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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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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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熙远烦躁地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回厨房准备好给张雨宁配粥的菜之后,留了一张纸吩咐她记得吃东西,然后就去换衣室换了衣服,在这个天还没全亮的时候,打电话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齐煦,然后直奔他的公寓。
  房子的隔音很好,但张雨宁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任熙远的离开,因为凝结的空气在他离开的瞬间,破碎开来。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不过刚刚六点。点着小灯的大厅很安静,厨房的灯也是开着的,就算隔着关上了的玻璃门,张雨宁也还能看清里边冒着热气的电饭锅。
  像很多个作为残疾人接受任熙远无条件的照顾的早上那样,在这个有些奇异的早上,她一如既往地在起来之后看到冒着热气的粥和喜欢的配菜。转过身看了一眼房间门口摆放钥匙的小柜,同样有着一张写有隽秀字迹的纸。
  在仔细看看,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维持着原样,从鞋子摆放的位置顺序到两个人细小装饰品的安置,连同落地窗上的剪纸都是那时的模样。
  任熙远在无意之中记住了她所喜欢的一切,然后把它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
  那这个变与不变之间有着模糊界限的人,让她觉得凌乱。但不可否认,出乎意料的一切让她心慌之余,看到了那些残忍话语背后的温情和克制。
  而她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任熙远的回归,让她在邵玉霞离开之后沉寂如死水的心缓缓地流动了起来,被抽空的灵魂渐渐回归。在家里呆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很平静,脑子连思考都懒,但在外人眼里除了安静了点没有异样的她,暗地里却散发着灵魂抽空后身体的浓浓的腐臭。
  而现在看来,以前的那个她,再现,不过是时间问题。

  失控,压抑

  齐煦看到任熙远的时候,天刚刚亮了一些。这个浑身寒气的男人眉头紧拧,一脸的凛冽。在进门之后就坐了下来,交叠的双腿修长健硕,如果忽视那双眼睛难以压抑的暴戾,绝对可以让不少女人为之心动。
  “出事了?”齐煦生性沉稳,做事条理分明,待人温文有礼,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贵公子。而在科学上的严谨让他一眼就看到了任熙远的不妥。
  似乎在第一个综合治疗疗程结束之后,他原本的情绪就被稳了下来。现在这样表现的那么明显,确实不对劲。
  “她回来了,我把她带了回家。”任熙远捏着眉心,难得把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齐煦双眸一转,问:“过程出了什么事?”
  “我好像吓到了她。”任熙远看上去很懊恼,“在听到她清泠的声音和不在意语调的时候,我就觉得身体里那点狂躁就压抑不住,所以,有些失控!”
  齐煦在美国替他做心理治疗的时候就发现了张雨宁对他深刻的影响,那个他一脸也没见过的女人几乎成为了那段疯狂黑暗的日子里他精神的唯一支撑。所以在发现自己爱着的人不爱自己或表现出不在乎之后,如今情绪容易躁动的任熙远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就算行为没有太过分,但表现出来的那种狠厉和残忍还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你对她的期望值太高了。”齐煦做出判断,“在心理学上讲,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期望得太高,当这种期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情绪就会出现波动。你不应该把一切注意力摆在她身上的。”
  “煦,如果可以减少,我绝对不会愿意增加。”明显现在是任熙远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是强行把她带回去的?”齐煦所知的他们,是已经分手了的,而且还是在任熙远去美国之前。那对于一个分手那么久而又那么久不见得人来说,突然出现之后,张雨宁会乖乖地跟他回去吗?他很怀疑。
  “我当时没想太多,我怕她不见了。”应该说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无时不在害怕她会不见,这种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齐煦叹了口气,分析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不见那么久,那份感情还在不在都是问题。你一出现就把人强行带回去,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明白吗?如果按你说的,你让她觉得害怕了,那你们的关系的修复会面临很大的困境。”
  任熙远也知道,但关键是对着张雨宁,如果一旦脑电波接收到张雨宁不爱他之类的信息,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手的。”
