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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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回墓葬-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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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走的木乃伊





简介

神农架坠入绝崖,却从长白山一尊石棺中醒来,这是一场横跨两千多公里的恶作剧,还是一场跨越千年的生死宿命?

我叫严刑,是一名退伍军人,我从不相信什么鬼神怪谈,直到我亲眼看见那具坠入绝崖的尸体……

第一章 那具尸体

已经过去十二天了,可是噩梦依旧萦绕在我脑海。我想要忘记,就当做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越想忘记,脑海中的记忆和恐惧就越发的挥之不去。

“先生、先生……醒醒。”

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空姐那张笑脸,她见我已经醒来,微笑着说道:“先生您好,本次航班即将抵到神农架机场,祝您旅途愉快。”

我点了点头,满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即使是飞机上打个盹,也无法摆脱噩梦的阴影,而此刻冷汗早已打湿了我的背心。

当我从长白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走出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可每一次噩梦中的画面都模糊不清,而且醒来之后留不下多少记忆。

而就在刚才,我似乎在噩梦中看到一抹猩红,那是一块红的像血一般的石头。

我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块不足巴掌大的玉佩,石头是血红色的,跟梦里一般。

血色玉佩足有一指厚,呈现镂空设计,雕刻的有古老图腾,玉石通体血色,浑然天成。不说这块玉佩的历史价值,单看其特殊的材质、色泽和工艺,就足以称得上极品。

然而在我眼里,这块我从长白山大山深处带出来的血色玉石并不是什么收藏界的奇珍,而是我的梦魇,噩梦的开始。

十多天来,原本我以为那场事故已经告一段落,不会再有人提起,然而今天早晨,我突然接到了雅琴的电话,她说搜救小队在我当日坠入悬崖的下方发现了一些情况,需要我过去看看。

雅琴没有在电话里说具体发现了什么,我只是从她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听出,她当时的情绪有些难过,有些疑惑还有一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

于是我立刻订了机票,拿上临时身份证,再次踏上了前往神农架的飞机。

透过机窗看着外面白色的云层,我的记忆回到了十多天前。

半个月前,我和包括雅琴在内的几个朋友说起神农架野人的踪迹,于是我们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旅行是一件很疲惫的事情,但我们一行人却玩的很开心。

直到我们闯进了无人区,一场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彻底摧毁了我们这次探险。

数百吨的岩石从山上滚落,在最危急的时刻,我将雅琴扑了出去,但我自己却被乱石砸中,整个人随着巨石一起滚入了深不见的悬崖。

坠入悬崖的瞬间,原本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是清醒的,这说明我还活着。

当时我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体四周都是冰冷的岩石,并且空间十分狭小,随后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的视线极为昏暗。

我感觉身体笨重至极,关节好似生锈了一般,当时心想一定是掉下悬崖的时候身体撞着了什么地方,以至于身体行动不便。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

四周冰冷的岩石其实是石棺内壁,而当时我正躺在一处不知埋藏了多少年的墓葬中。

是的,我从神农架坠入悬崖,却从长白山大山深处醒来,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更令人感到不解,甚至恐惧的是,当时那块血色的玉佩正悬浮在我腹部上方,而我右手提着一柄剑,青铜剑,青铜剑充斥着古老岁月的气息,剑刃依旧锋利,我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牛仔裤和夹克,而是盔甲。

那是古代战争将领所穿戴的盔甲。

那一刻的我,似乎不再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退伍军人,更像是古代征战沙场的某位将领。

……

……

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神农架机场,外面温度二十一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

航班到达终点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收回目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飞机终于完全停稳,下了飞机,在茫茫人群中,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一头橘黄色大波浪长发的女人冲我招手。

招手的人正是雅琴。

雅琴姓王,全名叫王雅琴,她是一名考古学者,但却并不古板,至于我与她之间的关系……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们俩的关系。

“严刑。”

雅琴冲我大声喊道,我则是看着她微笑着点头示意。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这些天没有睡好?”看着明显憔悴的雅琴,我一边走一边说道。

“没事。”

