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道- 第32部分

“不过最近你们队成绩不太好？”龙雨趁机转移了话题。

“是。”

“做为队内核心，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张凡沉默，在俱乐部困难重重的情况下，他不能说不利于团结的话。

“是你的状态不好，还是更衣室的团结出了问题？”龙雨多么聪明，马上把问题换成了一个选择题。

“是我的状态不好。”

“为什么兵败五台山后，你的状态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呢？”龙雨步步紧逼。

其实最近张凡状态不好既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丁涛的伤害，在场上疯狂发泄，还有注射生长激素带来的后果，洗髓经内力和生长激素的相互刺激，不仅让张凡长高了身体，还带来了一些副面效果，如困倦和乏力。

张凡不语，关于安纯的事，他一句也不想说，关于洗髓经的事，他一句也不能说。

龙雨呵呵一笑，心道多少官场老油子，多少商场的奸商都被我撬开了嘴巴，你个小毛孩，还想在我面前保留秘密。

“听说你在安纯的生日宴会上打伤了人？”龙雨直接扔出一颗重磅炸弹，试图炸开张凡的保护壳。

龙灵儿的手忽然一颤，桑塔那2000偏了一下方向，差点撞到路旁的树上，把龙雨和张凡都吓了一跳。

“灵儿，开稳点，现在是下班高峰期。”龙雨皱了一下眉头道。

龙灵儿没有回答。

张凡听了龙雨的话，非常吃惊，没有想到龙雨这么神通广大，因为安纯生日宴会上他打断丁涛鼻梁的事被杨猛和邵华刻意隐瞒了，并且严禁球员泄露出去。而南京的富豪丁建国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面子，还是别的原因，并没有张扬，只打算在背地里报复，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龙雨见张凡吃惊笑了，傲然的道：“别人可以不知道，我龙雨是报道你张凡的专家，其他记者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没有你张凡的横空出世，我龙雨也不知道何年何才能出人头地。实话告诉你吧，你打断丁涛的事之所以能压了下来，是市委郭书记还有一个神秘高层为你出的头，不然你早就去局子里喝茶了。”

第一卷　天道　

第24章　彷徨　（3）

“郭书记和神秘高层？”张凡很吃惊，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郭书记为了枣市的足球事业帮他出头也就罢了，另一个神秘高层是谁，为什么会帮他。

“你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你自己命中有贵人相助。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的状态下滑是不是和安纯有关系？”龙雨变得严肃了，“张凡，你现在不仅为你自己踢球，你还是为枣市五百万市民在踢球，四方龙腾队现在是枣市的名片，恩，郭书记对你也非常关注。”

看张凡还在犹豫，龙雨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你和四方龙腾陷入困境，指责和非难一直围绕着你们，而我龙雨始终是你们的支持者，这既是因为我和你们的关系，也有郭书记的命令，所以你放心，今天的你说的话，我肯定不会全部报导出去的。”

“是。”张凡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是来。

没有人不渴望别人的理解，张凡也一样，安纯的事压在他的心里已经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张凡滔滔不绝的把在南京旋风KTV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龙雨很认真的听着，等张凡说完了，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打丁涛是在和江苏有有比赛之后，那是什么原因使你在和江苏有有的比赛中发挥的如此差？”

洗髓经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张凡沉吟了一下道：“那天我身体有点疲倦。”

忽然龙灵儿插话道：“连女孩子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就送人家钻戒，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换了我早就给你扔进太平洋了。”

龙雨也道：“是你唐突佳人了，女孩子礼物怎么能乱送，就是你和安纯确定了恋爱关系，人家也不一定会接受的。不过你为什么不给安纯打电话，我觉得安纯还是喜欢你的。”

“难道你还想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吗？”龙灵儿有点愤愤不平的道，似乎想为女性同胞们讨个公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张凡不知道是掌握的词汇量太少，还是思想本来就混乱，在龙氏兄妹的追问下不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还想继续这段感情吗？如果想的话，男孩子要主动一些，做错了事要敢于承担，而不是逃避。”龙雨拍了拍张凡的肩膀，他很同情这对处于爱情懵懂期的少男少女，决心给他们指出一条金光大道。

张凡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龙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如果你不愿意继续这段感情的话，看看我妹妹灵儿怎么样，好像这段时间网上关于你们两个谣言不少，又是小龙女与杨过，又是金童玉女的。”

“哥哥！”龙灵儿发出一声娇嗔，如果不是还在开车，估计粉拳玉腿已经招呼过去了。顿了一下，龙灵儿忽然又咯咯笑道：“我才不会喜欢见面就送人钻戒的傻瓜。”

