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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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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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互相客套了几句,公孙策才转身回了开封府,刘楚爬起来喝了点小米粥,又无精打采的在床上睡了一会,晚饭时才被李家丫头喊醒。
一行五人——刘楚、李家父女、徐家母子一同去了与店铺相隔两条街外西门大道上一家不大的客栈。
说这里是客栈,来住宿的人却不多,反倒是一楼大堂里吃饭的位置经常坐的满满的,主要是因为这家店的厨娘亲手做的“套四宝”相当出名,味美价廉,深受一般百姓的喜爱。
刘楚也是偏好这口的主,自从初来汴京吃过一次之后,一直对它念念不忘。今日出来吃饭,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一家。
找了张离门口不远的桌子按主次坐下,刘楚做东,所以坐了主位,正对大门。
问了问众人的口味,刘楚做主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按照宋朝礼仪在刘楚象征性的表示开饭过后,一群人才狼吞虎咽起来。
五人酒足饭饱,看着天才擦黑,也不急着回去。点了一壶清茶,一碟花生糕,围在桌边闲话家常起来。
从李家丫头的终身大事,聊到徐家小子的心有所属,再后来开起现在正是鳏夫的李老爹和正是寡妇的徐婶婶的玩笑,在刘楚的推波助澜下,俩个孩子辈的也跟着闹,非要二老干脆成亲算了。
闹完了那些人,自然也该轮到刘楚。她的终身大事在李老爹徐婶婶眼里,也算是个愁人的事。放在现代,二十五岁不嫁那是才踏进晚婚的一个小门槛。可放在北宋这个朝代,二十五的姑娘还不嫁,那可真属于徐娘半老的年龄段了。
可奈何刘楚一直不肯松嘴提一个嫁字,就连她对谁有好感让他们至今都没看出来。结果弄的一群人各个像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最后没办法,李老爹和徐婶婶只好开始暗自留意人选。
李老爹中意的是前街的王汉子,吃苦耐劳,家里有片果树林子,一年下来也挣的不少,可就是一天到晚忙着务农,结果三十了还没娶上房媳妇,这要是娶了老婆,尤其是还会赚钱的老婆,保准天天捧在手里疼在心里。
徐婶婶中意的是帽儿巷的曹员外家的公子,虽然比刘楚小上一岁,但家室好,家人和气,曹家主母与刘楚有过一面之缘,对她印象好的不得了。这样的话,不仅刘楚嫁过去是个少奶奶不说,还不会受公婆的气,准不吃亏。
听着他们比较前门的王汉子和巷子里的曹公子,刘楚自己喝着茶,任由他们调侃,不阻止也不答话。眼前的情景像极了他的父母挑女婿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的一暖。
“楚丫头,你说,到底谁好!”徐婶婶不干了。
“姑娘,你今天说什么也得挑一个!”李老爹也不干了。
这二人吵的面红耳赤,偏偏她这的当事人置身事外。
“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喜欢哪个?”
刘楚眨巴眨巴眼睛,从地面看到屋顶,她能说哪个都不喜欢么?故意掠过两道直射她的“镭射光束”,视线再从屋顶转到店门,这一看,却正好看到了那抹红色挺拔的身影,急速走了进来。
“展昭!?”她带着好奇,低喃出声。
“什么?!你喜欢的是展昭?!”李老爹和徐婶婶都是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
囧……
这嗓门大的,别说整个大堂,估计就连外面大街上的人都听见了,更何况是他?
小二!上块豆腐,我撞死算了……TAT


☆、滟滟随波千万里(三)

接收到展昭看过来的视线,刘楚慌忙低了头,细看半天也没能找到一条可以让她钻进去当鸵鸟的地缝。
我的穿越大神……下次让我丢人现眼的时候,您老能给换个对象么?为毛每次对象总是同一个人……
展昭看了刘楚一点,微微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转向掌柜问了些问题后,才向他们这桌走过来。
“展大人,请坐。”刘楚自己向一旁挪了挪,腾出一般的位置给展昭。本来一张方桌四条长凳,刘楚、徐婶婶、李老爹各做一面,剩下一面坐的是徐小子和李家丫头。现在展昭一落座,则变成了刘楚和展昭共坐在一条长凳上,惹得徐婶婶和李老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瞟来瞟去,好像非要从两人身上看出点什么似的。
刘楚一边瞪眼,警告这两位八卦长辈收敛一下,一边招呼小二拿了茶杯过来,亲自给展昭倒了杯茶水。
“展大人吃过饭了么?没吃的话,在这顺便吃些吧。”
“多谢。路上吃了些。”
“听公孙先生说,展大人不是去缉凶了?怎么会到这里来?”
