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殿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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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殿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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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猝不及防地再次被紧紧拉住了!
  他那只一开始就被男人拿住的右手仍然没有被放开。
  “我只是牵着你的手,可好?”
  男人望着他,温和地说。
  男孩回过头来,抿着唇、紧绷的小脸上,神色依旧疏离和戒备。男人禁不住再次微微苦笑起来:
  “不会跟那天一样了,那次的事情,只是我跟你开玩笑。牵手,一般的父子,这样做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好像在花时间消化这句话。这个细节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没等男孩反应过来就自顾牵着他的小小的手,带着他走到了那午后的树荫下。那里有一张小桌子,旁边还停着一架年老的铁秋千。
  男人自顾在桌旁的一个椅子里坐下了,男孩却依旧死死地站在旁边,一向冷漠的面上,那抹略带的疑惑没能很好掩去。
  男孩会露出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另一种表情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这样“有趣”的表情。男人禁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道:
  “你要这样一直站着吗?或者,你愿意我抱着你坐?”
  男孩这才慢慢的在旁边另一把矮一点的椅子里坐下了。只是全身依旧是那么僵硬,背部挺成一条直线,左手死死抱着那一叠东西,好像怕被抢去。
  男人无奈又心疼地低低叹息了一声。放开了那一直被自己拉着的右手。
  “这个姿势你大概的确坐的不舒服。现在好了,你放松些吧——你手中那些,是你画的画么?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男孩好像怕冷一样赶快从男人那里抽回了手,默默缩在了椅子里,却并不答话,把怀中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缓缓地躺回了椅背里去。目光抬高,穿过那枝叶望着后面支离破碎的天空,轻轻的声音,缓缓道:
  “我还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我带你去渡槽那边,那里有个人在写生,你还记得吗?当时你还问我,写生是什么。”
  男人缓缓回忆着,嘴角露出一抹轻柔的笑。然而拿余光看了看旁边那个孩子,却发现那个孩子依旧低着眼,漠然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他大概……早已经忘记了吧……
  心中有一种针般的刺痛。男人移回目光,脸上,一抹不知该称为悲哀自嘲或者其他的表情。怎么办呢?小孩子就是这样,每天接收着大量的信息,然后同时忘却大量的信息,他们就是这样善于忘却的一个群体。按说,自己也应该要老去了啊,记忆力正慢慢衰退着,却为什么、那些事、那些关于他的,从来不曾淡忘,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有时让他头痛欲裂……
  


☆、Untouchable……Chapter five(2)

    “我还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我带你去渡槽那边,那里有个人在写生,你还记得吗?当时你还问我,写生是什么。”
  男人缓缓回忆着,嘴角露出一抹轻柔的笑。然而拿余光看了看旁边那个孩子,却发现那个孩子依旧低着眼,漠然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他大概……早已经忘记了吧……
  心中有一种针般的刺痛。男人移回目光,脸上,一抹不知该称为悲哀自嘲或者其他的表情。怎么办呢?小孩子就是这样,每天接收着大量的信息,然后同时忘却大量的信息,他们就是这样善于忘却的一个群体。按说,自己也应该要老去了啊,记忆力正慢慢衰退着,却为什么、那些事、那些关于他的,从来不曾淡忘,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有时让他头痛欲裂……
  “后来我就送你去学了画画,这大概是你少数表示赞同的决定。但后来,我自己却后悔了。”男人自顾地说下去,苦笑又渐渐浮上来:
  “当我看到你画的人物画,那一笔一划勾勒出的人物的面部与喜怒,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嫉妒!我嫉妒那些人,会被你观察得如此仔细,然后认真画下来……”
  男孩依旧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椅子里,对男人的话恍若不闻。
  我是那样怒火中烧,对你说,「再也不许画人物画!」,然后我撕掉了你所有的人物画……你不知道,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我,和你比起来,才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不明不白地向你无理取闹……而你,却反而不哭不闹,面对那一地碎纸,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杀,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么?或者,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孩子,可是,这些年,不论好坏,你总是这么冷漠地顺从着我,内心却未能接受——……”
  「沙沙沙~~~~~~~~沙沙沙~~~~~~~~~~~~~」
  风倏然起了。头顶的树枝在风中摇晃着,枯黄的枫叶在彼此细碎地摩挲间,缓缓飘落下来不少,为这个温暖的午后也增添了一丝秋日的寂寥。
  男人陡然停住了他的话,默默听着那沙沙的风声,感受着一片接一片树叶从身体上滑下去的细腻触感——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已经非常少见地失控了,而到目前为止依旧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那个坐在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去理睬他的言语。
  ——这就是那个女人所说的,所谓业障么?
