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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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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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跟秦桑成亲时他就知道,以朗岑若的任性性子,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娶了别的女人的。这么多年,朗岑若对他的执着,越祁修自己看在眼里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
  更何况朗岑若是深宫中出来的女子,为人处事自有着后宫独有的狠辣和心计,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朗岑若会对秦桑出手。
  然而就在他各种怀疑之时,朗岑若却很悠哉地选择在他大婚当日前去乌从游玩,是以彻底离开了越祁修的视线。而越祁修原以为她放弃了自己,也没有多加干涉。
  想来她定是在去乌从的途中认识了苏子初,并且跟对方做了什么交易吧!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二人到底做了怎样的交易,竟然如此没有默契?
  秦桑生病之时,自己百般恳求苏子初,对方却始终不愿来救,说到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朗岑若花费心思得到的冰参却拿来救治了她本该仇视的秦桑,说来倒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难道,就是想让我欠你一个人情?”越祁修默默自语道,将视线慢慢投向远处:“可你是否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被人以情作为威胁。”
  “王爷!”青崖见自家主子陷入沉思,忽然出言提醒道:“岑郡主如此好心救了王妃,会不会是在药中……”
  “不会。”越祁修目光依然望向远方,口中却很肯定道:“她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怎会使这等卑劣的手段。想必,跟要了桑儿的命比起来,她更愿意在世人面前打败桑儿吧。”
  说罢,他目光越发沉思道:“青崖,派人前去盯着苏子初,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向本王报道。至于宫里面,哼,楚王最恨宫中女子干涉朝堂秘事,想必她这次讨不到任何好处了。”
  见青崖急急退下的背影,越祁修目光倏地更呈深邃。他看着碎了一地的杯盏,眼中一抹嗜血匆匆闪过。
  由此静过了三日,不管是王宫中的朗岑若还是宫外的苏子初,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越祁修虽说感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危机,但是却不知这二人将要如何打算,是以也不敢放松警惕,每日里派自己身边的高手跟在秦桑身边。
  秦桑心下讶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然而自从上次的事情,她似乎也明白越祁修就是嘴贱,但还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所以也并没有表现多大的不满,反正这些人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直到第三日傍晚,宫中终于传了消息过来。却是楚王传下旨意,要在宫中设宴,各大臣贵族需要携其家眷参加。本来只不过是楚王闲着兴起的一场活动,却让越祁修从中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接旨的时候,秦桑是跟越祁修一起的。因而越祁修拿到旨意之后的神情也全然入了秦桑的眼。虽不知对方的担忧自何处而来,可是秦桑自认为对方是在怕自己拖了后腿吧?
  突然萌生出要争一口气的莫名想法忽然占据了秦桑的心,她被自己这种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虽说之前苏子初那件事对她影响甚深,可是她秦桑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的柔弱女子,若是谁敢小看她,那她是万万不允许的!
  想到此时,秦桑忽然对着越祁修露出笑颜,趁对方愣神之迹,略带讽刺道:“你这个样子,莫不是怕我这等粗人跟着,丢了您的脸?”
  越祁修见她眼中闪过不屑。虽然上翘的嘴角却露出一股傲气,这么熟悉又让人忍不住爱怜的神情,果不其然还是原来的她啊!
  原来,竟是自己小看了她吗?
