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婚盲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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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婚盲嫁-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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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王嬷嬷有些犹豫,徐婆子又道:“姐姐想想我那苦命的女儿可是为了侯爷这唯一的儿子难产死的啊!”
  王嬷嬷最是心软看徐婆子哭成这样也不忍心,再说这也是为了侯爷,大少爷可是侯爷的独苗苗,徐婆子在照顾的也更周到。于是王嬷嬷很有想法的去和田妈妈说,田妈妈很客气的回绝了。王嬷嬷又去找沈娉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沈娉婷则很干脆的道:“嬷嬷是内院厨房的管事,不去管柴米油盐倒是来管我的侯府家务,嬷嬷未免管得太宽。”
  王嬷嬷是什么人比田妈妈资格老,比徐婆子有体面,比一般人脑子更轴一些。沈娉婷的暗示对王嬷嬷毫不起作用,反而让王嬷嬷觉得沈娉婷在藐视她没有给她脸面。王嬷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的结果是红叶院当天晚上的伙食整体下降了一个等次。
  看到劣质饭菜,第一个坐不住的不是木棉,而是冷冰冰的冰丝,她也不声张只是提着东厢悬挂的宝剑就往外走,沈娉婷道了声:“冰丝回来,木棉把这饭菜给徐婆子送去,顺便叫容嬷嬷看着她吃完。”
  木棉兴奋的叫好,冰丝疑惑的看着沈娉婷,沈娉婷不慌不忙道:“先记下,事不过三,如果到了那天,你把王嬷嬷给我请来。”
  “是。”
  汪嬷嬷叹道:“这个王婆子,真是的,一个管事也敢克扣主子的饭食。”
  沈娉婷捧着茶碗道:“谁叫她是侯府里最老的老人呢,而我也没给她面子。”
  红锦最关心现实,道:“夫人我去小厨房下点面条吧。”
  “随便弄碗面鱼儿就行。对了去看看翠华居,这不知道那轴婆子会不会也克扣了孟瑜的饭食。”
  “是。”
  事不过三的第三次很快到来,沈娉婷端坐在炕头沉思半天,木棉露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她,沈娉婷默哀半柱香后吩咐道:“冰丝,去请人。”
  “是。”
  “木棉,红锦,秋水去把红叶院五丈内所有的生物全部清理出去。”
  “是。”
  “汪嬷嬷,去把易碎的瓷器收起来。”
  汪嬷嬷颤颤的道:“哎。”
  沈娉婷依旧优雅的坐着,可与之相反的是红叶院近半个时辰的鸡飞狗跳。等王嬷嬷趾高气昂的走进红叶院的时候,她发现红叶院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都耳朵上都带着个不伦不类的罩子,王嬷嬷虽然疑惑却也毫不迟疑的进门,请过安,倨傲的王嬷嬷盯着沈娉婷看,沈娉婷无视王嬷嬷的气息,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忙作鸟兽散,而且还体贴的放下帘子关上门。王嬷嬷这时才嗅出一种鸿门宴的味道。但此时出去岂不很没面子,于是王嬷嬷照例挺了挺胸等着接招。沈娉婷确定所有人都出去后冲着王嬷嬷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微笑,王嬷嬷的心提了提……
  众人退出红叶院,而且是红叶院大门口五丈开外,不怕死的木棉想要凑近,被冰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汪嬷嬷幽幽的盯着面前波澜不惊的小水塘,默默道:“轻点啊,别出人命……”话没说完,一股令人压抑的感觉袭来,众人赶紧蹲下抱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压抑的内脏保持完整,可那挪不动的老杨树却经不住了,树叶子开始不住的颤抖,一股狂风袭来,叶子迅速枯黄掉落,明堂屋顶的瓦片开始颤抖,后院小厨房里刚杀好的鱼自己跳进了油锅,红叶院里凡是还能呼吸的动物全部一股脑儿的往外狂奔,红叶院仿佛成了一个看不见血的修罗场。一盏茶的时间后,风停了,叶掉光了,瓦片不抖了,众人试着松开手,众人立马奔入院中,木棉迅速去开门,红锦去倒茶,汪嬷嬷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眼发直面无血色的王嬷嬷,秋水颤颤的走近小声唤道:“王嬷嬷?王嬷嬷?”王嬷嬷被唤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张口“噗”的喷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秋水上前探了探鼻息,惊叫道:“大夫啊。”
