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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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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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枝子坐在椅子上,似是软得不能动了。陈坚对李向东说,你们先走吧,有我照顾枝子。李向东只觉得脑袋“咚咚”地响,知道陈坚在说话,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杨晓丽问陈坚:“你没事吧?”

陈坚说:“我没事。”

他对张志东说,你送送他们吧?李向东可能醉了。杨晓丽去扶他,竟扶不起来。张志东只好叫了另一个人,一左一右把李向东架走了。好在,他们就住在这家酒店,把李向东架进房间后,张志东抱怨了陈坚一番,说这个家伙,每一次喝酒,总要搞些事出来,总要把人灌醉了才愿收场。

第七二三章狡辩

有两个女同学见枝子坐在那不能动了,问陈坚,需要我们留下来吗?陈坚摇着头说,你们回去吧,不用麻烦你们了。有人就对陈坚阴阳怪气地笑。陈坚问,你们笑什么?这一问,他就猜到别人的意思了,说,你们想哪去了?我陈坚是趁人之危吗?那人说,不是,不是。忙也离开了。

其实,陈坚不让别人留下来照顾枝子,担心的是枝子会说醉话,会爆出有关李向东的内幕。

班长见大家都走了,便说,你看看你陈坚,搞的什么名堂?陈坚说,我哪知道他们就那么不经喝?班长说,是他们不经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陈坚那三脚猫工夫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陈坚“嘿嘿”笑,说,你放心,我对枝子,绝对不会干出什么事!班长说,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事。这个事,我谅你也不敢!

陈坚看一眼班长那张严肃的脸,心里跳了一下。

班长说:“我问你,李向东和枝子有什么瓜葛?”

陈坚说:“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班长说:“你别跟我装!别以为你能瞒得了别人,我就看不出来。”

陈坚看看枝子,见她头趴在桌子上,屁股还坐得稳,就把班长拉到一边,悄声说,枝子一到市县,好像就喜欢李向东了,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他说,你知道,真要发生什么事,李向东也不会告诉我,枝子就更不会说了。不过,枝子心里总不痛快,好几次都跟我说杨晓丽的坏话,我就知道她是妒嫉杨晓丽。今天,她突然出现,我就感觉来者不善了。他说,我还问过李向东,他不敢和杨晓丽举行婚礼,是不是担心枝子会去搅他的场子?

班长问:“李向东怎么答你?”

陈坚说:“只是说怕影响不好。这什么意思,怕枝子去搅场,也是影响不好,市委书记大摆宴席好是影响不好。”

枝子动了一下,抬着头问,李向东呢?他跑哪去了?他好像醉了,好像被抬出去了。她“哈哈”笑起来,说,别让他跑了,我还要跟他喝。她说,杨市长,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怎么总想防小偷一样防着我?你放心,我不会偷走你的李向东。她说,我只是不服气,不服气你怎么就能制服他呢?我怎么就不如你?我真的很不服气!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各自心里却想法不一。

班长想,这问题似乎都出在枝子那,:枝子明知道李向东和杨晓丽的关系,却想从杨晓丽手里抢走李向东,但李向东不从,她便认为是杨晓丽把李向东制服了,所以不服气杨晓丽。

陈坚想,可能是枝子和李向东发生关系后,曾威胁过李向东离开杨晓丽,但李向东不从,还要跟她结婚,枝子心里便不服气杨晓丽,想你杨晓丽怎么就能把李向东制服了?他想,这李向东,以后够他好看的,这枝子要是爱到恨时,真有你李向东难堪的时候。他想,那时候,别说我陈坚不够义气不帮你,我是绝对做不到得罪枝子去帮你的!

两个男人正想着,就见枝子像是想站起来,脚下一滑,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两人忙跑过来扶她,连声问:“没事吧?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就听“哇”地一声,枝子便吐了起来。

陈坚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吐就好,吐就好了。班长端了一杯水送到枝子嘴前,说,漱漱口,喝口水。枝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班长只好对陈坚说,把她扶起来。陈坚就架着她胳肢窝往上提,然而,枝子软得像滩烂泥,怎么也提不起来。

班长说:“看来醉得不轻。”

陈坚说:“完全醉了,腿都不会使劲了。”

班长说:“开个房吧,今晚只能让她睡在这了。”

当然,他们都不放心让枝子一个人睡在这酒店的房间里,总得留个人照顾吧?让陈坚在这照顾吗?班长似乎又不放心,陈坚这家伙平时给人的印象可不是什么好男人,于是,他们两人就陪着枝子在这酒店住了一夜。

李向东回到房间也醉得一塌糊涂,但男人和女人的醉法不一样。男人怎么醉,潜意识还是清醒的,有人扶着还是懂得使劲的。杨晓丽扶着李向东进洗手间吐了一回,李向东的醉意就散了许多。他要杨晓丽放一池热水给他泡一泡。杨晓丽当然不干,这可是酒店。虽然酒店也说,那浴缸经过了消毒,但谁又敢用呢?

