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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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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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词见状,心中做一小惊,暗自联想到府中丢金簪一事,这便沉住声气,以言挑梅子道:“瞧你吓得浑身发抖,好似被人捉*奸在床……我业已倦怠,不愿同你争嘴,你且伺候着。”说着辛词轻解罗衫,梅子赶忙凑上前去,扶住辛词手腕,将她搀入桶中。

待打点妥帖后,梅子转身欲走,却被辛词唤住脚步道:“你且留下,一个人苦闷些,听你说些话也是好的。”

梅子和辛词言语不合有些时日,今日见辛词格外平和,梅子反觉提心吊胆,她虽依言拿了小凳坐在木桶外,只是那眼睛却没一刻闲着,不停在辛词脸上打转。

“适才大老爷责骂我等一事,想你也听到了。”辛词幽幽叹息道:“这便都是些没影踪的事儿,俱是府中人,焉能不知大小分寸。那些个进贡的金簪好似宣家命脉,饶是宣安再大胆,也不会将自身害了进去。梅子,你倒是说说,这府中会有谁如此没眼界,将全府老少爷们的性命当成儿戏?”

梅子一怔,支支吾吾道:“梅子一个下人如何知晓。大少爷素来手脚不甚干净,万一要是喝醉了酒,头脑一热闯下祸事也有可能。”

“只怕这府中头脑一热的另有其人。”辛词若有所指道:“罢了,何必再提烦心事。我同你鲜少得机会闲谈,不如趁着今夜无甚事情,便来说说你罢。”

“我……无甚可说。”梅子不解为何辛词会与她闲情叙肠,这心中上下打鼓,回话不免愈加小心谨慎。

倒是辛词抿嘴浅浅一笑,一边戏水一边懒懒道:“我瞧你岁数正好,也到了待嫁年纪,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赶明儿得空去请三夫人给你寻一门当会对的嫁了去,也算功德一桩。

梅子闻言,忙扑通一声跪在木桶前,硬生生挤出几滴珠泪来:“小姐这是何故?是嫌弃梅子伺候不周?怎底拿扫帚将人往门外赶。我自幼凄苦,好不得意在宣府中过了几年饱足日子,现小姐要赶我出府,我也没甚活头,干脆一头撞墙算了。”

梅子说着起身猛的朝墙撞去,她本是七分唱戏,三分做真,干等着辛词去唤她。谁知辛词无动于衷端坐在木桶内,只是探出头冷眼把她瞧。梅子这下犯了难,这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只好倚在墙头,嗡嗡哭上了。

辛词见她哭得虚假,这便厉声问道:“既然宣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梅子冤枉!”梅子一边狠狠哭着,一边捶胸顿足,委委屈屈,好似辛词说曲了她。

辛词并不吃她这套,而是继续说道:“昨夜你伺候我入寝后,并未回耳房歇息,而是悄悄溜出院子,你以为我全然无所知?”

梅子眼含痛泪道:“小姐,你这说的是甚么话?昨夜我一直安安稳稳在床上歇着,未曾离开。”

“未曾离开?”辛词呸了一声道:“只怕是未曾离开奸*夫怀抱!我有眼有耳,你的那些丑事,焉能瞒得住?”

“我……”梅子惊问道:“小姐……”

若说这梅子,平日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只因背靠宣正贤这棵大树,府中人俱不开罪与她。正所谓给她几分颜色,她便开起染坊。只是自上次被三夫人单莲设局教训后,略有收敛。许是宣正贤玩腻了她,有些日子没沾她的身子,她这火攒了许久,无处可发。只能晚上一个人躺在炕头挖挖挠挠,但终不如男人家那根铁棍来得舒坦。

昨夜她煎熬不过,挨到二更,翻身下榻,披着一件小衣摸门出了去。初始她不过是想去灶房偷几杯水酒解解闷子,谁知挨身进了灶房,竟碰到柱子在墙角自*渎。她虽是娼货,但却从未见识过男人自行玩乐,心下好奇,扒着门缝目不转睛朝内瞧着,但见柱子耍得欢喜。梅子暗暗回想起那物钻进自己双股之滋味,甚是难受。

只须臾功夫,梅子双股之间湿了大块,当下也顾不得是否被人撞见,推门直直扑向柱子,要他为自己解解渴意。

这柱子不过是趁夜深人静独自取乐,没料到梅子送上门来,自觉心头火儿驱起,如何拿捏得住。况这些日子单莲在府中盯得紧,他并未逮到机会去抱梅子,正在苦恼,梅子飘然而至,柱子美得喜笑颜开。

他将梅子揽入怀中,随手一探,只觉那仙女泉突突冒着热气,好似煮饺子做的水般,熏了他的双眼。梅子见柱子痴傻,只得轻喘一声道:“呆子,怎底还不行事。”

柱子这才转过头,口对口吞吐起来,灶房内并无床榻,且油烟腻人。梅子机灵,这便让柱子搬了木椅,二人叠坐一处。梅子伸手向下就摸,此时柱子那物硬硬举着,被梅子一把摸住,自是受他不住,情不自禁将手伸进那泉眼中。二人头靠头,身靠身,你摸我来我揉你,玩得不亦乐乎。

梅子心痒难挠,捏着那物正想往自家洞里乱杵,却忽闻自灶房外传来管家吉正的声音:“梅子,你可在屋内?”