展昭以余光看了看周围,对着刘楚轻轻摇了摇头。
刘楚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多嘴杂,此处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天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刘楚交代完明天不开店,给大家放假的事后,还特意对李家丫头说道:“紫春今天你就跟着你爹回去吧,好好休息,这两天照顾我你都没好好睡过一觉。别到时候我好了,你反倒累病了,到时候,李老爹估计该恨不得掐死我了。”
李老爹哭笑不得,瞪了刘楚一眼:“胡说什么呢!”
李家丫头不太同意:“姑娘,我还是先回去给你把药热了,你病着,药可不能断的!”
徐婶婶拉着徐小子,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刘楚和展昭,立刻笑呵呵的拉过李家丫头招呼着李老爹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晚了,咱们都先回吧,有展大人在还怕累着咱们家姑娘不成?”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迅速消失在街口。
刘楚无语,这徐婶婶这么快就放弃她一心撮合的曹公子,把她给推到展昭身边来了,墙头草都没她倒的快!
“展大人别介意,他们就喜欢开玩笑。”
“不碍事。”
“一起走回去吧?”
展昭做了个请的动作,与刘楚一前一后出了店门,这个时间正是白天与夜晚交替的时间,路上的人比之白天少了许多,路边做生意的人也正纷纷收了摊子回去。
刘楚与展昭散步似的往回溜达,一路并肩而来倒是引得不少人纷纷观望。
比起展昭的坦然,刘楚反倒有些不自在。与全民偶像站在一起,光是周围的女子瞪过来的视线,都能把她随便戳成个筛子,更别提还有其他老的少的往这里投来八卦的目光。刘楚顿了顿脚,还是与展昭错开半步,似乎是有意回避这些探究的眼神。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展昭一个错身,也顾不上男女受受不亲之类的大道理,拉着刘楚直接带她拐进了一旁的巷子里,在阴影处藏了起来。
“展大人,怎么了?”刘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拉,踉跄了两步,直到撞在展昭身上,才扶着他的手臂站稳。
展昭将刘楚拉近,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刘姑娘,你看街道靠右边,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是不是在去你店里的那个吴徴?”
展昭比刘楚高了一个头,此时他贴近她低语,整个呼吸全喷在她的颈间,惹的她一阵战栗。刘楚慌忙退开两步,如果再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恐怕她一个忍不住就直接扑到这只猫的怀里去,还要口口声声的抱怨说:这是他先色诱我的!
定了定神,将这粉色的气息从心头甩出去。刘楚悄悄探了探头,细细看过展昭描述的那人后,才肯定的说:“是他,他才是去我店里当衣服的那个人!”
展昭点了点头,留下一句:“在这等我!”然后便一点足尖,轻轻飞上了房檐,顺着那人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刘楚从小巷出来,向街道尽头望了望,那个人的身影已经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以展昭的速度,追上一名庄稼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真的吴徴没有死,那死的那个人是谁?人死了六七天,包拯也没接到过任何人报有人失踪,难不成那个人还是外省州县的人?报案也只报给了当地官府不成?可是一个外乡人,怎么会与一个普通的庄稼汉有牵扯呢?
刘楚兀自出神的时候,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轻轻叫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展大人回来了?”刘楚向周围看看问他:“那个吴徴跑了?展大人没有抓到他吗?”
“我们边走边说吧。”
两人又重新回到街上,展昭道:“我只是过去看看他的落脚点,现在抓了他无疑是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他背后还有人?”
“这个还不清楚,刚才我追过去,看出他右腿和左肩都有受过伤的迹象,所以我想先等一等再抓他,说不定……”
“说不定可以一网打尽是不是?”
展昭看着刘楚,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是展大人,今天如果不抓他,他明天又跑了怎么办?”
“只要他还在汴京城里,想找他不难。”展昭顿了顿说道:“何况那个的吴徴,昨日有人看到他住进刚才你们吃饭的那家店里,可是我进去后问过掌柜,他说在那住宿的人并没有一个叫吴徴的,而且也没有与吴徴身形相近的人来住过店。”
“也就是说,那家店本身就有问题?”
“对,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家店在那,还怕找不到和他相关的人么?”
刘楚双眼冒光,一脸崇拜的看着展昭:“展大人,你真是太聪明了!”
展昭一脸尴尬的抿了抿嘴角,有些脸红的应了一声:“呃……刘姑娘,过誉了……”
两人在交谈中一路走回当铺,刘楚摸了钥匙将门打开,然后与展昭说道:“今日多谢展大人送我回来,若是无事,展大人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展昭想了想,点头应了,与刘楚一同走了进去。
刘楚将展昭安置在大厅,自己去厨房沏茶。可展昭等了半刻都不见她回来,突然想起她的病还没痊愈,便急匆匆的往厨房方向赶去,谁知到了厨房,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哭笑不得。
刘楚蹲在灶台边上,一边拿小扇子扇着灶炉,一边拿着根柴火往炉子里捅干草,可烟冒起了一大堆,小火苗却一直微弱的像是马上要灭掉了。
刘楚一边轻咳,一边抹了把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听见有人进来,知道是展昭等的久了,过来看看情况,可还是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的穿越大神啊!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到底要他看见几次才能罢休啊!!
