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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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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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孟靳钰不言,露出谨慎认真表情看着顾辰初,二人默契颔首,顾辰初突然地转身离开,不知去做什么。
  “辰初为什么走?”
  “穆昔非既然能来一次,那就能来第二次,他这次不伤你,并非仁慈,而是挑衅,况且,我们现在正在抓他,取他首级,一刻都不能等。”
  “怎么了?”凤祁问道。
  “无事,”孟靳钰将凤祁拉进屋,对其道:“先洗把脸,你只要睡着了,乖乖就不让任何人碰你,你现在先梳洗一番,我在外面。”
  “嗯。”
  梳洗不久,顾辰初亦未归来,凤祁静坐在屋中,待宫人将早膳呈递上来,其突然抓住孟靳钰手道:“你知道萧破住在哪里吗?”
  “知道,”孟靳钰道:“秀秀说的话,一句都不假,你不需要去确认。”
  “可是。。。。。。”凤祁脸色暗淡,说的可怜兮兮,“不算今日,还剩两日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谁都无能为力,萧破娶秀秀这是必然,没有谁能拦住。”
  凤祁不知孟靳钰为何这么肯定,而且,昨日秀秀那一番话,听来是警告,却又带着羞辱,可顾辰初与孟靳钰都未开口帮她,虽说凤祁不需别人的同情,可昨日的反应,太让她感觉古怪。
  “靳钰,若萧破与秀秀成亲,我把握住这两日,还可死皮赖脸地看着他,两日过后,莫说是看,只怕想他一刻,也是生不如死,肝肠寸断。”
  “忘记难道不好吗?”
  凤祁已经站起,决心已定,“忘记了萧破,我又是谁?”
  

  ☆、真相浮疑

  孟靳钰一言不发,在前领着凤祁。
  二人坐着马车出了宫门,一路上,凤祁皆都看着马车外,孟靳钰问她看什么,凤祁单言两字,说是记路。
  萧破在螟郢买下的府宅,离宫并不是太远,凤祁所谓的记路,却成就此刻脑中的一旁空白,或许是药效未过,又或者,不愿的路,让她用尽了心思,而这一切,都与她心念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马车在一座大宅前停下,凤祁未等孟靳钰搀扶,便先一个人下了马车。
  高耸的大门,未如寻常宅府大门紧闭,亦无牌匾,连着府内,亦是冷冷清清。
  凤祁踏入府宅,团团惹红将冷清的居府添点了几分喜气,大红的囍字已早早贴上,却又少之甚少,不知是否还未来得及全部贴上。
  红窗朱门,院大清冷,虽说与永乐近似,却又少了天阳成亲时,有的那份喜气。
  凤祁深深察觉,却未将这份清冷加至,成亲之人是萧破。
  嫉妒来的彻底,凤祁的指尖拂过“囍”字,总觉得手像是被烈火灼烧过,那样的刺痛,将心也烫烧,让她恨不得将刺眼讽刺撕下。
  孟靳钰不言不发地紧跟凤祁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愁有笑,悲悸欢喜,噬成煎熬。
  凤祁的到访来地突然,天阳与她巧遇,一脸惊愕,声语结巴,“公、公主怎么。。。。。。怎么来了?”
  “你也在这。。。。。”
  天阳手足无措,眼神飘忽不定,“在、在这。”
  凤祁点了点头,看着拦在她面前的天阳,慌张的表情,僵硬的动作,局促中是怕她来闹事吗?
  凤祁向后退了退,对天阳客气道:“冒昧拜访,未先通知,不知萧破在吗?”
  “嗯。。。。。。”天阳支支吾吾,凤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问话,其反应出来的言行,看似都万分艰难,“我将少主喊来。”
  “不必了,”萧破地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后,其牵着秀秀的手,眼中透着冷漠,无情地看着凤祁,“你过来做什么?”
  凤祁此时成了举足无措,她该如何去回答,是因为想念吗?
  “我带她过来的,”孟靳钰出言替凤祁回答。
  凤祁紧张地扯着衣袖,声音懦懦道:“你还好吗?”
  “有我在,萧哥哥当然很好了,”因为萧破的存在,凤祁变得小心翼翼,因为有着陪伴秀秀的萧破存在,凤祁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得露世的藏匿,萧破的一言一行,甚至现在身处他周侧的每一个人,都可将她杀死,尸骨无存。
  “嗯。。。。。。。”
  凤祁眼神飘忽,躲避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拘谨懦弱。
  孟靳钰厌吐着粗吸,按抑不住感情,强拉着凤祁的手,将她带出府院。
  院中三人,加之躲在角落目睹一切的樱雪,天阳压抑沉音,苦露眉梢,“她的反应有异,秀秀最近别出宫,跟着萧破。”
  被带出府后的凤祁,在孟靳钰的强硬之下,不得已坐上马车回了宫,而一路之上,孟靳钰更是一脸深沉,好似萧破成亲,最为不愿的人是他。
  而回到永安宫,更出人意外的是,原先只是在永安宫外护守的侍卫,现在已经遍及整个永安宫,甚至在院角,屋顶,凤祁都能看到隐藏在暗的弓箭手。
  突然而然的严密让凤祁以为永安宫里出了大事,其急匆匆地赶回屋里,看到顾辰初正坐她房中,却又一脸波澜不惊。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
  顾辰初看着回来的二人,其对孟靳钰颔首一笑,随后将手边温药端至凤祁,道:“先将药喝了。”
  “你先回答我,”凤祁在顾辰初身边坐下,追问道:“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是我永安宫出了乱子?”
