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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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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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雨宁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因为今天睡到了中午才醒,并不觉得累。桌面上还放着任熙远买的东西,张雨宁看了一会,最终伸出手把东西塞进了柜子里。
  当滚烫的开水随着时间而冷却下来,没有了迷蒙的烟雾,那看起来,一切都清晰多了。张雨宁脑袋极少发热,今晚算是一个意外情况了。
  今天的事似乎是一场梦,美好得有些不真实。无论是任熙远这个人,还是那带着笑意的点点滴滴。
  张雨宁的思想偏向于现实,对超越承受范围的事物从不作期待。因为她知道,跨越了等级的拥有物,从来不会长久。这种理智让她明白这世界上之于她的不可能有哪些。
  任熙远就像橱窗里美好又昂贵的限量版,与她的世界总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却牢不可破的玻璃。拥有的代价要么是倾家荡产的巨款支付,要么是用身体敲碎橱窗的鲜血淋漓,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承担不起。
  他之于她,贵重得近乎致命!
  但不得不承认,她动心了,无论动心的理由是什么。
  不过她从来都不是静待其变的人,所以她先是懊恼,冷静,然后去是思考怎么去做,才能更好地处理现在的事。
  她跟任熙远认识不到三个月,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个月,所以有些情愫尽管有,但还很脆弱,如同种子不过萌芽,要掐断,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张雨宁这样想的时候,心却没有太多的难受和苦楚。可能是因为明知道不可得,所以没有为刚开始的心动放置太多情感,一切都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不像当年和顾诩裴的分离,因为青涩和无奈,让所有真心的付出最后都带上了血色,凄惨得让她的未来近乎暗淡无光。
  而现在,只要退一步,不去触摸,那原来的生活就不会改变。
  任熙远依旧是那个无法触及的存在,自己的人生,会一如既往,平淡。
  足够了!
  张雨宁没有留任熙远的电话,也不认为任熙远会有空给她打电话,也就不需要为再接触到他而去想躲避的方法。但她的理所当然在手机响起,按下接听键,里头传出任熙远的声音的时候,被撞了个粉碎。
  任熙远像一个朋友那样问她胃好些没有,嘱咐她天气冷,记得穿够衣服,药记得准时吃。由头至尾,没有半丝的逾越和失礼,反而理所当然得好像那是他的义务,夹带着一丝几乎可以忽视的强势。
  他的那种坦然让张雨宁连逃避的理由都没有,你不能因为你那些好笑的想法拒绝一个关心你的人。所以每天一个电话得接,风雨无阻,听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偶尔回几句话,分享些心情,于是,这些事,慢慢地变成了一种习惯。
  张雨宁依旧是那个在汽修厂过着自己的日子的人,却多了些不同,笑容多了点,没那么淡漠。像一个没有多少情感,时常面无表情的人,嘴边多了一抹笑,不明显,但看起来就是舒服多了。
  程杨看着墙,叼着烟现在一边看张雨宁和几个人在帮一辆跑车加装尾翼和换装保险杠,百无聊赖,就一直盯着张雨宁看,突然来了句,“我说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啊?”
  张雨宁疑惑,“什么?”
  “看你最近心情不错,问问。”
  “涨工资了,算吗?”
  程杨不屑了,“拉倒吧就那么几百块,能干点什么。”
  “你现在口袋里几毛钱都拿不出来,还不在乎呢。”张雨宁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哎,不带你这么揭伤疤的啊。”
  张雨宁抬头瞥了他一眼,现在好朋友的立场上提醒道:“别老是惯着她!”
  程杨一时愕然,呵呵地笑了两声,有些勉强,“这女朋友不就是拿来惯的嘛!”
  几个人配合得默契,很快把工作搞定了,张雨宁站起来,直直地盯着程杨,说的意味深长而无奈,“你惯不起的!”
  程杨的女朋友攀比心强,在名牌专卖店卖东西,穿戴也要是名牌,过得去的一件好几千,上街吃饭去的都是高级场所,花钱比赚钱还快。
  程杨一个月的工资四千多一点,厂里包食宿,除了抽个烟基本没地方能花到钱,可是每个月工资一出,没几天就一毛不剩。
  程杨点了点头,认命了似的,“就是看上她了,有什么办法!”
  张雨宁现在程杨旁边,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水,良久才说,“你家里现在不用你负担,但伯父伯母他们迟早是会老的,无论是为了什么,你都得对他们负责。要是你连点积蓄都没有,我不知道如果有什么事的时候,你要怎么处理。”
  “我知道,这不是没办法的嘛,小雯挥霍惯了,性子收不了。”程杨又点了一根烟,“你也清楚我对小雯硬不下心,虽然知道她不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但放不下。这爱情点破事就是这样!”
