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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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错误的时间里-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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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召业欺负你了?”
  俞水方不回答,只是摇头。
  苏婉偶尔也很毒舌
  “被他甩了?不跟你结婚了?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俞水方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默不作声的往下掉
  “苏婉,嫂嫂,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幸福了。”
  苏婉心里一惊,心想不会真给她说中什么了吧?
  俞水方已经仰头咕噜咕噜就喝下了一大瓶酒,她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一瓶啤酒下去,又是面色通红。只是这次,她不像上回那么闹,只是趴在桌子上默不作声的掉眼泪,哭,看那样子,是真的伤心。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扶起她,
  “唉,不会喝还非要喝,借酒消愁能解决什么问题?”
  刚数落她完,却听见,她嘴里一直嘟嚷着
  “你不知道我多恨昝敬树,我真的恨死他了。”
  “更恨我自己。”
  她喃喃自语,却让苏婉心头一震,原来,又是昝敬树。
  上回她喝醉是为了昝敬树
  这回喝醉,又是为了昝敬树
  难道,她真的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吗?
  是啊,当年,她对昝敬树的痴恋,她是全看在眼里的。原来这个傻姑娘,竟是如此痴情。
  看她醉成这样,没办法,饭也没怎么吃,扶着她打车回家。
  苏婉也是没想到,时召业竟然在家里等俞水方。
  见她扶着烂醉的俞水方回家,时召业的脸色也是极难看。
  俞母更是一叠声的说
  “要死了,这么早,又去哪喝成这样?”
  “这事可不能怪我,拦不住。”
  苏婉也是冤枉的狠。
  时召业过来,一把就抱起瘫软的俞水方,把她扔到床上,这次喝醉的俞水方老实的狠,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吵不闹。
  “俞水方,你真是长出息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酒鬼。”
  时召业又是生气,又心疼她的难受,所以替她换了一件清爽的衣服,倒了杯温开水喂她喝下去。
  苏婉站在门口,想把时召业叫走,深怕俞水方醉糊涂了瞎说话。
  但是俞母拉住了她
  “让召业陪陪她吧,等了一晚上了。”
  苏婉也无奈。
  时召业照顾了她老半天,见她终于不那么难受了,索性自己也躺倒她身边,搂着她睡。
  见她睡的不踏实,要么皱着眉,要么露着悲伤的表情,他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睡。
  拍着拍着,他也迷迷瞪瞪的快要睡着。忽然就听到俞水方在他的怀里呜呜的哭,喃喃的说着
  “我恨你…”
  他听不清她的话,见她那样伤心,把她搂的更紧一些贴近他的怀里。
  俞水方又说了一句
  “我恨你。。”
  “昝敬树,我恨你,昝敬树。。”
  这个名字,在暗夜里,从俞水方的嘴里说出来,像是闪雷击中他的耳膜,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只有脑子里嗡嗡嗡的响。
  响到他以为自己要失去听力,才确定,她口里说的名字是昝敬树。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是冷凝的,他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害怕极了,害怕从她口中再听到这名字,所以用自己的双唇堵上她的唇,这样,她总没有机会再喊了吧。
  或许是他的唇太过于冰凉,俞水方撇过了头不让他碰。
  他硬是掰过她的头,双手捧着她的脸,箍着她不能动弹,又吻了下去。
  他当时所有的思绪想的只有一句话
  “必须要马上结婚,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又狗血了。。。。。
  

☆、第五十八章

  时召业说到做到,第二天,俞水方还未醒,他已经离开,回了时家老宅子,紧锣密鼓的筹备起婚礼。
  时大姑劝
  “你跟水方商量好日子了吗?话说起来,咱们还没正式跟人家提亲呢。”
  时召业答
  “那些繁文缛节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娶俞水方,越快越好。”
  他如今所有的自信在俞水方那都崩塌离析,哪怕再等一日,他也等不及,只怕夜长梦多。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只有娶回家,放在自己家里,才能放心。
  当然,时大姑与时老爷子是不能理解他的。时老爷子也在旁边搭腔
  “婚姻是终身大事,怎么能草率呢。这样,下周找个黄辰吉日,先去提亲,双方再坐下来一起商量结婚的日子。你急也没有用。”
  时召业只能颓然的坐在那里,心里密密集集的全是恐慌。
  而俞水方,逃避了两天,该面对的问题总该是要面对的,甚至,会有别人替她面对。亦如此时,她的对面正坐着时大姑,桌前摆着那份体检报告。
  时大姑开始进行了她漫长的叙述。
  时大姑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她所说描绘的时家,是一个俞水方无法企及,无法想象的时家。
  例如时家系出名门,历史能追溯到上上世纪的皇亲国戚;
  例如时家的产业,几乎遍布世界各地,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例如时家是世代单传,所有身份地位,所有荣华富贵,都靠时召业传承下去;
  听的俞水方感同身受,是啊,这样的家族怎么能断了香火呢?恨不能开枝散叶,枝繁树茂呢。
  “我父亲当年指望着大哥能多要几个孩子,可大哥最是痴情,除了嫂嫂,根本不看任何女人一眼,所以嫂嫂去世后,召业这一辈中,只有他一人,整个时家只靠他一人。所以,我们在他感情上向来是不干涉的,甚至希望他花心一些,只要能延续时家的香火,我们不在乎他有几个女人。但是,他啊,完全遗传了他父亲的深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很多话,我跟他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来找你想办法。”
  俞水方听到这,心已经彻底冷了,然后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里一直蔓延到全身,只觉得一口气在胸间发散不出得令她窒息。她语气异常冷静的问
  “所以,您今天的意思,是让我主动提出分手?”
