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军医归-腹黑二爷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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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腹黑二爷的心肝宝贝-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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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半脸隐藏在黑暗里的男人,没有多废话,直接说:“一万,够你买两个最新的5S了。”
  有人说,死亡面前无勇士,同样的,面对金钱,又有几个人能禁得起诱惑的。
  换句话说,这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她要能禁得起金钱的诱惑,又怎么会帮一个陌生男人给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送吃的。
  一万块钱,的确能买两只土豪金了,女孩兴奋的脸都红了,拿过车里人从车窗递出来的厚厚一打现金,激动的手都在抖。
  蓦地,在看到伸出车窗外的这只手时,她愣住了,这是双多好看的手,手指修长白皙,隐约可见的指关节,让他的那只手,像是用一块上好羊脂白玉雕刻而成。
  一时间,她愣住了,忘了自己去拿钱那个动作。
  车里的人却没了耐心,“钱不要了么?”
  清润夹杂着低醇的嗓音传到耳边,女孩才恍然回神,伸手去拿钱,太好奇,有着这样好看,又有这么好听声音的男人到底会长什么摸样,她把头朝前探了探。
  即便月色黯淡,并不能把他的相貌看得很清楚,他端坐在那里,却把四周的一切换做成了烘托的背景。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在瞬间如擂鼓,整个人晕晕的,像是坠入了某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张奇蹙了蹙眉,对她朝前探,故意看他长什么样,显然很反感。
  需要用特殊工具才能取出的苹果剪卡,在他那双修长灵活的手下,轻而易举的就取出,卡就被抛在女孩脚边。
  徐勇亮眼看张奇已经很生气,以最快的速度发动引擎,车驶入城市主道,淹没在来来去去的车流中。
  徐勇亮一直在根据自己看到的揣测张奇和傅歆的关系。
  如果说张奇已经不再爱傅歆了,那又怎么解释他刚才的一举一动,先是追到高铁站,看到她吃不下洋快餐,又让人给她送喜欢吃的东西,甚至,他都料到傅歆是不会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不惜这么晚还打扰李燕飞,让她出面。
  李燕飞,他们所在部队最大首长的妻子,脾气是出了名的怪,除非是她心甘情愿,否则谁也休想让她做事,这当中也包括她的丈夫大将江明阳。
  如果说张奇还爱着傅歆,为什么任她在部队门口苦苦哀求着哨兵,也不让她进去;为什么,她会连夜就走;为什么他看着明明很心疼她,却始终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就在隔着一扇车玻璃的地方看着她,却不肯下车,不让她看到他。
  “唉……”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就算把脑袋想破,也想不通张奇和傅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得太多,本能地就叹了口气。
  只是很轻的一声叹气声,张奇却是听到了,即便他精神有病,他依然敏锐如初。
  他侧过脸看着车窗外一飞而过,刺的人眼睛都疼的霓虹,淡淡开口,“是觉得我忽然之间怎么那么难捉摸了?”
  徐勇亮朝后视镜飞快瞅了一眼,啧啧嘴,既然张奇主动把话题跳开了,他也壮胆接下话,“是啊,张将,你和嫂子之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奇怪?”
  张奇收回目光,慢慢地闭上眼睛,“我问你个问题。”
  徐勇亮一挺后背,“张将,什么问题?”
  “如果……”张奇睫毛微微颤抖着,“你生了重病,你还会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吗?”
  徐勇亮刚谈了个新女朋友,感情正在急剧升温,猛地一听到是这样一个他从来都没想过的问题,愣住了。
  这个问题像是很难回答,他想了很久,才回答张奇,“张将,为了不拖累她,我当然不会和她结婚,甚至为了让她不那么伤心,我也许还会故意把自己塑造成负心汉。”
  张奇扯起一侧的嘴角,一丝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的微笑,在他俊美非凡的脸上转瞬即逝,他没再开口,靠在座椅后背上,双眼紧闭,像是真的睡着了。
  徐勇亮又看了看后视镜,想到张奇刚才问他的问题,却是心头一颤。
  难道……这个医术了得,军事才能卓越的年轻少将,真的患了什么绝症?
  ……
  傅歆在高铁出站口看到了梁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他却依然神采奕奕的样子,尤其当看到傅歆,原本靠着墙而站的背,倏地下就挺得笔直。
  傅歆站在原地,对他笑,深夜出高铁,忽然看到一个熟人,心头真的暖暖的。
  梁晨大步朝傅歆走去,如果她手里拎着东西,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过去,“路上累吗?”
