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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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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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刘楚曾看到过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一句话让她感慨良多:在街上,遇到要钱的,就给他点饭,遇到要饭的,就给他点钱。
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等小乞丐吃完了包子,刘楚又摸出一块碎银子给他,那小乞丐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没想的你还这么好心,小心这年头好心通常都没什么好报。”娟儿一改女子装扮,身穿一身男装,特意画粗了眉毛打了暗粉,看起来像个调皮的公子哥儿。
刘楚请她坐下,问道:“不是说好找人来接头?怎么自己来了?”
“我也不想自己来,只是这事有点复杂,我不得不自己来一趟。”
“人没找到?”
“恰恰相反,人我找到了,只不过我想想听听你找他的理由。”
“这并不在我们的生意范围内吧。”
娟儿点点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我带你去找他,当然,这也是免费的,我只是想看看他又惹了什么事,弄得官府都在找他麻烦!”
刘楚瞪大眼睛,问道:“官府?”
“楚姑娘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昨日我见你时,房梁上便躲了个人,我以为那是你的保镖,可后来回去细想一下,哪有穿红色衣服的暗镖啊?那分明就是捕快装扮!”
得,这次反倒是展昭先露了马脚,刘楚叹了口气,大方认了:“跟我说这些,是想坐地起价,还是想告诉我你们不与官府打交道?”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已。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对消息通常都很敏感。”娟儿眨了眨眼:“当然眼力自然也不差。”说罢,她还指了指侧面的房沿。
刘楚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顿时看到屋檐下的阴影处似乎藏着一个人。
“你这位朋友藏的已经很好了,你大概只是觉得那似乎有个人吧?我却还能看清他穿的是红色衣服。”
展昭……枉你一世猫名啊……
刘楚黑线。
“楚姑娘别在意,我的眼睛只是受过特殊训练,所以比别人看的都要清晰一些。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想表达我的诚意。实不相瞒,你找的那个国字脸是我朋友,所以我不得不替他担心一下,顺便挖些内幕消息罢了!”
刘楚又看了看展昭所在的方向,于是说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
娟儿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走回客栈,刘楚叫小二沏了茶,便将门锁好。
“娟儿姑娘,实话说我也可以算是被委托的(被开封府强制委托),我身后那位大人不开口,我也无法将事情告知与你,但是我只能说那人是我们要找的线索中的一环,除非他采取异常手段表示不配合,我们才能把他怎么样,但不会要他的命,这点娟儿姑娘可以放心。”
娟儿点了点头。
“再者,你那位朋友要是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杀人放火,三没偷强拐骗,官府也不会把他怎样,对吧?”
“最后,既然娟儿姑娘不是不与官府打交道,想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心中自然也有数。上头要你死,你绝活不了。不过我也再放个话给你,朝廷的事,除了那位,恐怕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娟儿盯着刘楚看了一会儿,笑道:“楚姑娘,我对你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要不要来我们樊楼做事?”
刘楚抚额,这挖角也挖的太直接了吧:“我对樊楼没兴趣……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娟儿挑眉:“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谈的?等天一擦黑,我便带你去找他。”
四方来客,表面上是家歌舞坊,实则是汴京城里最大的一家地下堵坊。
历史上各个朝代禁赌情况不一,北宋时期虽然没有像唐朝那样聚赌者杀的律法,但对赌徒也相当严厉,一旦人脏并获,即刻处以一百大板的急刑,并罚银若干充入国库。
刘楚在娟儿的帮助下换了身男装,身处堵坊,女子确实不方便,可就是穿了男装,这四周堆满了三教九流的人,充斥着嘈杂震天的声音,空气里一阵阵的臭汗味,让刘楚万分不舒服。
“你身后那位官爷真的没进来?”娟儿第八次问她。
“真没来!”要是展昭来了,看到这情形还能稳得住才怪呢,早一个个绑了回去挨板子了:“你眼力那么好,自己看的可比我说的有谱!”