雅琴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

随后我们上了车,向着目的地驶去,一路上雅琴的话变得很少,整个人都十分沉默,似乎有心事,不,是一定有心事,不过既然她不愿提及,我也就不勉强,反正到了目的地自然就清楚了。

我们的目的地不是神农架无人区那处我坠入悬崖的地方,而是附近的一家大医院。

走进医院,我看到了张涛、阮丽、龙娇三人,在神农架寻找野人踪迹的探险队伍中,除了我和雅琴两人之外还有他们三人。

只是令我很费解的是,当我的死党张涛,这个平时喜欢嬉皮笑脸的家伙,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在刻意回避着我,或者说有点不敢看我。

至于张涛的女友阮丽,以及阮丽的闺蜜龙娇两女,在看到我的时候,脸色骤然变得有些苍白。

三人的心绪跟雅琴如出一辙。

“你就是严刑吧?”

“是的。”

“请跟我们来。”

几位办事处的民警走来如此说道,而我也没来得及跟张涛他们打声招呼,就随民警一同向着医院的太平间走去。

终于来到太平间外,看着门后的冷藏室,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绪骤然变得沉重无比。

停尸房的门被打开,在民警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走进了阴森冰冷的太平间。

一具尸体被推了出来,拉开裹尸袋的拉链,一个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展现在我们一行人的视野里。

雅琴撇开了视线不愿去看,张涛、阮丽、龙娇等人则是向后退了退,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畏惧这具被岩石掩埋、砸烂到已经认不出容貌的尸体,还是说他们在害怕我。

尸体本来就损毁的严重,再加上死亡的时间有些长,尸体有些浮肿发胖,所以根本就认不出尸体的容貌来。

不过虽然认不出尸体的容貌来,但我却发现,这具尸体身上穿着的牛仔裤和夹克,竟然是我的。

这尸体身上为什么会穿着我的衣服和裤子?

我的心猛地抽搐,有种要窒息的感觉,纵使太平间里温度极低,但我还是感觉冷汗打湿了背心。

或许是我在部队里待过两年的缘故,心理承受能力较强,所以即使到了此时此刻,我都还能保持一定的冷静,脑海中思考着,这会不会是张涛那犊子跟我玩的恶作剧。

然而一想到坠下悬崖后,我从长白山一处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年的墓葬中醒来,就突然有种后脊发凉的感觉。

神农架距离长白山可是有两千多公里远。

“这具尸体是我们在你坠崖的下方找到的,当时被一堆乱石掩埋,砸的不成样子,再加上发现的时间有些迟,尸体已经有些浮肿发胖所以无法从容貌、体型上分辨身份。”

“这些东西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你看看。”

办事处的民警如此说道,同时递过来一个透明袋子。

袋子里有钱包、手机、银行卡、钥匙以及身份证,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我的双手依旧忍不住微微颤抖,下意识里我摸了摸心口,自从我醒来之后,那里就有一道足有一尺长的疤痕,而我记得,这道疤痕在此之前是没有的。

“可不可以让我再仔细看看那具尸体?”

“嗯。”

见民警同意,我开始仔细检查那具尸体,毕竟每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最是熟悉,然而越是仔细地检查,我的心就变得越发冰冷,直到我解开尸体上衣,看到尾椎骨处的那颗红痣。

轰的一声,一道惊雷猛然在我脑海炸响,我死死盯着那颗妖异的红痣,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捏紧的双手更是咯吱作响。

“这具尸体才是我,那么我……又是谁?”

第二章 谎言

从医院出来,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宾馆。

雅琴、阮丽、龙娇三女似乎有些疲惫,坐在了宾馆的床上,而张涛那双眼睛则是警惕地盯着我。

“你盯着我干嘛?”说实话,被张涛那犊子这样盯着,还真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是谁?”

“你他妈倒是说说我是谁?”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也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睡好,总之没来由的我冲着张涛吼道。

雅琴等三女发现氛围不太对劲,站起来想打圆场,不过我和张涛同时出言让她们闭嘴,只是除了雅琴外,阮丽和龙娇两女依然显得有些怕我。

张涛依旧警惕地盯着我,他说道:“我跟严刑从小一起长大,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那小子是要拉屎还是撒尿,虽然你长得跟严刑那王八蛋一模一样,但你骗不了我。”

“尸体上的红痣我早就看过了,而且指纹也能核对上,即使没有dna的匹配,我也能确定那冰窖里的尸体才是严刑。虽然我不愿相信严刑就这样死了,但这却是事实。”

“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严刑,有什么目的?”

