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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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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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苏小小。”她连忙答。
  “小小啊,你确实是小小的哦!”黑虎微笑着说。
  “你可以带我去见大叔吗?”苏小小问。
  黑虎勾着嘴角笑了。“你为什么叫天狼到大叔?”
  苏小小无语。
  “好吧。但是,你不要告诉牡丹是我带你去的,她好凶,我可不想惹火上身。”黑虎说着顺道拉起了苏小小的手往前走。
  苏小小轻皱眉,然后把手拔了出来。
  黑虎倾头望着她,揉着她的头笑了。“你不知道,腥风血雨惯了,突然碰到你这么一个可人的孩子,实在想要保护。”
  我十五岁了。苏小小想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与他们相比,自己的确太小了。“谢谢。”
  苏小小跟着黑虎在这个大宅子里兜转,上了三楼,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还有房间。
  黑虎停下来望向苏小小:“小小,你还是在外面看着就好了,等天狼好些了再进去。”
  “他在哪?”苏小小焦急地问。
  黑虎走到屋里,拉开了一扇百叶窗。一面透明的镜子,隔开了两个世界。
  苏小小连忙走到窗前,她望着里面,心脏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大叔……”她趴在窗上,不禁轻轻呼唤里面昏迷的人。
  天狼安静地躺在床上,头上包着重重纱布,手上挂着点滴。
  “大叔怎么了?”苏小小控制不住般难过起来。
  黑虎望着苏小小安慰道:“天狼没事啦!以前伤得更严重都没事,这点伤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苏小小问黑虎:“是被抢打到了吗?那人真的开枪了吗?”
  “不是抢伤,是船爆炸时被锐物所击伤的。要不是你能坚持救他,可能他真的要栽在海里了。”
  苏小小听了心里却不是一般滋味,她望向里面,愧疚地说:“是大叔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是因为我啊。”
  黑虎揉着苏小小的头说:“别想太多。只要天狼肯主动去保护一个人都是有他的理由的,但他绝对不是想让你在这内疚。”
  苏小小咬住唇,眼眶红了。她真的好难过,之前在船上听到金子仁说他杀了他的妻子后,她还怀疑了天狼救她的动机。而如今他却是为了她而躺在里面昏迷不醒。
  “你们在干嘛!”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喝。
  黑虎眼神一闪,回身嘻哈地笑了:“牡丹,好巧哦!”
  “不是不准你带她乱走吗?”牡丹上前生气地冲黑虎说。
  黑虎无奈地抓头发,低头轻声说:“别生气。”
  “对不起。”苏小小连忙道歉。“是我叫他带我来的。”
  牡丹看着苏小小,叹了一口气。“好了,我只是怕你休养不好。以后你要见天狼我带你过来。现在都下去吃饭吧。”说着,拉起苏小小的手。
  “好嘞!”牡丹不骂人,黑虎最高兴了。
  苏小小望向里屋的天狼,担心地问:“那大叔一个人在这吗?”
  牡丹静静地看着苏小小,眼神深沉。“放心吧,有人在。”说着,拉了苏小小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大伙们都一起聚在大厅里吃饭,见到牡丹几人下来都打着招呼。苏小小在一旁细细地观察着他们,个个五大三粗,带刀揣枪,豪爽无比。
  “小小,你不介意和大家一起吃饭吧?”牡丹回头询问她。
  苏小小略为犹豫地摇了一下头。
  牡丹拍拍手,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接着高声说:“兄弟们,我身边的这位小姑娘叫苏小小,是她在海里救了天狼,也是天狼的朋友。希望大家对她友好客气,有危险时能保护她!”
  “好!”在场豪爽的人们大声回答。
  牡丹点头,带苏小小到其中一桌就座。苏小小捧着碗,实在吃不下多少。一来她揪心着天狼,二来她融不入这热情的气氛里。她偷偷地观察着四周,各人都在谈笑生风,喝彩大笑。倒是她身边的牡丹和黑虎一直安安静静地吃饭,貌似也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样子。
  饭后,她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动,脑袋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事。
  “磕磕。”门响了两下,被人推开了。“小小。”
  苏小小望去,见到黑虎的笑脸。
  “我带你去散心,快来!”
