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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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青春一个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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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事情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忍耐四年,等一画大学毕业后再挑明这层关系?忍耐,也许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式,他长叹一声,转身拿起了电话。
  
  因为小良子的事情,让一画寝食难安,可是又束手无策,没过几天,米团又打电话过来说,她爸爸袁老师回来了,日本警方搜索多日,依然没有找到小良子的下落。
  
  一画那一日很沉默,她悄然做了一个决定。
  
  大米连着三天都没有看到一画来上课,他去问指导教授,说是请了病假,大米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回,担心之余,他敲开了女生宿舍302房间,开门的是老二。
  
  “请问杨一画是不是病了,怎么一直也没看到她去上课?”
  
  看着心急火燎的大米,老二犹豫了一下说:“没病啊,老大她回老家了,临行前她还再三嘱托,不许跟任何人说,可是对你,我还是要额外放宽政策的。”
  
  “回老家?她回去干吗?”大米惊异地瞪起了眼睛问老二。
  
  “自然还是小良子的事情,她不放心,听说她朋友袁米团的爸爸袁老师是这次出国比赛带队的,又亲眼目睹小良子失踪了,她非要亲自去确认不可,就回去了。”
  
  “咳!”
  
  大米懊恼地感叹了一声,这个一画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过细想一下,这就是她的做事风格,也就不怨她了。
  
  “回头她要是有电话打来,请转告她,我找她,让她抽空给我来个电话,谢谢。”
  
  “好嘞。”
  
  老二看着大米失落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一画确实回花儿街了,一夜的火车晃晃悠悠终于在终点站停了下来,清晨的花儿街似乎还在睡梦中,静悄悄的,路过孙婆婆的摊子,一画要了碗娃娃鱼,孙婆婆与一画的外婆是老相识,看到一画回来,不禁泪眼婆娑,说什么也不收钱。一画本来想问问有关小良子的事情,可是看到孙婆婆的样子,又把话吞了回来。
  
  吃了早饭,一画回到了久违的家中,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房子后面的那棵大榕树,也一样的挺拔葱翠,并没有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凋零。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以前每天早上小良子来敲窗户,叫她起床,可是如今小良子呢,他身在何处?
  
  也许老锁匠知道一些信息,毕竟他是小良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想到这里,一画再也躺不住了,她一个跃起,出门直奔前院老锁匠家走去。
  
  进了老锁匠家的院门,老锁匠的正门虚掩着,一画走上前去伸头看了看,只见客厅里,老锁匠正在上香,大桌子上赫然放着小良子的一张大照片,这个镜头着实把一画给吓着了,她大叫一声:
  “你这在干什么?!”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把老锁匠吓得够呛,连手上的香都掉地上了。
  
  “一画?你怎么回来了?”回过神来的老锁匠看清楚了背后来的人是一画,有些吃惊。
  
  “小良子的事情,我听米团说了,想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干吗对着他的照片烧香啊?”一画瞪着大眼看着老锁匠,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外婆去世时,才对着照片烧香,难道说?
  
  “唉,警察都说了,这孩子估计回不来了。”老锁匠抹着眼泪说。
  
  “胡说!只是没找到,谁有证据说他死了?”
  
  一画的脸涨得红红的,她对于这种说法异常愤慨,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即便是没死,他一个聋哑孩子,在日本那个地方,这么多天了,怎么活?”
  
  老锁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一画就是不能认同这个说法。
  
  “一定能找到的,我绝对不相信他会逃跑,更别说会死。”
  
  “你要有更好的办法,你就去找找吧,这个可怜的孩子,这辈子到底还有多少劫难要过,老天真是不睁眼。”
  
  一画失魂落魄地从老锁匠家出来,站在大坡道上看着远处的海,心乱如麻,她自我安慰着,下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收获。
  
  到米团家还有一段距离,山道走的急,到了米团家门口,一画已经全身是汗了,停下来时,海风一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深秋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寒意。
  
  米团家住五楼,一画一步步数着楼梯,仿佛每往前迈一步,就离小良子近一步一样,丝毫没有感觉到吃力。
  开门的是米团的妈妈,看到门口站着脸颊绯红的一画,大吃一惊。
  
  “一画,你怎么回来了?快进屋来说话。”
  
  “袁阿姨,我来找袁老师了解点情况,请问他在家吗?”
  
