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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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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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拓看出孟梦的黯然神伤,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他其实已经反复想过许多次,他想过带她回家去见母亲,并为此而兴奋激动的难以名状。

他知道在他这个年纪,带女孩回家见母亲是什么样的寓意。但是他不知道特立独行的她,知不知道这一举动的深重含义。如果他有勇气跟她解释清楚,如果她能够明白,如果……

但毕竟,他们才认识一个月,如果她根本没想到他所想的,如果她不愿跟他回去呢?

他又情何以堪?

孟梦低着头,长长的刘海与细碎短发,遮去了她所有表情。

病房里陷入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寂静。

……

披着腥红晚霞,梁城拓背着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一直静默的孟梦回到简陋住处。

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棉被,转身出去烧热水。

孟梦悄然睁开眼睛,目光追寻着梁城拓为自己忙碌来去的身影。鼻子一酸,泪意在眼底翻涌。

分开也好吧,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他感动死。

当梁城拓额角浸汗重回斗室,手里已多了一碗深红色浓稠汤汁。

孟梦由梁城拓手中接过温热的红糖水,垂眸看着沉浮在深红色糖水里的几片姜片。一滴泪夺眶而出,悄无声息地掉进热气氤氲的红糖水里。

“拓,”孟梦平静的说,“我也想回家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买张火车票?”

梁城拓身子颤了颤,声音却低沉无波,“好,去哪里的?”

孟梦将眼泪狠狠锁在眼底,抬起头,恬淡的微笑着说:“帮我买张去幸福镇的火车票吧。”

梁城拓瞠目结舌的愣住,弧线优美的唇开启,却无法言语。星海市开往幸福镇的火车上,带着大包裹的人们,磨肩接踵挤满狭小过道。

孟梦幸运的坐在窗边,但混和着烟草、咸鱼、酒糟、汗液等等浑浊气味,与火车开动时的剧烈晃动,还是把她熏得晃得头晕眼花恶心欲呕。

要不是还有他在身旁,要不是还有梁城拓在身旁陪着她、护着她,孟梦恐怕早已受不了地跳窗逃跑了。

真是让人难以至信,梁城拓的家竟然也在幸福镇!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已深烙在她心中,关于他的资料里,他就是生长在星海市。难道这又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吗?

就为了这可笑的“出身”,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疯狂迷恋了整整六年的梁城拓,居然是自己“老乡”!

这一切实在太戏剧化了,不是吗?

如果他没有成为电影明星,如果他仍生活在幸福镇。会不会,会不会在未来有机会与她相遇?

别傻了!

脑海里,叫做理智的神经,冷酷宣判。

是呀,别傻了!

就算没有成为电影明星,他还是跑去了星海打拼,他们注定没有相遇的缘份。

她还是该庆幸他成为了万人睹目的明星,否则,她要如何认识一个这样完美,却又忧郁得让人心醉神迷的男人呢?

侧眸,孟梦见梁城拓闭着眼睛斜倚在坚硬靠背上,睡得就像误落凡间的俊美天神。

她不禁屏住呼息,小心翼翼把头轻轻枕在他温暖结实的肩头。心满意足的轻轻闭上眼睛,放纵自己享受片刻甜美宁静。

火车上嘈杂的人声渐渐消失,漾着甜美微笑的女孩渐渐睡去。

睡得那样沉,睡得那样香甜。

呜……

在尖锐的火车气笛声中,孟梦蓦然惊醒。

抬头,不知何时醒来的梁城拓,正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

孟梦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离梁城拓肩头,涨红的脸撇向车窗外。

“到了,车只停几分钟,我们得往车门挤了。”

梁城拓声音平静无波的宣布,取下简单行李与大包年货,再空出只手拉着孟梦,向拥挤的车门挤去。

终于,好不辛苦地挤下鲨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

看着火车在眼前呼啸而去,孟梦蓦然回首,看向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小镇。

原来小小的幸福镇,在二十年中变化竟也这样大。眼前的棚户区虽然似曾相识,但却又那样陌生。

“我先送你回家吧。”

梁城拓的声音那样熟悉,却隐着她听不懂的情绪暗涌。

回家?这是二十年前1988年的二月啊,她都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没有降生呢。没有爸妈,她在幸福镇又哪来的家?

心中哀戚无以倾吐,孟梦只能故作坚强地摇摇头,“不用了,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先回家吧。放心,我会打电话让爸爸来接我的。”

梁城拓眼底闪过丝深沉的哀伤,转瞬即被倔强的冷漠取代。他不再多言,只喃喃叮嘱孟梦自己小心,就背着大包小裹,渐渐消失在人潮里。

电话吗?在这个时代是何其奢侈的东西呀。

看着梁城拓落寞的背影,泪眼模糊孟梦哪里知道,自己胡乱编出的一个“借口”,已刺伤了贫穷却满身傲骨的他。

去哪里呢?

