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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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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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痴痴地将自己望着,轻轻地朝她眨了眨眼,便又回过头与别人谈笑了。
  杨玲珑忍不住多看了那几名与慕容冲闲话的男子,只见五名男子均是二十岁上下的模样,个个生得玉树临风,虽姿容不及慕容冲,却也是美、男、子。细看之下,他们与慕容冲的容貌竟还有许多相似之处。
  杨玲珑大致猜到那些人是谁,不由得对慕容氏族的容貌大加感叹一番。
  她尚在出神,猛然见众人都纷纷起身,哗啦啦地跪下,口中齐声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长乐无极!”她有模有样地跟着做了,心中却半点也不希望苻坚能够万岁。
  帝后坐在正座,苻坚威严的声音响起:“众爱卿平身!”
  众卿又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落了座,不复之前的轻松畅快,但紧张的气氛并未延续许久,不多时便有宫女内、侍鱼贯而入地布了菜,殿前的舞台上舞、女也尽情地表演起来,杨玲珑百无聊赖地随便吃着,不时有其他命妇来劝酒,均被她婉拒开去。
  让杨玲珑尴尬的是,坐在她正对面的一位命妇。
  那命妇容、色、娇、美,三十多岁的样子,始终端庄地坐在座上,惹人注目的是她的那张脸,竟与杨玲珑有八、九分的相似,众人觉得有趣,便不时拿眼、瞟、着二人,那满是探究的眼神让杨玲珑十分的不舒服。
  杨玲珑也上了心,着意打探了一下,才知那命妇是从四品诰命平原夫人,夫家是虎威将军韩延。平原夫人见到对面的杨玲珑时也是一惊,倒也沉得住气,仍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地,只是在听到旁边的人品评台上的歌舞时才会说笑上几句。
  杨玲珑根本不信这世上会有两个人无缘无故地长得如此相似,她的身世至今还是个迷,也许,面前的平原夫人会是个和她有着某些关联的人呢!
  会不会,是她的娘亲?

☆、147 太极鬼魅

  正当众人觥筹交错时,只见舞台上突起变故,众舞姬突然一个接一个地扑倒在地,只剩一名身着白衣,长发披散遮住脸庞的人孤零零站在台上,分不出是男是女。在他的脚下,慢慢升起一阵阵青烟,在舞台上弥散开来。
  台下众人惊得鸦雀无声,不知这是什么新鲜戏目,只痴痴地望着那人。
  只见台上那人轻飘飘地飞身下了舞台,踏着众人的头顶迅捷地冲向主座,那里坐着皇帝和皇后!这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疾呼一声:“护驾!”便有哗啦啦拔剑之声响起,可是等众侍卫围到苻坚身边时,已是迟了!
  那白衣人如鬼魅一般凑到苻坚面前,并不动手行刺,只是水袖一摆,幽幽地唱道:“甲申乙酉,鱼羊食人,悲哉无复遗!甲申乙酉,鱼羊食人,悲哉无复遗!”
  那声音如丝一般轻绵,却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侍卫们挥剑拥了上来,那白衣人双脚轻轻一蹬,又如羽箭一般斜飞出去,瞬间已到了殿外,而他口中仍是不停地重复着:“甲申乙酉,鱼羊食人。。。”在漆黑的夜空中久久回荡。苻坚见居然有人可以在宫内来去自如,不禁勃然大怒:“紧闭宫门,搜!”
  宫内自是一番忙乱,待到众将回报查无所获之时已是黎明时分了。苻坚怒气未消,命京兆伊慕容垂并秘书侍郎赵整火速清查此事,随后便命众人出宫歇息。
  回到驿馆时,杨玲珑终于支持不住,倒头大睡,心想只有睡醒了才有力气去将整件事细细思索。
  慕容冲却半分睡意也没有,脑中那句“甲申乙酉,鱼羊食人”久久挥散不去,“鱼羊”和在一起便是“鲜卑”的“鲜”字,分明是有人想暗示苻坚趁早除去鲜卑慕容氏,如此一来,恐怕苻坚极可能会对慕容氏族生疑,到时他们的境遇当真凶险。
  他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的杨玲珑,不禁皱眉:“你怎么就不会为我担心呢?”
  而沉睡中的杨玲珑,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相公心中此时此刻的那些不满会随着岁月的积淀越来越沉重直到难以挽回。
  张疏桐回到合欢殿时,远远听见孩子在哭叫:“我要母妃!我要母妃!”,连忙奔进殿内,见苻诜正坐在地上又哭又闹,有宫女试着上前将他扶起,随即被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只得忍着痛站在远处不敢再靠近!
  她站在殿门处,冷哼一声:“中山公还要胡闹到几时?”
  苻诜见到母亲,立即笑逐颜开,爬起身来奔到张疏桐身边,撒娇道:“母妃,你去哪里了?不要诜儿了么?”
  张疏桐见他脸上兀自挂着泪花,双目通红,想是哭了许久,心疼起来:“母妃去陪父皇了,诜儿这么可爱,母妃怎么会不要你呢?”
  随即俏脸一板:“只是诜儿是不是又不乖了?”
  苻诜毕竟只是个刚会说话的小娃娃,一见母亲不高兴,忙又挤出眼泪,哭得谁人看了都会心疼,还时不时拿眼风扫一下张疏桐。
  张疏桐又好气又好笑地抱起他,亲了亲,柔声道:“我的乖儿子哟!”
  宫女们忙将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个退了出去,只有一个高个宫女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动。张疏桐将苻诜哄睡着后,才看了看那宫女,轻声道:“等会我会让人送你出宫!”
  宫女这才抬起头来,只见她唇红齿白,肤色粉嫩,容颜俏丽,娇怯怯地望着张疏桐:“谢娘娘!”
  张疏桐细细看了她半晌,叹道:“想不到一个男子也可以如此美艳不可方物!倒叫我惭愧得紧!”
  这宫女正是花蜒!

