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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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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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是怕她知道了这一次,所以才处心积虑地要瞒着,结果却什么也没瞒住。
    “师姐,我想休息了,你走吧。”谢诩凰出声道。
    她只想自己安静地待着,不想再见任何人,也不想再听任何话。
    龙靖澜也知道,感情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他们这些外人说再多,也是徒劳的。
    “我天一亮也要回江都备战,若是有事,让罗兰通知我。”
    
    谢诩凰没有出声,只是一个人沉默地坐在那里……
    龙靖澜叹了叹气,起身准备离开,哪知一开门便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人已经进了院中,回头望了望屋内,道,“他来了。”
    谢诩凰微震,却一想到此刻站在门外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便心碎如绞。
    龙靖澜望了望来人,出去将外面的吵闹的那宝珠和罗兰给一起拖了出去。
    燕北羽站在门口,明明自己一心牵念的人就在里面,此刻却没了勇气踏进这道门。
    在爱上她之前,他无惧无畏,无心无情,可是找到了她,他开始越来越害怕,他怕她受伤,怕她死,怕她离开……更怕她不爱自己。
    当这个深爱了十几年的女人,说出那一句情断义绝,已将他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
    一更奉上,二更稍后。

  ☆、216。南楚新后(二更)

第216章
    一路马不停蹄,连夜赶了过来,此刻却生生顿步在门外,不知该如何见她。
    纵使再有苦衷,非他所愿,他也伤了她的心。
    夜风中,屋檐下的灯笼随风摇曳,灯影下的人,人未进门,影子却已经却先进了门中窠。
    谢诩凰起身,看着他的映在屋内的影子停下了脚步,那是她熟悉的影子,数日之前她还在思之如狂,此刻看在眼中,却是锥心刺骨的痛燔。
    半晌,她咬着唇,别开头让自己不再去看,“你回去吧,你的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你。”
    门外的人,听到这番绝情的话,再也按捺不住地冲进门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的心意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让她瞬间热泪夺眶而出。
    “我也以为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了,你明知道我最怕什么,你却还是娶了她。”
    她的爱情,容不得与第三个人分享,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横下了莫玥,成了他的皇后。
    “对不起……”燕北羽满目悲怆与心痛,他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否则何以忍心如此负她。
    他要与她相守,就必须保住了手中的大权,否则大燕和北齐任何一方都会将她们碾得粉碎,那个时候莫说相守,便是生死都由不得他们了。
    谢诩凰推开他,退后了几步,“出去!”
    “两年,我只要两年就让南楚再不为任何人撼动,更不会有任何人威胁到你我。”燕北羽铮然道。
    谢诩凰冷然失笑,质问道,“燕北羽,我就那么让你信不过吗?”
    燕北羽痛苦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疼不已。
    “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为此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换,我愿意带兵上阵,刀山火海,披荆斩棘我都不在乎,只要可以帮你坐稳你的皇位。”她双目灼灼地望着她,痛声道,“而不是让你去娶另一个女人达到目的,我不要这样的安稳和保护。”
    “我在乎!”燕北羽沉声喝道,“我的江山,我的皇位,不能沾上我心爱的女人的鲜血,我不想再像十年前,只能看到冰冷的灵位和雕像,我不想再像当年那样找不到你……”
    他当然知道,她愿意做那些,可是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自己周围有多少围险,如何忍心将她拉进来腹背受敌。
    万一,但凡有个万一,她让她怎么活。
    “我不怕拼命,也不怕流血,可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娶她,你让我活得生不如死!”谢诩凰泣声道。
    他的江山,他的皇位,没有沾上她的血,却一定会沁满了她的泪。
