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声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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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恋声狂热-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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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田由介,在这个夏天,定下了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也改变了他曾经给别人的形象,任何方面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恋爱的力量啊╮(╯▽╰)╭ 这期榜单终于完成了~撒花


☆、承诺

  远处的火烧云烧得傍晚的天际如火如荼,如盛大的筵席即将落下帷幕,归巢的鸟儿透过夕阳倒映出狭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壮大和宏盛,烧尽了最后的生命鸣响的哀歌,由介想,大概也不过如此。似血般如泣如诉——由介在看到被夕阳交织成血色和碧色的繁茂树叶和苍劲的树干,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形容词,即使这对国语一向并不是那么好的由介来说,实在是件极为难得的事。
  随着红色的逐渐消退,这个漫长的暑假也终于要走到了尽头。感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回味起来,也还别有一番意味。
  好不容易兼职做到一半,奈绪亦已成为不错的朋友,说几句贴心话,也会引来会心的笑容,让由介从各种方面都大受鼓舞。自然,由介从各个恋爱养成游戏中,也明白什么叫“循序渐进”,没谈过恋爱,也见过谈恋爱的时候应该如何,又应如何想办法攻略心仪的女孩子。虽说在由介眼中,他的小公主是独一无二,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但在这种大事上,由介也不得不向愈来愈发达的网络低头,从游戏,网络中寻找有任何一点性格或者行事作风相似的女主,并了解应有的攻略。
  毕竟,即使有大部分都不一样,只要有一点重合都是好的。什么?女孩子擅长画画?但自己是画画废该怎么办XX恋爱养成游戏会告诉你要如何才能得到心仪女生的芳心,总有一款适合你!
  “怎么看,这些东西都派不上实际用处。”由介烦恼地抓乱了一头本就因午睡而不安分的头发,又挠挠脸,坐在发出荧光的电脑屏幕前一筹莫展。这些游戏虽说在广告词上都写得很好,标榜自己的游戏有多么新颖。搁在以前,由介一定会沉迷在新的系统和约会场景中不可自拔,但现在,由介只是要学习方法,游戏就显得千篇一律了,有些甚至让由介摸不清讨女孩子欢心的窍门,自然而然地就攻略完毕了。
  其中,攻略人物的关系有仇人、暗恋者、爱慕者、同居者……等等,各种偶遇也已经被用到烂得不能再烂,可是——他没有那么多机会制造出两人偶遇的时机啊!只要在脑海里想象一下,才从兼职的咖啡店中走出来,就立刻窜到另一条奈绪刚出来的街上,招呼一声“好巧啊。”——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行,还要赔上一地的鸡皮疙瘩。20分钟前才分手的,20分钟后就急巴巴地去找人家,再迟钝的人都会有“古怪”的感觉吧?
  况且,他从来就没有抱持过,和那个男人同个姓氏的人,会是迟钝的人的侥幸他心理。事实上,只要当他想制造偶遇的时候,不要运气太背,直接和兄长大人对上就行!
  举个例子,如果说打网球还有所谓的破发,那么跟兄长大人对上的话,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就是十足的直接秒杀啊有木有,战况参照6…0就可以得出其惨烈程度,更何况,碰上和自家妹妹有关的事,妹控属性的兄长大人往往是火力全开,难以逃脱。
  “滴滴滴——”手机原本暗着的荧光屏呈现出来电显示界面,看清上面的名字后,由介下意识便按下接通键:“社长?好,我很快就过来。”
  社长在电话那头说的咖啡厅离家里并不是很远,穿过两个街区便到了,出于某种心理,由介赶过去的时候用的是小跑。路边的景色快速闪过,夏天已经凉爽了很多,但仍不妨碍汗顺着背脊不断流下,衬衫的背后都黏在一起,对由介这种从来都只是宅在家里的人来说,绝对不是舒服的体验。
  但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一向强势,终日爽朗地笑着的社长,有一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会流露出那种哽咽的语气,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后产生的脆弱,就这么通过电话直直地刺入感官,让由介的大脑都有一瞬间地停止工作,心都紧紧地吊在空中的焦虑。
  一推开咖啡厅大门,由介毫不费力地从一桌桌顾客中很快辨认出唯一独自坐在沙发上的人。来不及平复急促的呼吸,在一张张桌子的夹缝中穿行,终于转到社长对面。心猛地一跳——面前的女孩子趴在桌子上,紧抿着嘴,眼圈红红的,上面肿得像核桃一样,呼吸平缓,看起来似乎是哭累了,睡了过去。由介轻轻呼出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坐下来,现在的情况总比大哭大闹的时候好,等休息完再问事情想必会更好一些。
  只是——由介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蹙眉按住额头,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社长丢弃一直以来的武装,任凭自己暴露在灼烈的天光下。就像他经常一副什么都不想做的中二颓废宅男状一样,社长平时的大大咧咧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面具的一种。大概会这么想吧?——既然他(她)表露出的性格为大家所接受和喜爱,即使这种性格不是自己擅长和喜爱的,为什么不继续把这张面具戴下去呢?