  垂在身边,蠢蠢欲动的手,终于没控制住,伸到傅歆眼前,替她撩了撩垂在肩头的碎发。
  傅歆不习惯除了张奇以外,任何一个男人的气息,他才撩起她的碎发,还没来得及放到一边,她就头一偏,终止了梁晨那个关爱的动作。
  梁晨看着自己依然垂在半空的手,心里很失落,却没显露出来,他笑着对傅歆说:“我去取车。”
  公共停车场离高铁出口有一段距离,梁晨心疼傅歆,不想她走过去,傅歆却坚持和他一起去。
  再怎么是省会城市,凌晨四点多,除了早起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路上根本没什么车和人。
  一路绿灯,车很快就驶到傅歆所住的小区门口。
  傅歆对梁晨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谢,就下车朝小区里走去。
  梁晨不大放心,也下了车,想把傅歆送回家后再离开,傅歆却背对着他,拒绝了他。
  背对着,梁晨并不能看到傅歆的表情,从她耸动的肩膀,还是看出她在哭。
  他很想不顾一切的上前,把傅歆抱在怀里,带着对张奇的妒忌,带着对傅歆的心疼,大声告诉她,这个世界上爱她傅歆的,远远不止他张奇一个。
  脚才抬起来,终究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怔愣在原地,目送傅歆越走越远,然后楼道的感应灯亮起,再接着,他看到三楼某个窗户有灯光亮起,幽幽长叹一声,这才转身上车离开。
  ……
  傅歆回到只有她一个人的公寓,哪怕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驱走黑暗的同时,却不能驱走她深深埋藏进骨子里的孤寂。
  在玄关处换好鞋,她就瘫坐到沙发上,像是被人抽走力气的木偶,她呆呆地的,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打开包,看似没什么变化的包,却少了两样她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是药瓶里的药,还有一样是那个私人医院女医生给她的B超照片。
  李燕飞不是问过张奇,傅歆离开前,凑在他耳边说的是什么吗?
  张奇告诉她没什么,对李燕飞来说,的确是没什么,因为傅歆趁人不注意,把孩子的B超照片塞到了他口袋,在他耳边,柔声喃喃,“老公,我爱你,我和孩子等着你回家的一天。”
  这个傻女人啊,就因为她那一句话,张奇心肝都在颤,如果说他的心早被傅歆软成一滩水,那么随着她凑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他的那颗心碎成了点点繁星,只愿坠入到傅歆看不见,他却能看得到她的地方,永远守护着她。
  为了她,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怎么舍得离开!
  ……
  张奇刚下车,就看到站在他院门口的江明阳,不知道是不是路灯昏黄的关系,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张奇朝他走去,轻轻喊了声,“首长。”
  江明阳没说话,示意他开门,等走进屋子里后,他才说了亲自来找张奇的目的。
  张清士去世了,这是江明阳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几经斟酌才决定告诉张奇的。
  张奇的意志虽比常人不知道要坚强多少,不然也不会自己配置出自己吃的药,试问,这个世界还有比这样意志更为超强的人吗?
  他斟酌很久才告诉张奇,真的是怕他不能刺激,可是,如果不告诉他吧,他总有一天是会知道的,到那个时候,他情绪波动太大,说不定也会发病。
  他从营区回来,就看到李燕飞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和她结婚这么多年,知道她性子一向偏冷,能让她流泪的事并不多,坐到她身边,边把纸巾递给她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燕飞红肿着眼睛,把张奇让她帮忙着欺骗傅歆的事都说了。
  江明阳猛地一听,只觉得很荒谬,张奇明明很正常,为什么要骗傅歆。
  李燕飞看丈夫一副不明白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埋怨他情商太低,在李燕飞的分析中,他才算是明白了张奇那样做的原因。
  因为深爱,才不得不狠下心来伤害最深爱的人。
  也正是因为知道了他对傅歆的“残忍”,才让他决定把张清士去世的消息告诉他。
  张奇听完后,脸色变得很白,抬起眼睛,像是不相信江明阳说的话。
  江明阳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了张奇,这信是张清士写给张奇的,大概他早预料到有这一天,早早的就做了准备,把信放在他一个战友那里,让他有一天不在这个世界上时给张奇。
  江明阳又坐了一会儿,看张奇应该没什么大碍,才离开。
  等他走后,张奇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
  这的确是张清士的亲笔。
  张奇一个一个字的看着,心里不是不难过,在放下信的时候,心里却释然了很多。
  这封信是张清士在神智清醒时写的,叮嘱他不要伤心,一个军人,最后死在自己手里,是懦夫,让他不要去学他,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好好照顾宫凝袖。
  把信对折好,塞回到信封里,他起身朝楼上走去。
  张家,京城红色权贵之家,张清士的后事和张建国一样,根本也轮不到张家自己人做主。