  苏小小连忙下床跟了他出去。黑虎带着苏小小走出了大宅,迎来了满天繁星。
  “哇!”苏小小忍不住叫了出来。“好漂亮啊!”原来大宅外面是一片山坡。空空旷旷的,盛着满天闪烁的星星。
  两人席地而坐,吹着山坡的风,仰头看着星星。
  “闷坏了吧?”黑虎笑着问。
  苏小小微笑着回答:“还好。”
  “看你终于笑了。”
  苏小小转头望向黑虎。“呃,谢谢。”
  黑虎拍拍苏小小的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不言谢。”
  苏小小耸耸肩,又望回星空。
  “我好久都没有和别人一起看过星星了。”黑虎轻声说道,声音里有些黯然伤神。
  苏小小望向他,没有言语。她没料到看似没心没肺的黑虎也有忧愁。
  黑虎望着苏小小笑。“干嘛这么看我?”
  “你也有一段故事吧。”苏小小问。
  黑虎低头微笑,说:“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是有故事的,包括你。”
  苏小小撇开头,她默默地望着繁星,突然问:“你能跟我说一下大叔和玫瑰的事吗?”
  “你为什么那么想了解天狼。”
  苏小小忽地黯了心神,她站起来,踱步往前走。她闭上双眼,双脚并没有停下。“我不知道。”
  黑虎上前在她身后。“你还小,不需要知道得太多,也不需要想太多。天狼对你,只是感恩而已。你们的关系也只是因为身份特殊而特殊一点,但如果此次任务完成天狼肯定会归还你平静生活的,他从来不会打扰一个平凡的人。”
  心忽然刺痛起来,苏小小一脚踩在石子上滑倒在地上。
  “小小!”黑虎急忙蹲到她身边。
  苏小小推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她咬住唇,哽咽地说:“你跟我说这些作什么?这是我和大叔之间的事。”
  “我也不想说,可我看你今天……”
  “别说了。”苏小小恨恨地抹了一把泪,她爬起来,冲着黑虎恶狠狠地说:“如果你带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些,那以后我也不想和你共处了!”她转身跑回大宅,只留下黑虎一人。
  黑虎默默地望着苏小小跑远,神色黯然。
  苏小小顺着白天的记忆,摸到了天狼休养的地方。她推开门,轻轻地进了去。
  昏暗的灯光下,天狼显得格外安详,那平稳的气息让别人以为他只是在熟睡。苏小小在旁边坐下,抓紧了他的手。
  “大叔,你还好吗?”苏小小轻轻地问,眼泪又滑了下来。“你快醒来,我害怕。”
  “大叔,你别跟玫瑰去了。我知道玫瑰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一定很爱她。”苏小小想到那个雨夜,昏沉的天狼拉着她的手叫着玫瑰,她还想到那天晚上她所听到的心跳。也许就是那心跳,让这个男人进入了她的世界,霸占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悄无声息地,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苏小小爬上了大床,在男人身旁躺下。她倦着身子,倾耳听着自男人身躯传来的沉稳心跳声,她那颗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只有在天狼身边,她才能感到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当窗外的阳光洒进房间时,苏小小醒来了,她努力地让自己快速记起这个房间是哪,然后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跳了起来,因为天狼不在了。大叔醒了?她想到这个可能心情就激动不已。她跑到门边刚要拉开门,却听到几人的声音,于是她停了下来,悄悄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瞧。
  “天狼,你那盒子如何处理?”牡丹依然周身冷酷。
  “等上面指示吧。”天狼只是默默回一句。
  黑虎急忙说:“可是上面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我们了!自从我们着手这个盒子以后就一点消息也不再来了,到底要怎么做也不说一声!”
  “黑虎。”牡丹一声冷斥。“但是天狼,能否跟上面联系一下?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青龙帮的人或其他帮派的人再来我们很难对付的。”
  天狼沉默了好一大会,最后说:“我知道了,我们先在这待一阵子,我会争取与上面联系。”他挥挥手,转身要走。
  “天狼。”牡丹又叫。
  天狼顿了一下。
  “小小的事……”
  “我自有分寸。”天狼不等她说完,马上回答道。
  苏小小早在天狼转身时合上了门,她轻轻地吐口气,思量着他们刚才的话。
  “你起来啦。”天狼推门而进。
  “大叔。”苏小小虽然已经知道他醒来了,但现在见到他站在她面前,忍不住还是激动起来。
  “快去洗脸等下去吃早餐。”天狼平静地说着,往房间里走去。
  苏小小转头望着天狼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没细想,到洗手间里梳洗干净后跟天狼下了去。苏小小没想到偌大的大厅里就他们俩在吃东西,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昨天明明嚷嚷闹闹得不得了。“大叔,为什么只有我们俩?”苏小小忍不住问。
  “都训练去了。”天狼头也不抬地回答。
  苏小小静静地望着天狼,哦了一声。“那我能去吗?”