  齐煦看得出他现在很糟糕,“你现在要做的是先确定你们之间的感情还在不在,而不是去理什么放不放手。你一旦坚定她会离开你的念头,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想,她其实还爱你,但你需要给她坚定留在你身边的信心。”
  “我尽量去试试。”任熙远靠着椅背,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药快吃完了,你开好药叫人送上来给我吧。”
  齐煦答应下来。但他的本职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大学的物理学教授,开药的事他得交给自己的好友来办。而他会成为任熙远的心理医生,不过是特殊的情况所致,而拥有心理学硕士学位的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去胜任。
  “在真的没办法控制情绪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先不见她的。”齐煦想了想,最终建议,“毕竟你们刚刚才见面,不要操之过急。”
  任熙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在接下来的一个钟里,配合着齐煦进行治疗,然后在冷静下来之后,才离开了齐煦的公寓。他的工作如今不算繁重,一是他姐姐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在公司坐镇,二是危机摆平下来挺长时间了,公司的事都回到轨道上,他也闲了许多。
  但这都不是他不回公司的理由,只要控制住不去想张雨宁,他就可以让自己平稳下来。
  张雨宁没有住在那里的打算,所以在吃完早餐把东西收拾好、给程杨打了电话之后,几乎没有想的就拿着行李离开了。
  程杨再次见到张雨宁的时候,那个清瘦的人把脸埋在了围巾里,手里拿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长的手因为没有戴手套,冷得发白。那消瘦的身体站在寒风里,似乎一吹就会倒。看见他了也不过微微点头,长了很多的黑发柔柔地散落,飘逸得像雾。
  在这一刻,身为一个男人,他却想哭,因为知道张雨宁的回来意味着什么。但没有,他仅仅是过去把人抱紧了,说:“欢迎回来!”
  张雨宁颤着手,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很清泠,询问道:“找个地方坐好不好?”
  “走!”程贺深呼吸了一下,牵着人去了咖啡馆,张雨宁一直很安静,她用她明润的眸淡淡地扫过周边的一切,然后把视线定在了他的脸上,但一句话也不说。
  程杨从她的眼里看不到悲伤,这个人似乎只是一如既往的淡,但他很清楚,有些东西变了,变得彻彻底底。
  张雨宁对那些事的绝口不提让一杯咖啡喝喝下来都在两个人沉默,到最后还是程杨妥协似的开了口,“回来工作吧,老板最近也在招人。”
  “不了。”张雨宁淡淡地说,“想换一个环境!”
  “那你打算干什么?”程杨似乎意料到了张雨宁的答案,并不惊讶。
  “现在刚刚年初,应该有很多单位招人吧?!”张雨宁手捧着一杯热水,似乎很冷,“我想去试试。”
  程杨点点头,“有需要找我帮忙。对了,你住哪现在?”
  “刚刚来,还没找到适合的房子,先住在旅馆吧。”那个租了六七年的房子去年回乡下的时候退租了,她如今也没地方住,而遇上任熙远的事她也不打算提,“等找到房子了,还得麻烦你帮我把房子君雪家的东西搬过去。”
  程杨住的是宿舍,如果张雨宁是个男的,他还能带回去住几天,但明显现在不可能。
  “那个,杨,我的钱包和手机来的时候被偷了。”张雨宁说的不大好意思,“可以陪我去营业厅把□□先挂失了吗?”
  张雨宁约程杨出来都还是约在里任熙远的房子不远的地方,说句难听的,她还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程杨叹了口气,就觉得回来之后的张雨宁傻了不少,“走吧,弄完顺便买个手机。”
  其实程杨就怕连手机都没,真发生什么事,她连求救的机器都没有。
  最终程杨陪着她把事情搞定了,在临回去之前,还在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给张雨宁找了个旅馆。看张雨宁在里边收拾着东西,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张雨宁看他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了?”
  程杨摆了摆手,“没事,你早些休息。”
  他想说任熙远来找过她,而且那个人好像变了,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最后讪讪地离开了。
  旅馆里没有电脑,想要找工作的张雨宁只好在先前看上的几家公司里用手机再转了一圈,考虑再三才把弄好放在网盘上的简历投了出去,可心里那是一点底都没有。
  张雨宁对车的敏锐和兴趣源于她那个已经过世、在生前同样是汽车维修工的父亲。但她大专的专业不是汽车维修,而是汉语言文学文秘方向。但可惜的是当时专业学的挺好的她没有从事相关的职业,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汽修厂修车。现在她只有一个大专文凭。而最重要的是,毕业都四年了,她一点从事文秘的工作经验都没有。到时候面试官问她为什么现在才选择从事文职,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见,这次求职,情况不容乐观。
  而任熙远的事,也让她有点乱。有些事情太过突兀和疯狂,真的会让人觉得害怕。
  回来不过两天,事情就多得有些负荷不过来,她现在连处理的方法都还没想到。
  而他们之间爱与不爱,似乎已经不是关键,从任熙远的话语里她既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执意和决绝,如果他不愿意放手,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但如果自己还爱着他的话,事情会来得要容易接受一些。
  那自己,到底还爱不爱呢?!