  时大姑的双眼里,有着暖暖的霞光,她握着俞水方冰凉的手说
  “不,水方,你并不需要提分手,你可以继续跟召业在一起,只是,这婚该不该结,你需要再考虑一下。”
  俞水方抽回了自己手,放在桌底下搅着,冷然的说
  “不分手但也不结婚?”
  “召业不可能答应给你分手。”
  “所以,需要我默默做他背后的女人?看他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她的情绪已经濒临最低的点,随时都要冰冻上。
  时大姑说
  “但凡你还有一点点希望,我也不愿意进行今天的这个谈话。其实,以召业的性格,将来除了不能给你名分以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给你。”
  俞水方想,她是没有资格怨恨的,时大姑所有的话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她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女人,又怎能去拖时召业的后腿,或者成为他们时家的千古罪人?她担不起这责任。
  时大姑见她态度有松动,也不再劝了,临走时嘱咐
  “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希望只限你我知道。”
  “您多虑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不希望人尽皆知。”
  时大姑说
  “我希望能尽快听到你的答案。”
  俞水方忽然就腿软了,丝毫没了任何底气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时大姑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低声答
  “尽快。”
  这场谈话,俞水方甚至有些错觉,觉得是在讲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冷静而自持。直到此刻,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全身的细胞的呼啸着疼痛起来。
  她要离开时召业
  她要离开时召业
  她要离开…。
  每想一遍,心就欲裂疼痛一次
  她一人在茶馆从上午坐到下午,到晚上,把她与时召业的点滴都想了一遍,这一次是没有任何回旋了,她知道,是要彻底结束。
  他们交往的日子并不太长,但他是她在心里惦念了七年的人,这七年,她怀抱着对他的歉疚,对他的挂念熬过来,这七年是怨是爱终究都要结束了。
  他刚出茶楼,并接到时召业的电话"在哪?"
  她一听,顿时心思涌动心潮澎湃,哭了出来
  "召业,我想你"
  她握住话筒呜呜的哭,把时召业哭急了,焦急的问
  "水方怎么了?你在哪?"
  俞水方呜咽着说了地名,才想起时召业这人开车本来就蛮撞,这会儿要着急更不知如何,所以抹了眼泪,清清嗓子说
  "我没事,一会去我公寓见。"
  时召业吼
  "在那等我,我马上到"
  "你开车小心!"
  俞水方在茶馆外等了一会,果然见时召业开着车呼啸而来,引得经过的车都一片喇叭声。
  已是深秋初冬,他穿了一件风衣,底下是一双尖头黑皮鞋,身材修长笔直,在一片灯火中朝她大步走来。
  俞水方迷蒙了双眼,眼眶发热刺痛,心里汩汩的开裂似的疼。
  他走向她,
  她也顾不得周边的人来人往,提了一口气扑进他怀里,仰头就吻上他,又急又快,险些咬着他。
  时召业心里一根针尖扎过,但很快从蒙圈的状态回神,捧起她的脸,细细,柔柔的吻她,从被动到牢牢把握主动权。就那么温柔而深切的吻。
  周边所有人在他心里都是一个模糊的影像,满心满脑只有怀里的人。
  她的唇始终是冰凉的,身体又僵硬。
  不一会,俞水方挣脱他的怀抱,双手搂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喃喃的说
  "我们回家,召业我们回家"
  时召业把风衣脱下批在她身上
  拥着她快速上了车。
  俞水方情绪的浮动搅得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这种不确定不安心的感觉牢牢揪着他的心,一百个一万个疑问,她爱他吗?她愿意嫁给他吗?这些时日的快乐是真是假?还有,她,是爱他还是爱昝敬树?