  “我只说这么多,真想好好过,就叫她改改吧!”
  张雨宁认识程杨五年,从大学开始感情就很好,只可惜,像程杨后来说的,他们怎么就看不上彼此呢?如果他们俩凑到一块,后来也就没那么多人遭罪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共度午餐

  程杨应了一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走吧,去吃饭,一会……”
  程杨的话还没完就被工友打断了,“雨宁,你朋友找你。”
  张雨宁回了一声知道了,转过头对程杨说,“你先去吃饭吧,我一会过去。”
  “那行,你快点,我帮你把饭打好!”
  张雨宁嗯了一声,过去看看是谁,但绝对没有想到会是任熙远。在汽修间稍为漫长的走廊上,尽头的那个人轻易地聚拢了所有的目光。
  张雨宁放慢脚步缓缓靠近,好像快一点,就会将面前的幻像破碎。
  任熙远把车开到了宿舍楼下,下车靠着车门往她那边看,见张雨宁出来了,笑容缓缓展开,如同太阳,整个人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光彩,锐利的,明亮的。
  很多时候,这个人都是一个发光点,虽然在这个与其身份格格不入的地方,却又显示出一种异样的和谐,让人觉得疑惑的同时赞叹。
  张雨宁有些开心,但更多的是惊讶,“怎麽有空过来?”
  任熙远直起身,眼角微挑,“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吃饭没有?”
  “还没呢,刚刚打算去吃。”
  “那就好,”任熙远说着,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食盒,木雕的精致纹理似乎在诉说着它的与众不同和非凡的价值,“顺便陪我一起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张雨宁瞥了周边的人一眼,正考虑要带他去哪里吃。去饭堂肯定是不适合的,那里人多,而且任熙远跟厂里的很多人都算是认识的,她不想被人审问。
  “有地方坐吗?”
  “不介意的话,上我宿舍吧!”
  “我介意什么?”任熙远不喜欢在吵杂的环境吃东西,就怕张雨宁带他去食堂。
  张雨宁提到过她住的是单人宿舍,任熙远进去的时候微微一笑。这个宿舍面积不大,一边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上除了被子枕头就没别的了,被子还叠得很整齐。
  床边有一个衣柜,对面一张书桌,上边就一些书和一些纸,摆的很好,看起来整个宿舍很干净。
  张雨宁这种干净的生活习惯似乎渗入了骨血,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维持自己生活的空间符合自己的要求,东西不多,摆设整洁,朴素中,带着点,空寂!
  “我还真发现你住的地方都跟你这人似的。”任熙远把食盒在书桌上放了下来,笑着看张雨宁。
  “我怎么了?”张雨宁到阳台洗了手,问。
  “很干净!”又有点冷。
  “谢谢欣赏!”张雨宁微笑地说着,抽了几张纸巾擦手。
  任熙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张雨宁的脸一把,“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
  “快去洗手你!”任熙远的动作过于亲昵,张雨宁有点不自在。但如同对待一样你以前从未见过却心生依恋的东西。当这个东西表现出对你的喜爱,除了开始的时候微微有些不自在,你不会有厌恶的感觉。
  任熙远洗完手在张雨宁旁边坐了下来,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拿到一半停住了手,说了一声差点忘了就下了楼。
  张雨宁莫名其妙地看他走了出去,回神把东西全部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四个菜,一道甜点,一盒饭。
  因为保暖的原因,菜还冒着热气,现在这场面,再来一个汤就真的是完美了,哪知道任熙远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真的拿了一个保温瓶。
  “这,不会是汤吧?”
  “怎么知道的?”任熙远说着拧开了瓶盖,主动给张雨宁倒了一碗,一股香味随即飘了出来,弥漫了不大的空间,像莫名的情愫在空期间流转,“喝喝看。”
  张雨宁喝了一口,很熟悉的味道,像是味蕾记住了那种味道,浓郁的,馥郁的,而眼前的这一个,除却淡了香味,还带了属于一个人的气息, “上次医院喝的那个?”
  任熙远点头,“你不是说好喝吗?我熬了很久了。”
  “你熬的?”
