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小奴(金嫁山庄系列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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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小奴(金嫁山庄系列之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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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

    「王爷派了人来,说是要见你,现在人在大厅上。」

    金遥原本轻松惬意的俊眸在瞬间凝成冰寒,「哪位王爷?」

    「薛王爷。」

    闻言,金遥一向微扬的唇角倏地往下压,往大厅迈去的脚步震震作响。

    余雪墨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心生疑云,暗忖,金遥和这位薛王爷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瞧他眼底的寒霜,教人看了不禁胆战心惊。

    她跟在金遥的身後,一句话也没有说,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全因他而变得凝肃僵硬了……

    ★☆★☆★☆

    他们到了大厅,看见薛王爷的随从很不客气的吩咐牧庄的下人为他倒茶。

    「有事吗?」金遥的俊脸上毫无笑意,冷凝的眼瞅着那个态度傲慢的随从,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余雪墨一直细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内心的困惑也越来越深。

    「金庄主,别来无恙。」随从扯出一抹笑。

    「你们王爷这回又想要做什麽?」金遥冷冷的问。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们王爷限你在十日之内,裁做二十件王妃要穿的衣服。王爷还特别交代,请金庄主务必要绣出令他们满意的吉祥图样,不得敷衍。」随从仗着是郡王府的人,一脸的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余雪墨实在看不过去,上前一步的开骂,「区区一名下人,在牧庄嚣张什麽?」

    随从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和其貌不扬的面貌,突然大笑一声,鄙夷的说:「你不过也是个丫鬟,怎麽?牧庄没人了吗?竟要一个丫鬟出面说话。」

    「你!」余雪墨和随後赶来的牧非都怒气腾腾的想撕烂他的嘴。

    出乎意料的,金遥却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们全都愕然地回头看他。

    金遥蓦然将余雪墨搂入怀中,当着所有人的面狂吻她。令她措手不及。

    「她不是丫鬟,她是我最宠爱的女人。」金遥的俊眸中闪过一丝柔情。

    余雪墨又惊又羞的望着他。他为什麽那麽说?是真的吗?在他心目中,她真的占有一席之地吗?。

    「金庄主果然风流!幸好王妃当初没有选择你,否则,看着你一天换一个女人,不气得吐血才怪!」随从轻蔑地看了余雪墨一眼。磋!一个丑丫头,竟也入得了金遥的眼。

    「王妃?」余雪墨不解地喃喃问着,抬头看到金遥的神色一僵,她的心头猛地一紧。他和王妃一定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回去转告王爷,我会如期送到郡王府,届时一定令王爷和王妃大开眼界!」他冷声应允。

    「好,一件也不能少。告辞。」说完,随从便骄傲的离去。

    「十天内做出二十件王妃要穿的衣服?分明是存心刁难嘛!金遥,你……」余雪墨咬牙切齿的说,瞥眼瞧见金遥的目光幽远,似乎陷入回忆中,她的心口莫名感到酸楚,知道他一定在想那位王妃。

    牧非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啊!才会让你和薛王爷同时爱上隋盈香,就算在三年後的今天,你们的关系仍是纠葛难解。」

    隋盈香?!那个曾经伤害金遥的女人!余雪墨震惊地想着。

    金遥冷冷的沉声道:「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值得我惦记至今,我烦的是薛振一而再的找我麻烦。」他转看向牧非,「立刻帮我批货,十天之内,我一定要如期交件。」他的心情一片混乱,想起隋盈香,交织心头的是爱是恨,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瞥了心疼他的余雪墨一眼。他能全心全意去爱墨墨,就如同当初爱隋盈香一般吗?这正是他不敢轻易承诺的最大原因。

    「十大内交二十件衣服,是想玩死人吗?」牧非抱不平的说。

    「他玩不死我的!」金遥神情阴晦地冷哼道,然後转身回蒲萧楼。

    余雪墨没有跟上去,她对着牧非问出心底的疑惑,「牧非,那个隋盈香是金遥所爱的女人吗?」

    牧非皱着眉头回答,「他的确很爱她。」

    「现在还是?」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很确定要他再那麽深爱一个女人,很难了!」他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那他为什麽说我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她愠怒地问。

    「金遥的用意很简单,他想刺激隋盈香。」他胸有成竹的回答。

    「他只是利用我?」一股心伤的愤怒在她脸上交错。

    「你是不是喜欢金遥?」

    她局促地望着他,两颊绯红。

    牧非叹了一口气,然後说:「你注定会伤心的,要是爱得还不深,我劝你离他远远的,忘了他,因为金遥忘记女人的速度,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而已。」

