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bykili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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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bykiliyan-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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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打!骨头都要散架了!"宋知秋哀嚎一声贴着树干移形幻影,白芷身法比她快,那她就只能绕她,把她绕晕了最好。
  真要是打起来,白芷未必真能伤得了她,可宋知秋心里隐隐觉得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白芷。
  白芷追着宋知秋左一掌右一掌的劈着:"是个男人你就别躲!"
  "我不是男人还不行吗?"宋知秋窜上一棵树顶,探头对白芷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们追杀我们?"
  白芷仰起脸来看着宋知秋更正:"他们是追杀你,我只是被你连累。"
  宋知秋下意识的摸着鼻子,道:"虽说事实如此,可今夜之后白姑娘也算跟在下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了。"
  "那也未必……"白芷挑起一抹清笑,对着那树干就是一掌,吱吱嘎嘎的几声响过之后,这棵树朝后倾倒。
  宋知秋两脚一蹬又跳上另一颗树。
  白芷扬眉:"宋知秋,你下来!"
  "不下去,下去你一掌劈死我怎么办?"宋知秋干脆躺了下来,对树下的白芷道:"你也找棵树躺下来休息一下,天亮了咱们还要赶路不是?"
  "赶路?"白芷跳上宋知秋对面的树枝上,看着天边的月亮问道:"拿什么赶路?银子包袱都在屋里,什么都没带出来。"
  宋知秋双眼微阖,因为失血而有些疲倦,语速都慢了下来:"他们肯定不会守在那里,咱们一会儿折回去拿了东西趁着天还不亮,先到了河西镇再做计较。"
  白芷无异议,两人没在说话,闭着眼靠在树上等着时辰。
  这一夜,折腾的太久了。
  白芷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却不想问。对于未知的东西,她像来没什么太大的好奇心,何况,陷入这种境地也皆因宋知秋,而她又不得不与宋知秋并行。现在,见到宋知秋的显露出些真本事,她反倒有些放心了。毕竟,她实在没兴趣去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宋知秋脑门儿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用袖子拭过后的脸色透着点儿惨白。她倒是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被人伤着过了,白芷这丫头,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
  看着对面白芷在月光下的脸庞,虽然沾染了血污却不影响她那本身自带的那种清冷。反倒是添了些柔媚,宋知秋嗜血,所以特别喜欢白芷浴血而战的模样。
  有种冲动,想去舔一舔白芷红润有光泽的双唇。
  可惜,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如果真的去轻薄白芷,只怕,还没等靠近她就被一掌劈了出去。
  一入五更,白芷睁开眼拍了宋知秋一巴掌:"走,回去。"
  宋知秋有些吃力的睁开眼,露出个惨白的笑容,道:"好。你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我夜里头视物的能力不大好,有些不认得路。"白芷瞧着宋知秋的样子不好,不免的有点儿担心:"你没事儿吧?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宋知秋奋力一撑坐了起来,笑着冲白芷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太久没活动筋骨有些累了。你这毛病倒是稀奇,还是我走前你走后吧。免得被你带着绕冤枉路。"
  说完,宋知秋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跃而起。
  白芷跟在宋知秋的后面,总觉得,宋知秋的样子有些苍白的过了,而且脚下也有些虚浮。看上去极为不妥,可白芷问起,宋知秋就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宋知秋强撑着一口气,跟白芷没话找话,她不想在白芷面前示弱。之前的种种不过是逗弄她的手段,可现如今若让白芷知道自己受这么一点儿小伤就要死要活,实在是没面子的很。
  何况,这一剑还是白芷割上的,若令她愧疚也委实不是她所乐见的。
  回到她们借宿的那户人家,院子里外的尸体竟然一个都不见了,若不是地上那些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还真是看不出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厮杀。
  宋知秋回头道:"他们手脚倒快,只是不知道天亮后这些人家看见这一地的血得吓成什么样儿。"
  白芷环顾了一眼四周,果真是一具尸体也没留下。
  刚刚丧命与她跟宋知秋剑下的没有七十也有五十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一个也不剩。
  "我们现在哪顾得了这么多?"白芷进屋拿了包袱,又从包袱里掏出几定碎银,放在人家的桌上。
  宋知秋只拿了白芷送她的折扇跟羊皮袋子,看着白芷如此慷慨,不免有些肉疼:"太多了!"说着,又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银锞子塞回白芷的手里。
  "我们借住一宿,给人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多给些银子也属应该。"白芷又把银子放回去。
  宋知秋委屈的瞥了一眼白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我当家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银子而已,没了再赚就是。"
  见天要放亮,宋知秋跟白芷知道不宜久留。给马车夫的马车上也放了些银子,两人徒步赶路。
  因为担心再暴露踪迹,只选了些小路。
  小路难行,遍布荆棘,宋知秋越走越慢,白芷好几次回头都没找见人,再折回去就看见他扶着树干,喘着粗气。照理说,习武之人,这点儿难处应当不在话下。可昨儿夜里她就觉得宋知秋不对劲,现下在日头下一照,更觉得他面色苍白,这会儿确是连血色也没有了。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吧?"白芷皱眉看着宋知秋。
  宋知秋咧开嘴笑道:"不若我们翻过这山头,再歇也不迟。"
  "可你…"白芷还想再说些什么,宋知秋已越过她朝前走去。
  这人,要么装怂要么逞强。就没一刻是个正常的时候!