  这个被放在一边的问题再次摊开的时候,很多断了片的回忆再次链接,那些相处的一点一滴也在回笼。无可否认,就算在邵玉霞刚刚离开的日子里,她对他的想念,也不曾断裂。只是那时,她没有去想爱与不爱,更不会去考虑应不应该。
  仅仅是想,像一个渴望水的沼泽里的鱼。
  张雨宁叹了口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很难受。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想东西也会清晰一些,起码在回忆任熙远说过的一字一句的时候,她可以发现一些不妥。
  比如那句在被人关押的日子里。
  被人关押!
  张雨宁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细长的手指缓缓收拢,最终用手背遮住了双眼,有些挫败:他在美国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质问

  任熙远很想在回到家的现在,对着一室的寂静不觉得狂躁。而实际上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情绪在脑子接收到张雨宁离开的信息之后就反噬回来了,张牙舞爪地试图把不冷静的他拖拽到深渊。
  烦躁地扯掉领带之后,任熙远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英俊的眉眼有种压抑的嗜血,以至于他这一刻看上去像一只渴望猎物的狼。他不明白为什么张雨宁要离开,这个以前对他来说理由充足的事在今天却变得有点不可理喻。他无法继续站在张雨宁的角度去考虑事情,这让他明确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法制止的失控。
  所以在忍耐不到十分钟,他就弹起来冲了出去。
  他的直觉和担忧是正确的,而他的预见也为他随时找到张雨宁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在昨晚临睡之前,他把一个微型的追踪器放到了张雨宁的行李袋的暗层。所以在开车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了张雨宁的位置。
  张雨宁地想东西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睡着了,但很明显睡得再怎么沉,她也不可能忽视门外急促而频繁的敲门声。她皱了一下眉,然后在出去打开门的瞬间原本温热的血液一下子跌入了冰窖。
  “为什么要走?”任熙远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他的语气不冲,但隐含怒意。
  张雨宁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僵着手把人扯了进来。任熙远的快速出现让她觉得挫败,也他是意识到,这一次真的跑不掉了,尽管她没有跑的概念。而任熙远来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带她回去的。可她觉得脊背发凉,“任熙远,你叫人跟踪我吗?”
  “没有!”任熙远双眸半眯,“但就算没有,你也走不掉的。”
  情况似乎回到了昨晚,他又失控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张雨宁很冷静,“你就这么单方面地决定所有事?”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但明显你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我爱你还是其他?我们分开了大半年,失去联系大半年,而我们一见面你就迫不及待近乎疯狂地宣示主权,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张雨宁说话不带情感的时候,有种像死水一样的深不可测,责问的话说出来也显得像是不在乎的答案的陈述。
  任熙远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问题的关键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在张雨宁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让她惊慌失措而一味地想着这是应该的。
  “你有没想过,你对我的质问都在以什么立场提出?”张雨宁明润的眸被水雾湿透,但她仍然很平静,把话细细道来,“分手之后,没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们之间就像是从来都没认识过的两个人,我连找你的其他途径都找不到。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想谈,但你呢?你责怪我离开,责怪我在我母亲出事之后不给你打电话,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我没找过你,而是我找不到你。”
  “你有找过我?”任熙远喧嚣的血液冷却下来,他说的很冷静。
  “那个电话号码,你没带走吧。” 张雨宁低头,说的确定。因为今天早上她打开柜子拿东西的时候,那部手机还在那,而电话卡也在里边。
  任熙远微微蹙眉,然后似乎被思绪拉扯那样,他握紧了拳。他彻彻底底地把那个张雨宁知道的电话号码忘在了家里,然后似乎错过了很多。
  “不是,那个号码?”
  “那个卡里边只有几个人的电话号码,但凌央他们的不在,你用来安置什么人的?”张雨宁有些咄咄逼人,这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对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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