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个大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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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个大奸臣-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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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将军蹙眉扫了一眼众人,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撤兵是万万不能!此时若撤,不但前功尽弃,并且很可能会被巴布托截去后路,后果将不堪设想!”
  太子眼中尽是气恼,不服道:“那你说怎么办!出了事你担责任?!”
  程将军被太子一顿呛,沉着脸,一时却也没有万全的应对之策。
  众人一筹莫展,正为难间,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轻微却清晰的声音,“不能撤!”
  众人转眸,见未央端着空药碗,从内室转出,正倚在门框上站着,形容憔悴,神色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没有评论捏?想知道亲们的看法,哪里合理,哪里不合理,多多给意见哇

  ☆、初露锋芒

  “此时若撤,不但前功尽弃,又如何对得起前番战死的将士!”未央声音铿锵,目光坚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太子见是伺候公孙无极的一个小卒,不满道:“放肆,军国大事,你一个小卒子,胡乱插什么嘴!”
  未央忙‘噗通’跪在地上,说道:“魏央不敢,只是平时多受大帅教诲,耳濡目染,有些没见识的话憋在心里,想说出来跟各位将军探讨探讨,魏央若说的有理,也许能帮上点儿忙,若说的没理,各位将军权作随便一听,左耳朵入,又耳朵出,也没什么损失!”
  胡参将等人见未央替公孙无极吸毒,早就对她另眼相看,心里也存着一份感激,此时见她言辞恳切,便有心让她说一说。
  太子憋着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见未央跪在地上,张口就要对她训斥一番。胡参将见太子的嘴角抽了抽,不待他发话,便抢先一步,一把抽出大刀,对着桌角狠狠砍了下去,‘咔嗒’一声,砍下一块木头来。
  “魏央且说,谁要是敢阻拦,本将就算豁出这条命,也替你出头!”
  胡参将面对着未央说话,话却明显是说给太子听的。太子气鼓鼓的瞪着眼,起身按住腰间的佩剑,心里却生了几分怯意,侧眸见程将军等人低头喝茶,装作视而不见,默默顿了顿,只得将佩剑往桌子上一拍,又沉着脸坐下。
  胡参将道:“魏央你说!”
  未央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才缓缓开口道:“小人看巴布托只带人在城外叫嚣,却并不采取行动,显然只是在刺探虚实,他们应该拿不准元帅的伤势如何。小人以为,如果布置的好,反而是咱们大周军队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几个人暗惊,想不到魏央一个小小的卫兵,竟不慌不忙,思路清晰地点出了当下的形势,不由对她刮目相看。其实未央说的,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所想,只是出兵之事,事关重大,倘没有一个万全之计,断不能贸然行动,他们这几日也一直在研究,可惜没想出什么万全之策。
  程将军蹙着眉头,细细打量着未央,一双沉稳犀利的眸子似要将她看穿,未央被他看的脊背发凉,低着头恨不能如蜗牛般缩回壳里,她向来胆小怕惹事,眼前的几人都不是吃素的,随便动一动指头都能要她的小命,这么想来,刚才的勇气实在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程将军看着未央,心道:看这个小卒,像是有些见识,听一听他的意见也好。于是沉声说道:“以你的看法,我军当如何布置?”
  未央见程将军的神色不像是生气,才放心了一些,于是打起精神,不慌不忙地将她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巴布托在城外叫嚣这么些日子,必然已心生懈怠,如果我军突然出奇兵——”
  屋子里一阵沉默,未央心头一沉,莫不是哪里说的不太妥当?于是赶紧将方才的话重新在脑海里过一遍。
  “你这小子,果然没白跟元帅这么久!”胡参将一拍大腿,吓了未央一跳,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在夸她,又偷偷看看程将军,见他默默点头,心道:看来自己方才的话并没什么出什么差子。
  程将军心中慨然,这个魏央的话,真是说道他心坎儿里去了,实在是了不得的妙计,想不到一个小卒子,竟有如此这般见识!
  计虽是好计,只是太子这关恐怕不好过,于是偷偷侧眸去瞧太子。
  太子闷了许久,突然‘嗯哼’一声,冷笑道:“胡闹!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巴布托诡计多端,未必会中计!我看还是先向长安发封急函,问问皇上的意见!”
  胡参将冷哼,“恐怕信还未到长安,朝阳城便已被巴布托攻破!你我早就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太子道:“那就先撤回关内!”
  胡参将闻言怒气更盛,“撤,撤,就知道撤!祖宗的土地都不要了!”
  戚粮道一看两人又要起冲突,,忙插嘴打断,说道:“程将军跟着元帅南征北战多年,不知有何主张?”
