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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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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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南宫小姐。”谢诩凰笑意浅淡地打了招呼。
    南宫沐雪这一身的盛妆,比她这个洗尘宴的主角都不遑多让,可谓是光艳照人。
    南宫沐雪走近,有些面带歉意地看着她,伸手取过边个仆人捧着的锦盒,道,“一会儿宴上大约公主也是没什么空与沐雪说话的,这是沐雪备的一份薄礼,算是代羽哥哥向公主赔罪,还请你大人大量。”
    谢诩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的羽哥哥说的是燕北羽,“本宫与镇北王今生无缘罢了,南宫小姐不必如此。”
    她这是赔罪,还是炫耀自己从一国公主手里抢走了男人。
    “这是沐雪生辰之时,皇后娘娘赏下的南海珍珠粉,宫里统共也就三盒,沐雪一直舍不得用,今日特地送给公主。”南宫沐雪执意拿着东西要她收下。
    “既然如此珍贵,南宫小姐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本宫一向不喜这些胭脂水粉,收下也是无用的。”谢诩凰婉然拒绝道。
    她一向都是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那个闲功夫涂脂抹粉,自然也没有她们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身娇肉贵。
    “公主不肯收下,还是在生羽哥哥和沐雪的气吗?”南宫沐雪微红着眼眶道。
    谢诩凰不想再多做纠缠,示意边上的宫人收下了,可为着这两个人生气,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让她生气的魅力。
    “南宫小姐,你用的什么香粉,好香哦。”晏西好奇地笑问。
    谢诩凰憋着笑望向一边,知她又要使坏了。
    “这是宫里的调香师傅精心调制的白芙蓉香,你们若是喜欢的话,改日沐雪让人送些到别宫。”南宫沐雪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在我们北齐只有身体有狐狸臭的人才用这些盖身上的味儿,一般人不用的。”晏西摆手说道。
    一番话,说得南宫沐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可见气得不轻。
    “晏西一向心直口快,南宫小姐切莫见怪。”谢诩凰出声安抚道。
    晏家兄妹两个,一张嘴还真是有够损的。
    “时辰不早了,公主我们先入宫吧。”林世伦连忙上前劝道,这要再说下去,只面场面越来越糟糕了。
    谢诩凰含笑点了点头,朝南宫沐雪微一颔首,“南宫小姐,本宫还要进见贵国陛下,先行告辞了。”
    “公主慢走,沐雪希望公主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南宫沐雪含笑道。
    谢诩凰轻然一笑,跟着林世伦先行进了宫门。
    晏西走了几步,扭头看到后面笑容得意的人,冷然低哼道,“笑吧,后面有你哭的时候。”

  ☆、墙角难挖

流芳殿的宫宴还未正式开始,谢诩凰在林世伦的带路下先到大兴宫面见大燕皇帝。
    燕帝虽然保养得宜,但常年操劳国事,两鬓已经斑白,只是那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谢诩凰客气地行了礼,“北齐明凰公主给大燕陛下请安。”
    没有行跪拜大礼,只是恰到好处地弯了弯腰,不会太过谄媚,也不会丢了北齐人的脸面。
    “公主一路辛苦。”大燕皇帝说着,示意宫人赐座。
    谢诩凰入座,让晏西将带来的锦盒呈上,道,“这是临行之前,王兄特意备下的龙璧宝玉,要本宫务必亲自交给陛下。”
    玉色白晳通秀,白玉之上又有鲜红的图案,蜿蜒仿如神龙舞于九天,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大燕皇帝也没有推辞,示意宫人收了下来,“北齐王太客气了。”
    接下来,便都是一番公式话的谈话,谢诩凰正愁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外面的宫人进来道,“陛下,快到开宴的时辰了。”
    大燕皇帝起身,与她客套了一番一起出了大兴宫。
    “镇北王退婚一事是我朝愧对明凰公主,不过我大燕好男儿多的事,公主且安心住在燕京,等挑到合适的了,再行成婚也不迟。”
    “大燕陛下言重了,镇北王也只是王兄定下的,本宫也没有见过本人,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他既然心有所属,若真让本宫嫁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事。”谢诩凰浅然笑语道。
    “明凰公主真是深明大义,难怪北齐王那么疼爱你这个王妹了。”大燕皇帝朗然笑道。
    燕西撇了撇嘴,若不是小谢身手好,早被那色胆狼心的家伙吃干抹净了。
    谢诩凰随圣驾到了流芳殿,前来赴宴皇族中人和世家贵族都已到了,其中大多是皇子或是贵族子弟,想必是大燕皇帝拿来让她挑驸马的。
    她早已有了目标,自是没多大的兴趣,走在边上的晏西扫了一眼,落坐便低声嘀咕道,“一堆的歪瓜劣枣。”
    谢诩凰抿唇低笑,她看惯了谢承颢那种绝色姿容,看谁不是歪瓜劣枣。
    而在她的斜对面,镇北王的座席与南宫家相邻,南宫沐雪正与着他眉来眼去,大约镇北王是天生的冷淡性子,只是偶尔向其投去目光。
    她端起酒抿了一口,扫了一眼殿内众人,目光落在永安侯府的席间,好像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只不过他那双眼睛不是似众人一般落在她这个北齐和亲公主身上,反是望向了镇北王的未婚妻身上,神情苦闷地喝着酒。
    “有什么好玩的?”晏西微微低笑问道。
    “出宫打听一下永安侯世子跟南宫小姐的事,记得找自己人问。”谢诩凰斜对面的镇北王,唇角掠起一丝微不可见的诡谲笑意。
    听说,镇北王府已经在差人挑选良辰吉日了,她也该出手挖墙角了。

