弃?倾儿,为夫好生委屈。”
慕容倾娇嗔地锤了季麒玄一记。
兴许是天生敏感,慕容倾察觉到窗外细小异动。其中参杂着雪公子传来的信息。
慕容倾拉着季麒玄躲到屋子的角落。一只又一只箭射进屋内。二人相视一眼,慕容倾被季麒玄护在怀中,他反手抄起一个东西就朝外面砸去。听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季麒玄拉起慕容倾就跑回自己的房间。还好并没有人闯入这里,两人将细软收拾,怕是等不及来洛伊买药回来。慕容倾带着季麒玄从密道离开。
不敢回雪谷,亦不敢轻易下决定去何处。
慕容倾从一马夫那里买了两匹马。眼瞧着天色渐暗,她翻身下马,瞧见前面有一家客栈。
方圆百里,杳无人烟。这客栈看起来也是破旧不堪。客栈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穿着粗衣麻布,瞧见慕容倾二人前来,用围裙擦了擦手就招呼慕容倾坐下。问了给慕容倾和季麒玄二人吃什么,不若片刻就上菜。待他们食过晚饭后才引着他们二人去了房间。
夜,深了。
屋子的陈设都有些破旧,只点上一盏煤油灯已算是这间客栈的上方。被子还算是暖和,上面的补丁大大小小。慕容倾倚靠在窗边,并无睡意,把玩着慕容衍留下的玉佩。
趁着月光洒在玉佩上,玉佩表面浮现出嫣红色之物。慕容倾好奇,仔细一瞧,那嫣红色之物宛若血丝沁入玉佩。不由地瞪大了双眼,这哪里是一般的玉佩,分明是可调动云齐国千军万马的血符。血符一分为二,一在云齐王手上便也就是现在慕容倾手上的这一块,另一块据说是在云齐与苍国交战时便已遗失,至今没有人找到。
季麒玄看着慕容倾的表情,不禁失笑,道:“怎是一块玉佩都叫倾儿这般惊诧?莫不是……”目光触及那玉佩时,瞳孔紧缩。从腰间取下一块儿玉佩放在月光下,同样血丝浮现。
慕容倾惊讶,道:“这?”
季麒玄把玩着玉佩,道:“儿时,父皇赠与的玩物。瞧着这玉的成色想着是好玉便没有离身。倒不想,这竟是血符。难怪当时父皇说不要必要之时,这玉佩断然不可叫旁人瞧见。”
慕容倾道:“如此一来,珣靳又多了一层胜算。”她眉开眼笑,笑容中多了几分寂寥和牵强。眨眼的功夫,笑容凋落。她目光警惕地看着窗外。季麒玄心一沉,揽住慕容倾的腰,二人从窗子一跃而出。趁着夜黑,藏身在稻草堆中。仔细地观察着屋子。
有一队官兵模样的人闯进他们方才住的屋子,大肆翻查。
老板娘极力在解释什么,那些人目光中跳跃着暴躁。老板娘还在一旁哭喊,一人抄起长剑一剑封喉。一美艳女子走进屋子,眼中尽是凌厉。
季麒玄按住慕容倾,附耳低语,多了几分警告,道:“你想让老板娘白死吗?”
慕容倾在季麒玄耳边说了句什么就抽身离开,动作快的叫季麒玄咬牙切齿。
这边的响动自然是引得屋子里的那些人注意。那些人提起长剑就朝慕容倾离开的方向追去。季麒玄尾随其后,身轻如燕,在黑夜的空中宛若灵敏的蝙蝠,准备的捕捉到敌人的每一个位子,顺利将他们解决。再看,并没有找到慕容倾的身影。而此刻,身后却已经有大批的人马赶来。季麒玄闪身藏在树丛里。

  ☆、第十五章(1)