  程将军顿了顿,想着是该拿个主意的时候了,于是扫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魏央说的不错,如今的形势,只能打,不能撤!”
  “程将军你!”太子气呼呼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你们这是胡闹!我现在就跟父皇上折子!”
  太子踢开凳子站起,甩袖要走,程将军深蹙起眉头,突然朝胡参将递了个眼色,胡参将会意,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凑过来,不由分说便将太子摁在了椅子里,太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
  太子大怒,“反了,反了,你们——”
  话未出口,嘴也被一团麻布堵了起来。
  朝阳城几日不见动静,巴布托基本上料定公孙无极出了事,于是更加嚣张起来,每日都带人来城外挑衅谩骂,吩咐兵士们扯着嗓子开骂,怎么难听怎么说,奈何这边仍是不见动静。
  巴布托犹豫起来,开始怀疑里面暗藏玄机,却又猜不出周军是何用意。这日照旧带着军队在城外开骂,却有兵士飞马来报,说是公孙无极带了几千兵马,突袭了他们的大营。
  巴布托大怒,一脚将那报信儿的兵士踹翻,飞身上马,带着人火速往营地而去。刚行至半路,忽听得四面喊杀声大作,密林中突然冲出两拨人马来。只见打着帅旗的一处,公孙无极一身戎装,带着平日带的那张狰狞面具,握了长矛催马奔来,不由大惊:这公孙无极果然伤势已愈!
  “撤!”巴布托大喊一声,调转马头便走,一众大小将领忙随后跟上,仓惶间丢盔弃甲,自相践踏着不少。
  大周军队追着掩杀上来,刀兵相接,锦旗乱舞,惊得飞鸦一片。
  巴布托由近卫护着,且战且退,心中焦躁,放眼望去,见漫山遍野全是密密麻麻的周兵,也不知有伏兵有多少,于是阵脚大乱。
  西戎部见到公孙无极的帅旗追来,早慌了神,巴布托见兵士们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由仰天长啸,大呼大势已去。正握了长矛厮杀,却见东南方向火光满天,心中一惊,果然又有兵士快马来报,说是囤粮的仓库被公孙无极带人烧了。
  怎地还有一个公孙无极?!
  巴布托愤然望着高处正厮杀的那人,情知中计,于是边战边撤,杀到天黑,带着一小撮卫兵杀出重围,往东北方向逃窜去了。
  天色蒙蒙亮了起来,战场上尸横遍野,大火燃成一片,‘公孙无极’指挥着大军清理战场,那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他一阵阵恶心,几欲作呕。
  “大帅!他们回来了!”
  ‘公孙无极’听到汇报,回头一看,只见尘土飞扬处,果然有两队人马,分别从两条小道奔来。
  大军汇做一处,兵士们见三个带着面具,身披软甲,一样装束的大帅,不由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三位‘大帅’见了面,脱下面具,相互点头一笑。兵士们见高头大马之上,竟然是胡参将和程将军并一位模样俊俏,却很眼生的小将,不由举着兵器欢呼起来。
  三个人下了马,胡参将一拳打在未央的胸口,笑道:“你这小子行啊!本来我还担心你能不能成事,没想到这火烧巴布托粮草的任务,还真被你给干成了,还干得这么漂亮!”
  “过奖了!”未央尴尬地咧咧嘴,方才胡参将那一拳正好打在令人尴尬的地方,还好她发育的‘迟缓’,否则就露了馅儿了!
  程将军也伸出手臂,未央脸色一变,大叫不妙,正要躬身躲一躲,程将军的手掌只是落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这次你立了大功!改日一定奏请元帅,重重的提拔你!”
  未央心中偷笑,公孙无极要知道她这么出来打仗,肯定要指着她的鼻梁骂她胡闹!
  程将军收回手,默默顿了顿,抬眸望了望远处的小道,叹道:“可惜逃了巴布托!”                    
作者有话要说:  

  ☆、其乐融融

  巴布托带着一小股残兵败将,灰溜溜逃回西戎都城,却被西戎国君耶律庆拿下,原来耶律庆眼见大败,便短了志气,生怕大周军队趁势长驱直入,一举荡平他西戎王庭,于是托人送来降书,愿与周朝议和。
  几位将军商议之后,拿不定主意,便将详情写了一本折子,差人快马送到长安去了。
  公孙无极的身子竟渐渐好了起来,军医也很惊讶,不知是大帅的身子骨较为硬朗,竟生生挺了过来,还是魏央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吸毒,故而救了他一条性命。
  这日一早,未央端着盆热水,推开公孙无极的房门,只见屋内空空荡荡,不见了公孙无极的身影。忙出门去寻,寻了半天,才在后面园子里的草地上找到了他。
  晨光温润,轻柔地铺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公孙无极正穿着便装,在梧桐树下练剑,只见他旋转腾挪间,剑势飞走,震得一树黄叶簌簌落下。大概是重伤未愈,体力仍是跟不上,所以不大会儿功夫,便气喘吁吁,额上都渗出细汗来。
  “王爷!”未央冲着公孙无极喊了一声。
  公孙无极撩剑一指,抬眸瞧见未央气鼓鼓地立在一边,于是手腕一转,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住了剑势,笑道:“大清早的,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王爷您!”未央轻哼一声,上前扶他在石凳上坐下,义正言辞地讨伐道:“你的伤还未痊愈,怎么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反而跑出来舞刀弄剑?”