张凡讪讪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四方龙腾俱乐部已经到了，张凡下了车道：“谢谢龙哥。”

龙雨很郑重的道：“无论是站在记者还是朋友的立场，我都想劝你一句，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我希望你能区分开来，不要辜负了枣市人民的期望，也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张凡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很恳切的道：“谢谢龙哥，我会区分开的。”

龙雨点点头，关上车门，桑塔那鸣了两声喇叭又箭一般的飞驰而去了。

俱乐部发现场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王兵和高超在练习任意球，平时这里很热闹的，看到张凡诧异的神情，王兵嘲弄的道：“都去接救世主去了。”

“救世主？”张凡睁大了眼睛。

高超道：“来了一个巴西外援，听说踢过甲级联赛，很牛叉的。”

王兵冷笑一声：“吹呗，我就不相信能比小凡更牛。”

高超笑了：“兵哥，别说从巴西来的球员，就是从巴西来的足球也肯定比中国的圆，这叫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吗。”

王兵哼了一声：“高超，外援还没来，你就拍上了，我看你现在和赵栋走得很近乎的。”

“兵哥这话怎么说的，我高超可是一直跟着你和王队混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山东人对不。”高超叫起撞天屈。

“得得，别向我表忠心，记得你是山东人就行，这个俱乐部是咱们枣市的，是山东的，管他外援还是外方的，谁来了也别想把咱们排挤出去，在四方龙腾小凡才是核心，你说是吧，小凡。”王兵悻悻的道。

张凡没有回答，他从小在阿根廷学习足球，阿根廷的球员从小练球就是为了能到欧洲五大联赛去，所以并没有多少狭隘的地方保护主义，不过他和王兵关系很好，这种话听得多了，也不愿意反驳王兵。

高超道：“张凡的核心谁也无法动摇，啥时候我能打上主力啊！”

“切！我还没有打上主力呢。”王兵道。

张凡淡淡的道：“兵哥，高超，你们练吧，我要去治疗了。”

“你去吧，一天不见你，那外国死老头能问八遍。”王兵道。

张凡是四方龙腾队唯一会西班牙语的，梅尔他一刻也离开不了他，才短短一个多月，一老一少关系就处得很默契了。

注射完生长激素，张凡正躺着休息，梅尔他忽然道：“张，我看了你们的比赛录象，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是不是这段时间的治疗对你有影响？”

“有一点，有些比赛，我觉得有点困，浑身乏力。”张凡老老实实的道。

梅尔他一脸的惊讶，道：“怎么会呢，注射生长激素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而且理疗的时间我控制的很好，应该不会影响你的正常比赛。”

张凡知道自己身体的事跟老外更难说清，便道：“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主要是场外的一些事分了心。”

梅尔他脸色变得很严肃了，道：“张，作为一个理疗师，我没有义务教导你如何做一个职业球员，但是作为朋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在巴萨呆了数十年，从克鲁伊夫的梦一队，到罗纳尔迪尼奥的梦二队，从马拉多纳、罗马里奥、罗纳尔多，到菲戈、罗纳尔迪尼奥、梅西，我经历过无数的天皇巨星，如果单以天赋论，你堪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你要达到他们在世界足坛的地位，还必须加强自己的职业素养，足球是你的职业，你所得到的金钱荣誉尊重都是足球给你的，你是在为球迷踢球，球迷需要你带给他们快乐，你不是在为自己踢球，你不能让球迷承担属于你自己的痛苦，我看得出你非常热爱足球，热爱能让你成为一个很强大的人，但是不能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球员。”

张凡年龄虽然已经是职业球员了，但是毕竟还不到18岁，在博卡青训队时年龄还小，教练主要教技战术，回国上了几年学，参加中甲后就成了队内的核心，球场上光芒万丈，上至俱乐部经理，下至教练球员都对他礼敬有加，谁会告诉他这些道理呢，这时听了梅尔他的话仿佛被当头棒喝，感觉头脑清明无比。

“真是太谢谢你了，谢谢你的金玉良言。梅尔他。”张凡感激的道，刚开始认识梅尔他，张凡见他年龄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大上二十多岁，想称呼他梅尔他爷爷，但是梅尔他不让，一心要和张凡成为忘年之交。