  然后,面具就和真实情绪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在面具下,永远都只在自己知道的时候在心底表露情绪,之后再通过暗示或推波助澜的方式最大限度地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进行。
  他曾经也希望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有强烈的上进心,但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就像面具和血肉连在一起,任何想要尝试将面具撬开的举止,都会让整张脸变得鲜血淋漓,不可挽回。
  “啊——你来了?”在沙发上静坐许久,在无意间,由介便经受了各种奇异目光的洗礼。毕竟,一男一女单独相处,又是差不多的年纪,再加上他们所在的地方,怎么看,都怎么像是男女朋友关系闹僵,处于冷战状态一般。对此种行径,由介表示自己很无辜,但也因为不可能故意向周围的人解释,因此,坐着的时候,就会被有意无意的打量视线弄得坐立不安,好像有无数针直直扎自己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社长大人清醒,由介沉默了,还是弯起一个安抚的弧度:“把额发整理一下吧,不管有多大的事,我认识的社长可不是这种一遇到事情就手足无措的人啊。”
  “啊拉,看来还是被由介君教训了。”少女冲着他,突然作出一个吐吐舌头的俏皮动作,惹得习惯了社长雷厉风行的由介相当程度上的接受不良,“今天的确不太冷静,还让由介君安慰我,角色倒换过来也是我疏忽了,希望没有给由介君造成什么困扰吧。”虽说是疑问句,但用的陈述句语调还是隐隐体现出与生俱来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原本不应该这么早说,我以为还能拖上一年半载的,至少能等到国中毕业。”少女褪去伪装的脸上真实地体现出苦涩和不甘,满脸愁容,一眼看过去就是一筹莫展,“因为家里的工作关系,我们家要搬到国外去了,移民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说是到那边正好可以赶上国外的学校新学期开学。”
  少女勉力想扯出一个微笑,尽量将气氛变得轻松一点,但面部的肌肉只是微微扯动了一下,便再也后继无力,也就干脆地放弃了:“最早当社长的时候,我希望能看着社团能在我手上变得越来越好,至少能在文艺类社团里排到前三,只是没想到,也就那么点时间,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世界上一切已经谋划好的事,都执拗不过时间,只需要时间轻轻在中间一抹,计划就只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飘远,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在猝不及防间,出来绊一下,像极了为了讽刺当年的年少无知和天真般,苦涩,但又需要自己去品尝,有苦说不出。
  “……”氛围过于沉重,凝结成实质的压力重重地压在身上,恍然间,由介似乎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少女所经受的压力,无奈和苦闷,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局外人。这个时候,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毕竟不是要作出抉择的那个人,也没有任何立场帮助她,替她做什么决定。
  “所以——我希望你能接替我的位置,替我完成这件事。”少女突然打破沉默,眼神灼灼地像找到了什么宝藏,“我知道由介君有这个实力成为这个社团的支柱,一直以来,我最多做到的是管理层面,但如果是由介君的话,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在实力上让他们信服的吧?当初第一次知道你,我就明白,若是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那么这个重任就要交给你。”
  “请你替我完成这个梦想,拜托了!”少女站起来对他深深鞠了一躬的时候,由介突然觉得有些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一般来说,这种情绪根本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出现,由介确信,他对这种情绪的掌控力还是很强的,但到了这种时候,一切表情都已经无法再接受大脑的支配。
  他就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事情发展。他眼睁睁地看到自己郑重地点了头,如耗尽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回应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们的社团成为学校最好的文艺社团。”
  羽田由介,在这个学期即将开始的时候,终于接下了第一个重担,并作下平生第一个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的坑爹课程敢不敢再忙一点?!可喜可贺,终于渡过了卡文期