  “王妃既然自担粗人之名,可俗话却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想必本王也逃不了这粗人之名了吧!”说着,对着身旁伺候的丫鬟摆手道:“快点去替王妃好生打扮一番,虽说是粗人,但也不能失了礼仪才是。”
  楚王宫殿。
  琉璃宫灯布满宫苑四处,红绸丝缎紧紧扎成玫瑰之样,让人心生爱慕。紫檀木打造的矮桌上陈列着银质杯盏,那丝丝飘来的清香着实让人沉醉。内务府的工匠们很有心思地将各色新鲜瓜果铺满宫殿的各个角落,夹杂着阵阵果香的气息,更是让人越发心情愉悦起来。
  朗岑若身着宝石蓝的宫装,发丝用银线编成小辫盘成发髻,一朵妖艳的牡丹花盛开在她柔缓的眉间,带着一丝异域女子的俏皮和魅惑,一身贵气地坐在楚王下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宫殿门。
  她在等,那个传说中蛊惑了越祁修心神的女子,今日到底要以何等姿色出现在众人面前。
  “祁王爷,祁王妃到!”内监高扬的通报声迫得喧闹的气氛暂时停滞下来,众人将目光移向门外,却在发现来人之后,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第一卷 若情待静好 第九章 莫回殇(一)
  
  秦桑穿一身正红宫装裙,墨色长发被七支琉璃步摇点缀,一朵颜色正好的海棠花被很有心意的插在发间,让人瞧着,竟带着丝丝羞涩之感。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织锦所做的正红绣鞋,两颗龙眼大的夜明珠被安置在正前方,一步一摇倍显华丽。
  第一次将自己的手放在越祁修手中,秦桑忽然发现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反而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萦绕在周围,让她忘却了此刻这么多注视自己的目光。
  秦桑无疑是美好的,不仅仅是她面如皓月的温婉,更是她浑身散发着的一股清爽之气,让人看着,不免舒服许多。
  越祁修走在她的身侧,见她表现得体,大方有度,不禁内心讶然。想必从未受过如此教导礼仪的她,能做到这种程度自是相当不错了。只是让人惊讶的是她与生俱来的那种气度,高贵华丽还带着一分霸气,若是朗岑若此刻站在她的旁边,自是逊色太多了。
  想到朗岑若,越祁修将视线慢慢在场中回旋,即刻便找到了盛装出席的朗岑若。虽说她也是个美人坯子,可今日打扮却略显得风尘,反而缺了那自然的大气温婉。
  此刻,朗岑若的视线也被牢牢凝固在秦桑身上,众人看不见的双手此刻正紧握成拳,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恨以及不满。她原以为秦桑这等低贱出生自是不可能有什么完美表现,却不料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不说,还让越祁修脸上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那个位置,那个应该在越祁修身边承受如此目光的人,不应该是她自己吗?
  “臣携内子前来入宴,稍稍有迟,还望王上莫要怪罪。”越祁修清冷高昂的声音直直地透进了朗岑若的心,她看着越祁修牵着秦桑的手跪下行了大礼,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那般小心,那般呵护,何曾是她见过的越祁修?这般宝贝着身边的人,朗岑若当真是想冲出去直接撕烂秦桑了。
  当然她的这些妒火都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越祁修的确如她所想,一心一意只惦记着秦桑,生怕她初次参加这么盛大的场合略有不惯。可是秦桑却比他想象的还能适应,不仅没有表现出怯懦,反而时常以微笑示人。弄得人人都脸上乐呵呵的,当真是一派祥和的气氛。
  “祁修,你这次当真是寻到了佳人。想这宫中设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曾见过他们这些人如此真心实意地露出笑过?说来,你这王妃倒是功臣了。”楚王见此情景心中自是高兴。毕竟,每天面对各种溜须拍马和假情假意,能见此真心微笑的机会,又有几次呢?
  “多谢王上赞誉。臣也很庆幸能娶到如此贤妻,自当是祖上修来的福分。”说着,执起秦桑的手,静静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不再多言。
  秦桑听他如此说话,内心忽然有些奇妙之感,却不愿过多探究,只任凭越祁修拉着自己,亦不肯多言。
  楚王见此,反倒“哈哈”一笑:“祁修啊祁修,寡人看你从小长大,人情世故自是比任何人都做得通透。却不想面对如此丽人,你竟这般视若珍宝。你二人如此琴瑟和谐,倒让寡人倍觉羡慕啊!”
  越祁修和秦桑听此都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对方却很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二人面上皆泛起微微潮红,可是拉着的双手却没有松开过。
  只是他们不知,这一幕看在另一个人眼里,却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难耐了。
  “父王所言极是。想我自小与祁修一起长大,何曾见他对哪个女子上心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朗岑若冷冷的一句话再次让宴会气氛凝滞下来,众人望向这三人之间的神色也仿若看戏一般,带了些许期待。
  一语双关。秦桑不是听不出朗岑若这话中有话,字字句句都提醒她越祁修对她是逢场作戏,说不上真情可言。可是她又怎么会在乎呢?
  越祁修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君,没有情没有爱,又何必要求对方付出真心?
  见越祁修面色瞬间凝固,竟是带了一丝怒气,秦桑却破天荒地紧紧一握他的手,在他询问的目光中站起身,对着朗岑若稍一行礼道:“郡主所言确实,只是人生本就是一场戏,何时真,何时假,皆要自己心里有数才好。”
  在场听到此言的人们皆是一愣,随即内心忽然有些感叹,而看向秦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探究。
  朗岑若亦是如此,她原以为站起来反驳她的会是越祁修本人,却不料竟是秦桑亲自起身对话,只不过说出来的话不是辩解,反倒更像默认了。
  她目光倨傲地看着秦桑一脸平静的样子,忽然一笑道:“听闻祁王妃出身贫寒,却不料讲起道理来还蛮有文人那一套的。”说着,忽然做出恍然大悟之状:“呀,瞧我这记性,本宫听说王妃出阁前曾有一婚约,对方好像是文人出生。想来这些个大道理,都是王妃从那文人处学来的吧!”
