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bykili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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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bykiliyan-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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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没有,在望月山庄时不算么?"白芷低头看着脸贴在自己腹部的宋知秋,一副委委屈屈样子,内心柔软。
  宋知秋急切地:"那是你将自己置于危险处,我是担心你。"
  白芷道:"那你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宋知秋默默不作声,白芷又道:"你看重我总该不会不知我是同等看重你,你不愿我涉险我更是不想带给你什么麻烦。若此生再无他事,我亦无他处可去了,只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要我给你许个诺,许的什么含意?"
  宋知秋将她搂的更紧,道:"若此生再无他事…你还能有个什么事,若真有什么事我也是不许你去的,你许不许诺与我都无妨,我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了。"
  白芷觉得她这孩子气的好没道理,失笑道:"那你这主意打不打的我也都无妨,若真有什么要命的事,我也是不许你跟着的。"
  "那我以后步步不离你。"宋知秋被白芷之前的不告而别弄的十分多愁善感,是以白芷这番话说的她是惊讶中带着几分欢喜,欢喜中透出一丝忧虑,忧虑里存着些许猜疑。
  白芷忍不住一颤,生就这十几年来却是从未有人将她这般看重过,心尖处有温暖如涓涓细流划过,十分感触,喉头滚了几滚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回手将宋知秋环住。
  半夜才回房睡觉的两个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因为也确实没什么事,白芷醒了也是闭着眼在床上假寐,身边宋知秋埋在她的颈窝睡得格外深沉,虽说是夏日,可紧贴在一起也没觉得潮热。
  最后是耐不住这夏蝉恼人的叫声,宋知秋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抄起桌上笔架上的一支笔掷了出去,笔杆入木三分,蝉声嘎然而止。
  白芷也套上鞋下床,因为天气炎热,而这杏花院子又被宋知秋明令禁止任何人入内,她只着了件雪纱织就的白袍子,松松垮垮的遮住身子,袖子挽起来拿着宋知秋的扇子扇着,去书架上找新书来看。
  宋知秋知她素日的习惯,先灌了壶新水烧着,衣裳胡乱一穿,也不好好走路,贪图近便在房顶上来回跳着去厨房找了些吃食儿,又沿着房顶跳了回去,白芷正在树荫下头往烧水的壶里搁了些枣子。
  宋知秋脚尖几点,飘落到白芷面前拿起个水晶烧麦往白芷嘴里塞,她自己也是不知道填了一嘴的什么,填的鼓鼓囊囊。
  白芷笑道:"跟偷吃的猫儿一样。"
  宋知秋猛嚼了几口吞了下去,才道:"我每样都尝了尝,好吃的才拿回来。而且,我已跟厨房说了,你不爱的那些吃食儿厨房以后都不会做的。"
  白芷道:"我不吃又怎么好拖累的所有人?"
  宋知秋柔声道:"你放心,我只说我这边儿的饭菜以后不做你不爱吃的那些。只拖累我一人你可安心些?"
  白芷笑道:"那倒是没有什么不安心的了。"
  白日里就这样过着,俩人看书吃茶聊天的一直到了日头西下,杏花院子外头站了几名弟子却无人敢进去通传,期间左右使各来了一次,一听说人还没出来过,左使摇了摇头,右使摸了摸下巴。他们宫主各方面都挺好,脾气其实也挺好,但是她真正忌讳的事情你若是做了,她就能实实在在的让你知道她的不好。所以这院子无人敢僭越一步,只能等着他们宫主自己出来。
  宋知秋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未全然地暗下来,她知晓外面一直有人等着,只是难得跟白芷气氛融洽的相处,她十分不舍得离开。靠到不能再靠,连白芷都频频望相院门处,她才整理好衣裳头发,踏了出来。
  院外弟子齐齐跪着:"宫主!"
  "走吧,去西院看看咱们的客人。"
  左右使那边自然会有人知会,在西院外,三人碰头。晏阿九叹道:"我还当要月上中天时才能见到你。"
  宋知秋斜了他一眼,进了院子。
  经过一天一夜,程锦颜早就醒了过来,倒也没甚反应,也不说要见宋知秋,该吃饭吃饭,该午睡午睡。而跟他隔壁而处的冯月梅在见到他还活着的时候脸色铁青的直接摔门而去,将一身孝服撕了个粉碎丢在院子里,并且不准人收拾,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是以宋知秋一进院子就看见一堆破布,两个紧挨的房间,一个关门堵窗,一个四开八敞。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卡文专业户啊哈哈   T T

☆、呼之欲出的呼不出

  左使顾言清着人去程锦颜的屋里通传了一声,宋知秋等人进去的时候他将将站起来,一身寿衣换成了玄色的袍子,对着三人一拱手,看见恢复女子扮相的宋知秋一愣,随即笑问道:"初宫主?"
