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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表妹：“你笑什么？”
表妹说：“我没笑。”
她说：“看到你笑了还不承认。”
表妹说：“不会也要表姐夫把我也撤了吧？”
她说：“懒得理你！”
李向东一点不省劲，表妹不得不抱住杨晓丽。李向东不想动的时候，就贴着杨晓丽的背脊双手抱着表妹，三人抱成一团，就把杨晓丽的臀挤得扁扁的。表妹说，我顶不住了。她说，还是回床上吧！杨晓丽却叫了起来，先是紧紧地抱着表妹，后就不叫了软了没力了。李向东就知道不咬她不行了。表妹忙说，别咬她，你别咬她。李向东说，不咬她怎么对付你？表妹说，不用，我不用。她捂住杨晓丽的耳朵，李向东就很有些不舍，想自己失算了，怎么就让杨晓丽死过去了？怎么就在表妹之前让杨晓丽死过去了？他又想，杨晓丽是越来越不经事了！
杨晓丽醒来的时候，知道李向东没咬自己，看着表妹问，发生什么事了？她很不理解，他怎么会没咬自己，怎么就这么舍弃表妹结束了？李向东说，表妹不让咬你。表妹说，他都快变成狗了，不咬人就不舒服了。杨晓丽就很显疲态地对表妹笑了一笑。
第1856章调整
戴水平一抬头看见李向东走进办公室，便意识到他是来跟自己谈大事了，忙从大班椅上站起来，还是明知故问，李书记找我有事？李向东笑了笑，说，冯玉如刚向我汇报了进驻队的情况，谈到你拨款支持他，所以过来感谢一下。戴水平说，应该的嘛！心里却想，应该是杨晓丽向你汇报吧？应该是感谢我对她的关照吧？
李向东说：“这项工作很多人都有看法，你能配合支持，我感到很欣慰。”
戴水平说：“这理我们在省里开会时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我怎么能因为别人有看法就改变呢！”
李向东说：“我感到欣慰的还不止这些，更多还是因为给予我的配合与支持。”
他说，党政一把手闹不团结，互相内耗，互相拆台，是许多领导班子存在的问题，我欣慰我们东江市的班子没有这种现状，你让我看到了你高尚的情*。
他说，这是我来东江市工作，最大的收获！
戴水平“嘿嘿”笑，说：“请李书记放心，我戴水平尊重你，完全是因为你值得尊重，完全是因为，你有能力，能为东江市做出新贡献！”
李向东见他还站在那里，就示意他也坐到沙发上。
戴水平说：“打造品牌的工作，我也向你汇报一下吧！”
他说，领导小组已经成立了，由我任组长，由分管乡镇工作的副市长和宣传部长任副组长。因为，打造品牌必须宣传造势，因此，便把宣传部门也拉进来了。
他说，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由市政府秘书长兼任，另再设两个小组，一个是服装组，一个是皮鞋组。服装组由市边镇的副镇长负责，我已经个别跟他谈过话了，也与那个经营商交换过意见，现在的问题是，经营商信心不足，当然，这也是事先就估计到的，工作要慢慢做。但我个人认为，首先，我们要让他看到希望？就目前副镇长的那个工作室取得的成绩，可以让他看到的希望只是停留在设计产品这个层面上，如何提高一步，让他看到他们有能力设计商品的实力是关键！
他说，我已经把我的意图转告副镇长了，要求他加把劲，提高工作室的设计能力，争取在短期内达到设计商品的水平。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要进修培训，要引进人才都可以，即使是出国深造，招聘国外人才，我都会尽能力满足他的要求！
李向东也从表妹那知道了一些他们的情况，说：“听说，副镇长还没有拿出具体的方案？”
戴水平说：“这么说吧！那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年青人。他不想随随便便做出决定，他认为，只要拿出这个决定，就一定要成功，否则，对不起组织上对他的信任。”
李向东点点头，问：“他是不是感到压力太大？举棋不定？”
戴水平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李向东说：“我们应该让他放下包袱，让他有失败的心理准备。创新不可能一帆风顺，有挫折是正常的，有时候，我们需要挫折，需要在挫折中摸索前进，在挫折中找到成功的方向。”
戴水平笑了笑说：“李书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我们往往走进了一种误区，往往形成了一种坏习惯，希望别人成功，却不允许失败。因此，给下面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向东说：“有些事是一定要成功的，比如，一些正常的工作，就不允许失败，但对于一些创新，一些以前没有干过的事，而又没人想干，或者不敢干的事，就应该有所区别，就应该允许失败。”