  ☆、冤家路窄

一场宫宴,谢诩凰被人当猴子一样盯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才散了场。
    大燕皇帝为了她能尽快走出被拒婚的阴影,早日找到驸马完成和亲大计,在宫宴上已经开始给她接下来安排了紧凑的日程。
    比如,明天与众皇子世子们一起去围场打猎赛马,后天哪几位陪她浏览帝京……
    一出宫她直接回了别宫,晏西则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她摒退了宫人独自在园中练功,这已经是她一向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半个时辰后,晏西从外面回来,在园中的亭子坐下说道,“已经找人打听了,那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之前几番向南宫家提过亲的,多半是对那南宫沐雪有意思的,如今人家跟镇北王订了婚,自然是心有不甘了。”
    谢诩凰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停下招式,只是问了句,“让人看着点镇北王府和南宫家的动静,尤其是关于他们成亲的。”
    “南宫沐雪老爹是当朝相国,姐姐还是当今太子妃,就连镇北王当年也是由南宫家提拔起来,你有把握抢得过吗?”晏西一边啃着路上买回的零食,一边替她担忧道。
    “明天我要会会那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你注意着点他。”谢诩凰收剑入鞘,步入亭中道。
    晏西一愣,好奇地问道,“刚才你不是还说要嫁镇北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只是要请他帮个忙而已。”
    次日午后,她与晏西换了一身劲装,只带了几个亲卫到了燕京外的皇家围场,其它人比她们早到了,都已经挑好了马匹,镇北王和一些世家子递也都先进了林中狩猎去了。
    “明凰公主,我叫长孙茜,你的马在那里。”一名黄衫女子指了指不远处。
    谢诩凰转身去牵马,走近便察觉这根本就是一匹未驯服的野马,这若是一般人骑上去,不摔死也会被这马折腾成残废吧,够歹毒的。
    “十公主,那马好像有问题。”有人道。
    “北齐跟大燕打了这么多年,我们死了多少人,就连霍姐姐她们一家都被他们害死了,不过教训一下她而已,父皇要怪罪,本公主担着。”长孙茜道。
    说话间,谢诩凰已经上了马过来,“可以开始了吗?”
    “绕围场一圈,谁先回来谁赢,跑最后的人要给赢得人牵马。”长孙茜神采飞扬地笑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打马跟她们到了一条线上,只是她的马已经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边上的宫人旗子一舞,瞬间马蹄声如奔雷响起,风一般地都冲了出去,她的马虽然未驯服但却也是少有的好马,所以很快就跑在了前面,但这马也渐渐开始不受控制。
    马儿突地一下扬起前蹄立起,谢诩凰被瞬间掀翻下去,但却在马儿前蹄落地狂奔之际足尖一点地又敏捷地骑了上去。
    长孙茜却并不管那么多,一行人打马从她边上呼啸而过。
    谢诩凰的马一下钻进了林子里狂奔,几次都全些将她撞到了树上,她刚一躲过还未稳住身形,突地一支羽箭凭空射来,虽然她尽力避闪还是被划破了手臂,人也瞬时被马给掀翻到地。
    她抚了抚被伤的右臂,拔出被钉在了树干上的黑羽箭,咬牙切齿地扭头望向策马过来的人,一时间心头火气更盛。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峻冷轩昂,不正是先前伤了她右臂,又将她退婚的镇北王,真是冤家路窄。