  “不行。”男人想也没想就回答。
  好奇怪的感觉。苏小小心里暗道,口里的食物也没有了滋味。
  “我吃饱了,你吃饱后回房间休息吧。”天狼说着,伸着大长腿出了去。
  苏小小望着他的背影呆住了,大叔怎么了?
  她当然不会乖乖地听话,她溜了出去。门前的大草坡上整齐地站了几排人,牡丹和天狼正在前面监督他们训练。
  苏小小四周瞧瞧,跑到房子旁边顺着几根栏杆爬了上去,在上面看得更清楚。只是她没想到上面已经有人了。
  “嗨!小小。”黑虎灿烂地笑着,仿佛昨晚的矛盾没有发生过。
  “你在偷懒吗?”苏小小瞪着他说。
  “哪有!”黑虎叫了起来,他说:“我在望风!看,这里可以看到大海哦。”
  苏小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见到重重草坡。她皱眉:“骗人。”
  “你太矮了。”黑虎拍着她的头说,又拉着她往更高处爬上去。“看到了吧。”
  苏小小望着草坡尽头,一望无垠的蓝色海洋展现在她的眼前,不禁感叹。“好美啊。看到海洋我就感到亲切,就像在家附近一样。”
  黑虎望着苏小小微笑。
  苏小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说:“好好闻的海水味。”
  黑虎轻柔地拍着她的头,眼里满满的是宠溺。“想不想去海边玩?”
  “可以吗?”苏小小惊喜地问。
  “现在不行,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黑虎拍拍胸膛说,但又笑了起来。“不过等有空了一定带你去!”
  苏小小笑着点头。她转身,望向大宅门口的草地上。大家都在认真地训练,天狼更是严严肃得像个教官,不拘言笑的样子让人生畏,包括苏小小。这样的大叔太陌生了,之前他们相处时并不是这样。之前的大叔会笑,会逗她,会安慰她,就算是第一次见面时他摘下墨镜后语气也是温和的。如今他面对众人时却是一副冰冷得负一百度的脸。
  黑虎在四周用望远镜观看了一圈,回来时看到苏小小痴痴地望着地下,于是上前站到她身边。“其实大家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苏小小不明白他说的话,疑惑地望着他。
  黑虎目光隐藏着深沉的感情,他缓缓地说:“天狼,我还要茉莉早在孤儿院的时候认识了,后来他被人领走了,只剩下我和茉莉。我们出孤儿院后适应不了这个社会,我就成了混混。但我保护了茉莉,供她上学,予她平常人的生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想着某人的音容笑貌。“这个中的曲折太多了,总之后来,我们遇回了天狼,以及后来的玫瑰和牡丹两姐妹。我们就像一家人般生活,虽然我们都身不由己,但每人对大家的付出都是真心的。” 
  苏小小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没来由地羡慕起他们。“你们面对那么多黑暗和杀戮,还能如此情比金坚,真好。”想当初,她也只是独自一人。
  黑虎嘴角扯了个微笑。“是呀!后来自然而然地天狼和玫瑰结婚了。而那时,茉莉才不过17岁,就如你这般大。”黑虎望向苏小小,眼神温柔如水。“她说,要我等她三年。三年后,她同我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苏小小毫不躲闪地接受着黑虎的目光,她知道,此时她得到的温柔,是属于那个叫做茉莉的女孩的。
  “我当然愿意,我都守护她十多年了,在乎这三年吗?”黑虎低吟,却哽咽了。他转身面向海风,要敛下自己控制不了的情绪。他好像挣扎了好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道出了他的痛苦。“却在两年前,青龙帮毁了她……当时我却一无所知……”
  苏小小的心被黑虎那沉重的感情影响了,她静静地守在他身旁,却不懂得如何安慰他。
  “是牡丹和玫瑰去救她,后来,我和天狼去晚了,只有牡丹一人回来……就这样,我和天狼才混到青龙帮里面的。”黑虎望着苏小小,眼里的痛苦依然浓得化不开。他看着苏小小,倾身而下,轻轻地抱住了她。
  苏小小僵住了,她被包围在黑虎的怀抱中,一动不敢动。
  “小小,当我在你背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以为茉莉回来了。但我知道你不是,她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苏小小沉默了良久,她犹豫了一下,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给了一个长久的拥抱回他。
  海风缭绕,却吹不走围绕在两人身边的黑色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刷刷!”
  “刷刷刷!”
  苏小小正坐在大宅的后院里洗衣服,这个后院还是70年代的老样子,顶上开了大大的天井,而水源还要手动自水井中取水。苏小小好久没有亲手洗衣服了,以往在家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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