娟儿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刘楚沿石阶向里走,一路路过了斗鸡场和牌九场(宋代称昭和牌),再往里便是直接的银钱赌场。比之斗兽和牌类,这里围聚的人相对最多也最平民化,赌资也越大。
刘楚一路走下来,稀奇的玩意看了不少,虽然各个朝代基本都颁布过禁赌的法令,但赌术延续到宋朝这一代时,赌的方法已经发展到五花八门,赌人赌物赌钱什么都有,有些赌法就连她这个现代人都没见过。
“娟儿,这么大的赌场,官府就从来没发现过?”这里都吵翻天了,她就不信外面的人集体耳背。
“官商勾结嘛!只要没人举报,这里一般不会有人管。”娟儿悄声说: “你知道这里每年能给朝廷交多少税银么?这个数。”娟儿比了个五。
“五万两?”赋税她不太懂,只记得是按照收入的总数来抽成,她的小当铺开业至今还没交过,但是原来看小说时好像有提过,宋仁宗年间皇帝减少百姓赋税,为的是让百姓都有饭吃,赵祯也算是历史上难得的仁君。
“是五百万两!”娟儿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光是税银就有五百万两,这还不算贿赂官员用的银子,单是这五百万两都能占国库一小块不小的地方了,你说朝廷会不会抄它?”
刘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政治的黑暗面在每个朝代都有,只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接触不到罢了。就算北宋有个包青天,在更大的国家利益面前,他也不得不对天子低头,对百姓低头,对整个大宋低头。
他能断冤假错案,却断不了柴米油盐。他能审皇亲国戚,却判不了朝代的弊端。
这是包青天的悲哀,也是整个宋朝的悲哀。
两人一路向里,走到一桌赌骰子的桌旁,一群人又叫又跳的等着庄家开盘,娟儿走过去,拍了拍一名背对她的汉子,那汉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抬手将她的手挥到了一遍。
娟儿毫不在意,又拉了拉他的衣服,那汉子带着一张怒脸转过头刚想开骂,一见是娟儿,气焰立马消了下去,低声问道:“姑奶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找你啊!”娟儿道:“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那汉子连忙点头哈腰的将这次的赌金收入坏中,跟着娟儿到了刘楚的面前。
刘楚这才看清那汉子的面貌,正是国字脸,额头有一指长刀疤的男人!
“许三松,你行啊!有些日子不见你又跑来赌钱!”娟儿毫不客气的捏着他的耳朵,拽的他直哼哼。
“哎呦,轻点,我的姑奶奶!松手松手!这不是没任务吗!我就来玩两把……哎呀!”
“就知道玩!小心哪天玩丢了你小命!”娟儿松了手,对刘楚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如何?许三松,你也跟我走!”
刘楚跟着娟儿从赌坊出来,外面天色早已暗了。三人气转八转的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子才听了下来。
娟儿道:“楚姑娘,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刘楚从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交给娟儿,说道:“接下来的事,娟儿姑娘就不必多问了,这位许兄弟,烦请你跟我走一趟,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刘楚说完,也不等许三松说话,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抬手一摆,只见一道红影从旁边闪了出来,顷刻间已经捏住了许三松的手臂。
许三松大吓的叫了一声,用力挣脱了几次都未能挣脱开那人的牵制。只好用另一只手挥掌向后打去。身后那人一偏头闪过他的掌风,然后不慌不忙的在他腋下一点,便让他立刻收了招式,接着一个错身,便将许三松的另一直手臂压在了他自己的背上,让他不能造次。
出来的人正是展昭。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等娟儿反映过来时便看见许三松被展昭抓着。她愣了一下,然后动作迅速的向刘楚扑了过去,一抓一躲之间,刘楚已经被锁在了娟儿身侧。只听娟儿扬声说道:“楚姑娘,你我所谈的生意中可没有抓捕这一条吧!”
“是没有,但是我们的生意刚刚不是已经完了么?就在我给你银子的时候。”
展昭道:“这位娟儿姑娘,在下开封府展昭,情非得已不得不将你这位朋友带回开封府,但展某可以保证,只要他不是犯人,开封府上下决不为难于他。”
娟儿和许三松同时开口问道:“你是南侠展昭?”
“正是展某。”
娟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刘楚,说道:“既然是开封府办案,小女子自然配合,只不过……”
“娟儿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娟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挑明了许三松的身份:“只不过,许三松是我樊楼的人,有些事情即使大人们问了,碍于我们樊楼的信誉,就是杀了他,他也是不会说的。但是我能保证,樊楼中人,只探消息,不伤人命。还望展大人届时向包大人解释一番,不要为难了他。”
“行有行规,你的话展某定会像包大人如实禀告。”
“多谢。”娟儿对展昭行了个礼,又转回头对刘楚笑道:“楚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见谅!”
刘楚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娟儿姑娘,其实我还有件事想查一查,不知道你还接不接我的生意?”
娟儿瞄了展昭一眼,她虽然不忌讳官府,但通过这件事,她心里终归还是留下了些阴影,于是问刘楚:“是官府的事?”
“不,是我自己的事。”刘楚道:“娟儿姑娘若是还有意接我的生意,便来开封府对面的‘有间当铺’找我,具体事情和价格我们见面再谈,如何?”