  王嬷嬷会吐血很正常,因为她遇到的是沈娉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死他姥姥”的沈娉婷,王嬷嬷的老人地位使得沈娉婷不能把她随意的看成徐婆子一样的跳梁小丑,但王嬷嬷的自以为是却触犯了沈娉婷的底线,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没有奴才能够轻易克扣主子的道理,沈娉婷能忍她两会,是给她面子,但她自己不懂尊卑却是犯了沈娉婷的忌讳,这回,王嬷嬷昂首阔步的进红叶院想要给沈娉婷教训,可正是这种没有丝毫的以下犯上的自我态度彻底惹怒了沈娉婷,沈娉婷端坐在炕沿,王嬷嬷很本分的给沈娉婷讲解,教育沈娉婷为人主的本分,沈娉婷就很合拍的发动内功,震伤王嬷嬷,告诉王嬷嬷为人奴的本分。结果就是王嬷嬷毫无所觉的被伤了五脏,彻底昏死过去。
  在那之后,王嬷嬷终于悟到了沈娉婷是主子,自己是奴才的道理,每次看到沈娉婷的眼神都是充满着恭敬和敬畏。从此以后以沈娉婷之喜为喜,以沈娉婷之悲为己悲,再不正眼瞧徐婆子,徐婆子还待找王嬷嬷哭诉,王嬷嬷就直接拿起烧火棍将徐婆子赶出厨房,并扬言道:“敢跟夫人过不去的就是跟老娘过不去,敢找夫人晦气的,不用田妈妈出场老娘先要她好看!”至此,定安侯府账房、回事处、针线房、大厨房皆收归沈娉婷门下,掌握着侯府衣食住行钱权的沈娉婷终于坐稳了侯府二门内的头把交椅。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这几天,徐婆子极尽自己所能的想了很多办法以夺回自己在内宅的位置,但大势已去,侯府里又不是没有真正的主子,是个下人都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前,侯府里只有大少爷最大,如果侯爷有个闪失侯府自然是大少爷说了算,大少爷还小则众人都会去巴结大少爷生母的娘,但现在侯府里有了能管家的侯夫人,手上拿着自己的卖身契,奴仆们谁又会跟把本也是奴仆的徐婆子放在眼里。徐婆子现在孤掌难鸣,急于找回地位的她在尝试了无数法子,她本想借着儿子在外院采买的职位捞点,结果被账房的副管事裴子仁揪出漏洞,差点丢掉儿子的差事后,徐婆子消停了点,没过几天她又把眼光瞄向了侯府里另外一群人。
  罗娘子,夫家是一个小校尉,在某年的战场上救过定安侯的命,罗娘子前脚知道丈夫死了后脚就带着儿子进了府,当时她家还有地跟房子,按理能够养活自己的人家是不能进府的,结果罗娘子很理直气壮的道:“我丈夫可是救了老爷命的,老爷不管我们,谁管我们?我可怜的丈夫哎,你死的好惨啊,你那你的命换了将军的命,可人家就不管我们孤儿寡母的死活,你个没良心的啊……”当时王管家一听生怕罗娘子把侯爷骂成个忘恩负义的人,只得叫她们娘俩进了府。罗娘子好吃懒做,罗娘子的儿子罗佑生更是什么都不干,一叫他干活就嚷嚷着累,要不然就骂道:“老子爹是救将军死的,你们还好意思叫我干活,滚蛋。”罗佑生被罗娘子惯得的无法无天,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幸好内院叫田妈妈管得严要不然罗佑生连内宅都敢闯。王管家几次要教训,都叫罗娘子喊打喊杀的骂回去,王管家告到孟天佑那,罗娘子就敢哭到孟天佑那,孟天佑不通庶务,心里想的横竖不过两张嘴,等到罗佑生能自食其力的时候就好。结果罗佑生却顶着侯府的名在外骗吃骗喝还拉帮结伙。沈娉婷在对残兵及相关家属进行业务培训时,那罗娘子居然嗤笑道:“这能在侯府里舒舒服服,吃吃喝喝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不要命的到外面去挣那么点钱。”
  王管家看不下去就告到沈娉婷这里,沈娉婷问了一句话“侯爷是怎么吩咐的?”
  王管家道:“侯爷说了,横竖两张嘴。”
  “那就继续喂嘛。”
  “可是这罗娘子一家就是蛀虫,喂不熟啊,她儿子在外招摇撞骗可是顶着咱们侯府的名声啊。”
  “他杀人放火了?”
  “没有。”
  “他谋财害命了?”
  “也没有。”
  “王管家你也别太在意,试问整个京城里,哪家没有借着主家名声外面招摇撞骗的,侯爷都不在意,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嘛,只要他做的还不太过,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可是他们娘俩带着府里的其他人都……。”
  “那是你的事,若是你心里不舒服,就将他们家的月钱减半就是。反正侯府有多穷不用我说外面的人都清楚。”
  “是。”
  其实沈娉婷有句话没说,定安侯愿意养着两个蛀虫,是因为有他们三不五时的捅点小篓子,御史好弹劾,皇帝好放心。毕竟没有哪个上司喜欢太过完美的属下。
  徐婆子在侯府里找寻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可是现在府里却早就是沈娉婷的天下,所有的人对沈娉婷或敬或畏,而且侯府里在进行一些稀奇古怪的培训,什么织布、绣花、炒菜、做衣裳、做糕点居然还有说书。反正是个奴才的都不会对徐婆子太客气,不是奴才的都在参加那些杂七杂八的培训,徐婆子绕了一圈才发现一个能和自己说的上话的人——罗娘子。两人都就沈娉婷对自己的态度进行了声讨,罗娘子坐在厨房门口哼哼的道:“不就是拿了只鸡嘛,就扣了我半个月的月钱,当年要不是我男人,她能在这府里耀武扬威。”
  徐婆子也道:“可不是,我这养病才多久,我外孙居然看都不看我,我发狠了,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说什么,我是奴才不能在他面前高声说话。我呸,我是他亲外婆,等着那个瞎子死了,我要他好看!”