孟梦擦干眼泪,站在十字路口彷徨。

下意识的,她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虽然二十年前那个家里还没有她存在,但那依然是她父母的家。

夕阳余辉里,一撞崭新四层楼房被晕染成厚重的红。

孟梦站在楼下抬头仰望二楼窗口,想不到记忆中危楼一样老旧的房子,也曾有过这样光辉鲜亮的一面。

由小镇大半人仍住在低矮平房里可以看出,这个时候,她爸妈还算是小康之家。如果不是爸妈同时下岗,后来爸爸又一度一蹶不振,可能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恶化成后来的样子。

甩甩头,孟梦不愿再想“过去”的日子。自从她出来工作后,家里的生活已经渐渐好起来,她坚信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迈着轻快的步子,孟梦一口气跑上二楼,敲响家门。

长久的静默——屋子里没人。

孟梦欲哭无泪地叹息一声,她怎么忘了?妈妈说过,在怀她时是在姥姥家养胎的。

那么,她现在该何去何从呢?再追去姥姥家吗?现在的她对家人们来讲,也不过是个陌生人,她赶去了也于事无补。

渐渐认清现实,孟梦步履沉重的慢慢走下楼梯。

远远的,有响亮鞭炮声传来,伴着孩子们纯真无邪的快乐笑声,却只将她的形单影只衬得更加鲜明。

一片棚户区的路口,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着,无忧无虑,笑得那样开心。

孟梦看着他们纯真地笑脸,停下了茫然脚步,就站在路旁这样看着他们。

他们似乎在玩“瞎子摸人”的游戏,一个长得特别伶俐可爱的男孩,被伙伴们用手绢蒙住双眼,数过十个数字后,就开始张开双手摸索四散而去的伙伴们。

孟梦勾起微笑,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与阿耀他们游戏的场景。那时候大家都叫她“疯丫头”、“假小子”,可见她玩得有多疯多放纵。为什么越长大,反而越多拘束、越多放不开呢?如果能永远像孩子一样多好,那样简单,那样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嘭!

突然响起的一声巨大爆竹爆炸声,不仅把孟梦与正在游戏的孩子们吓了一跳,更吓得一只拉着半车蔬菜停在一旁的骡子,受惊的双蹄抬起,不分方向就往正在游戏的孩子们冲来。

孩子们吓得一轰而散,只有被蒙住眼睛的小男孩,仍浑然不知的愣在哪里动也不动。

孟梦大惊,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抱起那男孩滚到一旁。

下一秒,受惊的骡子拉着那半车蔬菜,在他们身旁狂奔而过。

“阿彦!”

惊吓过度的尖叫在不远处响起,孟梦后怕地睁开双眼,低头见怀里男孩安然无恙才轻吁口气。

在孟梦拉着男孩站起来时,一个四十来岁风韵绰约的中年女人,面色煞白地跑到他们身边,一把抱住那男孩哽咽起来。

“阿彦,你吓死妈妈了!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中年女人有着与简陋棚户区不协调的美貌,虽然染上了沧桑岁月痕迹,但依昔可见她韶华之年时,拥有过如何惊心动魄的美丽。

“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阿彦……”中年女人在确定儿子没事后,连忙向孟梦道谢,“你衣服都脏了,去我家坐坐,休息会儿吧。”

孟梦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谁遇到这事都会出手相救的。”

“姑娘,你是要回家过年吧?我大儿子也刚回来呢。你家也是这儿的吗?”

中年女人无心的问话,却击中了孟梦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她咬紧唇瓣想要忍住汹涌泪意,却终于在对上中年女人温柔关切目光的刹那,全线崩溃,掩面轻泣起来。

“我在这里没有家了,没有了……”

中年女人轻拍着孟梦颤抖的背脊,“姑娘别哭,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过年。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不差多加一副碗筷。”

中年女人的话语直白朴实,如一股暖流般淌进孟梦彷徨彷徨迷惘的心田。她泪眼模糊地抬眼,竟觉得她目光中的温暖十分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6

6、他的母亲?好美! 。。。 
 
 
孟梦被男孩的母亲带回了家。

那是间简陋却干净的房子,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

中年女人说她叫华浓,还找出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孟梦换上。

叫阿彦的男孩知道是穿着妈妈衣服的姐姐救了自己,笑嘻嘻的对她很是亲热。

华浓说她大儿子出去买鞭炮,不久就会回来。让阿彦陪着孟梦在客厅里吃她亲手做的点心,而她则去厨房忙着做晚饭。

孟梦其实很想去帮忙,但一来是华浓坚持不让她这个客人动手,二来她也怕自己会越帮越忙。所以只能乖乖陪着阿彦,边听着小小收音机里的广播,边逗弄他家慵懒的小猫咪。

“姐姐,你做我哥哥的媳妇吧。”阿彦眨着清澈大眼睛,对越看越顺眼的大姐姐说。

“呃?”孟梦瞪起圆圆眼睛,跟古灵精怪的男孩玩“大眼瞪小眼”。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鬼精灵,才认识就惦记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哈?也不知道他那个哥哥,有没有他一半的漂亮可爱,就这样让她“下嫁”给他?呵呵,也真是只有孩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孟梦自顾自苦笑摇头,揉了揉阿彦头顶短发。

砰的一声,门开了。

阿彦双眼发亮的跳起来跑过去,“哥,你总算回来啦!”

