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大胆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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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大胆刁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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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见他一副嗔怪幽怨的小眼神,藏不住的心情大好,“再多的事儿五爷不都陪你一道?还不许五爷说两句过过嘴瘾,你这臭猫,当真无趣。”
  展昭被他说得忍不住重新展颜,一巴掌拍上他的肩,“白兄果然够兄弟够仗义!”
  白玉堂拍开他的手,不耐烦,“谁是你白兄。”
  展昭眨眨眼,“不是白兄,那是五弟?”
  白玉堂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展昭忙道:“好好好,不是白兄,也不是五弟,那是……白耗子?”
  白玉堂咬牙,一把揪住展昭前襟的几缕头发,令其凑近自己,一字一句道:“五爷我有名有姓!”
  展昭赔笑:“是是是,玉堂,玉堂总行了吧?”
  白玉堂放开他,扭过头,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展昭哭笑不得,“对了白兄……”
  白玉堂眯起眼睛看他。
  “玉堂。”展昭立马改口,“展某方才交予你的事情,查的如何?”
  一说起正经事,白玉堂便又恢复以往的神情,道:“我按照你说的,将万佛塔中的每一尊金佛全部调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条密道。”
  “密道?”展昭忖了忖,喃喃:“三年前的大火只有万佛塔没有被殃及,这本身就很古怪,如今又在里面发现了密道,这就更为奇怪。玉堂,你可进到密道中查了?里面通往何处?”
  白玉堂摇头,“我虽想要彻查,不过走至一半就发现无路可通,想来该是有什么机关控制才对,一时半刻我也没法细查,恰好又听到有人说再度发现尸体,我担心有什么事便暂且回来了。”
  展昭摸摸下巴,“那个密道的确很可疑,如果能查出通往何处,兴许可以顺藤摸瓜,揪出杀害清临大师的凶手也说不定。不过展某此刻倒更想弄清另一件事。”
  白玉堂沉吟:“你是说三年前的那场大火?”
  展昭笑眯眯的点头,“知我者,莫玉堂也!”
  白玉堂故意无视他的笑,道:“你说,三年前那场事故,有没有可能有存活下来的人尚在人世?”
  “我们又想到一起了”展昭凝眉,“只是不知若有生还者,此人现下身在何处。”
  白玉堂闻言忽然勾了唇角,“这事不难,你不妨令箫空替你跑一趟,到封丘县去寻人打听打听。待天明之后,你也可以寻那草包知县前来问问,兴许可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线索。”
  展昭叹息,“也只好如此。不过,那个箫空……信得过吗?”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做,不必担心。”
  展昭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玉堂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宽慰道:“放心吧,有五爷在,任何事情都可迎刃而解。只是现下五爷只想好好洗个澡,再好好睡个觉,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罢。”
  展昭听了他的话,悬着的心忽然渐渐放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想通心结,展昭也自椅子上站起,准备到内室去给白玉堂取换洗的衣物,哪知白玉堂已先他一步取出两套纯白的中衣,嬉笑着凑过来,不怀好意的对展昭道:“猫儿,不妨一起洗?”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强迫症还标题废_(:зゝ∠)_心好痛

☆、三年旧事

  翌日清早,展昭和白玉堂早早便起了床。二人径自将自己收拾妥当,又去斋堂用过早饭,这才分头行动起来。
  白玉堂找到箫空的时候,他本是不乐意去封丘县的,只不过他个爱财之人终究是抵不过金银的诱惑,在白玉堂拿出第十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时还是乖乖的举手投降了。
  “白玉堂!你可莫要以为我箫空是为了你手上的这点臭钱,箫某不过是看在展昭的面子上才答应跑这一趟的!你可莫要到展昭面前乱嚼舌根!”临走之前,箫空再三嘱咐这一点,可在白玉堂试图抢回他手上的银票时,他又迅速的将其揣进怀里,并扬言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报酬。
  交代完了展昭拜托给他的事,白玉堂见四下无人,又一闪身掠至万佛塔中,想要尝试着找出佛塔密道的开关。
  另一边,展昭本欲先去孔礼处问询有关于火灾一事,可却被门口随侍的小童告知他们家老爷“忙至深夜,还未苏醒”,他只好作罢,返身出了西厢行至东厢。
  三年前之事除却孔礼,还有一人当也十分清楚它的来龙去脉,那便是这座万佛寺的住持净玄。
  净玄身为住持,又是三年前事故中唯一一位生还者,对于整件事情的细节应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展昭便是打定这一点才走来至净玄的房门前的。
  轻叩门扉,屋内闻听不到丝毫动静。展昭立于门前等了好一会,就在他以为净玄并不在此之时,屋门才“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屋内的净玄似乎没料到展昭站在门外,他在打开门的那一瞬见到外面还站着个人,不由得一惊,随即才露出笑脸,道:“展施主。”
  展昭对他点点头,“展某不请自来,多有冒犯。”
  净玄摇摇头,“展施主客气了,老衲方才一直于房中参禅,并未察觉有人接近,失礼的人该是老衲才是,却不知展施主清早前来所为何事?”