  宋知秋颔首一笑,道:"程少庄主住的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派人来说一声,之前在望月山庄承蒙照顾,还请少庄主不要客气。"
  程锦颜两只手拢进袖子里随意笑了着客气了两声:"实没想到初宫主竟然是个女娇娥,可见宫主内里深厚,不过如此坦诚相见实在令程某有些意外。"
  宋知秋坐下来,道:"程少庄主不必意外,现如今你跟我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日少庄主将自己性命交托于我,我自然是没什么可信不过你的。再者,少庄主要出卖在下,又该如何对外解释与初应宫的这层关系呢?"她拿着扇子在桌上点了两点,又道:"况且尊夫人已然知晓,我又何必掩耳盗铃。"
  程锦颜哈哈一笑,道:"初宫主你果然是与众不同,这桩秘密说与不说于你我二人都没什么好处,我又何必做小人?不过,月梅与我尚未拜堂,初宫主还是称她一声冯小姐的好。说起月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程少庄主是想我放了她?"宋知秋一挑眉一笑道:"这恐怕是不行的。"
  程锦颜摇头道:"我是想请初宫主另找一处院子安置她,孤男寡女毕竟不便。"
  宋知秋略显为难:"实不相瞒,初应宫的厢房统供没有几间,均已住满,而此处又最为清静。少庄主和冯小姐虽未拜堂,可冯小姐始终是少庄主的未婚妻,我想冯小姐是不会介意这少许不便的。"
  程锦颜一滞,道:"如此,那只好先这样了。"
  宋知秋这才将话题引正,与程锦颜叙述了一番,白云谷便是他们所要找的背后之人。又将此刻望月山庄中的情形与他讲了一些,只说程素馨现今暂为掌管,不日就要上雁鸣山来为他讨血债。末了,又问道他日后有何打算。
  程锦颜一叹,道:"眼下我还不宜回去,照你所言,那白云谷的野心勃勃,虽被他逃了也未必会加起尾巴做人,只怕还要掀出一场腥风血雨。如今,江湖势力几分,谁揣着什么心思打着什么算盘也未尽可知,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罢。"
  "那少庄主就安心住下。"宋知秋站了起来,道:"我初应宫虽顶着魔教的名号,但对江湖事向来甚少过问,如今白云谷将我们卷了进来,想独善其身恐怕难以得愿。大家都想做霸主,我既与你联手,必然会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话也要说的明白些好,待来日少庄主可莫要过河拆桥。"
  程锦颜也站起来,颇有些郑重地:"这是必然,初宫主还请宽心,况且在下的性命还在你手中不是吗?"他意有所指说的是身上去功散的事。
  宋知秋笑笑,没再说什么往外走,程锦颜送她一直到院子里。
  冯月梅开门正好看见他们客气的道别,冷眼哼了一声,将门又重重的关上,震的瓦片上落下细灰无数。宋知秋摸着鼻子笑了笑:"看来,冯小姐还在生程少庄主的气。"
  程锦颜苦笑一下,道:"让初宫主见笑了。"
  宋知秋带着左右使出了西院,走的远了些,顾言清问她:"你真的打算帮程锦颜?"
  宋知秋嗯了一声,道:"你不觉得每每应付那些来讨伐的人,疲乏的很吗?“
  顾言清一顿,怔在原处看着宋知秋款款而去的背影,晏阿九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跟她娘一样不是吗?”
  顾言清没应声,不远处吹来的风里夹着馥郁花香,蔷薇花开了。
  宋知秋回杏花院子之前拐了个弯去了趟新任掌事黄玉笙那儿吩咐了些事情,返回去时顺手折了几枝开的正艳的蔷薇,带着一路花香回去时院子里只有浅浅白气的茶壶,她把花放在杏花树下的藤椅上,屋里屋外的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白芷的身影。
  白芷下午的零嘴吃的多了些,又喝了好一肚子茶,宋知秋走的时候天也暗了,她便将手里的书本子一扔,去湖边散步消食。刚走出杏花院子没两步,看见正准备翻墙头的柳无眉,忍不住出声:"柳大夫…你在做什么?"
