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婚盲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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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婚盲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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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娉婷顺着浪潮声跑向大海,跑进大海,澎湃的浪花扑打到身上,海水没过了沈娉婷膝盖、胸口、脖颈,沈娉婷依旧拼命的往前跑,一个浪头打来,海水没过沈娉婷头顶,水下的世界寂静无声空洞的仿佛没有边际,就像沈娉婷此时没有着落的心,拼命的挣扎出水面,沈娉婷贪婪的呼吸着氧气,海浪再次打来,海水吞没了沈娉婷。一切又归于寂静,寂静到听不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远处仿佛有人在叫自己,可隔着厚厚的海水,那个声音为什么这么遥远?
  一双有力的手拖住沈娉婷的腰,将她用力的带上水面,沈娉婷咳出肺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呼吸便揪住面前的人使劲的问:“看见海里的人……?”
  面前的人用嘴巴堵住了她嘴里的话,给她吹了满肚子的空气确定沈娉婷不会因为缺氧昏迷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她,沈娉婷抓住面前的人,手颤颤的覆上他脸上的疤,终于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你们到哪里去了,急死我了,半天也没有人回答我,我好担心,我好怕。”
  孟天佑使劲的抱着她,不停的安慰道:“我在,不怕,不怕。”
  宇文焕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飘来,“我说二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虽然是夫妻,这么搂搂抱抱的也是很伤风化的。”孟天佑不理他,直到怀里的妻子平静下来才将妻子抱上船。
  船上两个孩子都受惊过度,服了安神药刚睡下,沈娉婷认真地搭过两个孩子的脉才接过孟天佑端来的姜汤,边喝边问道:“怎么样?”
  孟天佑正仔细的给沈娉婷擦头发,宇文焕边拍着女儿边道:“龙舟赛快结束时他们下的水,一直潜在水里,大约两刻钟后,水里大浪翻滚天上乌云密布,锁仙阵启动,两个孩子就被绑着浮在海面上,他们游过去救人,然后天上乌云消散,我来接应,然后我们划船靠岸,快靠岸时看见你在水里扑腾,孟侯下去捞人,就这样。”
  沈娉婷奇道:“后来听老百姓都在叫龙王爷显灵是怎么回事?”
  “我也奇了,我就站在船上,看见一条巨龙在我眼前破水而出,溅起的水花差点打翻了船,那龙吟真是震撼人心,我看见那条龙穿云而过,直插云霄,再高就看不见了。”
  “青龙,南海龙王?”
  孟天佑擦干沈娉婷的头发道:“那条龙是突然出现的,我找到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们被绑着,我怎么也解不开绳子,那条龙突然冲过来咬断绳子又破水飞出。”
  宇文焕奇道:“是不是老头子请来的帮手?”
  沈娉婷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三

  时间退回一个时辰前,惠觉师太站在云层上俯瞰着下面的众人,问道:“你确定那只鸟的绳子能被那几个凡人解开?”
  坐在云端抬头看天的绿袍老头满脸肃容道:“我可不敢随便拿人命开玩笑。”
  突然天际一道流星闪现,惠觉师太抬头道:“来了。”
  与此同时,一阵鹤鸣,两个孩子被丢入大海,锁仙阵开启,四周躲藏的魑魅魍魉纷纷被吸入阵中,转瞬间风起云涌,妖风阵阵,妖魔鬼怪的嚎叫被呼呼的狂风打散变成妖艳诡异的风声,惠觉师太于周身设下结界抵御锁仙阵的吸力,同时一只赤顶仙鹤直冲云霄,向着那个流星掠去,莫忧老道大喝道:“弄浅,去死!”
  一道雷被莫忧当空劈下,赤顶仙鹤堪堪避过,踩上云头化作一个面白无须眉宇间一颗血痣的和尚,弄浅阴鸷的双眼看向绿袍老道,冷冷道:“莫忧,最该死的,是你!”说完一道光束劈来。
  惠觉师太迎面接上,怒骂道:“弄浅,你不得好死!”
  弄浅冷笑道:“凤族公主,想要报仇吗?可惜你的情郎帮不了你了。”
  突然龙鸣声传来,一条青龙突然飞冲过来,一个神龙摆尾将弄浅甩飞,青龙飞到惠觉师太身边爱怜的看着她,惠觉师太满眼不敢相信道:“雪宁哥哥是你吗?你回来了……”
  弄浅站起来,吐了口血道:“你这青龙天谴没过就敢私自飞天,不怕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吗?”
