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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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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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北齐王太可恶了。”那宝珠忿然道,虽然她以前和龙靖澜不对盘,可他牵挂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只能在她死后才回来,这实在太过残忍。
    “大哥现在身体孱弱,还得慢慢恢复,若是他在复原之前知道了靖澜师姐的事,我怕他心灰意冷之下,便真的放弃调理伤势了。”谢诩凰一脸恳求朝两人说道。
    罗兰抿了抿唇,道,“谢师姐,我会注意的。”
    “若是大哥问起师姐的事,你也只说她有事离开,好些日子没跟你们联系了。”谢诩凰低声叮嘱道。
    “我知道了。”罗兰应道。
    一开始见到那个人,她也怨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等到大师姐已经不在了,才肯回来。
    可是,这一切也并非他的错,怪只怪命运的无情,生生他们错过了这么年,还要阴阳相隔,不得相见。
    “谢姐姐,你的肚子……大了好多。”那宝珠瞅了瞅她的腰身,这才走了没多久嘛,怎么这肚子都成这样了。
    谢诩凰笑了笑,伸手抚着肚子,道,“前些日大夫过来诊过脉了,说这一胎会是双生子。”
    “真的吗?”那宝珠一脸地惊喜。
    谢诩凰含笑点了点头,给她们打开了房间,“好了,先看看你们要住的房间,这岛上出入不方便,我怕你们会住不习惯,若是待不住了就跟晏西去晏府住一段也好。”
    “就住这里,我才不要住那姓晏的家里。”那宝珠道,她跟那姓晏的坐在一看,看对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谢诩凰笑了笑,道,“那看你们自己吧。”
    “早上晏家的饭难吃死了,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那宝珠搁下自己的包袱,就直接奔厨房找吃的去了。
    谢诩凰看着罗兰安置好东西了,问道,“师公还好吗?”
    “还好,我也跟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说我们过来了好生照顾你,便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罗兰如实说道。
    师公这个人活得年岁大了,似乎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当年霍家出事,他也曾难过,但也就几日功夫,还是一如往常了。
    如今,大师姐过世,他也没有太多的悲伤之色,每天还是做着自己的事。
    “江都,怎么样了?”谢诩凰问道。
    罗兰看了看她,只怕她真正想问的是,在江都的那个人怎么样吧。
    “陛下回去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倒并没有别的什么,专心政事,我们走到云州附近的时候,听说已经快要打下汜水关了。”她如实说道。
    “是吗?”谢诩凰怅然叹道。
    没有了她的牵绊,他能一心去完成多年的夙愿,也是好的。
    “不过那几天函北关大雪,带他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烧得人事不知了,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罗兰望了望她,如实说道。
    纵使那个人真的伤了她的心,但对她这份情意,确实不是假的。
    只不过,他再醒来之后却再没有提过她,甚至也没有让人去打听北齐的任何消息,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诩凰抿唇沉默着,久久没有言语。
    “谢师姐,你真打算以后和孩子一直在北齐吗?”罗兰问道,那个人心中是她,她也中也是那个人,何苦非要如此相互折磨。
    “难不成还回去?”正到门外的那宝珠,听了一进门便道,“你可别忘了,南楚到现在的皇后都还是那姓莫的小蹄子,谢姐姐还回去做什么,在北齐当王后有什么不好,比在现楚风光多了。”
    “那宝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罗兰无语地望了望她,说道。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了,难道我说错了,他本来就是还没废了那姓莫的小贱人,到现在还在重用庞宁,根本就是死不悔改。”那宝珠抱着端回来的一碟糕点,一边吃一边咬牙切齿道,“他那点苦肉计就想让人回去,那也太便宜他了吧,难道什么错,只要说一句我错了,我是有苦衷就能一笔勾销了,我看他根本就是想坐享齐人之福。”
    罗兰被她说得无言以对,看了看一旁低垂着眼帘收拾着东西的谢诩凰,低声说道,“可能,真的都要到了大师姐和霍将军那一步,到了生死相隔的地步,便是再想挽回什么,也是徒劳了。”
    只要人活着,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可若是一方不在了,活着的那一个必是一生痛苦,大师姐和霍将军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她只是不想看到谢师姐也和自己喜欢的人像他们一样,不得相守,遗憾一生。
    “你们先休息会儿,我过去看看大哥。”谢诩凰说着,独自先走了。
    罗兰所想的,她又何尝不曾想过,可是南楚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她亦不能不顾大哥的生死继续留在那里。
    他是要位尊九五的帝王,待到他真的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他的身边又真的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吗?难道真的就不会再有第二,第三个因为要巩固江山要娶的妃嫔?