    燕北羽心神俱震,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是,现在这样的局势,他不愿让她拿性命去冒险,他已经几次险些失去她,不能再有那样的事,绝对不能。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当她终于心死如灰地离开,他也才真正体会到她此刻的痛。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久久的沉默,却再也不是热恋时的欢喜心境,只有无言的悲戚与痛楚。
    屋内是压抑的静默,庭院外的三个人却是躲在树后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
    龙靖澜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等着,并没有像那两个偷看又偷听。
    “负心汉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跟王妃姐姐打起来了吧?”
    谢诩凰看着好说话,惹急了下手狠起来,一点都不输龙靖澜。
    “你能盼点好吗?”罗兰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头。
    “他还知道回来,算他有点良心。”那宝珠说着,贼贼地一笑,“这会儿江都那小蹄子独守空房,该气疯了吧。”
    “肯定会。”罗兰难得地同意了她的话。
    那宝珠说着,扭头望向一旁坐着的人,问道,“龙靖澜,负心汉该不是趁着王妃姐姐在折剑山庄的时候,被那小蹄子勾引上了床吧。”
    “他敢,老娘不打断他的腿。”龙靖澜道。
    姓莫的成婚前连他面都没见上两回,还勾什么勾?
    “龙靖澜,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师姐,
    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向你求婚娶回家。”那宝珠朝她竖了竖大拇指,由衷地说道。
    “你要是个男人,说出这句话,我就手起刀落让你当一辈子太监。”龙靖澜阴森森地说道。
    那宝珠听了拍了拍胸口,欣慰道,“哎呀,还好我是女的。”
    “里面好像没动静了。”罗兰伸了伸脖子,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那宝珠赶紧过来竖起耳朵听了听,嘀咕道,“好像真的是,难不成和好了,那也太便宜负心汉了。”
    龙靖澜挖了挖耳朵,道,“那宝珠,你是北齐晏家的私生女吧,我怎么越瞧越觉得你跟晏西那蠢货一样欠打呢?”
    “晏西是谁?”那宝珠侧头望向罗兰问道。
    “北齐的一个女统领,跟你一样欠打。”罗兰冷冷一笑道。
    “是吗?”那宝珠一听,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回头我去跟她认识一下。”
    龙靖澜的对头,就是她的朋友。
    “大师姐,你说谢师姐她不会跟燕北羽就这么翻脸了。”罗兰扭头望了望龙靖澜,问道。
    谢诩凰什么都能忍,但绝对不能忍背叛和欺骗,现在燕北羽两样都犯了,事情又岂会那么简单就尽释前嫌了。
    “翻什么脸啊,翻脸了不是就全趁了江都那小蹄子的意了。”那宝珠一听,立即道,“就是要比以前还亲热,气死那女人,让她天天独守空房去。”
    “你一路回来,不是还在骂人负心汉,这会儿又帮着他说话了,他给你什么好处了?”罗兰打量了她一眼哼道。
    “我最讨厌抢别人男人的小贱人了,只要让江都那小蹄子不如意,就算是负心汉,也是好负心汉。”那宝珠理直气壮地说道。
    罗兰瞥了她一眼,道,“你到中原别的没学着,骂人的话倒是学了不少嘛。”
    一般她这种年岁的小姑娘,哪能骂得出口这些话。
    “你两到底有完没完,闹够了滚回房去。”龙靖澜骂道。
    “我睡不着出来梦游,要你管。”那宝珠哪肯听她的话。
    龙靖澜过来踹了她一脚,朝罗兰道,“我们走。”
    罗兰听话地跟着走了,那宝珠一个人趴在那里也听不到什么,也觉着没了意思,小跑着跟了过去,“喂,等等我。”
    庭院内恢复了静寂,屋内的两人还是相对默然地坐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
    燕北羽看着她被布包着的手,想到婚礼之上那一幕,心头一阵阵地痛楚蔓延开来,她没有想到她一直在暗中寻找给她治眼疾的药,冥河也从来没有向他禀报过。
    所以,那天她出现在漪园,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甚至一度以为那是自己幻觉。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真实地发生了。
    朝阳初升,照进静默了一夜的房中,相对而坐的两个人皆是形容憔悴,眼底血丝交错。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谢诩凰忍痛,终于将盘桓在心中一夜的话说出了口。
    燕北羽眸光深邃幽黯,肃然如寒星,初晨的一束阳光从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一身素色的龙纹锦袍透出几分绝世出尘的仙气。
    他缓缓起身道,“我走了,前线的战事,不能耽误。”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每一天对他们都是煎熬,不如尽早了结这一切。
    他深深地看了她许久,方才转身向外走,走到了门口又顿住了脚步,“好好照顾自己。”
    谢诩凰眼眶瞬间一红,每次他走的时候总会说这句话,以往听来是甜蜜温柔,此刻却是无言的心痛。
    她听到脚步声起,抬头望向门口,那里却已经空无一人。
    ——
    二更到,昨晚眼睛难受睡早了,吃了饭尽量把明天的写出来。