  “真是不巧,米团她爸昨晚坐火车去上海了,你别急,等他到奶奶家,我再给他打电话,你想问他什么,电话里说也一样。”米团妈妈安慰着一画,她知道一画和小良子还有她家米团三个人关系很好,怕一画担心。
  
  “好吧,那就麻烦袁阿姨了。”
  
  一画无奈,只好坐在米团的沙发上等着,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袁老师是当事人,他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当时的细节。
  
  “你别客气了,你是米团的好朋友,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坐了一夜火车累了吧,快去米团床上躺一会儿,等到午饭时,我给上海打电话,估计她爸爸该到奶奶家了。”
  
  袁阿姨硬是把一画推进了米团的房间,一画一看时间还早,也就不客气了,她躺在了床上看着自己的闺友米团的房间,一如既往地热闹,到处都是小玩具小挂件,想起米团走到哪里都是叮当乱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大学里是不是还是那个风格。
  
  米团桌子上的几个东西不由得吸引住了一画的眼睛,一个精致的数码摄像机,一套精装版的樱桃小丸子动画片。这两样东西应该是袁老师从日本带回来给米团的礼物。有父母的孩子从来都是不缺爱的,一画心里真的很羡慕,她用手摸了摸这些精致的东西,这一定很贵吧?对于一个并不小康的家庭来说,这些也算是奢侈品了,父亲对自己定女儿从来都是最慷慨的,看来一点不假。
  
  一画转念一想,却有些不明白,袁老师既然是去了上海,为什么不把这些礼物带给米团?难道袁老师不是去上海?
  
  想着想着,不觉得眼皮沉重起来,她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
  
  一阵饭香,让一画坐了起来,她一看时间,坏了,都过了12点了。
  
  袁阿姨听见屋里没有动静,就直接去买菜了,她想做好了饭,再叫一画起来吃。
  
  “袁阿姨,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关系,快来吃饭吧,吃完饭我给米团爸爸打电话。”
  
  这顿饭吃得很香,也许是因为马上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委吧,一画稍微有些放心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袁老师没有直接回上海米团奶奶家,给米团打电话,说也没看到爸爸来学校找她,一时竟然联系不上了,米团妈妈非常抱歉地说:“要不,晚上我再打电话试一试,明天给你回话?”
  
  一画无奈,也只能如此,便告辞了袁阿姨,往回走,一路上她都在琢磨,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袁老师,否则将一无所获。
  
  回到家里,一画推开窗户望着大海,呆呆的一动不动,直到看到月挂高空,繁星闪烁。她突然想起了海边的那个高台,崖上的凉棚,那里应该是小良子最后离开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想到这里,全身的血液又一次沸腾了起来,她裹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明晃晃的月亮高高挂起,很快,一画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崖,还有那个跟小良子一起搭建的篷子,顿时心里涌起无比的亲切感来,她快步走了上去。忽然篷子里有个人影一闪,一画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紧急走几步,确实有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惊得几乎停止了呼吸,忍不住大叫一声:“谁在上面?”
  
  只见那个身影一晃就没了,一画拔腿就追了上去。
  
  

  ☆、隐藏吧?

  已近深秋,夜晚的大海波涛翻滚,海潮掀起的浪花击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巨大的回响声。
  
  一画的声音顷刻就被吞没了,无奈,她拔腿就往高崖冲去,许久没有练跑步,又因夜黑跑得急,到达高崖的蓬子时,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喘了半天才直起腰来环视了一下熟悉的蓬子,依旧是原来的老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柱子那里小良子总是竖立在那里的滑板不见了。一画围着蓬子转了三圈,一个人影子都没看到,难道刚才自己真的看错了?
  
  趴在蓬子的栏杆上,眺望大海,昔日里与小良子在这里渡过的快乐时光像胶片一般在脑海里闪过,鲜明的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这里是她的故乡,可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故乡,因为她始终认为只有远离的人才叫曾经的出生地为故乡,她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因为这里有小良子在,有他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无论身在哪里,心都会放在‘这里。
  
  风,吹起一画的秀发飞舞着,一画在故伎重演。
  
  “喂,逃学的,想什么呢?”此刻她是小良子,面对着大海喊着。
  
  “你说想什么啊,想你藏在哪里,我一定能把你找出来的。”一画瞪眼鼓起小嘴摇头晃脑吹着气。
  
  “你啥时候长这本事了,想当年我躲那棵树的背后你还不是哭着鼻子找不到我。”
  
  “说谁呢,我从来不哭鼻子,每次都是吓唬你的,你还每次都着我的道。”
  
  “那好,你现在猜猜我在哪里?猜对了,我就出来。”
  
  “你最好还是呆在那里不要动。”
  
  “为什么?”
  