    起码,自古以来,她没有看到过不纳妃嫔的皇帝,谢承颢可以有后宫三千,这与她无关,可是她绝地无法接受他所爱的男人,变成那个样子。
    她不想像宫里那些女人,
    自己活在与女人争宠之中,自己的孩子也要活在与别人的争斗之中,便是她不愿争,也不见得别人不会与她争,她不想自己和孩子都活得那么可悲。
    如今,孩子也安好,大哥的伤势也在她渐渐恢复,他也可全心完成霸业,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回了霍隽的房中,看到他仔仔细细擦拭了一翩龙吟枪,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屋里,方才走近前去,“我相信父亲泉下有知,也希望我们能活在当下,而不是沉湎过去。”
    霍隽回去看了看她,道,“宛莛,大哥也需要时间,才能放开这一切。”
    “可是你不尽快好起来,明年怎么照顾我和你的侄儿?”谢诩凰笑语道。
    他昏迷了这么多年,对以前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二年前的那里,心中放不下也是自然的,所以她不曾告诉母亲真正的死,更加不敢现在让他知道龙靖澜的事情,怕他还没有走出霍家覆灭的阴影,却又要承受那些痛苦。
    “你呀,还真赖上了。”霍隽无奈笑道。
    “谁让你是我大哥,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谢诩凰笑道。
    霍隽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自己这一辈子就两个女人给压住了,一个是她这个妹妹,一个就是如今也不知所踪的龙靖澜。
    “宛莛,靖澜还是没有消息吗?”
    谢诩凰怔了怔,摇了摇头道,“没有。”
    只怕,若不是大哥现在伤势未愈,只怕都自己出去找了,可是……要她怎么告诉他,他一心要找的人,已经是折剑山庄那里的一座孤坟了。
    霍隽抿唇沉默了一阵,叹道,“是她出什么事了,还是……她已经嫁了人了?”
    他看得出来,她是在向他隐瞒着什么,于是心中便只有这两个猜测,可是以他对龙靖澜的了解,绝对不会是出现后者。
    “没有,她只是先前说有事要去办,然后就离开了,很久也没有跟折剑山庄联系,我们一时也难找到她。”谢诩凰道,好在这些年早已练就了隐瞒真实想法的本事,故而在他面前这般粉饰太平,也做得毫无破绽。
    “她没说何时回来?”霍隽定定地看着她问道。
    “没有。”谢诩凰摇头道。
    若是她早知道,他还活着,也让龙靖澜知道,那么她也不至于心生绝望,那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了。
    霍隽没有再问了,道,“宛莛,午膳好了吗?”
    “我去厨房看看。”谢诩凰也怕再被他问起龙靖澜的事,离开了房间,去了厨房去吩咐午膳的事。
    霍隽长长地叹了叹气,“这丫头,到底在瞒我些什么?”
    他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挂在腰际的坠子,算不上有多名贵,是块紫檀木雕出来的,只是那雕琢的刀工可见低劣,完全是个四不像。
    龙靖澜及笄之间,他雕过一个木坠子给她,在他弱冠之年,她也还了他一个,只是那刀工实在是恶劣至极,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让人瞧见,不过却也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
    如今,再看这个根本就看不出她是雕了个什么东西的坠子,大约是想雕成蟠龙吧,不过这怎么看都只像只四脚蛇,明明学剑是极有天赋的,雕起东西来的手艺,实在让她难以恭维。
    只是,这么些年,他也没有动这东西一分一毫,依旧还是他送给她时的样子,木坠子内侧隐约刻着一个靖字,只是年月久了,有些横糊不清了。
    他独坐在窗边的阳光里,一袭简单素净的长衫,清瘦的身形,愈发显得清隽出尘,只是那眉宇之间却弥漫着深深的思念之情。
    若是早知,那一别会有这十二年之久,那时候他便早该将心里的话向她说明白的。
    她奉旨离京前问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娶她?
    他这个男的还没说出口,她这女儿家便是想问上门来了,不过他便也就是喜欢她那直率的性子。
    他送她出京,说他从北疆战场回来,她就知道了。
    其实,那时候答案就在心间,他一回来就定会向她提亲的,只是那时候太后向父亲提议要为他作煤,那时父亲一向敬重老太后,他和宛莛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向父亲清楚,推辞掉了作媒之事。
    父亲也答应,北疆的战事一结束,回京就会亲自带他去折剑山庄提亲的,却不想霍家这一去北疆就再没有能活着回去,这一蹉跎竟是漫长的十二年之久。
    半晌,他抬头望着远处的云天浩渺,幽然叹道。
    “龙靖澜,你到底去了哪里?”

  ☆、249。这姓燕的,发疯了不成?