梅子惊慌失措,赶忙答道:“在的,我这便出。”她一边示意柱子切莫出声,一边胡乱系上袍子,步履踉跄奔出灶房,但见吉正手提纸灯,拿眼望着她。

梅子低头一见,原是慌忙间未系紧衣衫,这么一跑,竟露出大半个甜瓜来。她妩媚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我这个比起果儿哪个更甜?管家若不试尝尝罢。”梅子说着朝吉正挺挺胸撅臀,卖弄风*骚。

“你且住罢,老爷唤我来找你,我寻了大半个府,没成想你在这里逍遥。”吉正面带不悦道。

梅子收敛贱相,喜滋滋问道:“老爷不是居于三夫人房内,怎底会唤我?”

“这些日子老爷为了金簪,劳心劳力,有些光景未行那事。”吉正解释道:“眼见这桩买卖快要做成,老爷欣喜,这便叫你去耍耍,你且小心伺候着。”

梅子娇嗔道:“老爷恁也胆大,这夜里摸出三夫人房,只怕三夫人会怪罪。”

“说得甚么胡话。”吉正道:“自文少爷进府以来,老爷便久居于书房,亲自看守,不敢懈怠。”

“看守甚么?”梅子好奇问道。

“自然是那些个进贡的金簪。”吉正回道:“一到了书房,闭紧嘴巴,只需好好行事。”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府内人均以为金簪被安置在宣夜房中,谁知原来竟在书房内!

梅子思索着,不知不觉进了书房。宣正贤正在自酌自饮,抬头忽见梅子,本有些不悦,可梅子轻解罗带,柳腰一推,将那浑圆双股对准宣正贤小腹间摩挲。本已醉酒的宣正贤见她骚*性了得,也动了火,两手紧抱梅子细腰,向上一带,但见梅子匍匐在条案前,樱桃小口喘着吁吁唤着亲亲大老爷,面皮比桃花还要红上三分。

宣正贤顾不得许多,解下裤带,将早已耸起之物在泉口转幌了几下,这才探入中央。梅子心怀鬼胎,嘴里不停唤着:“老爷,再硬举些。”

“好个小浪*蹄子。”宣正贤淫*笑一声,用力向上挺着腰,这一欠,弄得梅子好不舒服。她撅起双股,迎凑上去,上起下落,一抬一送,自是有无穷妙处。

因她卖力迎合,不多久宣正贤便失了迷精,正欲回小榻上歇息,谁知梅子跪在地上,用檀口衔住那疲软之物,一番啃*咬,那物竟又勃勃发耳。宣正贤笑着跨*上梅子,颠颠倒倒再战一场。

没弄多久,第二股浓水便淅淅沥沥泄了出来。终是上了年岁,玩耍了两回,宣正贤便觉困意袭来,也不理梅子,而是晃悠着倒在小榻上酣睡。梅子凑上前去,将宣正贤身子清洗干净,又替他盖上棉被,见他睡得死沉,这才阴阴一笑,赤着身子在书房走动。

许是机缘巧合,又可能是宣正贤过于托大,竟让梅子未费吹灰之力便寻得金簪,她不敢悉数偷走,只取一只卷入袖中,这便悄悄披上袍子溜了。

出了书房,她径直奔柱子住处,将那金簪托付于他,说是老爷相赠,让他拿出府换几个碎银,得了钱二人三七分去。

梅子盗走金簪,一方面是贪图财物,另一方面也是想报复宣正贤不肯纳她为妾一事。她心思浅,竟安睡一夜。直到第二日醒来,伺候着辛词出门,才恍然发现,自己一事兴起铸成大错,急急去找柱子,却被告知柱子一早出府,还未归来。

她急得如同没头苍蝇到处乱撞,偶见吉正,正欲开口求救,谁知吉正却道:“昨夜你怎底没去伺候老爷?!”

梅子一怔,沉吟一回,怯怯道:“我忽的来了葵水。”

吉正哼了一声拂袖离开,梅子不解其意,难不成,昨夜不过是春*梦一场?正在她忐忑之际,丘齐因金簪一事登门造访,梅子惊出一身冷汗,她躲在门外偷听片刻,见老爷一口咬定是宣安所为,不免惊讶,惊讶之余,且又带了几分侥幸之心。

她自以为老爷昨夜喝得烂醉,不记得云雨一事,只是将那屎盆子扣在宣安头上,殊不知,昨夜一切,宣正贤均记得清楚。

就在梅子以为万事大吉之时,辛词忽的提及奸*夫,令梅子这皮又绷得紧了。她怕辛词去老爷面前乱嚼舌根,万一宣正贤想起昨晚一事,便一定能猜到,偷金簪之人并非是宣安,而是自己!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赶出宣府那般简单了事。

梅子思前想后,觉得再无他法,若是想遮掩此事,必须要行些决绝手段。但见她仰天长叹一声,顺手抄起一支白瓷花瓶,缓缓朝辛词走去:“小姐,莫要怪我,谁让你生得一颗玲珑心。”