第一卷　天道　

第25章　涅盘　（1）

见张凡真心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梅尔他很欣慰，他并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老人，性子应该说还有些古怪，不知道是因为张凡在他的故乡阿根廷呆过，还是因为张凡会讲西班牙语，他对张凡有着说不出的投缘，除了给张凡做身体治疗外，还一直关注着张凡的比赛，象一个球迷一样反复看张凡的比赛录象。这次看到张凡走入了误区但是又没有人点醒，他才给张凡一些建议，这不仅仅是为了巴萨，最主要的是对张凡的喜爱。他拍了拍张凡胸脯道：“一切都靠你自己。药物注射后可能会让人有点困倦，睡吧，醒来以后你会觉得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有了足球你就有了一切。”

一个外国老头对自己如此关心，张凡忽然想起了加拿大医生白求恩，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暗暗的引导着气机在体内流转，把生长激素消化融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张凡被王兵喊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钟，

“邵哥喊你去给巴西鬼子接风。”王兵道，“邵哥说这是咱们四方龙腾俱乐部也是咱们枣市的第一个外援，得隆重一点，显示一下咱们齐鲁儿女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什么玩意，不就一野蛮土著吗，咱们老祖宗玩足球的时候，他们巴西人可能还光着身子满山遍野的逮野兽呢。”

张凡想通了最近困扰自己的问题，心里亮堂了，情绪也跟着好了，道：“咱们是泱泱大国，得有大国的风度，走，兵哥，咱们看看去。”

新来的巴西外援安德森今年29岁，身高一米八八，曾经在巴西米内罗竞技队打过替补，现在年龄大了，竞技状态下滑，连替补也打不上了，才来中国打中甲的，经过试训看，技术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可能是因为生疏的缘故，不太爱和队友配合。

巴西米内罗竞技并不出名，而且也从未在巴西联赛夺过冠军，但是因为巴西是足球王国，有了这个牌子扛着，安德森底气十足，明明是来中国打工赚钱的，偏偏傲慢得象旧中国来华的传教士。而经纪人李强把安德森吹得神乎其神，不知道还以为安德森是效力曼联的那个呢。看四方龙腾的杨猛和邵华被忽悠的差不多了，李强又在工资上漫天要价，四方龙腾忍痛给安德森开了12万美元的年薪他还不满意，其实这已经堪比中超外援的工资了，比原来的核心张凡的工资高了整整30多倍。这让枣市本土的球员觉得和没有面子，结果这场欢迎宴会吃的郁闷非常，这还幸好双方语言不通，加上翻译通晓人情事故，不然非掀桌子打起来不可。

在随后的训练上安德森表现上佳，正好联赛第一阶段结束期间有足协杯的比赛，四方龙腾队没有两线作战的实力，只把足协杯视做练习新兵的鸡肋赛事，于是在进十强对阵安徽九方的比赛中，齐武生让外援安德森打满了全场，结果安德森发挥很好，一个进球，一次助攻，帮助四方龙腾主场战胜了安徽九方。

有了安德森在足协杯上的出色发挥，齐武生的底气大了许多，在第二循环开始客场对江苏舜天的重要比赛开始之前的教练组会议上，他以上次张凡打伤了南京巨富丁建国的儿子为由，打算不带张凡去南京。王东宁马上反对道：“一场中甲比赛少说也有数万人关注，他丁建国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小凡，这是二三名之战，关系到冲超大计，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邵华摆了摆手道：“如果只从这个角度考虑，你们就不必操心了，上面已经有人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王东宁一惊，道：“什么人这么大能量，我记得市委郭书记出面，丁建国都没有完全卖面子。”

邵华摇头道：“具体我也说不清，反正来头不小，真不知道张凡怎么会认识那种层次的人物。”

齐武生无奈只得把张凡带上，不过在比赛时，齐武生安排了四五一防守反击的阵型，把过去三轮表现不佳的张凡放到了替补席上，本土球员只上了仲雷，逐渐打上主力的杨路也被放在替补席上。不过张凡前几轮确实表现不佳，齐武生把他放在替补席上无论是王东宁还是邵华谁也不能说什么，至于杨路，打双前锋有他一个位置，一旦打防守反击，一定是能力与经验强于他的马林首发。

由绝对核心变成了替补，张凡当然不会开心，但是令他更不开心的事还有其他，因为又要去南京比赛，张凡终于下定决心给安纯打了电话，说要为安纯补上一个生日礼物，让他想不到的是安纯说话出乎张凡的意料的冷静，没有了原先的霸道，没有了命令式口气，更多的是客气，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

为什么？安纯怎么了？她真的生气了？她不想再和自己交往了？张凡被安纯这迎头一棒差点又打瞢。幸好经过上次的挫折还有老队医梅尔他与龙雨的开导后，张凡的心态好了很多，他相信梅尔他说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