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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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奇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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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将来会做我丈夫的人,而萧何,当时就奇迹般地被我确认为会成为我丈夫的人,虽然在那以前,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萧何出去拉赞助的时候总是带着我,他说带上女主角会比较有说服力,他是个高个子男孩,我对高个子有一种情节,好像只有个子高的人才能罩得住我,当然了,这是我的偏见而已,无需当真。他长得不似易诚那样漂亮,甚至是单眼皮,但在我看来却特别有味道,男人味儿。
  我们的感情以烈火燎原之势发展着,但他却暂时不想公开,全剧组只有吴东黎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他俩是同乡。萧何那时候每天和我们剧组一起排戏,晚上散伙了大家一起去南门口小吃一条街吃大排档,那时候我们没钱,单纯的快乐。一天萧何拉成了一笔赞助,是某运动饮料品牌,我们很开心,一伙人在大排档吃喝到了将近1点,酒精充斥着大家的神经,都有种飘飘然的幸福。
  散了大家都往自己宿舍走,我和萧何手拉着手在寂静的夜里压马路,“跟我去开房间?”他问。
  我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想了什么,只是醉得飘飘然,然后说,“好啊,反正这会儿也不会放我进宿舍了,我们那栋楼管理员最变态。”
  于是我们在一家连锁的商务宾馆开了房,洗完澡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萧何吻了吻我,然后递给我一个套套,问,“你想好了吗?”
  我手里握着那个套套,酒醒了一半,点了点头,“恩,想好了。”
  第一次很疼,我甚至有些后悔。
    我以为把我的身体我的心都交给他就可以了,却不知,萧何在一个半月后跟我提出分手,我不明原因,实在想不通,他说我太要强太给他压力,我反问他,那之前为什么不想好了再跟我上床?他只有笑笑。
  于是那段时间情绪差到了极点,经常排着排着戏就哭起来,萧何也找借口不来剧组了,有些人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东黎一直罩着我,排戏结束经常带我去吃东西跟我聊天,我只会像个祥林嫂一样跟他说自己多爱萧何多爱萧何…失恋的人大抵都一样。
  东黎找到萧何谈这件事情,回来跟我说,萧何也不是完全放得下我,他心里还有我,只是暂时冷静下来想想,因为他快要毕业,法律系的,好像压力挺大,而他又觉得我的要求恐怕很高,怕给不了我想要的。这些话在我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想,我总有一天会把萧何的人和心抓回来。
  最后的演出很成功,谢幕的时候,我捧着一个观众献上来的一捧鲜花,转身递给萧何,当着一礼堂人的面,然后我听见我的声音从领子上的微麦中传了出来:“萧何!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那一刻全场寂静了,萧何石化了,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再然后我看见他的眼圈红了,他一把抱住了我,我们俩在这礼堂的舞台上,当着一千人的面,复合了。我听到了场下的掌声、惊呼声、拍桌子声、吹口哨声…那一刻,我幸福得要眩晕过去。
  瞧吧,你们的楼主曾经也是一个非常非常敢爱敢恨的人,像那初生的牛犊。
    那场演出过后,我俩彻底在校园里出了名,好名也好臭名也好,不过为了爱,我不在乎。但萧何不这么想,他不喜欢那种走到哪都能被人认出来的感觉,当然了,我也不喜欢,但我觉得值得,他可能觉得不值得。
  然后他考检察院的公务员失败,开始给私人的小律师事务所打杂,这和他的抱负相去甚远,他不打算考研,我总觉得他有点想一步登天。
  离开了校园不久他又提出和我分手,当时我也一口答应了,确实觉得我们的关系变得沉重起来,需要时间去想一想,想了一阵子我又去找他,我去找他他也不拒绝,他住在离学校一个多小时的城市另一头,我去找他就留下来过夜,他不会拒绝,他的不拒绝总给我一种复合的假象,等我走了,他也不会主动联系我,甚至都不会关心我有没有安全到学校。自信惯了的我很不甘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搞不定萧何,于是同样的错误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去找他,过夜,回来,没音信,隔段时间又去找他…
  我不知道自己的那种执着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心,一想到刚在一起时的甜蜜我就对自己说,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我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的,哪知我犯了恋爱中的大忌,爱情不是可以争取来的,如果对方没有感觉了,不如放手。