  展昭挠了挠鼻子,道:“展某此番前来是想向住持大师请教一些事情,不知大师可方便?”
  净玄微笑,“当然方便,展施主请进来说话吧。”
  他闪开身,将展昭让进屋子。展昭微一施礼,提步跨进净玄的房间。
  房间内燃着香,四下里烟雾缭绕。
  展昭对于这种极浓的香气有些受不住,他暗暗蹙了蹙眉,转瞬已又恢复了原样。
  屋子里靠墙壁的一侧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的全部都是经书,与书架相对的一侧供有一尊金佛。金佛前的香炉中插燃着还未烧完的香。再往前有几个蒲团,看样子该是净玄大师平日修禅礼佛之用。
  “展施主,里面请。”净玄伸出手示意,而后率先走在前面。
  展昭紧随其后,心里却在想:这净玄平日要同时燃这么多的香,弄得屋子里面云雾缭绕的,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样便是成了仙吧。
  胡思乱想间,他已跟随净玄走至内室。净玄请他坐下,又为他斟了杯淡茶,这才询问:“展施主想问什么?”
  展昭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展某想向大师打听一下三年的事。”
  “三年前?”净玄两只眼睛平视前方,想了想,问:“展施主所指可是那场火患?”
  展昭道:“正是。”
  净玄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三年前,似乎发生过许多事。火患一事,当是那一年中发生的最大一件。那一年曾有两人同携一尊金佛来至鄙寺,命老衲为其行开光之礼,并留下话来,说改日再来将金佛请回。想不到他们走后的当日夜里,寺中就突燃大火,那火势之凶几乎映红天际,寺院上下一片哀嚎。老衲当时被困身于万佛塔中,根本连出都出不去,滚滚黑烟不断从塔门外流进来,将整个佛塔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之后不久,老衲便也因吸入过多黑烟而昏迷。
  “再醒来时,寺内已是一片狼藉,老衲在倒塌的房屋下找到了寺僧的遗体,并亲手将其火化。不久后,外面便有谣言传出,说老衲受金佛点化加持,立于熊熊大火之中保有不死之身,那之后又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大善人出资,为小寺重新修葺扩建,这才有了现在的万佛寺。”
  展昭端坐在侧听得仔细,听到最后,突然好奇道:“不知姓名的大善人?大师可曾查过此人身份?”
  净玄摇头,“老衲问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却无一人知晓。负责修葺寺院的人也只说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和白银千两,信上内容不过短短一句,连落款也没有。”
  “这可奇了。”展昭摸摸下巴喃喃,“出资重修寺院本是善举,此人又为何不肯留下姓名,躲躲闪闪。”
  净玄双手合十,“亦或许对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说不定,老衲虽不知其身份,却也日日为他抄经诵经,望我佛可以佑他一世平安。”
  展昭道:“对方肯出资修缮寺院,想必定然是个常行善举之人,善人总归有善报。”
  净玄垂眸,轻念一声佛号。
  展昭起身,“既已问明当年之事,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净玄也跟着站起,“寺中突发命案,搞得人心惶惶,还需展施主多多费心,早日将真凶缉拿,也好使清临死得瞑目。”
  展昭颔首,“在下定当尽力。”
  说罢便辞别净玄准备离开,可当他转身之时,眼风却无意间扫过一旁的桌案,上面堆叠的纸页下正压着一封信件。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扒开上面盖住的纸,取出下面的信封,凑至眼前。
  “这是当日送佛之人命人送来的,信中说明要在昨日前来寺中将金佛请回,可老衲却至今未能见到他。”净玄慢慢走过来,为展昭解释。
  展昭双眼直视那个信封,沉默良久,缓缓道:“这个人,大师兴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哦?”净玄似是没能听懂他的意思,奇怪道:“展施主何出此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个大大建议写星际鼠猫(?? 。 ??)有人好这一口吗?