  任熙远抿了一口汤,帅气的脸上划过一丝赞叹,好像在称赞自己的厨艺有多高超,回答之中也带着笑意,“第一次,可能不怎么好喝,你迁就着点吧。”
  但是这对任熙远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让张雨宁愣了很久,好像当初她会记住那种味道并不是因为它有多好喝,而是这个男人答应过会给她褒。于是记忆促使味蕾铭记那种感觉,然后当承诺兑现,就把这份感动篆刻于心。
  喝下去的汤水像是全部汇进了胸口,带着热度,把心脏融化。这个男人似乎记住了所有她无意中说过的话,然后坦坦荡荡地把他能给的给你,近乎无所求。
  但张雨宁又开始觉得,任熙远是故意的,他并非想象中那么无所求,只是单纯地想对你好。
  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像没有一个男人会毫无理由地对另一个女人好。亲人之间的骨血相连,恋人之间的爱恨缠绵,朋友之间的相互扶持,都有一个链接的纽带在。
  她和任熙远,只能说是朋友,还不算亲密。但举动却超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张雨宁看着任熙远,笑着问,“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任熙远没想到张雨宁会问的那么直接,但仍没有惊愕的表情,自然得如同她在问你吃饭没有,而后他回答吃了或者没吃,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自在, “不知道,但我觉得我想这么对你。”
  张雨宁思考着,慢慢地收敛笑容,平静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没有再问,如同夏日午后的太阳,在瞬间被乌云遮掩,然后一片天昏地暗,寂静荒芜。
  任熙远像是午后树荫下乘凉的人,轻闭双眼,透过浓绿的人树冠感受着阳光的变化,于是在张雨宁笑容尽敛的一瞬间,他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一眼的沉郁。
  然后是天地之间默契的沉默,如同一场耐力的较量!
  良久!
  任熙远像一个耐力不足的人手举白旗,认真而沉稳的问题透过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出:“雨宁,我可以追你吗?”
  其实他这么问也是白问,追求一个人是自己的权利,根本不用询问被追求者的意见。他这么说,更倾向于对张雨宁说,我想追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那样,所做的举动就可以解释了。那句不知道,接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张雨宁无所谓开不开心,因为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她对任熙远无疑是动心了的,但动心的原因是什么呢?喜欢?爱?还是一种对温暖的渴求,她解释不了。当一个人对一样东西渴求的理由变得模糊,那她就会变得犹豫不决。
  而同时,张雨宁很清楚,任熙远哪怕再好,也不会属于自己。
  在张雨宁读高中的县城有一个规模很小的博物馆,那个布满陈旧气息的空间的最里头有一个精致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青瓷。
  每次到那里,张雨宁就会看着它度过在那个空间的每一秒,如同一个信徒膜拜着自己的信仰,她为它的美所动容,但她与它之间,始终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玻璃。
  于是,它永远不会属于她。
  而任熙远,就像是那只青瓷。这种像局外人看戏洞悉剧情的感觉,无奈得让人近乎焦虑。
  沉默的气氛被过来送饭的程杨打断,如同凝固的空气因为利物划过而变得破碎,差点窒息的人趁机找到了呼吸的时间。

  凉夜长谈

  程杨看到任熙远也有点惊讶,但也就笑着打了声招呼,把饭盒放了下来,跟张雨宁说,“见你那么久没下来吃饭,给你拿上来了。”
  “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谢了。”
  “行了,你们慢慢吃哈,我回去睡会。”程杨看气氛不大对,好像沉郁了点,于是识相抽身,免得祸及无辜
  程杨走之后,两个人继续沉默地把饭吃完。在空气再次凝结之前,任熙远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腾出空间让张雨宁把东西收拾好,洗干净回归原样,才说,“雨宁,我们谈谈!”
  任熙远四个运筹帷幄的商人,习惯于把东西掌控于股掌之中,所以当张雨宁的反应脱离预设,他就会主动把局面挽回,不让它失控,那近乎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
  而跟张雨宁相处的以来的、第一次沉默的让人觉得不舒服,好像刚刚还躺在席梦思舒适地睡觉的人一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水泥地板上,那种巨大的落差和迥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让任熙远觉得不舒服,而且他不想维持这种现状。
  张雨宁低低地嗯了一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腰杆像灌了水泥浇筑而成的支柱,笔直利落,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说明她的认真,尽管那双明润的眸一如既往的平静,连话语都沉缓如流水,“说吧!”
  “雨宁,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我说追你是因为我想我们的关系更进一层,而不是疏远。”任熙远说着,顿了顿,“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这样我们就维持原有的关系,我不希望给你带来困扰。”
  任熙远这番话说的真切,无论从哪方面讲,似乎吃亏的都是他,你张雨宁就是个点头摇头的事。但恰恰是因为任熙远的话说的太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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