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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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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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媺、乐媺,快将手上的东西放好,你想将它砸了不成?”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已有了责备的意思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按下爪印的来猜这人是谁?
  还有明天会停更一天,有可能周五晚再更,机率是50%,嘿嘿,开个玩笑

  第三十七章
  
  乐媺晃了晃头,渐渐清醒的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的竟然是刚刚见过的慧空师父,此刻她一贯古水无波的目光中也稍稍露出些不满,回过神来的乐媺忙将手中擦拭的瓷瓶放下,对自己的神思恍惚无比自责,慧空师父已然对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不但不用去担水生火做饭,连洗碗这些杂事都没再让自己上手,可收拾殿堂这最普通的活计总该做好了吧,虽说是到这观里后学的,但自己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看来还是没让人家放心。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背后的事儿,一向初入太安观的弟子都要先做粗重活计,收拾殿堂、洒扫庭院这些轻巧差事便是留给入观时日长些的师姐,人家也是苦过来的不是。但只因她这前脚刚进观里,太尉府上的女主人便带人来了这观里烧香还愿,又捐了大笔的香油钱,末了专程同慧空师父叙谈了多时,当然也不好直接了当的拿权势压人家,只在最后闲闲的提起乐媺来,说她在这观里就劳烦师父多照应些,按理说这孩子在宫中犯了错,圣上下旨要她修身养性也是当然,本不该为此等小事来打扰观里清静,可她或早或晚都要进我家的门,总不能对她不闻不问,慧空师父听了她的话也便明白了,所以第二日便指派了新的活计给乐媺,反正再让她去厨房洗碗也是要多打破几个,莫不如就顺水推舟的成全了太尉夫人,也省了观里的花费,可眼下看她那架势是要把这更值钱的供瓶打破不成?
  “师父,这些我都擦完了。”乐媺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看慧空师父,自己好象做什么都不如才见过不长时间的那些师姐,太没用了些,她猛然又发现自己真是一事无成,目前连做个有身价的千金小姐都没资格了。
  “擦完就先歇着吧,院子你师姐替你扫过了。”慧空师父此时的声音才算是平心静气,主要是和乐媺计较也没用,她一介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如此小心的做这些活计也就行了,这也是个听话的,还真就没呼天抢地的哭诉个没完没了,象她一样大的丫头原就有到观里连扔带砸寻死觅活的,她能这么样的随遇而安也算好。
  乐媺能不随遇而安么?她倒是想过一了百了,可真要这么着最苦的是谁?还不是自己的亲人,因此上那念头也就只闪过而已,再说只要是活着父女两个就还有相见的可能,也不知爹听没听自己的话?剩他自己孤孤单单的在府里许是会更想娘了吧?
  此时的乐染还真就没空儿伤感,他正步履匆匆的迎出府门,因为有贵客到了,那就是太尉大人司空湛。
  “下官见过大人。”乐染见上级领导造访,自然得远远的接出去,再不高兴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而且礼节更要做足。
  “不必多礼。”司空湛心里有些底气不足,可面上还是端着,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深吸了一口气,才能拿出平常的庄重样子走进乐府,谁都怕一个理字对不,自己儿子做出的这事儿都快人神共愤了,本想着前两天就来,可终还是要让人家消消气才能再提这无理要求才行。
  “下官正好有一事想求,请大人恩准。”两人落坐后,还未等司空湛开口,乐染已然如在朝堂上一般,拱手禀告。毕竟人家是统领全军的太尉,权限大的很。
  “你且说来。”司空湛心想乐染先开口也好,省得自己还要厚着脸皮替不肖子讨他家的女儿。
  “下官请调去保州戍边。”乐染的话出乎司空湛的意料,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人家没想过就势将女儿赖上自己家,估计将来隆顺帝开恩准乐媺还家后便带了女儿远走高飞,再不回这乌七八糟的京师。
  “此事容后再议,嗯,呃,此次造访是为——为犬子来求亲。”司空湛说话间腰板已经直不起来了,弯腰稍稍探向乐染,有个不着调的儿子任谁在未来亲家面前也强硬不起来。
  “小女高攀不起。”乐染可没就此责怪司空大人教子无方,推让着看来是不想女儿羊入虎口。
  “他二人也算是自小相识,”司空湛本想文绉绉的用个青梅竹马,刚想到这个念头便记起京师曾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乐媺与陈家公子的事儿来,人家才是青梅竹马,自己儿子排不上号,“也还有些缘份。”司空湛下一句都想要说‘你就答应了吧,我这老脸可丢不起了。’
  “小女身在太安观,怕是三年五载才能得见天日,莫耽搁了大人家的公子。”乐染现在已经不是推辞,他以退为进的想要这位高权重的太尉大人伸出援手,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隆顺帝那一天心情大好,不再记得这点小事,父女两个就能早些相见,女儿才能少受些苦。