  顾辰初道:“兵变之时,宫苑被毁,虽说这些日子一直在修葺之中,不过难免纰漏,我派这么多人保护你,并不是因为永安宫如何,而是我想万无一失地保护你。”
  “突然?”凤祁道:“因为穆昔非吗?今日我离宫之前并不是这样。”
  顾辰初不置可否道:“他是给我提了个醒。”
  “说的太过牵强。”
  “将药喝了,”顾辰初长叹一口气,显得有些疲惫,“你愿怎么想都依着你,即使你去找萧破,我也依着你,不过,自今日起,你不准出永安宫大门一步。”
  “那萧破成亲怎么办?”凤祁将手撑着头,突然问道。
  顾辰初一怔,不言。
  孟靳钰道:“到时候再说,反正,我觉得辰初说的有理,你别乱跑了,现在是多事之秋。”
  凤祁捧起药碗,看着汤药之中,倒映出的脸道:“你们是担心我不死心吗?是不是等过了两日我便自由了。”
  “不是的,你别乱想,”孟靳钰道。
  “这碗药喝下去,这一天就过去了,那我也就剩下两天的时间了。”
  “你想做什么?”孟靳钰紧张道。
  “当然不死心,”凤祁轻笑道:“如果剩下的两天,我也一直喝药,会不会错过了萧破拜堂?如果这样,有没有一种药,让人喝下,永远便不能醒的。”
  “不行!”孟靳钰站起,吼叫道:“你别乱想,更别做出伤自己的事,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凤祁露出苦笑,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玩笑话。”
  孟靳钰喘着粗吸,看着凤祁慢慢踱步地来到床前,慢慢睡下,“我快疯了。”
  顾辰初紧握着双拳,表情比孟靳钰平静许多,但其双眸之中,已波涛汹涌,“我想赌一把。”
  又过一日的艳阳升起,一日胜过一日的毒辣。
  顾辰初早朝之后,皇袍未来得及褪下,便急急忙忙地向着永安宫赶去,不明所以的宫人紧跟其后,心中皆是猜测纷纷,不明自皇后归来后,便是阴沉着脸的新皇,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喜露眉梢。
  无言言诉的迫切,顾辰初未等宫人唤言,迫不及待地推开屋门,欢喜露愁,有那一瞬地犹豫,却又在刹那之间,散失烟消云散,可拂开围帐,床上无人,屋中也无人。
  新皇盛怒,将永安宫侍卫皆都唤来,却无人知晓凤祁去处,更别言说,她是何时出宫。
  正是龙颜大怒之际,孟靳钰亦来永安宫,当其知晓凤祁失踪,却无顾辰初反应,只是淡淡回应,说他能找到凤祁。
  艳阳高挂,知了声此起彼伏,吵人厌烦,高府阔院,围栏墙外,一人蜷缩着身子,坐在府门外,一只仓鼠嬉戏自娱,装模作样。
  “我知道你在这里。”
  凤祁抬起头,阳光正好照射眼中,刺眼模糊,“我以为你在里面呢。”
  “我一早去找你,顾辰初发现你不见了,他。。。。。。。很怕。”
  “那为何是你来找我?”
  “我知道你在这里。”
  “靳钰,你说,我如果一直坐在这等他,他会不会看我可怜,不和秀秀成亲?”
  “不会。”
  “那我一直坐在这,应该能等到萧破吧?这样,在他成亲之前,我就又能多看他一眼。”
  “不会。”
  “如果,我去求萧破,他会不会同情我?不和秀秀成亲?”
  “不会,”孟靳钰疲惫坐下,将凤祁拥抱怀中,“你坐在这,会被晒昏过去,而屋里的所有人,包括你的萧破,没有谁会同情你,也不会有任何人帮你,甚至是我。”
  “如果我晕了过去,萧破会不会为此而高兴?他会不会因为这样,选择将婚期延迟,因为这样,我会一直卑贱着,甚至。。。。。。”
  “凤祁,”孟靳钰表情严肃,这也是他与凤祁熟识之后,第一次称呼她名字,“放手吧。”
  凤祁将头埋在腿间,双手遮住发胀的眼睛道:“靳钰,放手了我就会死。”
  “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像项朝歌那样保护你,像。。。。。。”
  “靳钰!我姓沐,可是。。。。。。你们为何都叫我凤祁。”
  “不论你是谁,又或者变成谁,孟靳钰永远都不会变。”
  凤祁嗯咽一声,双手扯着青丝,将头抬起,“我姓沐是吗?”
