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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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尊?好恐怖!-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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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翎转头看他,有些茫然。
  他止不住急了,低喝出声,“你出去。”
  凤翎在短暂的呆滞后,很快从地上起来,出去了。
  他也从地上起来,牵过凤楚的手,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劝慰,“争一时之气,非帝王之道。眼下你不能多战,战则必须胜。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胜算才会更大。”
  凤楚咬牙,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到凤翎一进军营便可立功我就难受。我难道会比她差,我又怎么可能比她差?”
  “凤楚……”他抚着她的头,轻声叹气,“你忘了皇上临行前说过什么?凤翎是把好剑,只要你能用好她。”
  “可是万一……”他从没想过,凤楚居然会在这一刻软弱,她的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忐忑,“万一我用不好她呢?”
  他还记得,决定将凤翎收入旗下时,她不过才九岁。这么多年的苦心笼络和培养,到底是什么,瓦解了她当时的自信,成就了今日的猜疑?
  凤楚入营的第二天,凤翎便挂出了免战牌。
  借着汇报军情的名义,她整日在帐中向凤楚传授敌国五皇子鞭法的破解招式。
  可是,挂出免战牌的第二天,东临五皇子便亲自到营帐前骂阵。天潢贵胄,自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但少年轻狂,言语之间的轻蔑和不屑却叫人气得牙根痒。
  凤翎到底经了些事,沉得下气来。而凤楚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名字时,立刻耐不住了。
  “听说你们的少将军就是你们国的太女,怎的一入军营就挂免战牌?是不是见了军队就脚软了?小王我正好缺几门妾室,你们的太女若是生得有凤翎一半貌美,小王我倒愿意勉为其难地收了她!”
  “骄狂无知!”凤楚还未有动作,凤翎已经拿了兵器就要冲出去。
  凤楚却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皇姐!”凤翎一下就看出了凤楚的意图,急了,“你让我先上吧,我保证一定会败。至少让我先消耗些他的体力。”
  凤楚却不为所动,只冷声吩咐,“传令下去,开营门。”
  凤翎急得直跺脚,“皇姐,那五皇子同我一般,天生神力……”
  “同你一样?”凤楚冷笑了声,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我就打不过他吗?”
  凤翎一惊,终觉失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凤楚的声音却愈加寒冷,“下去传令。”
  凤翎握着兵器的手明显紧了紧,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传令了。
  取免战牌,敲集结鼓。
  凤楚身披盔甲,骑着骏马,领数千军,与东临五皇子对阵阵前。
  “长得不错。”五皇子见着凤楚便自大地笑出来,对她的容貌大肆评论,“甚至比凤翎还要貌美些许。这是终于肯出来见你未来夫婿了吗?”
  凤楚一语不发,缓缓伸手举起手中长刀,而后,狠拍一下马背,冲了上去。
  五皇子完全没想到凤楚一上来就直入主题,但凤楚留够了时间给他惊讶,所以他勒了勒马头,很快便跟凤楚缠斗在一起。
  凤翎与他过招数日,早摸清了他的路数,凤楚一招一式,无不死死压住五皇子。
  因着五皇子气焰太盛,我西恙众将士皆恨他入骨,见着他落了下风,无不连声喝彩,自觉为凤楚打气。
  凤楚还是有些大将之风,并未因为周围的喝彩得意忘形,一路稳扎稳打。直到五皇子自乱阵脚,露出一处致命破绽。凤楚哪肯放过,大刀一挥,取向对方首级。
  早在凤翎教授凤楚如何破解五皇子的九节鞭时,凤翎就特意交代过,五皇子身份尊贵,只能生擒或在阵前将其打败,万不可伤他性命——皇子有难,敌方将士势必拼死相护,反倒于已不利。
  可是那时的凤楚怕是真的气坏了。那五皇子言语间不仅处处贬低她,更处处拿她同凤翎相比。凤楚对此本就在意,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异变突生,敌我双方皆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可那五皇子偏又命不该绝,千钧一发之际,他徒手猛拍马颈,座下马匹当场气绝,同时马身下坠,让他顺势从马上滚落下来。
  凤楚竟不死心,策马追上一步。
  凤翎狂奔过去的马根本就来不及掩护她,而敌方将士射出的箭已经刺中凤楚的马。
  “嘶——”马匹的嘶吼声中,凤楚的身子被甩到空中,重重落下!
  “砰!”