☆、148 戏弄

  他听了这样的赞美,倒是不亢不卑,只淡淡地道:“娘娘不必妄自菲薄!”
  张疏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转而嫣然一笑,不再计较,沉声吩咐道:“清宁,送他出去吧!”
  只见衣袂翻飞间,清宁一身普通宫女装束,从角落里闪了出来,默不作声来到花蜒身边,直直地看着他。
  花蜒看了看她,轻轻一笑,转身向张疏桐告辞:“在下告退!”便跟着清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宁带着花蜒沿着宫内曲折的石板路静静地走着,不时有宫女内侍见了他们,却不敢上前招呼,谁都知晓那个冷面冷心的清宁绝对不是个慈善的人;她的主人贤妃娘娘也是个厉害的主,她带着个面生的宫女去哪;去干什么自然是无人敢过问。
  花蜒看着前方五步之外专心走着路的女子,忽然玩心大起,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只听他惊呼一声,清宁诧异地回头查看,冷不丁被他从后扑到在地,堪堪被压在身下。等她片刻后回过神来时,不禁大怒,手脚并用,将花蜒从她身上踹开,却仍是涨红着脸一个字也没说。
  花蜒笑眯眯地看着俏脸通红的清宁,一脸故作的惶恐:“清宁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才怪!
  清宁心中忍不住暗暗骂了他几句,面无表情站起身继续前行,仿佛这个小插曲对她的心情丝毫没有影响似的。
  花蜒见并未激得她暴跳如雷,大觉无趣,只得悻悻地跟着她继续穿过一层层的宫门,往外走去。
  因为明光殿的变故,宫门外增派了许多侍卫,进出的人员也要经过严格的盘查。清宁带着花蜒来到未央宫的北阙时,司马门边已经聚集了数十个要出宫的内侍宫女在接受盘查。
  清宁回头看了看花蜒,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被沉静代替,她不确定花蜒的装束能否瞒过守门的兵将,但她只按照娘娘的指示办事,既然这是娘娘的安排,想必不会有错。
  她默默地将花蜒不着痕迹地掩在身后,与守门的一名将领笑了笑,那将领想必是与她相识,见了她,分外热情:“是清宁姑娘,您这是出宫给娘娘当差?”
  清宁淡淡地嗯了声:“娘娘吩咐着出去采买些货品,别人去娘娘不放心!”
  那将领连忙拍马屁:“姑娘是贤妃娘娘跟前的红人,您办事娘娘自然是无比放心的,我这就送您出去!”
  清宁悄悄松了口气,朝那人点了点头。
  那将领低头哈腰将清宁领出了宫门,这才看见她身后还有个宫女,迟疑地问道:“清宁姑娘,这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人吧?这是要跟您一道出去?”
  清宁暗暗握紧拳头,淡声道:“是,总要有个打下手的!没什么不妥的吧?”
  那将领嘿嘿一笑:“没有,没有,就是觉得面生的很。。。您走好。。。我就不送了。。。”
  清宁轻轻道:“好!”
  花蜒一直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直到二人远离宫门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对着面无表情的清宁,脸上也是淡淡的:“多谢!”
  清宁惜字如金:“不必,我也是奉命办事,再会!”说完转身便走。
  花蜒本还想再逗逗她,不知为何,见到冷冰冰的清宁,一向淡漠的他总会忍不住想戏弄她一下,看她冷漠的面具下,是怎么样的真实。可清宁明显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躲瘟神似的急忙逃离了。
  花蜒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便朝着远方的流云阁奔去。