☆、请佛之人

  展昭静默片刻,突然自怀中取出另一个信封来,“这是在昨日那具尸体旁的包袱中发现的,大师请看。”他将两个信封竖过来,示意上面的一个芝麻粒儿大小的黑点,道:“这两封信在信封边缘上都有这样一个黑色的墨点,展某起初还以为是写信人无意间蹭上去的,可两封信无论从位置还是墨点的大小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也就说明两封信该是由同一人书写的,这个墨点,很有可能是证明此人身份所做的标记。”
  净玄就着展昭的手看过去,也不禁点头,“照这样来看,昨日的那具尸体该就是那个请佛之人?可是老衲记得三年前的人并非是这个模样。”
  展昭忖了忖,问:“大师可还记得三年前送佛来此的人的体貌特征?”
  净玄点头道:“自是记得的。”
  “既如此,稍后恐要烦请大师将那人的样貌特征一一告知,在下的朋友擅长作画,有他和大师的配合,一定可以将当日之人的面貌重现。在下现在去找在下的朋友,过后会将他一并带来,告辞!”展昭急急忙忙的转身走向屋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扬了扬手里的两封信,“这个就先放在在下这里了。”言罢推开屋门,人已在顷刻间没了踪影。
  展昭出了屋门,一刻也未等,当即使出燕子飞,几个起落已在万佛塔前停稳步子。他猜想,此刻白玉堂定然会在此处查找密道的机关,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在佛塔的哪一处。
  正当他还在犹豫该到哪里去找白玉堂时,突地自佛塔的最顶端飞出个人影。展昭仰头一望,不由得轻笑。
  白玉堂背着手,单勾起一条腿,缓缓自天上落下,身上白衣猎猎作响。待停至近前,方道:“臭猫,一个人站在这傻笑些什么,捡钱了?”
  展昭顿时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有时候展某真的以为你是展某肚子里的蛔虫。”
  白玉堂脸色有些难看,“你就不能换点什么其他的比喻?”蛔虫什么的……也实在太恶心了。
  展昭摆摆手,“是什么都好,你快先同展某去个地方。”
  白玉堂警觉的眯了眯眼,“等等,你又要让五爷做什么?”
  展昭笑眯眯,“做一些……有趣的事儿。”
  白玉堂挑挑眉,“你这猫一露出这种表情就一准儿的没有好事,你以为五爷会信你?”
  展昭拽着他的手加重力道,“信与不信你也都没跑儿,快走!”边说着他已催动轻功,白玉堂撇撇嘴,只好也运起轻功来随他一起。
  二人一前一后在住持的房门前落下,又被住持让进屋中。
  桌案上散乱的经文已被收拾整齐,展昭拽着白玉堂走过去,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于案前。
  他先是在桌面上铺了张纸,而后又强行塞了支笔到白玉堂的手里,这才抬起头对净玄道:“大师,可以说了。”
  白玉堂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手里的笔,问:“做什么?”
  展昭笑道:“展某曾听说白五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便考考你的画工。”
  白玉堂眼皮儿跳了跳,忽然甩手将手中的笔一扔,“不画。”
  展昭敛了笑,急忙问道:“为什么?”
  白玉堂抱着手臂,挑起眼睫来看他,“五爷不想画。”
  展昭不知他又闹什么别扭,抓着他将他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他:“白玉堂,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白玉堂心里不爽,根本不想理他。
  展昭忖了忖,忽然又伸出一根手指:“再加一坛酒!如何?”
  白玉堂冷哼,“五爷一幅画千金难求,你一坛酒就想换我一幅画?做梦!”
  展昭揉揉鼻子,“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画。”
  白玉堂仔细认真的想了想,道:“五爷的画价值千金,要换也自然要用一件价值千金的东西来换才公平。”
  展昭闻言一把将巨阙护在怀里,当机立断:“这把剑可是展某的师父送的,不换!”
  白玉堂扯扯嘴角,“谁说要你的剑了,五爷想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展昭眨眨眼,问:“什么东西?”
  白玉堂顿时漾起一抹坏笑,凑到他耳边道:“你给五爷喵一声,五爷便全都依你。”
  展昭的脸瞬间一变:“白!玉!堂!”他握紧双拳,怒目而视。
  白玉堂很满意于他此刻的表情,笑道:“五爷在这呢。”
  展昭牙齿咬的咯咯响,思来想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迅速的抬起脚来,在他新换的雪白靴子上再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白玉堂垂头望着自己脚上的猫爪印子,额上青筋直跳,狠狠道:“你个臭猫!你不喵,五爷偏要让你喵!!!”
  展昭回去净玄跟前的时候,白玉堂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并且他这次没在让展昭说什么就自觉地坐到案前,执起笔,问:“画什么?”
  展昭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净玄上前几步,将他和展昭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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