☆、继任

  社长离开的那一天,由介知道,老资格的社员们也知道,至于后辈们,除了模模糊糊地知道前任社长转学了这件事,也问不出什么详细,也不会有多大兴趣,对他们来说,了解现在的社长才是他们最需要做的。由介和老资格的社员们知晓缘由的区别,只是时间长短罢了——老资格的社员们在开学当天收到来自社长的短信后,便得知了新任社长的消息。
  虽然那个会在阳光下笑得张扬如迎风的盛开雏菊,但羽田由介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某个夏日的午后,有那么一个女孩,伏在咖啡厅的桌上,不顾平日的礼仪,肆无忌惮地哭得一塌糊涂,整张脸交错着触目惊心的泪痕,如在哭泣中轻颤的长睫毛般脆弱和不堪一击,仿佛只需要轻轻的触碰,就能垂下一颗完整的晶莹泪珠来。
  女孩子的脆弱在男生眼中,只需要通过眼神的一个眨动,就能虏获男生的心神,让男生为之心神不宁,但她的情绪隐藏得太深太深,由介记得,即使是她终于哭累了,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祈望的神色时,她的眼睛深处也像古井无波的深潭,无论什么都激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连最坚强的岩石都无法撼动。他从来不知道,到底要经过怎样的血泪,才能让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不管遇到多少大风大浪,都无法在眼睛中留下痕迹——也正因如此,心代替了眼睛,被刻上深深的划痕,干涸的血迹蜿蜒在血肉之上,凝固后又是一道扎眼的伤疤,永远无法愈合。
  羽田由介到底还是没有去送她,他记得开学的第一天早上的课是最讨厌的美术,而且也不算是特别重要的文化课,譬如住宿的学生身体不舒服,都是趁着美术课的空隙请假去医院,即便是班级里那些其他都算得上是全能,只有美术一项算不上差强人意的标准模范生,也敢光明正大地在美术课上趴在桌子上补眠,以回复前一天晚上挑灯夜战带来的疲劳感。
  老师也已经习惯了学生们的散漫,时不时地翻转手腕,看看手表上的时间——饶是像他教了几十年的书,也从没遇上过一个班像他现在接手的这个,全班都称得上是美术弱项,可这个班里的学生们,又有大半都是其他文化课成绩出类拔萃的,都是其他老师的心头肉,也不好发难。无奈之下,要求也就一降再降,最后干脆就是平白地拖时间,一等下课就马上走——接下来是2年C组的课,他心爱的学生们几乎都集中在那个班,其中,那个蓝紫发色,在班级中极为出挑的学生,更是他的得意门生,一想到这里,老师就更加放慢语速,照本宣科起来。
  但就是这样一节课,由介敢说,他从来没有比今天更仔细地听讲,即使那个老师课后留下了作业,而他在剩下的课余时间中认真地一笔一划描摹,后果却仍是惨不忍睹。不断地在白纸上涂涂画画,消弭了玩PSP的想法,直到中午铃声响起。
  铅笔终于失却了被加之于其上的力气,无力地在光亮的纸面上划完最后一下,看不出铅笔痕迹的一笔,便颓然地落在纸面上,滚动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由介怔怔地抬起头,望着澄澈一片的天空,柔软的云彩在广阔的天空中漂浮,那种温柔,正如她眼中偶尔会折射出的点滴。
  “今天开始,我是这个社的新社长,请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为了这个社团。”中午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由介将所有人召集到了活动中心。挺直腰身,一一扫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前辈和后辈们。后辈大多数都是和自己同个年级,甚至有少数几个是二年级的。
  社长的继任人是一年级的这件事,在早上就已经传遍,按照惯例,大家也都知道新社长必定会在几天内就召集他们,美其名曰“开会”。刚开学的几天,也不会有大事要学生立刻参与,从各种层面上来说,开学的几天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学期中最空闲的几天。
  板起面孔,他知道大多数人对他并不认同,只是碍于前任社长的威压。——前任社长在管理上卓越的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听取她的意见,但不经他们推选就擅自决定好继承人,而不给其他人机会,却也让许多人暗自有些忿忿不平。只是个一年级的,凭什么能刚来就仗着有社长护着,就一步登天,直接坐上社长的宝座?除了一些平时和社长聚在一起的前辈们,大部分人,特别是三年级的,都有这种心理。
  他也相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些前辈们,好吧,许多前辈他都不认识。从直到忙碌的国三都没有退社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大家也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广播社考虑,每个人都想带领广播社走向光明,何况在这个学校,这个社团仅剩一个学期的时间。强烈的不舍也驱动着他们挑战一次前任部长的权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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