  张奇洗好澡,在躺到床上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小药瓶,这里面的药,有一瓶是他自己配置的,还有一瓶,是傅歆去找的那个神经专家给他开的,带着很强的助眠成分在里面。
  吃好药,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傅歆带着哭的那张脸,一会儿是张清士在信纸上说的话。
  他说,张奇,我的儿子,人生在世,不如意总有十之八九,不要学爸爸,你还年轻,一定要努力,为了你爱,也为了你爱的人好好活下去。
  黑暗中,张奇猛地睁开眼睛,他那一双在黑暗中依然能够视物的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雪白天花板上的纹路。
  翻身从床上坐起,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照片,那上面的小黑点,正是他和傅歆的孩子,它还这么小,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在照片上摩挲,深邃如古井的黑眸,倒影出异样的光彩。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打了个电话给江明阳。
  ……
  这一天晚上,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饰演反派的仓龙。
  他一直都联系不上张奇,感觉自己是被他骗了,恨得牙根都痒痒,盛怒之下,把别墅里的东西几乎都砸了,阿林站在一片狼藉中,既不敢正视仓龙的眼睛,也不敢开口说话。
  终于,仓龙砸累了,瘫坐在沙发上喘粗气,阿林才敢开口,“老板,要不,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姓傅的女人给绑来。”
  仓龙看了他一眼,气顿时不打一出来,操起手边的烟灰缸,用力朝他砸去,“你懂个屁!”
  阿林没敢避开,水晶茶几从他额头上擦过,肯定是破皮了,火辣辣的痛,他咬牙坚持着,“老板,那个张奇不是军人吗?他怎么也会言而无信的!”
  仓龙忽然发这么大的火,的确是因为张奇,放眼他这在刀尖上舔血的大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的骗。
  太轻敌了,他总以为张奇身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绝对的是言而有信的人,哪里想到,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阴沟里翻船了。
  张奇啊,张奇,当真以为我把药给你了,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眼睛一抬,就看到只有阿林一个人站在他身边,做的再怎么大的决定,在瞥到他一个光杆司令,也只能换成一声叹息。
  那次在北京,他虽然侥幸脱逃了,还是元气大伤,现在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阿林这么一个人。
  偏偏这个阿林,不管是身手还是脑袋,都及不上阿森的三分之一。
  真是气死他了。
  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他恶声恶气的让阿林出去。
  阿林其实有话想说,还没等他开口,别墅外,传来一阵脚步落地的脚步声。
  仓龙是当过兵的人,那阵脚步声刚传到耳边,他就判断出这是部队的军靴,经历过一次,这一次他也算是有经验了。
  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手飞快朝腰间摸去的同时,人也朝楼梯上跑去。
  总有速度比他快的人,随着一声玻璃被撞碎的声音,有个身穿迷彩的武警,已经堵住他的去路。
  仓龙到底不是一般的罪犯,不然也不用出动全中国最强的特警支队。
  仓龙一只手握紧拳头,狠狠朝武警打去的同时,另外一只手飞快给枪上膛,今天哪怕他真的再也逃不走,能拉一个陪葬是一个。
  年轻的武警,速度很快,快到仓龙根本没看清他出手,他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上好膛的枪掉到地上。
  那个武警手又是一动,仓龙两只手已经被人像拧麻花一样拧在了身后。
  像是怕仓龙自残,年轻的武警又在他嘴里塞进一大团棉花。
  就因为这个拉近距离的动作,让仓龙看清这个年轻武警的脸。
  他惊地瞪大眼睛,被弯曲成问号的身子微微发抖,端详着眼前这张脸很久,他尖叫出声,“张奇!是你!”
  张奇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嗯,的确是我。”
  “你不是……”他刚想开口,忽然之间,原本在脑海里翻滚的碎片,像是被人用一条绳串联起来,事情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眯着眼睛,目光狠毒凶残的看着张奇,开口说出来的话,同样的想把张奇生吞活剥了,“你骗我,你们张家根本没什么遗传的精神病!”
  “事实上。”张奇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也多么希望,是我骗你的!”
  仓龙算是最终落网了,张奇又立了一大功,按照军中规定,这可是和平年代,军人很难再获到的一等功。
  而张奇的军衔,也将会由少将,晋升成中将。
  三十岁不到,就成为中将的人,不要说在中国,就是放眼全球所有的军人,估计也很难找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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