戴水平说：“副镇长听到这些话，一定很受鼓舞！”
李向东说：“哪一天吧！我约他谈谈。”
这么说的时候，他想起好多年前，他在临市当市长，大书记也说过类似的话，就是因为这番话，自己才鼓足勇气，搞了那个“一把刀”垄断，为临市甩掉了五个亿的包袱。他想，如今，他也在运用这套理论。
其实，许多经验和作法都能在以往的工作中找到它的出处，其实许多经验和作法都是在重复过去，只是看你怎么去重复，准确地说，你是不是可以灵活运用过去的经验和作法？
戴水平又谈了皮鞋打造品牌的情况，李向东也说了一些方向性的意见，最后，李向东才谈了这次的来意。
他问：“你认为，教育局长这个人怎么样？”
戴水平心里“咚”地一跳，想你怕什么，还真的就遇到什么了？他问：“李书记是要了解他称不称职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有时候，称职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因为自己觉得自己称职，觉得自己够资格坐稳那位置，就有可能耍点小聪明。”
戴水平说：“你是说，他对杨书记不尊？”
李向东哈哈笑起来，说：“你别误会。千万不要误会。”
他说，我提这个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担心是因为杨晓丽，我才对她有看法。其实，这跟杨晓丽没什么关系。
他说，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关系，主要是杨晓丽在教育局工作，我对教育局也多了几分关注，听到一些议论，于是，也做了一些调查，方方面面反馈的情况都对他印象不怎么样！
他说，当然，我也向杨晓丽了解过他的情况，杨晓丽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认为他还是有能力的，为东江市的教育事业做出不少成绩。不过，我还是不得不综合大家的意见。
尽管，李向东说得滴水不漏，戴水平还是更相信这事因杨晓丽而起，更相信是因为教育局长戏耍了杨晓丽，心里便暗暗责怪教育局长，早叫你别玩火，你不听，现在烧到自己身上了吧？他说：“应该说，每个人都有他自身的缺点，有他自身存在的不足。”
李向东说：“我刚才还允许副镇长失败呢！当然，也允许教育局长改正缺点和不足，但是，我想让他换一个地方去改正。或者说，换一个地方，他没那么信心爆棚，这缺点和不足也自然而然地改过来了。”
他没让戴水平接话，继续说，我是从大局考虑的。他说，我们在省里开会时也谈过，也达成了一种共识，对东江市镇局一把手进行适当的调整。他说，最近，我跑了许多镇局搞调研，忙的就是这个事。第一步，我想除了他，还有市边镇委书记和相交镇委书记，他们两个书记进行对调，让相交镇委书记担任市边镇委书记，让市边镇委书记去任相交镇委书记。
那次，李向东突然到市边镇政府，听那镇委书记汇报工作，谈到那个提高领导干部素质的学习制度后，还很赞赏，但市委办的人下去总结经验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学习制度，因此，李向东决定把他调整到相交镇去，让他知道对他李向东说假话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把相交镇的镇委书记调到市边镇来，是因为下去调研时，感觉这是一个很实在的镇委书记，让他到市边镇这样的重要镇任职放心！
李向东说：“这次调整也算是拉开镇局领导干部的序幕吧！”
戴水平“嘿嘿”笑，脸色却很难看。
他并不能乎那两个镇委书记的对调，更关心的是对教育局长的调整。他可是他提拔上来的，你李向东调整他，别人会怎么看？人家会说他这市长当得窝囊，连连自己的人也保不住。
第1857章买官卖官
李向东直言不讳地问，戴市长好像有不同意见？戴水平说，怎么说呢？有点突然。李向东问，是不是觉得我事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一下子就把具体名字提出了？戴水平说，可以这么说吧！原来多少还以为你会要我提供一个名字，毕竟，你刚到东江市，有些情况还不熟悉，没想到，李书记把情况都摸透了。他说，我非常清楚，李书记一定经过慎重考虑的，权衡之后，才提出这个调整的。我还能怎么样呢？
李向东说：“目前，还是商量期间嘛，有反对意见可以提！”
戴水平说：“那两个镇委书记的对调嘛！我想也很合理，让市边镇的书记去相交镇，让他把一些发展经济的经验带到相交镇去，很有必要，同时让相交镇的书记到市边镇来，多少还是能够安抚人心的。现在，镇委书记之间有一种埋怨和牢骚，大家都是镇委书记，凭什么有的书记在富裕镇工作？有的书记就要在落后镇工作？落后镇工作辛苦不说，待遇还低，这样一调整倒也是件好事。”