  “这你不必担心,她既要嫁给小儿自然不会让她遭太长时间的罪。”司空湛觉得心里顺溜了,气都喘的粗了起来,看来只要是让乐媺尽快出来,乐染是不会反对她嫁入司空府的,再转头一想他这爹当的也太窝囊了,什么都顺着女儿,整一个二十四孝的爹,怪不得乐媺被惯坏了,他笑话人不如人,几年后便被孙女牵着鼻子走,比起乐染来是有过之无不及。
  “那就有劳大人了。”乐染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女儿也不会受太长时间的苦,只是不知她会不会怪自己就这么应了这门亲事,一向她的心思可都没在太尉家的公子身上。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我自当尽力而为。”司空湛开始不再有矮颠颠的感觉了,让儿媳妇早些脱离苦海还得要他这个公公出力不是?被人倚仗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被自己感觉亏欠人家的人倚仗心情更好。
  “下官惶恐。”乐染的保持距离让司空湛重又开始劝说自己的属下。
  “那个戍边的事儿,先缓缓,你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就别让孩子为难了。”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那这亲事儿就算说定了。”司空湛整整衣襟,重又回到了气定神闲的模样,边向外走边叹息乐染好好的将才却胸无大志,自己的儿子倒象是他养的才对,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媳的性子大都会象婆婆,可没听见有女婿的性子象老丈人一说,这一定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乐媺新的生活开始了,大伙儿高兴不?
  再就是有一个坏消息,就是断更两天,周一或周二再更,不要发脾气,也不要咒我,淡定、淡定

  第三十八章
  
  “亲事谈的怎么样了?”司空夫人看见自家老爷回来,连忙迎上前去,她怕夫君碰了一鼻子灰,乐染不是攀龙附凤之徒,又爱女如命,伤心之余不理智可怎么好。
  “成了,你这几日去一趟太安山,先知会下那观里,软的不行就说点狠话,别让那孩子多受委屈。”司空湛坐定后,得意的喝口茶刚润了润嗓子,才想起该发愁怎么让乐媺早点儿出来了。
  “还用你说,我前两日已去过了。”司空夫人这先斩后奏让司空湛措手不及,这才知晓她不止心是疼儿子,顺便也开始心疼这没过门的儿媳妇了。
  “你真的打算让煜儿在那里呆上一年?”司空夫人见解决了这件,便又操心那件,这不又开始害怕儿子受不了军营的辛苦。
  “煊儿少年时独自在军中呆了可不止一年,”司空湛的话有些伤感,转头厉声道:“他若真的一年里安分守已,不生事端,我也就知足了,以后什么都随他,再不说他一句。”
  “以往咱们是不是说的太多,煜儿烦了才那样?”司空夫人有些自责,长子在世时,夫妻两人好象对这小儿子太严厉了,如今想来,他可不就是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了。
  “那还不是为他好?别人求我我还懒得张这个嘴呢。”司空湛依旧是理直气壮,哪有不想自己儿子好的爹,可也要因材施教才行,简单粗暴什么时候也是行不通。
  “我当然知道你为他好,可他小时哪能懂得这个理儿。”
  “都是一样的教导,怎么煊儿就没半分的不耐烦?”司空湛认为原因还是在儿子身上,自己没什么过错。
  “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司空夫人这话还是很客观中肯的。
  “还是他天生的顽劣。”司空湛你也不想想那是谁的儿子,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算了,别气了,等顺他的意娶了亲许就能收敛些呢。”司空夫人让人端来热水,亲自侍候夫君洗漱,看他的样子可是累了。
  “我有时想着煊儿活着的话咱们都能有孙儿了。”司空湛不期然的又伤感起来,或许是这两日的打击多了,且是他司空家目前的独苗,嘴上说对他没期望可心里不还是盼着他能有出息。
  “总说些傻话,真要是有孙子你还不嫌烦?”司空夫人想逗夫君开心,嗔着他笑道。
  “你说的是。”司空湛也就嘿嘿的随着她笑了。
  “明日得空儿再去求圣上早日开恩吧,乐家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别让观里的生活苦了她,能早些还家最好。”
  司空夫人将丫环屏退,自己动手为夫君更衣,顺便给他捶捶捏捏,司空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知道这是夫人心疼自己上下奔走,心里不禁感叹道,妻子就是比儿女强啊,一个个的就知道给我惹事,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尽心尽力才是,这么想着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怎么着也要过了这几日的风头,不然就白张这一回嘴倒没了脸面。”
  “看我倒糊涂了,还是你说的对。”司空夫人转头一想,自己有些考虑不周,这时节去讨情,圣上只会驳得自己夫君没脸,好歹也要过上个把月,至少等西项定了大王子的王妃人选,迎了亲之后才行。
  “老爷你说,那西项王能挑中谁家的千金?他怎么就没相中乐家的孩子呢?”司空夫人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要是你家老爷我就选御史大夫家的女儿做儿媳,一看就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司空湛总是和儿子反其道而行之,他甚至为自己的眼光有些洋洋自得。
  “那我当初也没主意,你怎么就死缠着不放呢?”司空夫人这句话一出口便赌得司空湛张口结舌起来。
  “我、我不就是怕你太没主意了,才……”
  看着自己的夫君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司空夫人厚道的放其一马,打断了他的话又重新转到了刚才的话题之上,“你说他没相中乐家那孩子是不是煜儿在后面做手脚了?”