  后来的后来我曾问过他,为什么那段时间会那样?到底当时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他猛抽了一口烟,黯然地说,那时候每见到你都觉得自己还是爱你的,可你一走我再仔细想想,就觉得我们两个行不通。
  如今的我再想起这些只能鄙夷地笑一声,当年男未婚女未嫁,又完全可以在一个城市发展,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他和我在一起?爱没到罢了。
  当时的我特喜欢听许茹芸的那首《不爱我放了我》,我曾经想要把这首歌作为话剧里小禾失恋时的背景音乐的,团委审批没通过,说歌词太消极,不符合大学生青春向上的朝气…最后东黎理解我的心思,特意弄了一首无歌词伴奏版,做了背景音乐。
  东黎为我们的事情没少操心,跟我谈,跟萧何谈,可萧何是个很善于自我保护的人,他的世界任何人都无法走进,他可以跟东黎跟任何一个哥们儿打成一片,就是不会说过多的私人事情,所以东黎操了半天心也没有个结果。最后纠结了一年多之后,东黎终于疲惫地跟我说,“放弃吧小禾,我觉得他对你已经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那是东黎第一次直截了当地劝我放弃。
  为了那句话我又一次不争气地跑到萧何那里去证实,他还是那样,不介意和我上床,完事了我泪眼婆娑地问他,“萧何,我要毕业了,我们在一起吧,我可以留在这里。”他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的想法的。”
  那是一段卑微而又卑微的恋情,和萧何纠缠的一年半时间里,我身心俱疲。
  也就是在那个背景之下,我毅然决然地来到美利坚,我拉黑了萧何的QQ、MSN…一切可以联系到他的工具。我在新的异国环境和繁忙的学业中渐渐忘记了他,不幸的是,我遇到了R,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了。
    我的火车到了站,东黎已经在月台上等我,当年的那一帮人,那一段排戏的日子,太让我怀念了,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
  “成熟了啊~~”他一看见我就咧着嘴笑道。
  我们差不多两年没见了,我都当了两年少妇了,不成熟才怪。
  “不可以随便说一个女人成熟的!跟说人家老没什么两样~”
  “噢!我可没那意思,你一点都不老,只是成熟而已…嗨!不成熟,不成熟!”
  他笑嘻嘻地接过我的拉杆箱,出了站,带我到他的马六旁边。
  “哟~可以啊,现在都是有房有车的了!”
  “可不是么,就差一媳妇儿了~”
  先送我去酒店放了行李,回来得匆忙,什么礼物都没给他们带,挺不好意思的,东黎说下次记得就行,然后说到一会儿晚饭的人,有易诚和他老婆,他老婆是后来工作了认识的,我没见过,筱云和老公,她老公我见过一次,一直在一起的周想和孙耀,当然了,还有萧何。
  还有就是,萧何结婚了,有一个娃儿,他终于考上了公务员,他老婆也是公务员,他过上了想要的日子吧。我曾经看过他老婆的照片,非常客观地说,不漂亮,东黎也说她不漂亮,但人就是这样,不是么,适合自己的就行,也许她的内心比我美吧。
  “真的没问题?”东黎问。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和我老公的感情?”我驳回,转念又一想,怀疑得也对,只是请不要怀疑我对这段婚外恋的感情。
  “不敢,不敢,话说你家Chris太能喝了……”
  我没注意听东黎后面都说些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Luise,心里一个激灵,想起刚才在火车上反复听到的歌,有两句词这么唱的:有一种相见不能见的伤痛,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
    我和东黎一起进了他定的包间,里面除了周想和孙耀两口子在开会要晚点到,其他人都在等着了。
  “小禾~~~~~~~”大伙儿还挺亲热的。
  “呀,别再叫我小禾了,该改口叫老禾了~”我笑着说,说实话我真想给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他们都坐那儿没有要来抱我的意思。
  “哪能啊!你在我们心中是永远的小禾啊~~”易诚还挺酸。
  然后大家把不认识的眷属给介绍了一下,也就易诚老婆我不认识,挺秀气一个妞儿,和易诚挺有夫妻相。
  萧何一个人坐在那儿抽烟,他没带老婆孩子来。
  “介意么?”他扬着手里的烟说道,“好像在美国都要问一下女士介不介意的。”
  我觉得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有点无聊的挑衅,“介意,灭了吧。”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顿了一下,灭了烟。
  一时大家有点尴尬,东黎笑呵呵地打圆场,“咱们剧组几年没聚了?想当年那叫一个情怀啊!”
  然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回味起来,我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听他们说,感觉特幸福。
  “你怎么喝起茶了?在国外吃饭前不都要喝红酒的么?”萧何又冲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觉得有点无谓,笑了笑没说话,好在大家回忆的热情高涨,都没听到我们说什么。
  正说着周想两口子来了,“小禾~~~~~~!”周想激动地冲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这才对嘛!