  因为他是他的孩子,所以一定会羁绊住他。因为他是他的孩子,所以他会纵容他对自己的羁绊——这就是那个女人嚣张地笑着,在那个晚上把这个苍白沉默的孩子送回他的手中的原因么?
  放在身旁的手不禁缓缓地握紧,在轻拂的暖风中,那双午后沉静的眸子由此变得深黑,望着远方的目光中,渐渐地,竟出现了一份冷厉。
  “老爷老爷,夫人请你过去。”
  一个仆人小碎步跑来,谨慎地低声说。
  “嗯。我一会儿就过去。”
  黑发男人冷淡的应着,眼中的锋芒瞬间敛去,转而再次变得平静无波。
  ——业障么。
  嘴角浮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
  ——那又如何!
  他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从出生就注定是!
  我想要他,天经地义,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要把他牢牢拴在我身边!
  我不在意耗着,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你是我的,就——永远别想逃离!
  回眸再次瞥了那旁边的男孩子一眼,只见他依旧保持着开始的姿势,甚至对于自己的起身都无动于衷。男人不再说什么,回过眸,拂落肩头的落叶,抬步,独自走出了这片树荫,走出了这个午后的庭院。
  由是他也没能看到,许久过后,偌大的庭院早已一片寂寥,那个一直坐在那里仿佛已经石化的男孩子终于动了动,把那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缓缓地放在了桌上。
  垂着头,他从中间,轻轻地抽出一张,放在了所有画纸的最上面。然后面对着那张纸,默默凝视。
  风“沙…沙…沙…”翻动洁白的画纸。
  树下之人,金色的眸子里,再一次地,盛满无声的挣扎与悲哀。
  ##
  一周转眼就过去了。周末的时候,在杀生丸的再三要求下,附加杀生丸陪同回家的条件,犬夜叉在离家近两个星期后终于同意回家一次了。
  寒牙果然还是出差在外的,杀家在安静之外少了家主在家带来的那份肃杀之气,虽然仆人们依旧那样冷冰冰的,气氛确是随和了不少。
  可是,饶是如此,杀生丸回来的那个周六晚上,还是被梦魇缠住了。那个好像老相片中出现的落满秋叶的褪色的日子,好像总有一股哀愁缠绕着。当清晨杀生丸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房间照例被初出的阳光填满着,明亮得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让杀生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哪个是梦哪个是醒。
  连着两个星期的周末都忙忙碌碌,今天杀生丸想要过一个安宁的周日。迅速梳洗完毕后,杀生丸就背着他的画板出了门。下了山,慢慢走着,就又到了那个古老渡槽下的羊肠小道。
  城市边缘的群山与渡槽,不论城市的齿轮如何加速地转动着,依旧保持着宁静与悠闲。清晨的鸟声很快就将杀生丸从城市的庸碌中带离,杀生丸选择好了角度就支起了画架,开始沉下心来作画。一天平静的生活就从这里开始,再适合不过了。
  晨练的人依旧三三两两的从杀生丸前面缓缓跑过。杀生丸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画纸,一笔一划耐心地勾画着自己的世界,丝毫不为外界打扰。
  时间分分秒秒的溜走,原本空白的画纸上,山峦、小道、雾霭奇迹般的一一浮现出来。宁谧悠远的古老时光,让人不知不觉中心生向往。
  杀生丸正停笔默默看着完工的画幅,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写生么?”