  “你儿子?难说,还真就八九不离十。”司空湛非常不屑的口吻让本没打算与他计较的司空夫人睚眦必报起来。
  “我儿子?”司空夫人威胁的拉长了声调,凤眼也立刻向司空湛斜挑了过去,让他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咱儿子,他背后不一定转了什么歪脑筋,敏真那丫头不是说他连西项的蹴弹都事先打听出来了。”司空湛的脑子转的也是飞快,想着想着也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么回事了,你说这是什么儿子,正经事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过,脑筋都用在怎么追女人了,家门不幸啊!以后这家声算是要交待在他手里了。
  “其实也怪你我这当爹娘的,他可能是早就有了这个心。”司空夫人自问对儿子有些粗心了,当初乐媺那事儿闹出来时就该有所觉察,儿子为何总要去陈府表弟处?还不是少年男女的懵懂爱恋,自己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怎么就没早些帮他拿个主意。
  “那也是他自己没出息,要是样样出类拔萃,乐家的孩子也不会眼里没他。”司空湛在这方面的想法也是和他夫人背道而驰,认为儿子没能赢得女孩子的芳心就是因为不够出色。
  司空夫人本还想和他辩驳说这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的事儿,可一看天色已然不早,自己的夫君又劳累了一日,便连忙伺候他歇息了,她二人揣测了一晚的人选第二日也揭晓了,不出意料的落到了中书舍人的女儿关秀琼头上,一时间这关府上下喜气洋洋,前来恭贺的人群往来不绝,停在府门前的车马有时都停的排到了街巷的拐弯处,如此这般三四日方安静了些。
  这一日,整个关府回复了少许平日的安宁,可秀琼的闺房里却热闹了起来。
  “秀琼,啊,不对,现在可是端和公主了。”刚刚赶到的宜玲笑的那是一个张扬,比她自己当选还高兴,也难怪,两人也算是好友,以后提起来也有面子。
  “看你,吵吵嚷嚷的,也不怕别人笑话。”秀琼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可抑制不住的光彩就那么散发开来,整个人也好似换了个模样,虽没浓妆重彩的涂抹,但还是一下子比以往耀眼了许多。
  “笑话什么?这本就是该高兴的事儿。”说这话的是宝菡,她也为秀琼感到骄傲。
  “可不,你还怕象乐媺那样?”宜玲对于能看到乐媺出丑简直是开心到了极点,让她平日总是副清高的样子,好象自己说点儿别人家的闲话就是俗不可耐。
  “你说她怎么就又惹上了司空煜?还真看不出来啊,这手段。”宝菡咋咋嘴,表示对此等女子的轻蔑。
  “司空煜哪里会真心喜欢那个假正经的女人,不过就是看她要远嫁了,占点儿便宜罢了,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在这京师,没有麻烦不是?”宜玲的轻嘴薄舌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可她说的话却让这屋中的三个人都笑了。
  “你说的还真对,乐媺那个人总是摆出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和她说点儿玩笑话有时都会翻脸,还记着哪一次不?好象咱们都俗不可耐,就她高不可攀,还真当自己是个公主,不过就是个中郎将的女儿,以为比咱们高贵多少一样。”宝菡随声附和,她此时还真有出一口气的痛快。
  “可不是吗,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假,嘴上是什么都不说,暗地里就想把陈沐白勾搭到手。”
  “她也真是活该,遇到一个比她还假的,抢走了她的沐白——哥——哥,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在她面前装可怜。”宜玲象模象样的学起了容笑岚,要知道乐媺去年出那事儿时她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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