  惠觉师太怒道:“弄浅,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看招。”
  惠觉师太新仇旧恨一起上,不要命的跟弄浅对打起来,青龙见了也欺身而上,二对一之下弄浅仍应对得当,突然流星再次出现,莫忧老道再不停留直飞过去,弄浅心急奋力挣开惠觉师太和青龙的围攻也向流星飞去,但惠觉师太岂容他得逞,一掌打过去直中弄浅后心要害,弄浅受伤栽下云端化出真身,看向已经拿到圣石的满脸珍视的莫忧,愤愤道:“你们给我等着!”一阵鹤鸣过后,弄浅消失不见。
  惠觉师太抱住青龙的龙头道:“雪宁哥哥,你回来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青龙满眼的爱却是无法说出口,莫忧回来看向青龙道:“你们很快就能团圆了,天谴不可违,你快回去吧。”
  青龙满满的不舍看着惠觉师太,围着惠觉师太来回的飞,惠觉师太也不舍,但狠狠心道:“雪宁哥哥,你回去吧,我等着你。”青龙用脸蹭蹭爱人的脸依依不舍的飞走了。
  惠觉师太看着飞走的青龙,失声痛哭,莫忧老道安慰道:“就快了。”
  惠觉师太点点头,看向头发全白的莫忧问道:“那你呢?”
  莫忧想到自己,苦笑道:“我?慢慢来。”
  莫忧看向早已风平浪静的下界道:“回去吧,孩子们该担心了。”
  孩子们醒来时看见了沈娉婷抱着沈娉婷“姨母”“娘”的使劲喊,沈娉婷一人给了一榔头,带着瘪着嘴自知理亏的两个孩子下船回满堂春。皇帝已经先回来了,伺候的太监总管熊公公道:“主子累了,刚睡下,主子吩咐过,诸位都累了一天,先好好休息,明天主子设宴给两个孩子压压惊。”
  沈娉婷回去安顿好孩子们,就去看师傅。
  惠觉师太推过来一个盒子,沈娉婷打开摸了摸道:“羽毛?”
  惠觉师太有气无力道:“这根羽毛你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
  “我知道了。师傅我听相公说皇上手上有一根一模一样的羽毛。”
  “和我无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身为天子有一根羽毛很正常。”
  “那可不是一般的羽毛。”
  惠觉师太打着哈且道:“那就是二班的。”
  沈娉婷急道:“师傅,皇帝的鑫妃你会不会认识?”
  “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只金凤凰吗,天上的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凤凰,你问问老不死的,他经常飞天遁地他肯定认识。”
  “他不说,他说那凤凰报完恩就走了。”
  “缘分到了很正常。”
  “这才不正常呢,皇上手上的那根一定是那只金凤凰留给他的,那您手上的也是金凤凰的,您手里还不止一根,您肯定知道那只凤凰在哪!您就告诉我嘛!”沈娉婷直接耍上无赖。
  惠觉师太揉揉太阳穴,有气无力道:“你个死丫头有完没完?天上的仙禽总共没几样,老头子最爱拿羽毛炼法宝,你不会想让他拿个鸡毛给你炼吧。”
  沈娉婷失望了,但抓住一线生机道:“那怎么老是凤毛?”
  惠觉师太瞪了她一眼道:“老头子对仙鹤过敏。”
  沈娉婷丧气道:“原来如此。”
  沈娉婷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碰见了正坐在门口擦剑的孟天佑,沈娉婷坐下道:“你怎么不休息?”
  “打仗三天三夜不合眼的都有,这才多大会儿呀,用不着。”
  孟天佑抬起头看向蔫蔫的老婆问道:“有什么烦心事?”
  沈娉婷推过去手里的盒子没精打采道:“我去问师傅鑫妃的事了,她居然和老头子一套说辞。”
  孟天佑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羽毛,又凑上去闻闻,什么特点也无,转头问道:“也许,鑫妃真的就是一只在天上再普通不过的凤凰鸟,受伤被皇上救,她报了十年恩,就这么简单。”
  沈娉婷大摇其头道:“才不呢,我以前听我师傅讲故事,白蛇报许仙千年前的救命之恩是打算用一世姻缘报的,她才报十年恩,太吝啬了!”
  孟天佑突然觉得老婆有点孩子气,笑着宽慰道:“你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报恩就非要报满一世?”
  “那当然,世上六界除了人界最不讲信用,最爱以怨报德别的界可都是有什么是什么的,人家寿命比咱们长,自然不会讲究报恩讨价还价,该是一辈子就得是一辈子。”
  孟天佑笑道:“那你说那只凤凰会不会就是个人。”
  沈娉婷回过头来道:“还真有这个可能,按说凤凰当时受伤了,应该显的真身才对,可是她掉进冷宫时是化出人形的,难道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都被假象欺骗?”
  孟天佑尽量忍着自己颤抖的肩膀憋着笑道:“也许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四

  “是个屁!”
  沈娉婷转过头道:“姐夫,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宇文焕坐下来道:“再不醒来,鑫妃娘娘就要被你骂成以怨报德欺骗皇上感情的坏女人了。”
  沈娉婷奇道:“你确定鑫妃是凤凰?”
  “我确定你的猜测都是狗屁,我当年在东宫伴读的时候见鑫妃不下十次,鑫妃那时候可是皇上的心尖尖,太后的心头肉,不仅长得漂亮还能歌善舞,善良单纯,和皇上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要不是鑫妃一直无所出,太子妃的地位早保不住了。”
  “那她干嘛要离开?”
