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婚盲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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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婚盲嫁-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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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佑哼了声,心道:“算你识相。”沈娉婷问道:“你今日怎有空前来,师傅的舞排完了?”
  李玉应道:“惠觉师太昨晚离开了,我正有有关舞曲的事要和她商量呢,她人呢?”
  沈娉婷摇摇头道:“师傅没回来呢。”
  李玉哦了声道:“那她回来了,你给我捎个口信。”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八

  惠觉师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头下枕着自己最爱的软泡泡的大枕头,身上是舒适的蚕丝被,头顶上是水红色的帐幔,她开始怀疑自己昨晚做了个春梦,其实自己还在凤族皇宫的寝殿里,她还是无忧无虑的鑫羽公主。惠觉师太坐起来想伸个懒腰,可是被子滑落露出来的□□的身体和满身的紫红印痕告诉她,昨晚她就没做梦。想到昨晚的彻夜激情她面红耳赤,可是一想到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就变得胆战心惊,还有弄浅这个心腹大患,莫忧老道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她。惠觉师太急得跳脚,可是满床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这时,帘帐外有人恭恭敬敬的道:“娘娘醒了么?”
  惠觉师太有点回不过神,此情此景又让她想到了还住在东宫里当良娣的时候,她下意识道:“更衣。”
  “诺。”
  水红色的幔帘被打开,一众低眉顺眼的宫女端着洗漱用具无声的走进来,洗漱完毕,站在穿衣镜前,她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一时无话可说,为首的宫女道:“娘娘,皇上在等您用午膳呢。”惠觉师太突然从自己的回忆里苏醒,她不能留在这儿,她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了,她不能再在他身边停留,婷婷还怀着孩子,弄浅还在虎视眈眈,她得跟他说清楚!她调整好心情,想好一会儿要说的话,沉声道:“带路。”
  “是。”
  这里是太后当年住的地方,简陋的殿宇已经被重新装饰的华丽而温馨,宇文烨坐在案前批阅奏章,惠觉师太走过去时,他连头都没抬。
  一旁的总管太监马公公上前行礼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宇文烨适时放下手里的朱笔,道:“传膳。”
  “是。”
  宇文烨吃着碗里的东西,到现在没有看对面的女人一眼,天知道他有多想她,也只有天知道他有多恨她。惠觉师太搅着碗里的汤,看向对面从头到尾没理过她的男人,知道他的心结,也知道自己不对,但又不得不开口道:“我有话要说。”
  男人头都不抬,道:“我不听。”
  惠觉师太想到沈娉婷和弄浅,狠狠心道:“我必须……”
  “我不听!”宇文烨放下筷子道:“你吃饱了吗?吃饱了跟我去给母后请安。”宇文烨漱了口,转身就走。
  惠觉师太连忙起身脱口而出“宇文烨!”
  皇帝停住却不回头,道:“今后你就住这儿,一刻也别想离了我的眼,至于其他的想都别想。”
  坐在凤撵上,看着熟悉的路,熟悉的亭台楼阁,很容易回想起曾经两人一起的点滴,惠觉师太低垂着头,她刻意的不让自己太怀念这个地方。到了慈宁宫门口,她停住脚步,宇文烨却霸道地将她拉了进去。
  抬头看去,满墙是自己的画像,看向书桌旁戴着眼镜低头绘画的老太太,惠觉师太心头发颤,她不由自主的退缩,却被宇文烨一把拉住。
  宇文烨轻声道:“娘,您看谁来了。”
  太后摘下眼镜,看向宇文烨身后,又马上戴上眼镜走近了仔细看,半天不说话,惠觉师太低声喊道:“娘娘……”
  太后突然一把抓住惠觉师太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话卡在脖子里半天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是……鑫儿么?是……你么?你回来了?”
  惠觉师太不敢看她,点点头,道:“回来了。”
  “你真的回来了?你个死孩子怎么还知道回来呀!你怎么还知道回来……”太后搂住她边打边大哭道:“你个死孩子,这么些年都去哪儿了你!你个死孩子!你要我操多少心,你还知道回来,你个死孩子啊……”惠觉师太抱住太后,任由太后打骂,闭着眼含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九

  一直到太后心情平复,鑫妃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太后身边,宇文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恨上十万八千年,到了太后怀里,她还是冷宫里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自己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偷看她,再逗弄她,爱护她。
  宇文烨端坐在一旁悄悄地欣赏鑫儿难得老实的摸样,这时马公公进来道:“启禀皇上,国师求见。”
  一听到“国师”二字,鑫妃马上抬头看向宇文烨,她刚要开口,宇文烨却道:“朕去去就来,母后帮我看好她。”
  太后擦拭着眼泪,点点头道:“放心去吧,我看着,跑不了……”
  鑫妃心生不安,她不是要跑,可是弄浅将她囚禁了这么久肯定有预谋,她得立刻和莫忧联系,还有婷婷那里,她刚怀了身孕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受伤害,弄浅一直诡计多端,为了得到水晶莲的碎片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加上自己被几个小屁孩误打误撞的救出来,弄浅肯定有什么预谋要提前了,可是现在自己法力几乎全失,宇文烨像防贼一样的防她,她必须阻止弄浅得逞。鑫妃连忙喊道:“你不能去见他!他是个大魔头!”