  罗娘子小声道:“我瞅着这位夫人轻易死不了,听说她每天都练会功夫的。”
  徐婆子笑道:“功夫?豆腐吧,一个瞎子能干什么?”
  “她能干的多了,你不在不知道,过年前她一口气查完府里的帐,把刘管事两弟兄活活打死了!”
  “切,他们说的你也信,查账,不过是别人算好了她说而已,王管家早就想收拾刘管事了。别太高看那个瞎子了,你想想这天下,除了会算命的瞎子外,养在深宅大院的瞎子能干什么?”
  罗娘子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不由愤愤道:“我儿子跟我在府里住这么久,王管家一句二十了就叫他搬出去,凭什么,府里那么多三十老几的不照样住着,偏叫我儿子出去,我还就不出。”
  徐婆子心里骂道:“人家那是缺胳膊少腿的,你儿子一个四肢完好的凭什么还叫侯府养着。”
  嘴上却道:“可不是,我看这就是那位指使的,她看你们娘俩不顺眼。”
  “她敢,我丈夫可是为救侯爷死的,论理养我们一辈子都是应该的!”
  “我也这么想,可她都已经扣了你们一半的月钱了,这往后怕是要不给钱喽。”
  “那我找侯爷评理去。”
  “侯爷现在远在东边。”
  “那我找王管家。”
  “王管家老早就想把你们扫地出门。”
  罗娘子一听仿佛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道:“难不成叫我们母子两等着被她扫地出门?”
  徐婆子很是高深的笑笑不言语,罗娘子忙问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徐婆子很高兴罗娘子的上道,小声道:“夫人在鞋匠胡同开了间粮油铺子,你叫你儿子到那去要钱,他们要是不给,就大叫侯爷忘恩负义。”
  “那要是不给呢?”
  “怎么可能,夫人开的店周围的人肯定都知道,这要是一嚷嚷出去,她的脸可没地儿搁。”
  罗娘子小声笑道:“姐姐可真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沈娉婷这天带着孟瑜从姨老太太那回来,车还没进大门,就听大门外有人哭喊道:“管家,夫人,来人啊……”
  沈娉婷在门口下车,对着赶来的王管家道:“带他到崇正堂去。”
  “是。”
  崇正堂里,那个哭喊的人拄着拐杖,脸上包着绷带,一进门就跪地不起,哭道:“夫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坐下好好说。”
  “是。”
  那人应该是是个断腿,一听就知道是沈娉婷在外开的粮油店的伙计。那伙计坐到椅子上抹了抹脸,道:“小的今天和几个兄弟当值,本来在后堂磨豆粉,结果突然听见有人进来要钱,您知道这店是跟京兆府打过招呼的,没有闲帮敢来闹事,可这些人口口声声的就要钱,还说是夫人欠他们的,我们不给,他们就说他们的爹是为侯爷死的,夫人不给钱,就是忘恩负义。小的们又骂回去说他们黑白不分,侯爷从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们不给钱,他们就进来哄抢,还出手伤人,我们打不过,钱就叫他们硬抢了去。”
  沈娉婷深呼吸几口气,尽量和蔼道:“你们受苦了,伤重不重?”
  “我是受伤最轻的,有个弟兄为了护钱匣子被打晕了,还有两个被打的动不了了,几个婶子没怎么受伤,我叫婶子们照顾着,我就来报信了。”
  “你做的很好。冰丝,从我账上支五十两银子,给他们看大夫,不够的再拿,田妈妈去拿了侯爷的帖子到太医院请个善治跌打损伤的太医,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邢狗子。”
  “狗子,这几天先歇业,让兄弟们好好养伤。”
  “夫人,小的们没事,当年在战场上兄弟们连死都不怕,这点伤不算什么,夫人别叫我们歇业,粮油店刚起步,大家都用自己的双手挣了钱,可不能歇业呀。”
  “那好,那你们先辛苦几天,要什么缺什么跟王管家说。”
  “谢夫人。”
  王管家亲自将邢狗子送出门,田妈妈喃喃道:“他们怎么敢?”
  沈娉婷无声无息的站起来,却突然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砸去,热茶溅了一地,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沈娉婷气的在厅堂里来回走,胸脯上下起伏,冷笑道:“好,很好,敢欺负残兵,我要是不弄死你们我沈娉婷跟你们姓!”
  木棉道:“夫人我去!”
  沈娉婷坐下来依旧笑道:“拿刀结果了就太便宜他们了,去把白二虎叫来。”
  “是。”
  其后的一天,罗佑生拿回了几百两银子,罗娘子吃惊道:“你又去粮油店了?”
  罗佑生切了声道:“粮油店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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