  那是他的世界里,最震撼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他从不知道,原来夜可以这样的黑。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都蛰伏在这让人透不过气的黑幕之中,安静的,像不知什么时候会扑上来扼住猎物咽喉的猛兽。
  军营里的点点星火,根本照不透这沉沉的夜。
  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是凤翎。
  “朝云,”她轻声唤他,“你要撑住。”
  他痛到麻木的心因着这句关切颤了一下,那颤动很快传遍全身,让他几乎无力站稳。
  “该怎么做……”他不自觉的呢喃。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他本该是那个护持凤楚一世的人,却偏偏亲手将她推入悲惨。
  可是再痛心再自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的。
  “皇姐快醒了,你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凤翎坚决地说完,牵过他的手就要将他往营帐里带。
  他却在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
  凤翎咬咬牙,“朝云,皇姐需要你……”
  “就一会。”他垂下首,等强忍不住的泪落入尘土。
  他该怎么面对她?如果他清醒一点,哪怕还有一丝理智,就不该让她留着那孩子。否则……否则她也不会因此,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从凤楚的营帐里传出来。
  慕朝云和凤翎皆是一惊,而后狂奔入营。
  凤楚已经醒了。
  随行的太医跪在地上,任凭凤楚将手中能够够到的物件往他身上砸。
  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想唤出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凤楚也看见了他。
  那一瞬间,世界像被人按了暂停键,连空气都不再流转。
  许久许久,她举着物品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颤了好几下,可她没哭,她是从来不哭的。
  “都退下。”她冷声吩咐。
  太医和凤翎都默默地退了出去,只有他没动。他动不了,他的世界在这里,他哪儿也退不了。
  “这是上天的惩罚。”长久的沉默后,他听见她尽是悲凉的声音,“是我太贪,既想要爱情,又想要江山。”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接受失去孩子再也不能生育的事实。那以后她关闭了所有让他接近她内心的通道。所以,他知道她恨他,刻骨地恨着他。
  他无法为自己辩白半分,因为她知道,如果连恨他她都不能做到的话,她满腹的心酸和不甘就更加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日子沉重得像凝滞不动的水,可凤楚是太女。不管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她依旧是当朝太女。
  养好身子,她就回了京城。而凤翎,被她留在了军营。
  京城的日子,仿佛跟他们离开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回京那年的夏,凤楚年满十六。女皇为她举行了盛大的成人礼,颁旨令礼部尚书的次子到太女府教导太女房事。
  半年后,凤楚将礼部尚书的次子娶做夫君。婚礼盛况空前,轰动一时。
  往后的两年,皇女们逐个成年、娶亲。与此同时,褪去稚嫩的皇女们开始在各方面展露头角,网罗自己的势力网。
  这一年,边关大捷,适逢女皇寿辰。女皇下旨,在边关立下一等军功者,回京封赏。
  凤翎便在此列。
  凤楚听到消息,头一件事便是令人将凤翎住过的房间重新打扫装饰。
  将士入京那日,凤翎果然直接奔太女府来了。
  “皇姐。”见着凤楚,凤翎直接行的跪礼。
  凤楚微笑着将她扶起,柔声嗔怪,“六妹这是怎么了?三年不见,倒跟皇姐生疏了。”
  凤翎面上又是喜悦又是释然,却还是坚定地回道,“我曾在皇上面前立誓,此生效忠皇姐,绝不变节。久别吾主,今日终于得见,礼当叩拜。”
  凤楚笑眯眯地点点她的脑袋,“这孩子,竟真的长大了。”
  他远远看着,亦是感慨。凤翎是真的长大了。个子长高了,五官长开了,最重要的是,终于会说些场面话,终于知道该在人前收敛些锋芒了。
  女皇在寿宴上对边关将士论功行赏,凤翎被授少将军衔。
  当年凤楚离开军营时,将手下三万军马交给凤翎,彼时凤翎并无头衔,却代了凤楚少将军的职务。今日得封,却是名正言顺了。
  除授军衔,女皇还特别赐了凤翎一座宅子。
  女皇此举,意味明白。凤翎已年过十八,却孑然未娶。赐座宅子,意在敦促她早日成婚。
  不过凤翎似乎并不喜欢女皇新赐的宅子,依旧住在凤楚在太女府为她准备的房间里。
  住在太女府,自免不了要跟其他皇女应酬。
  现在的凤翎,早不见了当年在宴席中局促不安的样子。大多数时候她都安静而坦然地坐在席上,而当话题绕到她的身上,她甚至还能说出几句玩笑话来。
  真的不一样了。
  他对她崭新的印象,持续到那天她在太女府后院的回廊上将他堵住。
  “朝云。”她出声唤他。
  他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六殿下找我何事?”