  
  第一卷 若情待静好 第十章 莫回殇(二)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朗岑若不偏不倚的一席话,正中秦桑痛处,让她忽然有些喘不上气。她原想着这些深宫中出来的人自是极有涵养的,却不料今时今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郡主竟然如此直白地击到了她的伤疤,让她无所适从了。
  越祁修此时已是愤怒地拍案而起,丝毫不管上座楚王已经变了脸色,只是指着朗岑若怒道:“郡主所言是否与您的身份太过不符?这等粗俗之话,怎能从女子口中说出!”说着,竟将矛头抛向上座楚王:“王上,臣不知郡主何出此言,只是如此辱我内子,是否太过可恶?”
  见他此刻真是怒极,楚王也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了,只板着一张脸将视线看向越发挑衅的朗岑若道:“岑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胡话,快快向祁修道歉!”
  “凭什么?”朗岑若见此反倒越发任性:“我自是就事论事,又没有夸大其词,凭什么要跟他道歉!”说着,一脸鄙视看着秦桑道:“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楚王面色越发尴尬,他自是清楚他这女儿的习性,自然也知道这么多年她对越祁修的真心,可是眼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饶是他一国之君,也有些承受不了了。于是急忙口中喊着“头风犯了”,急急离场而去,留下这一群大气不敢出的人和如此针锋相对三人。
  “郡主,你莫要欺人太甚了!”越祁修终于爆发了,他一脸冷酷地看着朗岑若,眼中皆是寒霜:“您如此恶语相向诋毁我内子,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恶语相向?翻脸无情?”朗岑若口中重复道:“祁王爷说笑了吧!您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的事,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怎地由我说出来就成了恶语相向了?”说着,冷冷一笑:“再说这翻脸无情,王爷您何时对我有情过,此刻又哪里谈得上翻脸无情之举了?”
  朗岑若自是胡搅蛮缠惯了,平时越祁修忍着让着倒也习惯,今日本就在气头上,再被她如此一搅合,反倒有些不知所言。四周看热闹的大臣们虽然大气不敢出,但见此情景,心中还是鄙夷不已。奈何朗岑若是主子,她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是主子。
  越祁修怒火中烧,却在此时,一双极其冰冷的双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扭头看去,却是一脸苍白的秦桑正强忍着浑身颤抖站起了身,她对着越祁修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站在他身前,直对着此刻剑拔弩张的朗岑若。
  朗岑若眉毛一挑,依旧无所谓看着秦桑,她自是从苏子初那里知道了秦桑的性子的,受了这等羞辱,她再开口,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郡主今日之言句句属实,只是桑儿不曾知晓,郡主在此等场合之下道出此事,是为了何等目的呢?”秦桑冷清地问道,语气掷地有声却没有了之前的颤抖,她望着朗岑若的目光一片清明,竟是让朗岑若生出了一种畏惧之感。
  “你这话什么意思?”朗岑若不满道:“现如今言论自由,怎么本宫想说什么还要受你们这种下人干涉不成!”
  “自然不是。”秦桑答道:“郡主您想说什么是您的自由,只是在桑儿看来,这等公众场合,楚王陛下又在场,作为女子,还是多言听计从为好。不然让外人看来,自己失仪是小,家族蒙羞可就是大了!”
  一席话,软硬兼施,分明是指责朗岑若没有教养,平白使得楚王陛下蒙羞。越祁修惊喜地看着身边这个坚强的女子,从不知晓她竟如此努力地从他的羽翼下自我成长。现如此,即便面对朗岑若这般狂傲,却仍旧不卑不亢。
  她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呢?越祁修想着。
  朗岑若此时被话噎住,面色已是不好。秦桑却佯装看不到,继续口中淡淡:“想我在闺阁之时的旧事,本就不堪入耳,登不得大雅之堂。郡主却在如此礼仪尊卑强势之处说出这样的丑事,真不知是您想得太过简单了还是根本没长脑子呢?”
  顾不得什么主子下人的了,秦桑此刻战斗力当真是百分之百,看着朗岑若已经绿了的脸,忽而一笑道:“天下人皆闻岑郡主仅有姿色却无大脑,不知岑郡主自认为如何呢?”
  最后一击,完全的人身攻击,将适才所受屈辱完全抛了回去!
  “贱人!”朗岑若终是被激怒了,她几步上前想要掌掴秦桑:“竟敢如此羞辱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然而巴掌还未落下,就被越祁修上前推向一边。朗岑若平日里就得罪了不少人,现下自是没人肯上前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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