  孟靳钰不言,他看着凤祁地语无伦次。两日,还剩下两日,两日过后,一切都会结束,都会结束。
  凤祁站了起身,在旁玩耍的乖乖跑来,跳到其肩上,沉默无声地搓着兽爪。
  孟靳钰随即也站了起来,其跟着凤祁走了两步,却又随她停下。
  一个衣衫褴褛,鹑衣鹄面乞丐拦在二人面前。孟靳钰不知乞丐是谁,可凤祁停下脚步,其亦一脸探究,却又沉默着,等待凤祁回应。
  凤祁将肩上的乖乖抱在怀中,冷冷地瞥了眼乞丐,随后移步,与面前的乞丐擦肩而过。孟靳钰见此,连忙跟在凤祁身后,可其心有疑惑,走时步步回头,发现乞丐也看着他们。
  “那乞丐你认识?”孟靳钰道。
  “我们走回去,”凤祁冷冷撇下一句,随后,便未再开口说过一句。
  烈日之下,人行稀少的国都街城,匆匆急行的一男一女,破衣烂衫的紧紧跟随,三人一前一后,一速一缓,向着皇宫方向。
  宫城墙外,守门的侍卫见到凤祁过来,急忙跪下请安,迎送入宫,孟靳钰紧跟其后,侍卫等亦放其通行。
  入了宫门,侍卫护送,可凤祁却停下脚步,侍卫等不敢多言,皆低着头等候。
  无语之际,凤祁突然转过身去,看着已在城门远处,被拦的乞丐。
  “放他进来。”
  侍卫之首抬头望际,见着城外独留的乞丐,其走了过去,将乞丐接来。
  凤祁带乞丐入宫,却又一言不发,满怀疑虑的孟靳钰难抑好奇,偷偷地打量起乞丐来,甚又偷偷窃问,却也是得来乞丐的沉默言。
  入了永安宫,顾辰初并未等候在此,而护苑的侍卫等见凤祁带乞丐入宫,也未敢做多问,而是派人禀告顾辰初去。
  凤祁未将乞丐领入屋,而是让宫人先去安排其梳洗,而得了空机的孟靳钰,按捺不知,终于问道:“这个人是谁?”
  “回去,”凤祁抬起眼睑,声音冰冷,命令道:“立刻离开这里。”
  “怎么了?”
  凤祁冷眼一瞥,全无回答之意,更无反悔之心。
  无可奈何,孟靳钰只有假意离开,去找顾辰初,向他求救。
  孟靳钰走后,凤祁命人端来膳食,其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前,待洗净的乞丐过来后,其才有了反应,让陪护的宫人退去。
  独留二人的屋中,凤祁拿起银筷,递送乞丐手上,“怎么过来的?”
  “马车,”乞丐接过银筷道。
  “一身落魄。”
  “我来找你。。。。。。”
  “先吃,”凤祁打断乞丐话道。
  “我来并不是想带她走,”乞丐放下银筷,慌张道。
  “第一局,你输了。”
  乞丐慌里慌张,拿起手边的酒杯一口饮下,却被酒烈呛地连连咳嗽。
  “我也不会喝酒,”凤祁话言,却也将酒杯端起,一口吞饮,又面不改色。
  “我要走了。”
  “你来她知道吗?”
  “不知道,我去了城里,秀秀说。。。。。。”
  “说什么?”
  “我不能说,”乞丐道:“如果知道你是螟郢的皇后,我不会找你的。”
  “结果你还是跟我进了宫,”凤祁又倒一杯酒,饮下,“再玩第二局,你来螟郢,有谁知道?”
  “秀秀她爹。”
  “你知道秀秀要成亲,除了萧破,谁还见过你?”
  “没有。”
  凤祁笑了笑,道:“第二局,你赢了。”
  “你做什么?”
  “小虎,你知道我是螟郢的皇后,却还跟我进了宫,而且,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在犹豫,因为你相信她,可惜,你的相信并改变不了什么。”
  “我听到你们说话了,”小虎补充道:“在院外。”
  “是,”凤祁答道:“如果你不出现,这局我早就输了,不过因为你,现在你赢了一局,我也赢了一局,剩下的一局,我和你赌一场怎样?”
  “怎么赌?你想做什么?”
  “还剩明天一日,如果他们成亲了,就算我赢,秀秀跟你走,就算你赢。”
  “输赢又能怎么样?况且,你才说的,我肯定输。”
  “未必,”凤祁拿来胭脂,将小虎的半张脸都抹上,“这半日,你是我永安宫的一个太监而已,无名无姓,不会书写的哑巴,待明日我将萧破喊来,你也许就赢了。”
  小虎不言,闷闷地吐了口长息,对着凤祁坚定地点了点头。
  凤祁带了个乞丐回永安宫之事,在她回宫之后,便被传到顾辰初耳中,加之凤祁对孟靳钰反转态度,顾辰初还未来得及起驾奔赴永安宫,孟靳钰便先找了过来。
  二人一番短议,心言各番担忧,商议之间,顾辰初与孟靳钰二人还是决定先去永安宫探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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