  白芷跟了上去,刻意把脚步放缓。
  宋知秋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白芷,声音透着虚弱:"白姑娘,我…"话没说完,一头栽到了地上。
  "宋知秋!"白芷上前一探脉搏心里一惊,晃着宋知秋的肩膀,急道:"宋知秋!宋知秋!"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跟男人的区别

  宋知秋晕了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白芷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轻轻的割了宋知秋一剑,也见到他点了周身的几处穴道。按理来说血早就应该止住,还是说在打斗的时候他受了别的伤没说出来?
  白芷有些为难的看着宋知秋,她没有给别人扒衣服疗伤的经验,而且还是个男人。
  就在白芷纠结的时候,忽然听见林中风声响动。白芷提剑戒备,小心的看向四周。这会儿那群人追上来,她委实没那个能力带着宋知秋跑。
  只见林子里蹭蹭蹭蹿出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白芷暗道还好,只有三个。正要把剑迎敌,却见为首的一人对着白芷恭恭敬敬的行礼:"十二护卫萧阳见过白姑娘!"
  "你们是什么人?"见这三人周身不带杀气,白芷宝剑回鞘
  萧阳道:"我们是宫主贴身的十二护卫,负责保护宫主。"
  "宫主?你说宋知秋?"白芷瞧了一眼地上躺着不动的人,看着萧阳点头,问:"你们一直跟着我们?"萧阳再点头,白芷又问:"那他身陷险境你们又为何袖手旁观?"
  萧阳抬头,面无表情的回道:"宫主有命,若非她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你是说他带着你们十二个护卫不用,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白芷把宋知秋从地上拉了起来,有种冲动想一巴掌拍死他。
  "没有宫主的命令我们不得妄动。"萧阳依然面无表情的陈述。
  白芷把宋知秋又推回地上,拍了拍手,对着萧阳道:"那好,现在你们来了,看看怎么处理吧。他失血过多,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再不救治,牛头马面就该来收人了。"
  萧阳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白芷:"还请白姑娘为我家宫主医治。"
  白芷难以理解的瞪着萧阳:"你家宫主,你不救治还要我来动手?这是什么道理?"
  "宫主体质特殊,一旦受伤无论大小,具是血流不止,必须用宫中特制的凝血散。宫主受姑娘一剑,虽然点了周身穴道止血却也只是减缓了流血的速度,并不能完全将血止住。之后又勉强提气赶路…宫主之伤乃白姑娘所赐,由白姑娘医治实属理所应当。"萧阳语调平淡,又将瓶子望白芷的方向递了一递。
  "我倒不知道他是个不能伤的,早知道就打他一拳是了。"白芷接过瓶子,横竖宋知秋是因了她才成这样,她不能见死不救。
  "若是内伤,会更加严重。"萧阳补了一句,见白芷要掀宋知秋的衣服,出声阻止:"白姑娘且慢,我等需先回避。"
  看着萧阳等人又隐没回林子里,白芷解着宋知秋的衣带:"避讳什么?果然什么人有什么属下,都不正常。"
  树影梭梭,微风习习。
  林荫之中,宋知秋一身血染绿衣,趁着面皮白的透明,泛青的血管都隐隐浮现。白芷跪坐在她旁边,小心的剥开最外层的衣衫,被血迹染透的衣料带着宋知秋的体温。昨夜一战,血染衣袍,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宋知秋自己的流的血。白芷忍不住指尖微颤,她只是觉得宋知秋骗了她,才气不过伤了他。却不知道他有这么个毛病,万一真是因此害宋知秋送了性命,她恐将一生难安。
  揭开里衣之后,白芷疑惑的看着缝隙里露出的绷带,难道他之前还受过伤?