张涛斩钉截铁地说道,而阮丽和龙娇两女则是再次远离我了一些,唯有雅琴固执地站在我身旁。

我看着张涛,看着这个自称网络作家的扑街货,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毕竟此刻就连我都不知道这到底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

“十二岁那年,我跟你一起偷看你姐洗澡被发现了,然后你姐一边弹你小*,一边骂你小色鬼。”

我盯着张涛,突然说道,期望以过往的回忆来证明我就是严刑。

张涛脸色变了变,道:“这只能说明你蓄谋已久,连这等事都查了出来。”

“你现在最希望的便是新书能够千字三十买断。”

“这很多人都知道。”

张涛依旧不相信我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严刑,他盯着我,就像夜里盯着老鼠的猫。

“你一直想去割包皮,却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

“你说想去红灯区逛逛,还说那里的妹子肯定够味,当时你兴奋的唾沫横飞……”

“还有高三的时候;你对着学校的一条母狗打飞机……”我说着我和他之间的秘密,而张涛此刻的脸涨得通红,有些难堪,毕竟这等变态乃至于丧心病狂的事,知道的人就只有我。

……

我回忆着与张涛的往事,可这一细细数来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跟张涛那犊子的往事竟全是些不怎么光彩的事。

或许是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他老底,所以张涛冲我咆哮道:“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我就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严刑。”

“你是严刑,那医院停尸房里的又是谁?”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是谁?”

一番对话过后,又回到了原点。

张涛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盯着我问道:“既然你说你就是严刑,那好,我问你,你坠下悬崖后发生了什么?你的手机、钱包为什么会在那具尸体身上,还有你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南京了?”

听着张涛一连串的问话,我突然傻了。

我从神农架坠下悬崖,然后从长白山一处古墓中醒来本就是一件违背常识的事,这是即使是谎言都无法掩盖的事实。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张涛盯着我,此刻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我坠下悬崖后就昏迷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离开了神农架保护区。由于我没有手机钱包,也就没有及时联系你们,我以为你们会直接回南京,所以就一个人先回去了。”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是怎么离开神农架的,抱歉,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就像我无法回答停尸房那具尸体是谁一样。”

这番话自然是我撒的弥天大谎,不过也有事实的一丝踪影,半真半假之间,我将长白山、古墓、石棺、盔甲、青铜剑、血色玉佩这些东西隐藏了起来。

张涛依旧不死心,他问道:“那你身上的胎记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该死的……”

张涛转身,一拳砸在宾馆的墙壁上。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愿相信严刑那王八蛋已经死了,而你……我就暂且相信你就是严刑吧。”张涛背对着我,说道:“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是冒充我兄弟,想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我绝不放过你。”

我与张涛的谈话到此为止,随后我和雅琴两人先离开了。

“其实我知道,种种迹象都表明停尸房里的才是严刑,可我又总觉得你就是严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房间中只有我和雅琴两人,她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是他吗?”

透过那副黑框眼镜,我盯着雅琴清澈的双眸,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雅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我却知道雅琴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某种决定,而对于这个决定,即使下午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也不会再对她的判断有丝毫影响。

我拿过背包,将那块血色的玉佩递到雅琴身前,说道:“你看看这个。”

“这是?”

雅琴接过这枚血色的玉佩,她的注意力顿时就被玉佩所吸引,在一番仔细地观察之下,雅琴说到:“玉上的字体是小篆,而且看这做工和图腾,有战国时候的特点,这块血玉至少有两千年的历史,大约在秦朝那个时代,甚至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历史时代。”

雅琴是一名考古学者,虽然没有那些年过花甲的老头见多识广,但也算是学识渊博,在评鉴古物以及历史溯源方面,雅琴有着很深的造诣。

“这块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

“古玩市场淘的。”

喜欢古玉的雅琴在第一眼看到这块血色玉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而身为考古学者,对古玉更是有极深研究的她,自然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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