  公孙无极接过未央手里的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抬头见未央耷拉着嘴角,一脸不悦,不由点着她的鼻尖,摇头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倒教训起本王来了!”
  未央咧咧嘴角,忿忿然道:“未央不敢!”
  “你还不敢?我看你的胆子都快大到天上去了!”公孙无极沉下脸轻嗔一句,连连摇头。
  这个丫头,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前几日醒来之后,听到她火烧巴布托粮草的‘事迹’,气得他差点儿没再背过气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里轮到她去冲锋陷阵,还好没出什么岔子,否则让他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
  未央对公孙无极的担忧十分不以为然,暗笑他婆婆妈妈,大惊小怪,不由朝他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儿。
  公孙无极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挑眉看她,说道:“如今军中都在盛传你的事迹,你说本王是该替你高兴还是该替你担忧?”
  “别高兴,也别担忧,听天由命!”未央知道公孙无极指的是她女扮男装的事儿,于是抬眸冲着他轻轻一笑,公孙无极看着那笑容,如清水芙蓉,淡雅别致,不由心头一滞,只觉得身体里似有某根琴弦,被轻轻撩拨得荡了荡。
  未央席地而坐,双肘放在抬起的膝盖上,托腮看着天空,将自己一点点儿放空。
  似有一阵幽香飘来,公孙无极故意往未央身边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你倒是洒脱的紧,本王可舍不得别人割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脑袋!”
  未央拿眼瞪他,这个公孙无极,果然是本性难移,这才刚从鬼门关遛了一圈回来,便又开始开起这不着调的玩笑来,“王爷放心,未央就算掉了脑袋,也不会忘了您,定会逢年过节,准时来府上拜访!”说着,又兀自翻了几个白眼儿。
  公孙无极不以为意,依然堆了一脸的笑意,说道:“你不知那胡参将为了你,都跟本王闹起脾气来了,说是你立了大功,却未得一丝一毫封赏提拔,于理不合!”
  未央也笑起来,叹道:“胡将军真是一个实诚人!”
  夏风一阵阵吹来,竹林沙沙作响,未央见阳光正好,便差小卒取来药箱,在凉亭里帮公孙无极换药。
  公孙无极低眉看着未央熟练地解开他的衣带,嘴角不由挂上一缕促狭的笑意,以一种近乎暧昧的语气说道:“除了本王的那些侍妾,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脱本王的衣服!”
  未央冷笑一声,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伤口扯痛,公孙无极倒抽一口凉气,疼得蹙起眉头,不由大叫‘饶命’。
  侍卫们远远看到他们的大帅与一个小卒说说笑笑,举止暧昧,不由心头生疑,又觉得尴尬不已,都说元帅虽然有勇有谋,但却生性风流,果然不假,妻妾成群不说,如今难道连一个长得俊俏点儿的小卒都想染指?
  如意手腕频转,熟练地上药,包扎。公孙无极看着她,渐渐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敛容问道:“太子还在闹脾气吗?”
  未央撇撇嘴,忿忿道:“可不是!早上借口菜里的盐放多了,将服侍的兵士大骂了一顿,差点儿没拉出辕门砍了!几位将军如今也不敢惹他,平日都躲着他走!”
  未央将绷带缠好,本想顺手帮他系好衣带,想想方才的玩笑,心中犹自存着别扭,于是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故意对公孙无极裸露在外的胸膛视而不见。
  公孙无极一愣,抬眸见未央抿嘴不语,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由摇头笑笑,自己抬手整理了衣衫,说道:“他是堂堂太子,被几个臣子给绑了许久,能不生气嘛!闹闹情绪也就算了,改天本王旁敲侧击地敲打他几句,此事也便过去了,谁也不准再提,将来回长安见了皇上,也不要再提及此事!”
  “王爷因为太子差点丢了性命的事,也不提吗?”未央不服气,公孙无极这话明显是在护着太子,太子差点儿铸成大错,难道还不该受点儿惩罚吗?
  皇室贵胄又能怎样?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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