第十五章
一月后。
郴州,沉王府,引香阁。
落棋无悔真君子。
季诀看着期盼是懊悔万分。若是棋子没有误放,这盘棋他是赢定了。
季麒玄笑着落下白子。
棋盘上,胜负已分。
季麒玄温柔一笑,道:“三哥,你走神了。”
季诀乃是苍国先皇第三子,季麒玄为嫡子排行老五。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其他的几位皇子不是战死沙场就是早年夭折在宫中。独剩的这两人感情也是极好。
季诀笑了笑,道:“近来这府上事情太多,委实是忙晕了头。五弟可是记得小时候,每每与我下棋,五弟可是狠狠发誓说下次定要赢我。”季诀叹息,“怎想还未等你赢我,三哥就被父皇发配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些年在这里倒是习惯了。”
季麒玄笑道:“倒是三哥倔强,若是娶了兰家大小姐,怎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六年前,李太后瞧上刚及笄的兰锦,欲赐给季诀做正妃,拉拢兰呈。无奈当时季诀初见袁氏分外喜欢。不顾死活地把婚给退了,娶了袁氏为正妃。也正是如此惹恼了尚还在世的先皇,又得罪了权倾朝野的兰呈丞相,将季诀的封地定在这人迹罕至的郴州。
对于当年之事,季诀唯有以叹息祭奠。他捡起棋盘上的黑子,道:“不说了。说来都是让人感伤。你我兄弟已逾十年未见,五弟来我这王府,我们定是要一起好生叙叙旧。一会儿,我让下人备些好酒好菜,今儿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季麒玄以笑相对。低下头研究棋盘时,眼中闪现精锐的光。片刻,抬首,眼中哪里还有半点锋芒,笑容温和,道:“只怕今儿是不能与三哥把酒言欢。今儿晚上,五弟,可是与佳人相约一起赏这郴州雪景。前些日子,有人给五弟说这郴州东边因雪山的雪景,可谓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若是三哥有闲情雅致,待来时三哥闲暇之日,与五弟一起把臂同游可好?”
因雪山?
新一盘棋,季诀落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少时,他面带笑意看着季麒玄,道:“这人定是郴州人士,否则怎会对郴州美景这般熟悉。若是五弟真想到因雪山一游,明儿三哥带上几个侍卫,一起去便可。倒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去了。若是今儿五弟不提及,我怕是都要忘记还有这样一个赏景的好地方。”
季麒玄笑而不语。
在后面的几盘棋,季诀一直都是心不在焉。如此之态一直持续到日暮降临。一侍从模样打扮的人寻到季诀。那人面色焦急,在季诀耳边低语几句。季诀的神色微变。最后落下一子,输局既显也就没有多做停留,季诀起身匆匆告辞。
季麒玄含笑目送季诀离开。看不见季诀的身影,笑容渐渐在脸上消失。
叶青悄然出现在院子里,垂首站在季麒玄身后,道:“公子,有何吩咐?”
季麒玄垂首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起来,道:“方才一提到因雪山,沉王的表情可是没有那么自然。叶青,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获?”
叶青道:“每一日傍晚时分都有一队人马往因雪山的方向去。具体拉的是什么东西,属下还未探听清楚。”
季麒玄继续道:“是吗?这几日,可是有夫人的消息?”
半晌,叶青才反应过来,这夫人便指的是慕容倾,摇了摇头。
季麒玄又道:“因雪山与雪谷的雪山地形相似,你可是去过几次?”
叶青想了想,道:“三四次。”
棋子收完,装棋子的盒子落上盖子。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这棋盒就已经十分冰手。季麒玄将白子的棋盒捂热,面色无常,道:“今儿晚上,带我去。”

  ☆、第十五章(2)

叶青惊诧地看着季麒玄。他跪在地上,道:“公子,恕叶青难从命。夫人交代过,公子的身体尚未恢复,不可去那般危险的地方。”
季麒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道:“叶青,谁才是你的主子?”
威严慑人,叶青立刻低头,道:“属下不敢忘记自己的本职。只是……”
“只是什么?”季麒玄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唇角含笑,愈发的比妖媚的女子还要勾人几分。一双凤眸中闪烁着光芒,宛若一道无形的绳,将人缠绕,捆绑。
叶青旋即跪在地上,道:“若是公子出了差池,夫人只怕会叫在郴州护公子周全的雪公子陪葬,公子三思。”
季麒玄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诧,道:“你的意思是,夫人?”
叶青点头。
季麒玄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道:“罢了,你去歇着吧。”
叶青松了口气。又同季麒玄说了几句便告辞。
是夜。
季麒玄到底是没有听叶青的话,一来一反,不过两个时辰。只是在苍鹊城的那些日子有慕容倾的精心照料,他的身体已经有所恢复。这一个月多不像叫人起疑便没有服药,这样长的路程,季麒玄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倚靠在床沿喘息。
摇曳的烛光,昏暗的屋子。
季麒玄甫一抬头就瞧见愠怒的佳人。
自那日他们在苍鹊城分别后,季麒玄派人几度寻找都没有慕容倾半点消息。他笑自己,许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她拉住自己的手的感觉又是那样的真实。
季麒玄猛烈咳嗽,再一抬头,佳人仍在屋内未曾离开。他笑着自言自语:“大概真的是太过想你了,倾儿,我都出现幻觉。为何,你还是没有消息?”
背上无缘无故被打了一巴掌。
慕容倾又不解气,补上一脚才去给季麒玄熬药。
半个时辰,整个房子都被要的苦味充斥着。慕容倾黑着一张脸,季麒玄乖乖地将整碗药和得干干净净。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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