  宇文焕叹道:“鑫妃和还是太子的皇上在东宫里逍遥了四年半,那年初春的时候鑫妃突然开始无端吐血,看了无数太医什么病因也查不出,鑫妃自己也毫无不适感,可就是一直吐血,太子担心鑫妃会失血过多而死,满天下的找补血的东西,结果鑫妃越吐越凶,从一开始每隔几天吐一口变成了每天吐,后来鑫妃慢慢卧床不起,身体日渐消瘦,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冬天,鑫妃有一天突然不吐血了,可是人已经没法动弹了,太子担心她会死连早朝都不上了,后来有一天夜里太子抱着鑫妃睡着了,醒来后就没看见鑫妃了,就只有手上抓着的一根金羽毛。”
  沈娉婷道:“吐血吐的奇怪,就连消失也消失的莫名其妙。”
  “所以皇上不相信鑫妃死了,所以要满天下找她。”
  沈娉婷突发奇想道:“是不是后宫倾轧,尔虞我诈逼死了她,然后毁尸灭迹。”
  宇文焕一榔头敲过来,孟天佑直接把沈娉婷抱到自己腿上,宇文焕收回手道:“我可真服了你的想象力了,还尔虞我诈还毁尸灭迹,你知不知道鑫妃当时在皇上心里是什么,那是他的命根子,谁那么找死的去招惹她啊,送了脖子给皇上砍?”
  “那你怎么解释鑫妃吐血,鑫妃消失?”
  “我解释不了,但我肯定鑫妃不是你说的那种报完恩就走的人,她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姑娘。”
  沈娉婷哼道:“你这么大放溢美之辞不怕我姐姐听见吃醋啊?”
  宇文焕阴沉沉道:“你到提醒我了,你姐姐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苦肉计?”
  沈娉婷道:“狗急了都能跳墙何况我姐。”
  宇文焕厉声道:“沈娉婷,别拿我当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着我离京找闺女儿的当儿,教你姐姐在家里报仇。”
  沈娉婷跳起来叫道:“口说无凭!”
  宇文焕反问道:“凭?你好意思,我老婆缺心眼我能不知道,她能想出苦肉计,还一苦就苦半个月,京城里所有的舆论都向着她,然后她再大发雷霆的收拾我娘,还一连扇了她三个耳刮子。能把这前因后果想的这么完美的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沈娉婷往孟天佑身后躲道:“那又怎样,你娘做过分了,我身为我姐的娘家人有义务帮她出气。”
  宇文焕怒吼道:“沈娉婷!那是我亲娘!”
  孟天佑看到宇文焕已经站起来掳袖子了连忙将沈娉婷护在怀里,宇文焕看着面前护犊子的好友,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孟天佑,老婆可不是你这么护的,有她这么教姐姐对付婆婆的么,你让开!你还护着她,你信不信,要是你娘还活着,你亲娘就得被你老婆欺负的死死的!”
  孟天佑面无表情道:“要是我娘还活着,她可不舍得动自己亲孙女一根头发!”
  宇文焕一愣,却是颓然坐下,沈娉婷躲在孟天佑身后问道:“怎么了?”
  孟天佑道:“戳到软肋了。”
  沈娉婷走出来道:“那个我去吩咐酒菜,你们好好说说话!”沈娉婷借机给这个深受女人夹板气的男人喘息的空间。
  酒菜上来,宇文焕大口灌酒,沈娉婷不吭声了,戳戳孟天佑,孟天佑道:“你这样也不是个事。”
  宇文焕苦笑道:“我能怎么办?一边是亲娘,一边是给我生儿育女的老婆。”
  孟天佑道:“那把你娘送回去。”
  宇文焕看向孟天佑又瞪了眼沈娉婷道:“你当我是你,从小父母双亡,长大被赶出家门,然后娶一个心狠手辣牙尖嘴利的老婆,把老家来人整的死无葬身之地?”
  沈娉婷小声道:“我还被掳走了呢。”
  宇文焕看向沈娉婷道:“小姨子,我知道你心眼儿多,你给我想想法子,让我能好过一点。”
  沈娉婷不好意思道:“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要想她们和睦,要不然婆婆突然良心发现,要不然媳妇始终做小伏低。”
  “那如果是你,如果我娘是你婆婆,你会怎么做?”
  孟天佑瞪了眼宇文焕道:“胡说八道!”
  宇文焕急道:“比方,比方,就如果你孟天佑是我宇文焕,我娘是你娘,你娘和你老婆这么着,沈娉婷你怎么办?”
  沈娉婷不在意道:“我啊,我会把我婆婆的婆婆接来一起住。”
  宇文焕不准备放过沈娉婷,接道:“你太婆婆早死了!你怎么办?”
  沈娉婷心虚道:“实在不行下药,先下软经散,再下安神汤,然后……”
  宇文焕幸灾乐祸道:“你敢给孟天佑的亲娘下药?”
  沈娉婷感受到孟天佑身上的低气压连忙道:“我不下药,我会请一个郎中骗我婆婆,就说我婆婆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不好治,只有儿媳妇的胎盘可以做药引。”
  孟天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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