  宇文烨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字道:“老——实——呆——着。”
  鑫妃几乎哀求了,跑上前拉住宇文烨道:“我求你,别见他,他是坏人……”
  宇文烨始终僵着自己的身体,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被她的软语所控制,他受够了鑫儿的无意识撒娇,虽然她自己从来不知道,可是时隔二十年,他不能轻易跟她妥协,他是天子,是她的男人,是个被她无情抛弃了二十年的男人,他要让她为自己二十年的离开付出代价,虽然他可能会心软心疼心里难受,虽然在今天早晨醒来他搂着她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爱她,一如往昔的看见她躺在自己怀里就无比满足,他承认从没恨过她,他爱她爱得发狂,他骂自己低贱愚蠢堕落,所以起码现在,他不能答应她,起码得有条件。
  宇文烨挺直背往前走,鑫妃着急扑上前抱住他的腰,道:“我求你了,不要去,他说什么都不要去!”
  宇文烨感受着腰上软弱无骨的小手,差点心猿意马,默念《清心咒》努力保持冷静,背转身不看她,保持自己阴冷的语气道:“你求我?你凭什么求我?”
  太后在心里鄙视之:“德性!”
  鑫妃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我听话,老实呆着,哪都不去。”
  太后暗叹道:“还是这么傻。”
  皇帝点头道:“好,你现在可以放手了。”
  鑫妃看着宇文烨冷漠的背影,落寞的问道:“你要去哪?”
  皇帝冷笑道:“朕是皇帝,没你清闲。”
  鑫妃被宇文烨呛了一鼻子灰,老老实实的放下手,道:“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好……”宇文烨赶忙咬住舌头,可不能这个时候破宫,宇文烨道:“摆驾御书房。”
  一旁的马公公忙高声叫道:“皇上起驾御书房!”
  宇文烨到底强忍着自己没转身径直走了。鑫妃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看着宇文烨离去,太后走过来揽住她道:“放心,他一定准时来。”
  鑫妃望向太后道:“娘娘,他一定很生气吧,我消失这么多年。”
  “你还爱他吗?”
  鑫妃点头:“爱,很爱。”
  “既然爱还在,你怕什么?”鑫妃看向依旧慈眉善目的太后,道:“娘娘,我一声不吭的消失,你们不恨我么?”
  太后笑笑,道:“恨?为什么要恨?你当时凭空出现,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你再凭空消失,我早有心理准备。而且我还要感谢上苍,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年月,有你这么赤诚的姑娘。只是觉得你带给了我们母子最快乐最温暖的时光只有十年,有点短,不过在这深宫也够长。”
  鑫妃疑惑了,她落寞道:“他可不这么想。”
  太后眼睛笑眯了起来,道:“傻孩子,深宫里呆了这么久的人了,最在乎的可不是时间,而是经历,皇宫里的女人讨厌时间带来的不安、期盼、渴望、失望、绝望和麻木,皇宫里时间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东西,我呢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只在乎我曾经有你如女儿般承欢膝下,我的儿子曾经和你海誓山盟恩爱两不疑。”
  鑫妃反驳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那是因为,我再次看见你是作为看见雏鸟归家的母亲,母亲对孩子自然是永远的包容关怀,他呀,当然是作为等待妻子二十年的丈夫,心中有怨,更多的是由爱产生的心结。”
  “我没看出来。”
  太后笑道:“你不用看,今晚老老实实的做几个他爱吃的菜,然后尽一个妻子的本分,慢慢的他肯定得自己找台阶的,他呀现在是使小性儿呢,得好好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皇帝和鑫妃1

  陈妃名叫陈欣然,是个落魄秀才的女儿,父亲死了只剩她一个,族叔为了霸占她家的破房子将她送进宫。陈欣然本来准备在宫里熬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可是她伺候的妃子有了身孕但又怕失了圣心,就把她推出来代为伺候皇上,她本是浮萍一块,自知无力反对,只能认命,于是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还能做回皇宫里的主子。
  陈欣然长得没有宋贵妃、梁婕妤美得那么惊艳,陈欣然是那种耐看的美,美得低调美得不放肆,皇上最欣赏这种美,于是陈欣然一路从陈才人升到了陈嫔升到了陈妃。宫里女人的地位和娘家的地位并齐,陈妃没有娘家只能借把她推出来的妃子的势,那位妃子也得了帮手,借着争气的肚子和显赫的娘家坐上了皇后的位子。陈妃本以为一生就这么在皇后的羽翼下度过了,可是上天好像很怜悯她的战战兢兢,在她升为陈妃的第二年,她生了个儿子。