  当白芷的指尖触及到宋知秋胸前那处被绷带束起的柔软部位,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收回了手。不敢置信的将衣襟往外拉开一些,果然看到被半束起来的胸部。上围白皙的皮肤上是被自己割出来的剑伤,虽然缓慢却还在流血,染红了绷带。
  他‥他他他竟是个女人?!
  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跟自己一样微微隆起的地方,指尖一挑把绷带解开,宋知秋的胸部一览无遗的跳入白芷的视线。
  白芷被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差点儿把手里的药瓶扔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宋知秋会是个女人,尽管她身量比别的男人瘦矮一些,可她不着调的模样让白芷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震惊过后,白芷看着宋知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袒胸露乳实在不雅,且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赶紧拔出塞子,将药粉仔细的洒在宋知秋的伤口上,又用原本束胸的绷带包扎好。把衣服重新给她穿上。
  整理完的白芷坐在宋知秋的旁边,发呆。
  想着第一日遇见宋知秋时的情景,以及后来种种。白芷的拳头忍不住越握越紧,三番两次的戏耍她,诓骗自己不会武功,路遇山贼那会儿她是故意的跑进死角的吧?!以及她那枚玉色的剑穗,现在回想来实在是令她心疼!还有什么被野兽追赶从山坡滚落,现在想想全都是鬼话连篇!
  这人简直恶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扭头看见脸上渐有血色的宋知秋眉头微皱,知道她不是个男人,白芷对宋知秋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碰触。带着怒气伸手捏起宋知秋的面皮狠狠的扯了一扯,方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白芷打算跟她好好清算一下她们之前的帐。
  日头挪到了头顶上,一夜未睡的白芷靠在树上打起盹儿来,因为知道宋知秋的十二护卫在旁边,精神也不再绷的那么紧。
  西山的破庙里面,一玄色锦服的男子背对着身后跪着的四名黑衣统领,听到百十个都没有将宋知秋的人头带回来,反而折损了八十。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明明如春风般和煦却令人不寒而栗,四名统领把头深深的埋下去,大气不敢喘一下。
  锦服男子转过身来,阴影挡住半面容颜,只能看清他鼻梁以下的脸孔,却仍看得出是个面如冠玉的一张颜。薄唇色淡抿出一挑好看的弧线,面颊好像被精细雕琢过,线条柔顺。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柄镶嵌了许多宝石的短剑,不足一尺长,可出鞘后的反折出幽冷寒光便看得出其锋利无比。锦服男子掩嘴笑着对着四人招了招手:"过来。"
  四人不敢不从,只好跪着向前挪动。
  锦服男子反手握剑一个一个的挑了四个统领的脖子。周围的黑衣人早已司空见惯这样的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等锦服男子开口,自觉自主的将四具尸体抬了出去,顺便的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锦服男子净过手后,焚起安息香,驱散这满室的血腥气。
  "去查查,跟咱们压了一条路子的是哪一路人马。"锦服男子对左手边的一个黑衣人吩咐道。
  "是!"说完,那黑衣人的身影就从破庙的一角消失了。
  白芷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后背被硌的酸疼,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猛地停下动作,往宋知秋之前躺过的地方看去。
  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淡淡的血迹不知道是之前留下的还是后来弄上去的。
  白芷有些心慌,如果宋知秋是被人掳走她不可能无知无觉,而且她知道周围还有十二护卫,这是十二人具是武功高强之辈。
  她是自己走开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是醒了也应该没力气才对。
  "宋知秋!"白芷忍不住喊了起来,密林的风声夹着她的回音,悠远回荡。
  喊了好几声之后,白芷的心更慌了。
  "萧阳?"试探着叫着宋知秋那十二护卫,也是无人回应。
  白芷刚要四处转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时候,宋知秋提着羊皮袋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适才她转醒过来,瞧见白芷睡得香甜,想是一夜的折腾累着了。口渴的紧,又不忍心吵她,干脆自己爬起来去找水源。
  这一起身,才发觉胸口处空空荡荡的,很不踏实。下意识的摸上去,发现用来束胸的绷带被取掉了,而那处剑伤也被人处理过了。想来,肯定是白芷做的,想来她必然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想来…宋知秋虚弱的笑了笑,走到远处,对着空中喊了一声:"十二护卫何在?"
  "属下在此!"萧阳领着其余十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留一半人在这里保护白芷。"宋知秋撂下一句话,转身往林子里去找水源。
  萧阳急步跟了上去,把温良走前留下的丹药拿了出来,对宋知秋道:"宫主,先把药吃了吧。"
  "温良倒有先见之明。"宋知秋拿起一枚赤色的丹药,放进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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