  ——陌生男子的声音。
  杀生丸愣了一愣,朝声音方向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宽松运动服、身形颀长的陌生男子正站在他右后方不远。
  “我经常来这里晨练,却从没看见过你。今天第一次从这里经过时就注意到了你,跑回来时发现你还在这里,就不由得停下来看了看,没想到——”
  陌生男子说着随意地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放下手腕后,向杀生丸微微笑一笑,笑容干净而自然:
  “——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啊。”
  “……”
  相比起男子的随和,杀生丸的反应却显得极其冷淡。待男子说完后,他也只是稍微的点点头,模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低下头来默默收拾起画具。
  男子走过来,想要帮杀生丸把画从架子上取下来,却被杀生丸抬手阻止,自己默默地把画收进了夹子里。
  这一个动作,男人倒也没有觉得尴尬,依旧微笑的站在一旁看着少年的动作。而杀生丸这边,他抬手阻止男子的动作时,不小心碰到了那些随着男子俯身而滑落下来的黑色长发。那海藻般蜷曲的黑缎,忽然之间,好像牵起了回忆的火星,让杀生丸觉得熟悉莫名,隐隐的,觉得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看着出场的大叔对手指。。。于是有人催更果然有动力很多呀~~这些日子天天混在贴吧里看灵异故事,今天一上,发现有两位亲催更,顿时幸福地滚去码了一个下午码出来了一更。。。(你这人就是要人用鞭子抽着往前走么╮(╯▽╰)╭


☆、Untouchable……Chapter five(3)

  「你,都忘记了吗……」
  好像听到旁边之人隐隐的叹息,杀生丸心下莫名的颤动一下。可他依旧面无表情,默默地背好画板,往外走。那人居然也跟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沉闷的气氛,快走到大路时,杀生丸停了下来,转过身无声地看着旁边的人。
  男子的面容其实很是俊朗,五官深刻而优美。虽然那眉眼给人以异常清冷的感觉,甚至在他微笑的时候都不能避免,但那在宽松的运动服下也不掩挺拔的身形、那自然流露出来的高雅气度,使男子不管被放在哪里都绝对可以冠以美男子之名,同时也让杀生丸更加觉得强烈的熟悉莫名。
  “那么,期待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见了……”
  面对杀生丸无声的暗示,男子静静微笑着,依旧好像与故友一般,点了点头,温和地道别。
  男子有一双酒红色的眸子。在男子说话时,这双眼眸中的目光就会定格在杀生丸身上。这目光,让一种似曾相识的不安再次回到了杀生丸的心中。似乎是在很久之前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被那目光锁定的自己,就好像什么被盯住的猎物,被那猎人肆无忌惮地占有、掠夺……
  杀生丸抬起眼眸,对上了那双眼睛,静静与那目光对视。
  酒红色的眼睛中非常迅速的闪过一丝讶然,随后,一抹沉静的笑意就渐渐从那双眼睛的深处溢了出来。已有的占有欲并未散去,一种略带玩味的欣赏又慢慢浮了上来。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倔强呢……”
  默默对视中,男子忽然缓缓吐出一句让杀生丸当场愣住的话。待杀生丸反应过来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句话,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从脑海深处中钻出,挣扎着想要摆脱往事的枷锁,却又被一种深深的恐惧再次按回箱底!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会向你要回你曾经的那个承诺的……杀。”
  男子微微低下头,在少年耳旁低声轻笑着说着,说完之后,不再看他的表情,径直而去。
  留在原地兀自发愣的少年,心脏好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一点点勒紧。好像被唤回了刻意埋葬的遥远记忆,已经全然苍白的脸上,交替着闪过恍惚和痛苦的神情。
  下午,杀生丸又去附近的公园速写了。微醺的午风,身后的灌木在风中簌簌地回响,杀生丸坐在公园的石长椅上,银色的长发滑下肩头,手中的铅笔在白纸上“沙沙沙”地涂画。
  面前是一个大草坪,嬉戏的游人,许多都是一家三口趁周末的午后来这里玩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杀生丸一直默默垂着长睫,偶尔才会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抬起眼,不带感情的看一下过往的行人,然后重又低回来,手中依旧不停,“沙沙沙”地描绘着。
  当他第三次从游走的思绪中猛地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笔下画的东西已经再次走了样了。根本不再是自己面前的行人,而都是同一个人,男人,或扬眉,或低目,一颦一笑,栩栩如生。
  为什么依旧改不掉这个毛病,走神之时就会不由自主地画他呢……
  悲哀的看着自己画纸上朝自己微笑着的男子,那明亮的笑容,越看越刺眼,杀生丸抬笔就想要把他给涂掉,可是笔尖刚刚碰到画纸,却又慢慢的停了下来。
  “算了吧……”
  杀生丸低低喃喃着,无力的放下笔,把画收好,慢慢地走出了这个公园。
  回忆的潘多拉魔盒,大概真的如此,一旦开启就难以关闭了。
  到了傍晚,回忆的纠缠依旧没有散去。在千唐馆里,他明显恍惚的神智被刀刀斋逮住,狠狠教训了一番。
  最后,刀刀斋从上俯视着杀生丸依旧漠然却无神的双眼,摇摇头,离开了道场。
  从道馆出来前往城西的地铁上,杀生丸在微微颠簸的车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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