☆、149 珠胎暗结

  杨玲珑睡醒时已近黄昏,刚睁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骨碌爬起身来,迅速拔出床头挂着的配剑,指向屋中的另一人,神情戒备。
  来人逍遥自在地品着茶,看也不看她,只是微微皱眉:“这驿馆的茶当真难喝!”随即话锋一转道,“乖孩子,怎么几个月没见你,这才一见面就用宝剑来欢迎我了?”
  杨玲珑看清来人,只觉大囧:“师父,您怎么在长安了?事先也没通知徒儿一声!”
  段无邪笑眯眯地看着她窘迫的神态,道:“我来自然是有事要办,既然你成了亲,我总要来看看我的乖徒儿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杨玲珑闻言,羞得脸红,忙放下手中的剑,看了看趴在桌案上昏睡着的慕容冲,怯怯地问:“师父,您把他怎么样了?”
  段无邪见她满脸担忧,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能把他怎么样,自然是点了昏睡穴,难道我还会杀了他不成?”
  杨玲珑这才放心,嘿嘿讪笑着:“师父自然不会那样做的!”
  段无邪看了看她,见她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疲态,心头一阵气恼道:“我让花蜒带给你的信笺你看了没有?”
  杨玲珑想起那信笺上的话,心头一阵揪疼,点了点头:“看了!”
  段无邪气结:“那你怎么还。。。。”后面的话竟说不出口了。
  杨玲珑闻言奇道:“师父,我怎么了?”
  段无邪挣扎了许久,直到憋得老脸通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朝屋外吼了声:“朱雀!”
  窗户被轻轻推开,朱雀如幽灵一般飘进屋内,仍是黑纱蒙面看不见表情,她看了看段无邪,慢慢走到杨玲珑身旁,柔声道:“孩子,你这月葵水来了么?”
  杨玲珑闻言,脸上臊得如火在烧,看了看还在气恼的段无邪,只得老老实实道:“迟了些时日,怎么了?”
  朱雀轻轻将杨玲珑的手腕托起,手指迅速搭在腕处,片刻后,竟重重叹了声:“傻孩子,你连自己有孕了也不知道么?”
  杨玲珑被这一番话震在当地,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只满脸惊慌愣在原地。
  朱雀转首看了看满脸气恼的段无邪,心知他适才趁杨玲珑沉睡时已经偷偷号过脉,自己的判断定是不会错,只是她并不知道杨玲珑身怀血龙珠,也并不知晓有了身孕对别人是件喜事对杨玲珑就应当另当别论,见段无邪和杨玲珑二人并未惊喜,只得默然不语地站在杨玲珑身边,心头觉得疑惑不已。
  段无邪沉声道:“我早知会了你,你怎么。。。”毕竟是闺阁之事,他脸皮再厚,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杨玲珑也觉得最近经常觉得疲惫,还贪吃了许多,只以为是旅途劳顿,没想到是有孕了。这是她梦寐以求了许久的事情,本以为自己有血龙珠在身上,受孕是很困难的事情,没想到竟早早地珠胎暗结了。
  那么,这个孩子既然有了,她就非要不可了。

☆、150 软肋

  心中打定主意,她快步本到段无邪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师父,您原来跟徒儿说您能拿出血龙珠,现在徒儿想要这个孩子,您就帮帮徒儿把血龙珠取出来吧!”
  段无邪闻言大怒,将手中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道:“不行!血龙珠一拿出来,你全身经脉一定大乱,到时连你自己的命都难保,还要什么孩子!”
  杨玲珑慌了神:“可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师父,您要帮帮我。。。”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段无邪看着她,心如刀绞,却仍是坚决道:“玲珑,不是我不想帮你,你还有大好的年华要用来做一番大事,不能为了一个孩子就把自己的命断送了,那我之前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杨玲珑无暇顾及他说的“心血”是什么,只是焦急向他求助:“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师父。。。。“
  段无邪的确是有办法救她,却没办法救那个孩子。
  杨玲珑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后尽心尽力栽培的人,传她武艺,磨她心志,只是想她在这乱世之中能干一番大事业,若是随了她的心愿,自己的一番心血注定是要付诸东流了。
  段无邪想了想,狠下心:“不行!这个孩子你无论如何不能要!我也没办法帮你!”说完气哼哼地甩手便走。
  朱雀看了看飞身跳窗而走的段无邪,无奈地对杨玲珑道:“你再好好想想吧!别任性了!”便也走了。
  杨玲珑抽抽搭搭地哭着,不理会别的杂念,心中只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看着沉睡中的慕容冲,心头竟漾起阵阵欢喜:“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段无邪气闷地奔回流云阁,云姐见他面色不善,只得战战兢兢地道:“门主,青龙使回来了,在后院候着您呢!”
  段无邪冷冷地嗯了声,看也不看她就直奔后院而去。
  云姐看了看随后进门的朱雀,怯怯地问:“门主这是怎么了?”
  朱雀冷冷地道:“不该你问的,少过问!”
  云姐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得低头压着火气轻轻走开,到别处找人发火去了。
  花蜒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看着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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