正所谓假惺惺一夜情债,黑洞洞今日祸胎。

要知后来之事,下一回程自说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宣府这一家子其实都走影视表演路线的……
想来亲们也看出来了,宣正贤是想借金簪这件事惩治宣安,叹气
若不是辛词中途搅局……
梅子这孩子,智商比较低,请各位谅解
咋可能都是宅斗高手呢,总有几个傻帽人物呗
不过,无论如何,梅子终于回归鸟
写她的时候很过瘾……望天……

至于结尾那个……嘿嘿
现在大家知道,为毛宣安魂飞天半了吧




55

55、第二十七章:杯中物 。。。 
 
 
有道是因果不是巧安排,自受必由自作来。

上一回说道宣府丫鬟梅子手攥一支白瓷花瓶,面露凶光,步步逼近正在木桶中洗浴的苏家小姐辛词。此景儿若是放到旁人眼中,定会惊慌失措,大声疾呼,毕竟性命攸关,草率不得。

偏生苏辛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慌不忙洗着秀发,全然不将梅子放入眼内。梅子见她如此镇定,自己反而乱了手脚,扯着嗓子说开了:“小姐难道不怕什物不长眼睛,碰坏了你那娇柔的脸蛋?”

辛词听罢,噗哧一笑,轻快说道:“倒真不是我托大将你小瞧了去,只是你真敢伤我性命,我自会对你看重几分,不过你肚里放的肠肠歪歪,打了十八个圈,绕了十八个弯,可绕老绕去,圈上圈下,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你,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底想的?”梅子见辛词讥讽她头脑,心中不忒,回嘴道。

“笨便笨了,若是大着胆子放手一搏,兴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惜你连这等魄力也无甚有。”辛词哼了一声道:“你拿起花瓶,并非想伤我身子,而是想自残罢。”

“为何你会知道?!”梅子惊诧地瞪着辛词。

若说这梅子,凡事就想耍个小聪明,她知宣正贤因辛词同宣安私会一事正在气头上。放在平常时候,辛词就是将自己打死,宣正贤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今时不同往事,现宣正贤想要寻辛词同宣安晦气,梅子只需将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然后跑去宣正贤面前哭诉,说是辛词为再度私会宣安而将其打伤,宣正贤必定信之。到那光景,即便辛词告状,宣正贤也只会当辛词为了掩饰丑行而撒谎骗人,自是不会取信之。

此计两处甚妙,一是可以与金簪失窃脱净干系,二是可以趁机陷害辛词,毁了她在宣正贤心中分量。梅子自认为如此这般,便可化解危机,谁知辛词一眼便知她的诡计。

“你即使了然于心又有何妨!”梅子呛着声,打肿脸充胖子道:“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于大老爷面前解释我受伤一事!”

梅子说罢,紧咬双唇,颤颤悠悠挥动起花瓶,照着自己额头便是一击,瞬时鲜血淋漓。她只觉头晕眼花,却仍强打着精神踉踉跄跄凑到木桶前,将头探向辛词,得意说道:“这次是我赢罢。”

辛词被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那血顺着梅子下颚落到木桶内,弄脏了洗浴之水。辛词秀眉微蹙,缓缓起身,跨出木桶,不慌不忙系上小衣道:“我言语未完,你怎就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本来,我不过拿话随意挑拨你,并无十足把握,现这么一来,倒给了我十足证据,这金簪,确是你所盗。那我便不妨再猜上一猜,你整日留在宣府,即使偷得,也未有机会移出府换钱。

这府中定是有你同谋,那人想来是前院的柱子。不知他今日是否出过府?这查起来不难,且我见过柱子几次,他生得五大三粗,无甚心计,不过是混人一个。梅子,你倒是说说看,这柱子能挨过大老爷几鞭呢?三鞭,还是五鞭?我猜撑不过十鞭,便会将你让他去销赃一事一五一十托出。

你先别急于狡辩,且听我细说给你听。不过你脸上那伤口虽不深,但这血流不止,别脏了我的地板,还是扯块布按住得好。”辛词说着近到梅子身前,眼中含笑道:“料想柱子并不知你给他的是进贡之物,只当成你和大老爷睡过后的报酬,替你运出府卖掉,不过是想分一本羹罢。

但凡他知事情严重,也不会出手相帮你。况他一家子全指着其在宣府做工糊口,被打上几鞭子是小,赶出宣府才是大。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姘*妇,而舍弃饭碗?!更何况,卖金簪所得银两虽不是小数,够他离了宣府自力更生,但他原本不过是宣府打杂,这突然飞黄腾达起来,难道大老爷会猜不出个中门道?你倒是动脑子好好想想罢,大老爷平日里的为人,且宣家在樊城地位如何?只怕柱子怀揣着的不是金银,而是万恶孽债。

你便不为他着想,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说甚么深得大老爷宠爱之类的诳言,唬得了旁人,骗不得自己。许是你满脸带血,去诉我罪状,大老爷至多一气之下将我送回苏府。但你就能顺风顺水,高奏凯歌?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将我遣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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