“我会考虑。不过至少要等许三松的事情结束之后。”
 “我敬候佳音。”
刘楚对于娟儿并没有直接答应她,丝毫不感到意外。换做是她,刚吃了个闷亏时也是不敢太轻信于人的。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急于一时,眼下她更看重吴徴的这个案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呢!
刘楚道:“那么,娟儿姑娘,我和展大人还要赶回开封府交差,就先走一步了。另外,和你相处很愉快。”
“楚姑娘,我们彼此彼此。”
“告辞!”
“楚姑娘,展大人,我们下次再见。”


☆、何处春江无月明(五)

包拯连夜提审了许三松。
不大的花厅里,包拯坐在首位,身侧站着公孙策,张龙赵虎立于两侧,王朝马汉守在门外,展昭将许三松压了进来,然后拂手站在门边。
刘楚哈欠连连的站在展昭身侧,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可是心里还惦记着许三松这条线索,所以强撑着困意跟展昭到了开封府。
许三松见了包拯,连忙下拜道:“草民许三松,见过包大人。”
“你且起来答话。”
许三松起身抖了抖他那件并不干净的袍子,然后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等着问话。
“展护卫已经告知本府你是樊楼中人,但本府依然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牵扯到一条人命,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其中的厉害关系,望你能想明白,好自为之。”
许三松道:“包大人,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不能说的,草民决不能透露半字,这不仅是樊楼的规矩,而是一旦与樊楼做过生意的人知晓了此事,那樊楼中数十条人命,恐怕也难保了!还望包大人谅解。”说话间,许三松又跪了下去,面向包拯磕了三个头。
包拯言闻双眉紧蹙,盯着许三松半响,才道:“既然这样,等会本府问的你若不能说,便回答‘不能说’罢!”
“多谢包大人成全!”
包拯再次虚扶一下,让许三松站了起来,然后开始问话。
“许三松,你可曾去过城南闹市的铁匠铺子找过一个叫吴徴的人?”
“是,草民去过,但是没有找到。”
“你曾去过那里几次?都做了些什么?”
“只有一次,草民问了铁匠铺店主,得知吴徴早已不在那里,草民便走了。”
“你因何事要找吴徴?”
“是因为一个委托。”
“除了铁匠铺,你还去过何地找吴徴?”
“草民还去过吴徴家,吴徴常去的酒馆,还有吴徴好友李富贵家,都未能探到吴徴下落。”
“哦?这么说来,你至今未能找到吴徴?”
“是。”
“你找吴徴,是从何时开始的?”
“大约半月之前。”
“是何人所托?”
“不能说。”
“吴徴只是一介草民,委托之人为何要查他行踪?”
“不能说。”
“找到吴徴之后,你与那人如何联络?”
“不能说。”
包拯眉头紧皱不发一言,许三松一连三个“不能说”直接将他的问话带入了死胡同。很显然,许三松口中这位委托人是个关键,恐怕吴徴半年来的失踪都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可是许三松对这三个关键的问题都不能如实相告,直逼的包拯又把线索绕回了原点。
公孙策上前一步,问道:“若是我想问你都查到与吴徴相关的什么事,这个可能说?”
许三松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情大人若是细查下去,也是可以查到的。吴徴本是个勤恳老实的庄稼汉,家中只有一母,无兄弟姐妹,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度日。半年多前他母亲重病,家中人力不足无法耕种,他才退了租地到了闹市的铁匠铺子里做工。后来不到一月,他母亲便亡故了。”
母亲亡故后,他便辞了铺子的工作,草草埋葬了母亲后就不知所踪。但距我所查,他走投无路之下,才想着再次租地耕作赚些本钱后做点小生意糊口,可奈何由于他家人丁稀薄,以前母亲在世时就不能按时交租,所以这次管事怎么也不肯再租地给他,为此他还苦苦求过收租的丁万,未果。
吴徵租地不成,家中又再无米粮可供其渡日,他便向邻居借了点钱,收拾了包裹去外面谋生。此间他回去过一次,将钱还了那邻居后就走了,然后便不知所踪。”
包拯问道:“他为何不回那铁匠铺子里继续做工,这样也不至于到无粮糊口的地步吧!”
许三松答:“草民虽然不知其缘由,但也未必解释不通。”
“你且说来听听。”
“正所谓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打铁不仅辛苦异常,而且所赚银钱甚少。那铺子老板是附近出了名的铁公鸡,总想着用最少的银钱让别人替他干活,还曾以一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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