  带着这样多的疑问,车一路开进了俞水方那间单身公寓里。进了电梯,他没法控制的紧搂着俞水方开始纠缠,密密集集的吻铺天盖地卷下来,俞水方也惦脚双手楼上他的脖子,忘情与他缠绕着。
  哐当电梯门开,到了楼层,一边找钥匙开门,一边却不停止任何亲密的动作,两人内心各有各的恐慌,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分开,相拥的身体,粗厚的喘息,在打开房门,踏进家的那一刹那,两人都再也不受控制,激烈的感应着彼此,嘴里的气息滚热到要烫伤了对方。漆黑的房内,只听见彼此羞人的声音。
  一声厚重过一声,空气里有衣服撕裂的声音,有一声声撞击的声音。
  从门口到客厅到卧房
  许久许久。。。。
  窗外月光皎白,俞水方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了一床,在月光下有盈盈的光。
  时召业双手在她秀发上一丝一丝的屡顺。
  发丝缠绕手指,缠出一个个节,结发夫妻,结发夫妻,不就是这样。
  他从后背拥抱住俞水方,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在她耳边喃喃的,祈求似的说"水方,你替我生个孩子吧,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你与我的孩子。好不好?"
  "你说好不好!"
  夜色太迷人,他的嗓音带着魅惑的罪过。俞水方点头
  "嗯"
  那一刹那,心如刀割,痛不能自己。
  时召业更加搂紧了她
  "谢谢你"
  他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留住俞水方。
  他想起关于父母的一段往事。
  母亲未嫁给父亲时,曾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后因对方家世显赫,族里长辈百般阻挠,母亲才选择了一直追求她的父亲,可母亲因为上一份感情伤的太深,以至于她嫁给父亲的头几年一直过的郁郁寡欢,据说,父亲非常的正派又痴情,在结婚的头几年,根本不曾碰过母亲,他说愿意等她,等她的心真正属于他时,才肯洞房。大概是他的痴情与尊重,赢得了母亲的心,然后才有自己的出生。
  所以姑姑常说,女人只有为你生儿育女了,才算是肯真正跟着你过日子。
  他的水方愿意吗?
  不管愿不愿意,他都想用这法子把她牢牢守住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唉。。。。

☆、第五十九章

  
  俞水方背对着他,睁着眼到了下半夜,心里仍然痛苦难当,见他睡的深沉,轻轻把他环着自己的手臂放到一边,赤着脚去厨房倒水喝。
  一杯接着一杯,胃被撑大了,顶着心的位置,灼热的痛苦才稍微缓解一些。厨房的窗户没没关,不时听见如婴儿啼哭的猫叫声,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她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仍然觉得透心凉。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所以让她这一世要受种种的苦难,如同活在地狱之中。又或者,她的上半个人生过的太一帆风顺才让下半个人生过的这样糟糕。
  如果没有遇见时召业该多好?她没有爱,也就不用承受这些痛。
  可她宁愿再承受十倍百倍的苦,也抵不过他带给她的甜,为了曾经有过的这份甜,她愿意赴汤蹈火,愿意披荆斩棘,愿意承受世间最大的磨难,只要有那么一点甜,她都要放在舌尖上最敏感的位置。
  她终于觉得不那么渴了才回了房间,刚一上床,原本以为睡的深沉的时召业,一个欺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漆黑之中,他的唇已经朝她吻来。俞水方主动热切的回应着他。
  两人折腾了整个后半夜,直到清晨天亮了才停止。
  “召业,我们去拍张婚纱照吧?”俞水方忽然心血来潮
  “好!”时召业想也没想,爽快就答应。
  “今天就去”她又道。
  这回时召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下才说
  “明天好吗?”
  他不解释原因,她也不问。
  时召业早早送俞水方去上班,见她进了店里,才车头一转,奔至市中心最有名的一家影楼。
  她心血来潮的念头,他却愿意十足的配合。为了达到最大最好的效果,他已经在刚才来的路上大概有了一个构想。
  他最近时常会幻想俞水方穿婚纱的样子,她穿什么样的好看?是飘渺,是曼妙,是性感还是小清新?当时就暗自下了决心,她的婚纱他一定要亲手设计,亲手做,展现出她最好的样子。
  早构想过千百遍,所以下起笔来如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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