杨晓丽只得调高水温,让李向东冲热水浴。别说站了,李向东就是坐也坐不住,杨晓丽就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淋浴喉往他头上洒水。自然,她也是一身的湿,可惜了那件刚穿上身的旗袍式长裙,见了水竟缩了好几寸。

淋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李向东像恢复了一些,懂得用手抹脸上的水了。杨晓丽便问,好点了吗?李向东说,比刚才好多了。杨晓丽说,干什么要逞那个能呢?不喝不行吗?李向东说,那场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喝吗?杨晓丽说,有什么不能喝的?枝子敬你,你就一定要喝吗?班长、张志东敬你,你喝成这样,我还不怪你,枝子敬你,你完全可以不用喝。

杨晓丽一直都心堵得难受,如果不是李向东醉成这样,一回来,她定要跟他吵了。枝子算什么?不就是副省长的女儿吗?就可以连命也不要地跟她喝酒了?你李向东为什么舍命跟她喝酒?这不是说明你心里的事?你肯定是干了亏心事才心虚的!

李向东再怎么醉也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说:“我要干了亏心事,枝子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就不会只是跟我喝酒了。她一进来,还不把桌子也掀翻了。你没看出来吗?她那是生你的气,一开始是想要跟你喝酒,想要把你灌醉。”

杨晓丽会不清楚吗?

她说:“她为什么生我的气?还不是你招惹的?”

李向东装着很冤枉的样子说:“我招惹她什么了?”

杨晓丽说:“还要我一样一样跟你说吗?”

李向东说:“我不就跟她通通电话,不就在生意上关照关照她。和她吃饭,那也是和其他人一起的,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我的意思。”

杨晓丽想想,也觉得这事怪不得李向东,全是那枝子自作多情!她说,陈坚也是的,跟着她一起闹。李向东摇头说,其实,陈坚一直都在帮我们。他是担心枝子闹,才想了那个办法哄她,才要她喝酒,想把她给灌醉了。只能说,他没想到我开始喝得太多,后来招架不住了。

杨晓丽就问:“他怎么就知道枝子要来闹事呢?而且是枝子一进门就知道了。”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竟说漏嘴了,如果顺着杨晓丽的话说,说那陈坚也凑热闹,就不会牵扯出这话题了。他说,让我自己来吧!就接过杨晓丽手里的淋浴喉,往自己头上脸上洒,他在思考,应该怎么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要知道,李向东这是在强烈的酒精作用下,半醉半醒的状况下,脑子麻木得像是无法运作了,真要想出一个让杨晓丽完全信服的理由是很不容易的。

他说,其他人可以不知道,但是,陈坚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说,他和你吃过饭,喝过酒,清楚你的酒量。枝子一进来,就要跟你喝,且是三杯三杯的喝,别人看不出来,陈坚还看不出来吗?

杨晓丽说:“他为什么要维护我?他就不怕得罪枝子?”

李向东说:“他也怕得罪枝子,如果,只是不让你喝,似乎说不过去,所以,他就把我拉上了,要我跟枝子喝,这样就不容易看出来他是在帮我们了。”

杨晓丽想了想,觉得也是,心里的气消了些,就问,可以站起来吗?李向东说,可以吧!杨晓丽就在后面用劲地扶他起来,然后,帮他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我们要把枝子的事解决好。李向东问,怎么解决?杨晓丽说,你要跟她说清楚,别总让她有一种侥幸心理?让她存有奢望!

李向东说:“我没跟她说清楚吗?都要跟你结婚了,她还不清楚吗?”

杨晓丽说:“就是你以前没说清楚,总是模棱两可,所以,一听说我们要结婚,她才会跑来闹事的。”

李向东说:“好,好。是我的不对。哪天,我一定跟她说清楚,让她死了这条心。”

事情真是这样吗?

李向东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然而,不管是杨晓丽想的那种可能,还是李向东知道的原因,的确是要向枝子说清楚了。他真不知枝子会不会听他的,真不知枝子会不会提出什么不合理要求?