  席间大家一个劲儿说啊说,我乐得开心地听,被这么一群朋友包围着,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这两年的人生旅途,谁晋升了,谁买房子了,谁准备要孩子了,心里面满满的,他们也会偶尔问我一些美国的风土人情啊政策啊,我都给简单地说两句,主要还是想听他们说。
  然后大家又把矛头转向我,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啊,都表示对混血宝宝很是期待,我有点尴尬,先不说我和Chris现在这情况,我总觉得什么时候要孩子是一件很私人很私人的事情,就像问人家什么时候做爱一样私人,即便是这样一群朋友也让我尴尬,含含糊糊说了一下,他们也没再问。
  宴毕东黎问我想去哪里玩,我想了想说要不去唱K,记得我出国前卡拉OK正风靡,我们经常一块儿弄个包间在里面吼,话剧社的都是才艺高手,我唱得数最难听了。说完了看他们好像没当年那高涨的热情,我问怎么啦,他们说都很久没去那种地方了,工作、家庭之余已经没那份闲心了,我有些怅然,原来我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一道沟,这几年国外的岁月,让我依然停留在出国前的认识状态,可他们仿佛都照着自己的方式改变了。
  不过大家不想让我扫兴,也说很久没去了有点怀念,于是一伙人又像当年那样去卡拉OK弄了个包间。
    坐下来点了些果盘酒水;老规矩;我们三女生一起吼一首刘若英的《后来》,易诚老婆也矜持地加入,吼完了嗓子打开了再点歌,他们几个男生,哦不,男人,吼一首《刀剑如梦》,吼起来还是当年那德行,仿佛乘着时光机回到了从前。
  我和筱云坐在那儿选歌,说实话我的听歌水平还停留在上世纪末及本世纪初那两年,出国了也就没再关注过华语新歌,只是偶尔听到什么周杰伦梁静茹的,一首都不会,筱云问我点什么歌,我想了想,问她有两句歌词叫“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是什么歌,当时觉得这歌挺老的,我们那个年代的都会哼,只是名字我不清楚,她看了看我,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说“别误会,跟今天的人没关系”,“真的?”她还有点怀疑,我说真的,她在屏幕上一阵折腾帮我点了,点的还是蔡依林那个版本,刚开始时那港台腔的旁白把我呛得不行…
  估计我当时唱得挺痴,大家都没说话在那儿听着,我脑子里一直闪着Luise的画面,那天体检时她那张冷静的脸,有时眼睛里又透出点温柔,剪短的头发別在耳后,露出我最喜欢的侧脸线条…唱着中文老歌,跟一群中国朋友在一起,心里想着一个遥远的美国女人,我觉得我的世界真够交错的!
  喝了会儿啤酒我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转角处遇到萧何,这一晚上没跟他单独相处过,遇到了有点尴尬,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没法当它没发生过,虽然我心里已经没他了。
  “今天看见你挺高兴的,”他说,“真得谢谢东黎叫上我。”
  “我让他叫的。”
  “是吗?”他有点吃惊,应该不是吃惊我要见他,而是吃惊我这么坦白。
  “是的,我觉得咱们俩应该已经到了可以坦然相见的境界了。”
  回来看见几个女生就势也在唱蔡依林其他的慢歌,听得我挺消沉,周想唱了支当年校园歌手大赛的成名曲《听海》,萧何唱了首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然后东黎说怎么都这么消极啊,说着点了首《国际歌》,说是送给国际友人,几个男人一块儿吼起来,我被雷得不行,只得傻笑着。
  最后他们让我压轴,我想了想,问是不是要那首?“那首”指的是当年我坚持的背景音乐《不爱我放了我》,挺难唱的歌,当初我练了好久,去KTV时只要萧何在场我都会唱一遍。当时我提出唱这首歌自然也与萧何无关了,只是一种怀旧。东黎说太伤感了,我说歌伤感人不伤感就行,只当怀旧了。筱云说那就这首吧,然后帮我点了。
  好久没唱这歌了,开头的旋律一出来我还是感动。
  唱完了易诚和孙耀说得他们压台来首不伤感的,于是两人挺搞的,唱了首每次春晚结束时那首《难忘今宵》,这才散了伙。
  走出钱柜已经是深夜,空气冷冷的,大家说明天送我机,我说别送千万别送,我会难过的,就难忘今宵吧。
  依然是东黎把我送回了酒店,嘱咐我一人住着注意安全,然后他说明天送我去机场吧方便些,我想想同意了,那就明天见。
  进了酒店房间,空荡荡的,还真凄凉,正感伤着手机响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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