转眼,已经到了年关。
    晏西总担心谢承颢会对这边照顾不周,每次自己进宫来,都会些稍带些东西过来,时日一长了原本与罗兰和那宝珠不对盘,如今总算也能凑在一块儿不吵架了。
    霍隽的伤势大有好转,虽然还不能如常人一般,但已经能自己下地走动了,只不过每天只能下地一两个时辰,时间久了就会腿疼,但已经是莫大的喜事了。
    岛上几个人正热闹的准备过两日过年的东西,谢承颢的上书房却是一片安静,一看到因为年前各部上来的折子,堆了满满一桌子,批折子的某人就趴在桌上直打瞌睡。
    “王上,应大人和晏大人有事求见。”万里进了殿中,向御案之后的人禀报道。
    谢承颢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应承祖自从大燕回来之后,就负责监视南楚和大燕那边的动向,这时候来进宫,定然是有什么消息了窠。
    “快传。”
    不一会儿,万里领着晏西两人进了书房,自己带着宫人退了出去。
    “王上,南楚已经打到大燕的锦州附近了。”应承祖面色沉重地禀报道,他也不曾想到这南楚皇帝会是这么骁勇善战,可见那些年在北疆与北齐交战,分明就不过是作戏给大燕看的。
    晏西没搭话,径自钻到一边的桌去抱走了刚送进来不走的糕点,一边就着茶水吃得不亦乐乎,宫里的厨子果真是比她府上好多了。
    “这么快?”谢承颢挑了挑眉。
    “这才仅仅一个月,连下三关五城,大燕仅靠长孙晟一人苦撑,也撑不了多久了。”应承祖说道。
    “这姓燕的,真是发疯了不成?”谢承颢喃喃道。
    汜水关和仙霞关被誉为大燕的两道天险屏障,仙霞关是因为有他那王后娘娘的帮忙,里应外合打开了,可这汜水关他原还预料他得打下三五个月才能得手,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打到锦州了。
    “你不是最喜欢背后下黑手的吗,现在南楚一步一步逐鹿中原,你竟然都干看着不动手,实在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晏西吃饱喝足,过来说道。
    以她对这厮的了解,这时候北齐不是该派大军,去攻占南楚,打到江都去吗?
    他竟然只是干看着,天天还是跟以前在一样在宫里饮酒作乐,天天歌舞升平的。
    “你管得太多了?”谢承颢瞥了她一眼,冷哼道。
    “啧啧啧,该不是怕了姓燕的,不该跟人动手了?”晏西一脸幸灾乐祸地笑,谁让他抢九哥的女人,让他跟姓燕的两个打死了才好。
    “朕会怕他,他要发疯,朕可不想跟个疯子计较。”谢承颢冷然笑了笑道。
    “等大燕被他踏平了,接下来就是你这个倒霉蛋了。”晏西道。
    只怕传出去那孩子小产的事,人家都一并算在他头上的,夺妻之恨,弑子之仇,不把他大卸八块,剥皮拆骨了才怪。
    “你这么盼着北齐战败,你该不是早暗中投靠南楚去了?”谢承颢没好气地朝幸灾乐祸地人道。
    “我没盼着北齐战败啊,我就是盼着你被燕北羽打一顿而已,估计小谢也盼着。”晏西耸耸肩说道。
    谢承颢将机关锁的玉佩放桌上一放,嫌弃地道,“快滚,快滚。”
    王后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太舅子不待见他,连臣子也尽盼着他倒霉,这皇帝怎么越当越无趣了。
    晏西一把拿了过去,收敛起嬉笑之色,道,“你真不打算现在对南楚下手?”
    现在南楚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大燕的战事上,按理说这是北齐最佳的时机,这个人一直观望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等到燕北羽打到燕京之后,要倒霉就是北齐了,虽然这个皇帝不怎么样,可总归这北齐也是自己的国,没道理看着它受战火摧残的道理。
    “朕像那么趁人之危的人吗?”谢承颢道。
    “不像,不过你就是。”晏西道。
    按常理现在是最好向南楚下手的时候,可是这个人还是没动作,她总觉得有些阴风阵阵的,这厮暗地里只怕还打着别的主意。
    “你到是走还是不走?”谢承颢说着,便要拿回玉佩。
    “我走,我走。”晏西立马拿上东西,一溜烟地离开了书房。
    应承祖见她走了,才问道,“王上,照此下去,大燕亡于南楚是必然的,介时便只有咱们南北之争了,王上得早作打算才是。”
    若北齐与南楚只是简单的政治斗争便也罢了,偏这个人费尽心机抢了人家的女人,这笔帐南楚皇迟早会找上门来算的,可他们这北齐王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他倒愈想愈心里难安了。
    以前,王上图谋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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