他说，对教育局长的调整嘛！也不是没有必要……
他想说但是，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来，他想，这也怪不得我戴水平，早提醒你了，你不听。早告诉你，我不会为了你反对李向东。他想，别人怎么看自己是别人的事？我戴水平不是窝囊，是能缩能伸！明知道斗不过李向东，还跟他斗，这不是步教育局长后尘引火烧身吗？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放着光明大道不走，要走独木桥？何况，还有不少人是我提拔上来的，这调整是大势所趋，我没必要一个个都保下来！
李向东也看出了戴水平的犹豫，等着他把话说完。戴水平却突然变得干脆了，说，我没意见。你李书记的决定，我完全同意！李向东很感意外，但又想，戴水平如果反对自己，他不会只反对调整谁，直接就会反对这次调整行动。于是，他打电话把常委组织部长叫过来，说，我和戴市长已经达成一致，你去处理这三位同志调整的具体事项吧！理由不用再重复了，组织部长还找不到调整的理由？但各人内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向东还说，接下来，还会陆续进行一些调整，先由你们组织部定个方案，哪些要调整？为什么调整？调整到什么岗位，都要说出一定的理由，然后，呈送我和戴市长审阅，再交常委会讨论通过。
组织部长很愿意干这种事，这种调整不仅体现了市委书记的权威，同时也显示了他的重要性。至少你这局长或镇委书记是从好单位到坏单位，还是从坏单位到好单位是先由他拟定的。于是，组织部长组织了一次考察一把手业绩的工作，很快，组织部长划了一条线，凡是在原单位任正职五年以上的都要调整。此线一划，就不必再有什么理由了，谁调整谁不调整各人心里都有数。这些人有的忐忑不安，有的充满希望，便纷纷找上门来，在调整局长镇委书记期间，组织部长的办公室门庭若市，手机响个不停。
杨晓丽问：“你就不担心这种人心惶惶的局面？”
李向东说：“这只是暂时的，一个月以后，就会出现一种全新的面貌，大家都争着出政绩的崭新面貌！”
杨晓丽问：“你是不是太乐观了？”
李向东反问：“为什么不呢？”
他说，我相信大多数人的能力，相信他们到了新的岗位，很快就能适应新环境，很快就能注入新的气息，在新单位实现新的突破。
他说，至于一些不能适应新环境的人，平庸碌碌无为的人，我们还可以对他们重新评估，重新调整。当然，这一次调整就不是再让他们担任一把手了。
杨晓丽问：“外面的一些传闻你就没听说吗？”
李向东笑了，说：“什么传闻都有，正面的，反面的。”
他在网上已经看到了，但他并不关心那些好的传闻，有时候，觉得那些赞扬声未必是真话，即使是真话，也没他李向东想得更深更透彻。他更关心那些反对的声音，越尖锐越让自己看了难受的声音。他要文仔梳理分类归纳了几条。有说他借这次调整，把不听话的人挪开，让自己的亲信去重要的单位。有说他这是强化个人威信，为自己在东江市搞一言堂奠定基础。有说他这是想通过调整，大搞买官卖官，让那些想留在好单位想去好单位的人给他送礼送红包。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他李向东从青山市来，穷得叮当响，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敛财方法，企图一夜暴富！
杨晓丽说：“我觉得你的动作太大了。其实，你可以一步一步来，可以分几批调整，惊动就不会那么大，反对的声音也没那么强烈。”
李向东笑着说：“我就是要让一些人知道，我要把那些不听话的人挪开，就是要让一些人知道，我要强化我的威信。至于搞不搞一言堂，其实，跟强化威信并没有必然联系。”
他说，我还要让一些人知道，我即使穷得叮当响，也不会趁这个机会大肆敛财！在青山市不会，在东江市更不会！
杨晓丽问：“你怎么让人家知道？”
李向东说：“你认为很难吗？”
杨晓丽说：“你想要抓典型？”
李向东说：“否则，别人怎么会知道我李向东廉洁得叮当响？”
果然，就有倒霉蛋送上门了，一位与李向东并不熟的局长试探性地通过文仔送来了一点小意思。李向东打电话召见那局长时，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走对了门。
李向东说：“听文仔说，这是你送的？”
那局长的小意思就放在李向东的办公桌上，当初怕李向东接到类似的小意思太多会弄混淆，所以特意用自己单位的皮牛信封装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