第七二四章无法反击

第二天,李向东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时,头还有点晕,胄特别难受,像是有火在烧。爬起来没看到杨晓丽,却见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就知道杨晓丽去开会了。今天,杨晓丽是有任务的,她要和钟市长一起参加省委省政府召开的那个抗击非典表彰大会。她在纸条上写道,她开他的车去省委礼堂开会了。她她写道,她不放心李向东自己开车回市县,已经打电话叫他的司机赶来省城了。

李向东便打电话给他的司机,司机说,正在路上。说一个小时后才能到省城,说到了省城,他要先去省委礼堂找杨市长,拿了车才过来酒店接他。李向东想了想,司机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于是,就去餐厅吃点东西。

李向东只想吃点稀饭。

人家说,喝酒最伤肝藏。他却觉得最伤的是那胄,惨烈地拼了一场酒后,那胄便有好几天难受,像是被烧坏了,什么都装不下,只能吃点稀饭养着。

那会儿,餐厅里没什么人,喝早茶的已经散了,吃午饭的还没到,宽敞的餐厅也就只有三几张桌坐着人,一进门,李向东却看见了枝子,她也正好脸朝着餐厅的门坐,就对他笑了笑,脸色很憔悴。显然,也是昨晚那场酒烧的。

她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向东说:“杨晓丽还在房间。”

他自己心虚,担心枝子知道杨晓丽不在,会提出什么要求。那知,枝子却拿起手机,像是要拨打杨晓丽的电话。李向东心里跳出了一下,想这一拨打还不露馅了?忙说,她还在睡觉呢!枝子说,这都几点了?李向东说,昨晚醉得一塌糊涂,她照顾了我一夜,这才刚睡。

枝子说:“昨晚,你也醉了?”

李向东说:“从来没醉得那么厉害。”

他问,你怎么在这?枝子说,我也醉了,醉得不能回家了,就在这过了一夜。李向东问,就你一个人?枝子说,陈坚一整夜都陪着我,刚刚才走。他那家伙竟一点事也没有。她只字不提班长,看着李向东诡秘地一笑,问,你觉得陈坚这人怎么样?

李向东说:“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吧?”

枝子说:“你们男人了解男人,当然比我们女人更了解男人。”

她说,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女人,除了老婆,外面有没有女人?

她说,经过昨晚那一夜,我倒想和他在一起,就是做二奶情人那种。你看我跟他合不合适?

她说,我倒觉得他比你好,至少懂得体贴人。

李向东说:“男女在一起,是讲感觉的,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能给你什么意见呢?”

枝子问:“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你怎么一点不吃醋?难道我对你就那么一点不重要?”

李向东这才知道枝子是在试探他,是想看他有什么反应。他暗暗庆幸自己表现得漠不关心。如果,自己劝她别和陈坚在一起,别做二奶情人,真不知她会往哪想?他看着枝子觉得这是个机会,应该跟她把话说清楚。

他说:“我就要和杨晓丽结婚了。”

枝子说:“我知道。”

他说:“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枝子反问:“我说过,我们可能了吗?”

她说,我也一直说我们不可能呀!

她说,你一直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想要和你怎么样,没想要缠着你,没想要你离开杨市长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想,我们做朋友,做一种和别的朋友不一样的朋友,做一种比别的朋友更要亲密的朋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向东说:“有这种可以吗?”

他说,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说,以前,我和杨晓丽还没结婚,从法律上说,我还是独身,还可以和别的女人交往,但是,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就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枝子说:“我发现,你很傻,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好找。这么好的事送到你面前,你竟会拒绝。”

她说,我真不知道,杨市长到底有什么好?我哪一点不如她?她不就是比我漂亮吗?不就是个市长吗?但是,我并没要你离开她呀!

她说,你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让你更多的了解我,让我更多地表现自己。我承认,那天晚上,我表现得很差,但是,那不能说明什么,不能说明我就不如杨市长。

李向东说:“你说到哪去了?”

枝子说:“你别跟我假正经,我也不跟你假正经。我就是不服气,我哪个方面不如她?”

李向东说:“你要这么说,我真就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了。”

他说,我再说一遍,那晚的事完全是一种意外,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自己也很后悔,如果,你觉得我们还是朋友,你还认杨晓丽是你姐,就别再提那晚的事了。以后,也决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枝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对着,姐呀,你睡醒了?什么?你在开会?她翻了李向东一眼,然后说,我没事,没事了。她说,昨晚真是对不住了?李书记没醉吧?什么?他也醉了?他可是酒神,怎么能醉呢!杨晓丽可能说了李向东的醉态,她就笑了起来,就说,这么惨呀?你不会骗我吧!她说,都是那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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