    她的心被他这番话给狠狠地撕裂了。

    「我本来就不打算要留下来,不过是找不到一个有力的藉口来说服自己,但现在不同了,我马上就走。」她知道这辈子对金遥的情伤将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无论她走得多远都无法摆脱。

    「等等,我把工钱算给你。」

    她想起那天他和金遥的对话,回头说:「我所赚的每分钱都是靠我的双手得来的,爱钱不一定代表虚荣,我只是很认真在过我的生活而已。你的确该算钱给我,因为那是我应得的。」

    牧非一怔,恍然明白她那天早就醒了。

    「管事,带余姑娘去领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也许她并不如他想像中那麽讨厌。

第八章

    或许是因为心情太郁闷,也或许是风寒并没有完全根治,於是,余雪墨来到金遥为弟弟安排的住所後,就连续发烧了两天两夜。

    这两天来,她几乎是呈半昏睡状态,躺在床上,只能说几句话,却无法下床走动。

    「姊,把药喝下。」余雪砚将她扶起来,把下人熬了两个时辰的药一边喂她喝,一边问:「是不是你着凉了,所以,金公子要你暂时休息?」

    余雪墨的脑袋仍是混沌一片,实在懒得跟他解释。

    「金公子真是太过分了,你人那麽虚弱,怎麽没有为你雇一辆马车?害你一回到家就昏厥过去,我一定要去问他。」

    「不要,别去找他。」她气若游丝地说,语气有些激动。

    「我本以为他对你还不错,可他明知道你坐病了,却不曾来看你一次,真是无情,我错看他了。」

    「不要去,不然。我会生气的。」她十分坚持。

    「好啦、好啦!我不去找他,你快把药喝了。」余雪砚只好妥协。

    待他将药碗拿下去後,她独自躺在床上,想着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看到他了。他现在一定是很用心在赶制隋盈香的衣服吧!否则,他明知道她在这座宅子中,应该会来呀……

    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这全是安慰自己的话!

    若不是她病了,她会立刻要雪砚收拾包袱,马上离开闲云镇,离他远远地。

    他现在是由哪个丫鬟在伺候他呢?她忍不住悲伤的想着。

    ★☆★☆★☆

    第三天下午,她终於能到处走动,还可以下厨去。

    余雪砚昨儿个接到一位大婶的订单,要他绣两只剑带,他很开心又有收入了。

    剑带,那是未婚女子装饰在床前的绣饰品,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跟剑带分不开吧!因为她想要嫁的人并不会娶她!

    这几日闷在家里,令她很想出去走走,一听到弟弟嚷着要去买线球,她便自告奋勇的说她要去。

    余雪砚有一点不放心她的身体,但见她一脸坚持,也只能叮咛她小心点,不予以阻止了。

    绣饰店位在进入南德街的拐弯处,她走进去正准备选购线球,不经意瞥见後头踏进店里的两个人。啊!是牧庄里的下人。

    她心一惊,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薛王爷实在太刁难金公子了,这几天瞧见金公子夜以继日的赶工刺绣,真是难为他了。」

    「你没发现他都瘦了一圈吗?那个薛王爷可是权高位重,金公子若不做的话是会被砍头的,就算身子消瘦,也不能误了进度呀!」

    「最糟糕的是他还变得很反常,庄主安排丫鬟给他他都不要,生活起居少了人伺候,凡事得自己来,当然更累了。」

    「好了,咱们快点挑,挑好了就赶紧拿给金公子。」

    「我倒希望咱们慢点拿给他,让他有时间阖眼休息一下。」

    余雪墨听着他们的一字一句,心疼的泪水盈上眼眶。他这是何苦呢?为什麽不请丫鬟来伺候他?别的丫鬟对他百依百顺,做得比她好太多了。

    金遥……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她的心仍旧系在他身上,根本不曾离开过,纵使走到天涯海角,他还是会一直在她的心中,那她还坚持什麽?