  她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为什么你还穿着白衣?为什么皇姐娶了别人?”
  “呵。”他轻笑了声。
  这姑娘骨子里的横冲直撞根本没改。这么直接,不加任何修饰的问话,她怎么能张口就来?
  他俯身又朝她行了一个礼,“六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退下了。”
  她却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不是吗?失去的再痛也比不上眼前人重要不是吗?”
  伤口就这样被人蛮横地扯开,他仿佛看见伤口里淤积的鲜血。
  “六殿下,”他小心翼翼地呼吸,只怕动作稍大就扯到了心口的伤,“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挣开她的手,他游魂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这三年,他又何尝不是如游魂一般度过?凤楚不打他不骂他甚至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重话,可他再也没有办法靠近她。他离不开她,又靠近不了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娶了别人,看着她勾心斗角,看着她网罗势力……他知道她心中的伤从未愈合,只是他早已失去了为她疗伤的资格。
  第二日,他在书房侍候凤楚处理公文的时候,凤楚突然问他,“昨天凤翎去找你了?”
  他在惊讶之余止不住有一丝欣喜,三年来她对他不闻不问,却至少还在意凤翎来找他了。
  “是的。”他不敢泄露太多情绪,只恭敬地回话。
  凤楚正在写字的手文丝不乱,目光亦专注在案上的笺纸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用询问公事一般的口吻问他,“都聊了什么?”
  他正在研磨的手停了下来。眼前仿佛能看见凤翎那双无畏而清澈的眸。如果,或许,他也能像她那样勇敢地面对三年前的伤,是不是,就能从这伤痛里,把自己和凤楚拉出来?
  这么想着,他放下手中的砚,直视着她,“她问我,为什么还穿着白衣。”
  她终于抬首,跟他对视。
  她的目光那样平静,那种试图掩盖一切的平静。他心疼地看着她,他心疼她的一切,包括她用逃避他来逃避着心伤。可他要如何才能告诉她,他是这么心疼她?
  她在沉默中挑眉笑开,“真是个不错的问题。”
  他已经受够了她的从容,“凤楚,我得跟你谈谈。”
  “正好我也这么想的。”她放下笔,向后靠了靠椅背,面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笑靥,“不过我想先跟凤翎谈。你去把她请来,现在。”
  “可是……”
  她摆了摆手。那是一个,拒绝再接受任何异议的手势。
  他只能退下,听从吩咐,去西院找凤翎。
  凤翎正在院子里习武。回京的这段时间,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太女府中习武、看书。一同回京受封的将士都陆陆续续回边关去了,她则被特许在京城多待一些时候——直到完婚。
  听说凤楚召见,凤翎放下兵刃,抹了抹身上的汗渍便跟着他回去复命。
  “朝云,”觑着身旁无人,凤翎低声问他,“皇姐突然召见,可是因为我昨日私自见你了?”
  他抿了抿嘴,没有作答。
  她已明白,垂首笑了笑,只是那低低的声音里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心酸,“我就知道,我回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没有理会,径直将她带进凤楚的房间。
  回过话,却发现凤楚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于是他立在凤楚身旁,听凤楚温言细语地向凤翎问话。
  “六妹,你怎么在府中?我不是让你到京城各处游玩游玩吗?”
  “我……”凤翎垂着首,为自己没有完成凤楚交代的事情认错,“对不起,皇姐。我在京中没有什么朋友,实在想不到该去何处游玩。”
  “多出门走走,自然也就能结交朋友了。再者,京中官员邀你赴宴的帖子三五不时的往府里送,你随便挑几张,何愁无处可去?”凤楚循循善诱,虽然并不满意凤翎的回答,却也没有生气。
  凤翎的脑袋埋得更低了,“皇姐,我……不喜欢应酬。”
  凤楚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旁重重地点了点她的脑袋,“我让你出去是叫你去应酬么?母皇赐你宅子,让你留在京中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给你时间让你自个儿从京中达贵里给自己挑个夫君?你可倒好,日日在我这太女府蹲着,对成亲的事一点也不上心。你也老大不小了,倒说说看,要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得了你这法眼?”
  凤翎的目光闪烁,终是忍不住朝他的方向飘了一眼,“我……军中清苦……纵使娶了夫君也不能厮守……”
  “真真混账话!”凤楚想也不想,直接打断了凤翎的托词,“照你这么说,我西恙百万军士,都不该嫁娶了么?”
  凤翎知道说错了话,急忙跪下求饶,“皇姐息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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