“怎么啦,小鬼灵精,才这一会儿功夫就想哥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想让哥帮你跟妈求情啊?”

孟梦转身的回眸一笑霎时僵住,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

梁城拓的目光也顷刻间定格,如一尊雕象杵在门口。

阿彦浑然不知的继续摇着哥哥手臂,指着孟梦说:“哥,刚才阿彦差点被受惊的骡子撞到,多亏这个姐姐救了我,所以妈妈请她来家里跟我们一起过年。”

“阿拓回来啦?”

华浓笑颜如花地走出来,一手一边拉起梁城拓和孟梦,“小梦啊,他就是我大儿子梁城拓。阿拓,她是孟梦,刚才多亏她救了阿彦一命。她无家可归,我就把她带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了。”“哦。”梁城拓终于结束僵化应了一声,眼中全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光亮,“梦,怎么会这样?”孟梦无助摇头,双目泛红,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就是缘份吗?

绕了一圈,她竟然又回到他面前。

她是该欣喜还是一声叹息呢?吃过晚饭,梁城拓拉着孟梦爬上屋顶。

墨水蓝的夜幕中镶嵌着无数星斗,璀璨如一颗颗世间最名贵的无价美钻。

白玉盘似的圆满月亮,似乎伸出手就可以摸到。

而实际,那却是单凭人力永远无法触及的遥远。

夜色虽然很美,孟梦却总觉得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有些尴尬的沉默。

“恩……你妈妈好美。”

这是孟梦的心里话,不过这样讲出来难免突兀。

梁城拓似乎不以为意,幽深的黑瞳宛若凝练了满天星斗光华,“是啊,母亲很美,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孟梦心中一动,莫明的觉得梁城拓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给她听了。

“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做演员吗?”

他问,她点头。

“我现在就告诉你。”

孟梦悄悄调整个更舒适坐姿,直觉的知道梁城拓要说的内容不会太短。

……

华浓年轻时是镇上出名的大美人,她才十四岁时,到她家上门求亲的人就已踏平了门槛。但是华浓直到十八岁,都还没遇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直到有一天,一个喝过洋墨水的男人来到小镇。

当男人见到正逢韶龄的华浓,立时惊为天人。他自称是电影导演,要带华浓离开小镇,要把她捧成电影明星。

华浓在听过男人对外面世界天花乱坠的描述后,动心了。

她不顾家人亲友的反对,竟然跟着那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偷偷离开小镇。从此,家人亲友们就失去了与她的联系。

直到很久以后,她父母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她的消息。

那个男人答应为华浓拍摄的那部电影还没上映,报纸上传来的却已是“明日之星华浓,被富家公子始乱终弃”的大幅报道。

华浓的父亲气得大病了一场,没多久就死了。而她的母亲,还没有等到伤心女儿归来,也死在了病榻上。

于是,当美梦破碎,只带着一身伤痕的华浓回到魂萦梦牵的家乡时,得到的只是父母双亡的消息。

……

讲到这里时,梁城拓顿了顿,深深吸进满腔清冷的新鲜空气。不忍去看孟梦悲切的泪颜,望着满天迷离星斗继续说:“后来,母亲嫁给了贫穷的父亲,六个月后就生下了我……”

“什么?”

孟梦讶然惊叫出声,立时惊觉失言地捣住嘴巴,小心翼翼看着梁城拓的神色。

梁城拓飘渺悠远的笑着,晶莹黑眸对上孟梦的模糊泪眼,“你这么聪明,一定已经猜到了,是吧?”

“拓……”孟梦心疼的唤着,双手握住梁城拓冰凉的大手。

梁城拓摇摇头表示没事,声音淡漠的、事不关己的继续讲述,“没错,我是母亲跟那个始乱终弃的富家公子的孩子,但那个人并不知道。父亲是个老实善良的本份人,始终觉得嫁给他是委屈了母亲。所以,什么都不去计较。阿彦虽然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我们一家人都是全心全意爱着彼此。”

一滴滚烫的泪坠落在梁城拓手背上,孟梦用力捂住口鼻,不让自己抽泣出声。

梁城拓目光飘远在波光粼粼璀璨的美丽星海,伸长手臂轻柔的将为自己泣不成声的女孩拥进怀里。让她温热的泪,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心房。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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