    ★☆★☆★☆

    快二更天了,晚膳仍原封不动的搁置在桌上,金遥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一针一线的绣着。他现在正绣着一朵清新高雅的莲花,但一直不顺手,因为他的心太纷乱了,怎麽绣都不对。

    随从来的那天,他心烦不已,因此忽略了在大厅上的墨墨,当他想起後回到大厅找她时,牧非竟然跟他说墨墨已经领了钱离开──

    「你拿钱打发她走?而她也肯走?」他深深质疑牧非的话。

    「金遥,是她自己要离开,不是我赶她的。」

    金遥一个大步向前,大掌猛地攫住牧非的领口,语气森冷的道:「你跟她说了什麽?」

    牧非一点也不怕他,神情自若地说:「不必我说,她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听。也许她自认为配不上你,也许她爱你爱得无法包容你的『过去』,所以,她选择离去。」

    「是她自己放弃了我?」金遥咬牙切齿,浓眉打了数个死结。

    牧非觉得他的反应很不对劲,照理说,一个女人的离开,对他而言算得了什麽?但看金遥的模样,分明是大受打击。他想要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遥带着怒气转身走开。

    金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试着让自己专注在刺绣上,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为了隋盈香而绣,无论什麽图案,穿在她身上都美丽动人,但不知怎地,她美丽的身影在他的脑海竟然有些模糊了……

    他放下针线,失神地望着床舖,彷佛见到墨墨那张表情丰富又可爱的脸……

    余雪墨推开蒲萧楼的门,无声无息的往里头走,在她熟悉的房门口看到他发呆的盯着床看。

    她轻叹了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头浓烈的情感,状似轻松的走近他。

    「你怎麽还有时间发呆?要是赶不出来,你被砍头不要紧,但别连累了牧庄上下所有的人。」她故作责怪地瞪着他。金遥猛然一震,一抬头便看见她那副高傲的模样,他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

    可能吗?眼前的她是个幻想出来的影子,还是活生生的墨墨?

    为了确定她的真实性,他铁臂一伸按下她的头,缠绵的深深吻住她,直到她拚命的推着他,说她快窒息了才放开。但下意识的怕她又不告而别,抓住她的大掌再也不轻易松开。

    余雪墨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连忙镇住内心的悸动,故作无情的道:「这三天来,我想得很清楚,为了往後生活无虞,我得多赚一点钱。我可告诉你,我只陪你到交出衣服为止,这段期间你得算我双倍的钱。」她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市侩。

    「为了钱?」他眯起眼危险的盯着她,似要洞悉她真正的目的。

    「不然还会有什麽埋由?」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看到满桌子精致的膳食,眼睛为之一亮,口水直吞道:「你还没吃吗?」

    不待他回答,她就猴急的抓了一口羊肉片囫囵吞枣,状似被那美味深深折服不已。刚才牧非在大厅上看到她,就彷佛见到救星般,与先前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经由他的口中,她已经知道这段日子他是怎麽虐待自己的,他不但不让人服侍,还每天只吃一顿饭,为此,牧非都快急坏了,怕他尚未赶出二十件衣服绣样,自己就先病倒了,届时,薛王爷还怕没藉口找他麻烦吗?她忍不住想,他会如此自虐,是为了隋盈香吧?!

    他不该为了一段逝去而且不再有结果的恋情折磨自己,但她比他更不争气,因为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交不出来而遭到薛王爷的毒手。

    所以,她这次决定回来是对的。

    「如果是为了钱,我立刻叫帐房算给你。」金遥的眼神高深莫测,作势要去叫人。

    「我余雪墨取之有道,虽然我不是什麽名望之後,但还懂得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他深深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像是要看透她似的,突然,他扯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这三天你都在做什麽?」

    「花那四百五十两银子,尽情享受罗!」她咧开大大的笑容,「原来花钱的滋味这麽美好,我不只吃遍了南德街上的美食,更买了许多首饰和胭脂水粉,这几天我都是美美的上街呢!」

    他有些狐疑的凝视她开心的笑脸,「对你来说,存钱比较重要吧?」

    「呢……那是、那是我还没有钱的时候,现在我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再也不要让人瞧不起。」

    金遥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简直朴素得可以,他轻笑道:「你今天怎麽还是跟以前一样,并没有特别美呀?或者那些胭脂水粉和首饰根本不适合你?」

    「我……我来得太匆促,忘了打扮。金遥,你到底吃不吃?你不吃,我可要把它们全部吃光喔!」她连忙转移话题,免得穿帮了。金遥心里已经有谱了,他放下手边的针线,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余雪墨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痴痴的望着他优雅的吃相,心里直喊着,多吃一点,别倒下,别搞坏身体。

    不一会儿,金遥便把桌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摸着饱胀的肚皮,露出多口不见的笑容,稚气地喊了声「好饱喔」。

    看他笑了,她的心为之一动,泪水盈上眼眶,凝出水汪汪的美眸,差点就要落下来了,她忙不迭的偷偷拭去。

    「哭什麽?」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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