  柳无眉刚要往下跳,回头看见白芷在墙下,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从墙头上笑吟吟的问道:"白姑娘要去哪儿?我们宫主没陪着?"她那脸皮是要厚到一定的境界翻墙入内被捉个现行倒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白芷答道:"她有事没与我一起,我有些涨食,想去湖边走走。"
  "那正好,我陪你!"柳无眉说着跳下来,抓起白芷的手笑地春花秋月,看的白芷后悔不迭,后悔自己许久不见柳无眉忘了她的奇葩的性子,刚刚就不该出声唤她。先下被她牢牢抓着,抽又抽不出,只好僵硬着跟着她往湖边儿走。
  好在柳无眉虽是拉着她的手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先问了问她一些这些日子如何如何地伤闲话,又问了问她何处受了伤,说宋知秋昨晚拿药材时全都要最名贵最好的,就想来瞧瞧,但宋知秋死活不肯说她已无大碍。白芷淡着声儿一一作答,倒也慢慢的放松下来,浅浅一笑,道:"确实已无大碍,宋宫主她多有费心的。"
  柳无眉意有所指地:"那是因为你,她才这般上心。"
  这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势必会在心上撞上一撞生出许多思绪来,起码会愣上一愣再思上三思,得出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来。可这话进了白芷的耳朵,却是在她的心头滚上一遭滚地远了,虽然犹如这夏风习习拂过,可惜水过痕消没往深里想。她当柳无眉是客气,便只客气的笑了笑。
  昨夜宋知秋去找柳无眉拿药材时,她多嘴问了句宋知秋可跟白芷表露了心迹,结果换来宋知秋一长串的叹气,现下见白芷这神情便知她为何叹气,这白姑娘怕是一颗心里掌管着七情六欲的那一窍不通,实在让人有些没奈何。
  柳无眉试探道:"宫主对旁人可从未像对白姑娘你这样上心过,要说她先前是极少出去的,就算之初她是受人之托,可后来却是因为姑娘你……"
  白芷原本就觉得将宋知秋牵涉进是非之中很是不安,如今再被柳无眉的话一拐,全然朝着与柳无眉的主旨思想相反的地方去了,只觉得原本地不安成了愧疚,十分不好过,一声轻叹,道:"这次的事,实在是……"
  柳无眉见她歪曲地可以,赶紧慌忙打断:"我的意思是,我们宫主对白姑娘另眼相看,事事着紧,姑娘也不妨从别个方向来想想。"她突然觉得跑来找白芷说这么一通实在是自讨苦吃,简直头疼。
  白芷一愣,她再如何的不明白也是明白了柳无眉来找自己绝非是想说宋知秋对自己有多好,要说宋知秋对自己的好她一直心知肚明,可看柳无眉的意思倒是有些不明了,似乎宋知秋对自己是有着十分,而自己只知道六分,那还有四分是什么?她正想问,余光里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将自己的手从柳无眉的手里抽出,紧紧握住。
  正是出来寻她的宋知秋,远远地看见柳无眉牵着她的手,便着急地奔了过来给她们抽开,生怕柳无眉再占她什么便宜。
  白芷被她吓了一跳,道:"你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柳无眉一看见她,笑了笑道:"我方才想起我院子里还晾着几只雪参,看这天色是要下雨,得赶紧收起来。"
  白芷抬头望天,连丝云彩都没,何来下雨这一说,回头柳无眉早就没了影儿。
  宋知秋捏着她的手:"你怎么和她一处?可被她占了便宜去?"
  白芷一笑,道:"我觉得胀食便想出来走走,正好看见柳大夫就一起了。"
  宋知秋道:"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去湖边就成。"白芷低头看见还被宋知秋紧紧握着的手,心头有什么呼之欲出。要说两人亲昵的事情远比这要来的多,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柳无眉的那番话的缘故,她突然就觉得原本十分自然的事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可这不自然的感觉却又不会令她难过,说不清道不明,她抬头看着宋知秋的侧脸,心里百感交集却又找不出个明确,十分焦急。
  "你……"
  "你……"
  宋知秋转过脸时跟白芷同时开口,两人对视着停了下来,恰好在湖边几米处。湖风透凉卷起两人的裙角,白芷怔怔地望着宋知秋想说什么全然不记得了,只觉得心里有出涌动的厉害,可在涌动些什么又十分地虚晃,抓不住摸不着的。
  "你想说什么?"宋知秋先牵回了神,她在这样与白芷对望下去只怕是会忘我忘形。
  白芷被她这一声也叫回神,啊了一声不自住地别开脸看着波光潋滟地湖面,道:"没什么,只是我原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
  "只是些小事。"宋知秋理着白芷被湖风吹乱的头发,道:"我是想说雁鸣山上有一处桃林,这会果子正结的结实,听说已经熟了一片,想问你明天可愿跟我去瞧瞧?"
  白芷点头道:"好。"方才心里过来过去的那些繁杂情绪既然已过,又遍寻不着,便由着它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凡事都有第一次

  昨夜里宋知秋翻来覆去了大半宿没睡着,连带着白芷跟她一起难眠,夜里头停了风,闷热的不行,一直过了三更大雨忽地落下才相继睡着。
  夏日里眠浅,天将一亮,白芷便起了床,钻进院里的池水里泡着,夏蝉又开始没命的叫着,知道宋知秋最耐不了这样的叫声,从池边捡起粒石子飞掷出去,那夏蝉刚被惊的飞了起来,宋知秋的毛笔擦边儿戳入树干。
  白芷笑道:"你这样多少毛笔也不够你用的。"
  宋知秋懒着身子倚着门框,衣裳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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