  陈妃看着襁褓里柔弱的婴儿小声道:“儿呀,你不应该是男孩的,但娘知道你怕我孤独终老所以特意来到这世上陪我,儿呀,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娘一定会让你平安长大,健健康康。”陈妃的儿子是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是十一个儿子中能活下来的三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其余两个是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和贵妃生的四皇子,一个十岁,一个六岁。
  十一皇子四岁的时候,大皇子病故,两个月后四皇子失足掉进御花园的鲤鱼池淹死。后宫里的争斗何其残忍,贵妃发了疯的闯进坤宁宫里要掐死皇后,陈妃作为鹬蚌相争的渔翁,胆战心惊的亲自为十一皇子试吃每一口菜,查看每一样用品。一个月后,皇后把陈妃叫进坤宁宫,长谈至半夜,第二天陈妃被打进冷宫,十一皇子被抱进了坤宁宫。
  陈妃以为接下来的时光就是等,等到皇帝宾天,等到十一皇子登基,等到皇后想起自己。可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两年后,十一皇子后再无婴儿啼哭的皇宫里,皇后突然被诊断出了喜脉,这个消息可不是皇后老蚌怀珠这么简单,而是十一皇子的地位将变得尤其尴尬,陈妃身在冷宫根本鞭长莫及,于是陈妃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下,口中喃喃道:“指望老天保佑十一皇子平平安安。”
  八个月后,皇后早产生下了十二皇子,皇后看着怀里早产孱弱的儿子和一旁已经七岁的十一皇子,一旁的心腹内侍静候旨意,皇后摇头道:“先下去。”“是。”
  又三年,十一皇子在后宫的境遇大不如前,十一皇子不胜在意,只是晚上常偷偷的跑到冷宫里去听母妃念书。
  然后一个大风的夜晚,一只浑身长着金色羽毛的大鸟砸穿了冷宫的屋顶,跌落在母子面前。大鸟浑身金光闪闪的羽毛在眼前慢慢消失,殿里恢复昏暗,大鸟羽毛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团影子,十一皇子大着胆子上前踢了踢黑影,那影子却是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皇帝和鑫妃2

  陈妃留下了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孩,至于那身金色羽毛和她为什么凭空坠落,她更是不知道。陈妃道:“就凭这双眼睛我也没有将人往外扔的道理,留下来吧和我做个伴。”十一皇子承认母妃的确需要人陪伴,自己虽然能来看看,但以自己的现况还不能待太久,以前母妃的心腹都被皇后铲除殆尽,冷宫里负责洒扫的都是年老体弱行将就木的老宫人,这么几年已是无人伺候左右。
  十一皇子的势力还不大,但掩藏一个突然在冷宫里冒出的宫女的本事还是有的。没过几天,这个宫女有了正式的宫牌,名字是陈妃起的,因为落地时满身的金光,所以取名叫鑫儿。鑫儿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陈妃开始手把手的教她烧火、做饭、洗衣……
  两个月后十一皇子再来时,鑫儿已经学会了给他叩头行礼。十一皇子进门瞧母亲,鑫儿就钻出去不见了。十一皇子看了眼外面,问道:“母亲,这个女孩儿如何?”陈妃边缝衣服,边笑道:“就像一碗清水,一眼看到底。”十一皇子并不就此放松警惕,只淡淡道:“母亲满意就好。”
  冬去春来,鑫儿已经适应了冷宫里的生活,每天早起烧水做饭,伺候好陈妃,就开始打扫院子洗衣服,没事了就坐在陈妃身边看她绣花纳鞋底,因为冷宫里的吃穿用度时常被管事公公克扣,十一皇子自身敏感不能时常出入冷宫,陈妃就得自己做一些东西托人拿出宫去换钱。鑫儿是个聪明姑娘,很多事看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但就是刺绣这种事她扎破十指都无济于事,于是干脆放弃,多想想办法去跟管事的太监套近乎,去帮御膳房的下等公公们干活,借机能多要点精贵主子们吃不完的糕点、后厨倒掉不要的蔬菜,还有御膳房里已经发酸的牛奶。鑫儿将糕点留下来给陈妃充饥,把捡来的蔬菜折折剪剪的泡起来做咸菜或晾干了做干菜,将发酸的牛奶熬成奶豆腐或者熬出酥油做酥油茶,囤积足够的“粮食”以备内务府的“忘记”“延迟”和“这事儿不归杂家管”。
  转眼夏天到了,冷宫里没有什么消暑东西,冬冷夏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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