“展大人,咳咳……马上就好,这里比较咳咳乱,你还是出去等着吧……咳咳咳……”
展昭莞尔一笑,也不戳穿她蹩脚的谎话:“是展某疏忽了,刘姑娘是带病之身,展某怎好劳烦姑娘亲自沏茶?还是我来吧!”说完,展昭蹲到刘楚身边,拿起火折子点了火,又从刘楚手里拿过扇子扇了几下,火便着的大了起来,转眼间就生好了。
刘楚推开厨房的窗子,将屋内的烟都放出去,对展昭道:“对不起啊展大人,还要劳烦你亲自过来……这个……没有开水了,那什么……我不太会生火,平时都是紫春在弄,所以……那个……”她在现代会点煤气灶,会用打火机,会划火柴棒,在厨房好歹能煮熟袋方便面什么的。可到了古代,厨房就是她的禁地,别说炒菜做饭,就连生火这都是第一次。结果好巧不巧的,又在展昭面前丢人了。
丢人神马的……大概丢着丢着就习惯了吧……
展昭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从生火,到打水,再到烧水,沏茶,不一会便做得井井有条,比之家庭主妇还迅速一些。
刘楚站在他旁边,偶尔帮忙递给他茶叶、茶杯、抹布之类的东西外,展昭都没再让她插过手。她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展昭熟练的动作,心中突然觉得这样就好像那些现代的新婚小夫妻一样,干什么都要一起,一起做饭,一起打扫房间,一起购物……她做不来的事情,有他担着,她会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一起幸福……
想到这些,刘楚“腾”的一下脸红了。
她这都是在YY些什么啊啊啊啊!!!
展昭沏好了茶,转头看着一人在边上不知道正纠结什么的刘楚,问道:“你的药呢?也该热着喝了吧!”
“紫春放在我房里了,我去拿过来。”说完,跟逃命似的,一溜烟跑了。
在房里整顿好心情,刘楚端着药碗回到厨房,展昭接过药碗,让刘楚找了个小瓷盆,倒上热水,将药碗放进去温着。
“展大人常做这些?”刘楚指了指灶台问他:“看样子挺熟练的……”
“展某这些年查案时常需要露宿野外,总是要自己生火弄些吃的,已经习惯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刘楚觉得他话中充满了沧桑感,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试图化解这种气氛:“果然还是展大人厉害。”刘楚自爆丑事:“我就不太会这个,弄得紫春那小丫头经常笑我将来没人要。”说完,整张脸顿时气鼓鼓的成了个包子样。
展昭看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低声笑道:“刘姑娘太自谦了。你在医术上的见解可是连公孙先生都夸赞不已的。更何况你还是一店之主,这可不是一般姑娘家可以做到的。”
刘楚听展昭夸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我只是见的比他们多了,可有些东西,不是光见见就能学会的。”比如生火做饭。
“药温好了,刘姑娘趁热喝了吧。”
刘楚端过药碗,做了个深呼吸,以颇为悲壮的姿势仰脖一饮而尽。这是下午公孙策差人送来的新药,李家丫头熬好了放在一边,晚上让她自己热着喝。不知道是不是给她把脉公孙策说她虚火的原因,这次的药里黄连一类的去火东西都加大了剂量,弄得光闻味道她都觉得反胃,这次要不是展昭在一旁看着她,她决计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一口喝完这数量上颇为可观的一碗药。
两人端了茶回到大厅,分别落座,倒茶时刘楚才发现茶壶里装的只是白水,可她刚才明明把茶叶罐递给展昭了啊?不会是他忘了放吧!
展昭见她疑惑,于是解答道:“药与茶不能并饮,这几日刘姑娘还是喝白水吧。”
“那展大人可以喝茶啊!我再去为展大人沏一壶来?”
刘楚起身要走,却被展昭拦了下来:“古有以茶代酒会友,今日便以水代茶闲聊,有何不可?”
“说的也对……那展大人请吧。”
两人相视一笑,对饮一杯,刘楚又分别为两人倒上水,才问起案子的近况。这几天她在家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确实不知道那案子查到哪了,为什么吴徴又会突然出现。
听展昭大致叙述了一下这两天的事情,刘楚才了解到包拯还是请了吴徵的邻居来认尸,事实证明刘楚说的没错,那人的确不是吴徵。不过比较意外的是那几个邻居还都认识这个死人。
虽然面貌已经不比生前,但由于时常需要与他打交道,又有不少人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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