  ☆、217。南楚新后5

天光大亮,折剑山庄渐渐热闹了起来,弟子井然有序地在庄外的广场练剑。
    罗兰在龙靖澜一离开,就把那宝珠拖了起来在厨房准备了晚膳,然后带着送去谢诩凰的房中,将清粥和小菜放到桌上。
    “王妃姐姐,吃点东西吧,我们两亲手给你做的。燔”
    谢诩凰淡淡地瞧了一眼,似是有几分兴趣的样子窠。
    “青菜是我亲手去菜园子摘了,肉沫是她剁的,还没人吃过我做的饭呢,你好歹给个面子。”那宝珠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拉到了桌边坐着。
    “估计,吃了你做的,也都被你毒死了。”罗兰瞥了她一眼,哼道。
    一个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人,能做出让人吃的东西吧。
    “姓罗的,别把我惹急了,不然我今晚就让大宝二宝陪你睡觉。”那宝珠说着,扬了扬缠在手腕上的两只宝贝。
    罗兰瞧了一眼,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喜欢与这些毒蛇毒虫为伍,难怪大师姐说她是怪胎。
    谢诩凰端起了碗,默然一口一口地吃着,全然不再是昨日回来那个失魂落魄的人,看得边上的两个人都愣了一愣。
    “味道怎么样?”那宝珠一脸期待地问道。
    “还好。”谢诩凰道。
    “那就多吃点,厨房还有,不够我们再去拿。”罗兰跟着说道。
    现在好好吃饭,那她也就放心了。
    “负心汉的事,你真的想开了?”那宝珠关切询问道。
    话刚一出口,就被边上的罗兰踩了一脚。
    谢诩凰拿着勺子的手怔了怔,浅然一笑道,“不然能怎么样,要死要活?”
    她自是伤心痛心,可就因为他娶了别的女人,她就要寻死觅活吗?
    那是她做不出来的事,不管有没有他,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当然不行,要死也该是让江都那个小贱人死。”那宝珠道。
    谢诩凰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用膳。
    罗兰站在一旁,却觉得那笑再没有往日的暖意,更多的是揪心的寂寥。
    “王妃姐姐,不如我们去找之前那个老头儿学医吧。”那宝珠提议道,虽然她也不喜欢那样的老头子,但总得让她找点事情做,这样也省得她再想那个负心汉难过。
    谢诩凰用完了早膳,搁下碗筷道,“我去后山陪师公练功。”
    说罢,起身出了门,似乎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样子。
    那宝珠看着人出了门,朝收拾东西的罗兰道,“你说,她是真的不再想那个负心汉了吗?”
    罗兰叹了叹气,却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真的会不想吗?
    那么深深爱上的人,岂是说放下就放下,说忘记就忘记的,大师姐忘了这么十几年,但凡听到霍隽两个字,眼中永远都会泛滥起悲伤的颜色。
    谢师姐虽然一切恢复如常,但那道伤口只有她自己伤得多痛多深,又在一天一天溃烂到什么地步,这一切是他们这些外人,所无法看到和理解的。
    折剑山庄的后,清晨起了袅袅的雾,映着青山,更显得灵气无限。
    谢诩凰走近,在白发苍苍的老人几步之外的方盘腿坐下,敛目运气调息,面目平静若水。
    半个时辰之后,老庄主收气睁开了双目,望了望下方被晨光笼罩的折剑山庄,却没有侧头去看坐在身边的人。
    “没话想跟师公说?“
    谢诩凰沉默了良久,道,“师公,你早让师姐要我离开他,是否早就料定,我们走不长远。”
    老庄主轻轻摇了摇头,道,“是他的路不好走,那也注定你要跟着他受苦。”
    霍家的事,已经让这丫头吃尽了苦头,他实在不忍她去受这些磨折,可她那样执拗性子,终究也让龙靖澜劝住她。
    “自古以来,为帝王者又有哪个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更何况是如此处境的南楚皇,你要和他在一起,势必会受尽苦楚的。”
    帝王无情,也并非他们无情,而是他们不能有情。
    有了,便是有了被人制肘的软肋,便是瞻前顾后,举步维艰。
    “师公,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现在想放下,都放不下了。”谢诩凰怅然道。
    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变得不是她了,她想找回原来那个霍宛莛,却发现已经找不回来了。
    “放不下,便坦然吧,一辈子尚有风风雨雨,何况感情呢,有甜自会有苦,从来没一帆风顺的,何苦再自己为难了自己。”老庄主笑着说道。
    情之一字,动情容易,守情却难。
    她怕了,她想放下,可已经放不下了,硬要放下,不过自己为难了自己罢了。
    谢诩凰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有甜就会有苦,却不知这苦,是这般伤人。
    她不想再去爱一个有妇之夫,可是倾心相付,她早已收不回她的心了。
    她想做他的臂膀,伴他马踏山河,助他翻覆天下,他却只要她在他背后苟且偷安的小女人,她知道这是他的保护和心意,可是当这是他娶另一个女人换来的,她又岂会有一刻安宁。
    老庄主起身,眉宇之间永远都是超然世外的悲悯笑意,“师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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