  “这样我就能一把抓住你了,这次抓住了,我绝对不再放手。”
  
  “那我要吃饭睡觉上厕所,你都不放手。”
  
  “不放!坚决不妨。死都不放。”
  
  “瞎说,什么死不死的。”
  
  “真的,找不到你,比死还难受,你不能这么吓唬我。,你要是让我真哭了,你就哄不好我了。一画从高亢的声音一路滑落下来,最后竟然真的趴在栏杆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累了,一画深一脚浅一脚地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心里计划着明天的行程安排,白天去小良子的大学看看,找相关老师了解一下事情原委,既然一下子联系不上袁老师,想必他们大学还是有人能知道一些相关信息。
  
  至于晚上看到的人影,她觉得很蹊跷,当然一画从小就是个无神论者,她绝不相信崖上的影子是鬼怪,那就是一个活人,既然是活人为什么她越叫那个影子跑得越快,这中间定然有原因,她决定明天再去崖上等等看。
  
  次日,是一个阴冷的雨天,秋风夹着细雨纷纷扬扬,让这个水墨般的小镇看起来越发的萧瑟寒冷。一画裹着不厚的外套,找了半天,终于从箱子地下翻出了一件雨衣,穿在身上才发现这好像是小良子的雨衣。
  
  有一次她没带雨具,放学后同学都走光了,独独她一个人被困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瓢泼大雨发呆,突然门口一暗,一个高瘦的身影堵在门口,一画定睛一看,顿时乐了,原来是小良子穿了一间硕大的雨衣站在那里,也正在看着她笑。
  
  一画打手势问他:“你怎么来了?”
  
  小良子回应她:“怕你变成落汤鸡。”
  
  一画笑呵呵地收拾好书包,把手伸到小良子面前。
  
  小良子一脸的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雨伞呢?”
  
  “雨伞?没带,我直接从学校出来,想着你没有雨具,怕你就这么顶着雨跑回家非感冒了不可,就直接来接你了,没来得及回去拿雨伞。”
  
  “那我怎么回去?”一画顿时崛起了小嘴。
  
  “跟我用一个,来,钻进去!”说着,小良子撩起来肥大的雨衣,示意一画钻进去。
  
  一画瞪着眼睛看看小良子,眼珠子转了转,有些难为情,可是也不想再等他回去拿雨伞,
  只能钻进去了。
  
  小良子看着一画乖乖地钻了进来,用手隔着雨衣拍拍她,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一路,被大雨衣照在里面的一画像个瞎子,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景物,她仅仅依靠着小良子,抓住他的胳膊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走,眼前能看到的就是小良子迈动的步伐。想着一件雨衣里装两个人,小良子此时一定像一只肥企鹅,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良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笑声,用手指敲敲她的脑袋。
  
  到了外婆家门口,小良子把雨衣脱下套在一画头上,让她赶紧进屋,说着一转身就消失在雨巷中。
  第二天天晴了,一画就把这件雨衣忘记还给小良子,一直放到现在,没想到竟然被一画又翻了出来,睹物思人,她总是很奇怪为什么跟小良子之间哪怕小小的一件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想必是在意的人就会记得他的一切吧,小良子对自己应该也是如此,这么一想不由得脸一红,套上雨衣走出了家门。
  
  一画到海洋大学教务处问有没有袁老师的消息。出来一个姓刘的女老师,她告诉一画,袁老师刚从日本回来,因为失踪了一个学生,学校这边暂时停了他的课,现在应该还在家休息。其他信息一概不知。一画听了不觉有些气馁,她问刘老师知不知道小良子失踪的详细情况,刘老师摇摇头说,这件事情只有带队的袁老师清楚,学校方面也是听袁老师回来复述的,想了解详细情况还是找袁老师比较合适。
  
  一画无奈,只好返回,在街上,她又给米团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袁老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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