  ☆、霍王庙1

“镇北王,本宫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这样的狠手?”谢诩凰面色不善地质问道。
    燕北羽勒马停在她面前,扫了一眼她捂着伤口的手,方才是追一只鹿到附近听到有响动便放箭了,哪知是她跑到林子里了。
    “是本王失手伤了公主,这就送你出去,你的马呢?”
    谢诩凰忿然走近了一步,仰头望着马上的人,“镇北王,伤了人好歹也有道歉的一句话,况且你那一箭若不是躲得快,现在已经横尸于此了。”
    “你现在不是活生生的?”燕北羽冷然道。
    “你……”
    燕北羽自马上伸手,道,“天快要下雨了,本王先送你从就近的出口出去,那里有座庙宇。”
    谢诩凰望了望四周,那匹马现在也追不回来了,看来今天去见那小侯爷是见不成了,看着朝自己伸出的手,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借力上了马背。
    只是,两人共乘一骑,她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中一般,姿态实在太过亲昵。
    “不知道,南宫小姐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
    燕北羽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策马穿行在林中,到了就近的一处出口离开了围场,两人刚到了庙中,便已经下场了瓢泼大雨。
    他进去找庙中的人找伤药,她一个人无事便打量了一番庙中,直到走进了大殿看到所供的人像整个人都怔愣在了那里,庙中所供不是佛像,而是……人像。
    谢诩凰定定地望着殿中几尊金甲人像,声音有些沉冷,“请问,这里是什么庙?”
    殿中打扫的僧侣望了望她,方才回道,“是霍王庙,当今陛下为八年前战死北疆的霍氏一族所建的庙宇,因为明天皇太后和太子妃要来进香,故而今日闭门打扫,不接香客。”
    两人正说着话,燕北羽寻了伤药过来,道,“这里只有一般的止血药,你先用着等雨停了,本王再送你回别宫。”
    谢诩凰却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金碧辉煌大殿讽刺地感叹道,“这庙宇,修得可真漂亮。”
    “霍家军一门忠烈,为国损躯,自是该受万民景仰的。”燕北羽望向最边上一座较小的金甲女将说道。
    谢诩凰转身看向殿中两侧密密麻麻供着的霍家灵位,无声冷笑。
    一门忠烈?
    为国损躯?
    八年前,霍家军与北齐带领的大军确实发生了一场恶战,但他们最后不是死在北齐人手里,却是被朝中派来的援军剿杀在风雷原,数万的霍家军血都染红了风雷原上的草地。
    她与哥哥在父帅和几位叔伯拼命掩护下逃出,她着人送信给结义姐妹南宫沐月和太子长孙晟求助,可是等来的却是一批杀手,哥哥也为了救她而殒命。
    她虽死里逃生被北齐王所救,却只能隐姓埋名流落异国,这就是一门忠烈的下场,这就是大燕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对待为他打下江山的结义兄弟的道义。
    她定定地望着上阳郡主霍宛莛的灵位,八年前这个名字属于她,如今这个名字只能属于死人。
    长孙皇族的人你且等着,霍家八年前能为你平定江山,今日起也能让你大燕天翻地覆,永无宁日。

  ☆、霍王庙2

燕北羽侧头,不经意看到红衣如火的女子眼底一瞬掠过的沉重与萧索。
    谢诩凰面色无波拿过他手中的伤药,转身朝殿旁小屋走去,屋外风雨的声音掩去了她有些哽咽的呼吸。
    她恨,这八年来她日日夜夜恨不得杀到燕京来,向那一个个凶手,一个个掩盖战死真相的人索命,可这八年在战场上她已经渐渐沉下了怒与恨,从容而平静地回到这里,步步为营才能让长孙皇族和南宫家的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要不要请人帮你上药。”燕北羽站在门外问道。
    “北齐的女子没有那么娇弱。”谢诩凰自己动手上了药,她出去的时候燕北羽正在殿中上香,他伸手拂了拂一道灵位上的尘埃,动作小心而仔细。
    她看得清楚,那灵位上写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上阳郡主霍宛莛。
    “镇北王,认识这上阳郡主?”
    燕北羽平静地望着灵位上的名字,微微叹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谢诩凰暗自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边上的人,倒也是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的,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八年前在到底在何处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传言霍家军所向披靡,八年前竟然一战就全军覆没了,真是可惜。”她说着,暗自观察他的神色变化,却始终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来。
    一向战无不胜的霍家军,在北疆一战就全军覆灭,可这八年前大燕朝中竟无一人生疑,也无一人追究其中的真相。
    “那不是该去问你的王兄吗?霍家军当年可是死在他手上的。”燕北羽望向她道。
    “王兄很少提及战事,本宫也是今日见到这霍王庙,一时对霍家军的事有些好奇罢了。”谢诩凰面色平静道。
    燕北羽望了望外面已经渐渐停下的雨,道,“霍家军的事,本王劝公主还是不要好奇了,霍大将军是陛下的结义兄弟,也是太后的义子,此事对他们创伤颇大,不准宫中再提及此事,尤其是在皇太后面前。”
    “多谢王爷提醒。”
    到底怕闻之伤心,还是心中有鬼,不敢面对,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雨快停了,本王先送公主回别宫,那里应该安排的有医士。”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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