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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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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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实历史上,鞑靼小王子第三次入侵明朝可谓是一个分水岭。前两次进入中国,不过是为抢劫一些财物过冬,规模都不算大。但经过两次抢劫,小王子顺利度过难关之后,又看穿了明朝边军的虚弱之后,野心膨胀,准备大干一场。

也就是从这第三入侵以来,鞑靼人只要是一遇到雪灾就举族南迁,将山陕两地北面祸害成不毛之地。

也因为如此,正德皇帝忍无可忍,终于在正德十二年的时候发全国之兵和小王子在应州来了一场空前的大会战,终于一举剪除了明朝的北方边患。

……

现在是正德六年,过了年也不过是正德七年,到正德十二年还有很长时间。

苏木等不了,也不想等。

这片时空的历史因为自己的存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到那时还有五年,在这五年中,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苏木决定不再耽搁下去了。

为了这一天,他早在一年前就让关继宗去大同做知府,让谢自然去做山西都指挥佥事,如今又让他去大同兼领山西行都司。

可以想想,以正德的性子,肯定是巴不得跟鞑靼人打上一仗,只不过顾虑着文官们的反应,不好明说而已。

我苏木现在好歹在文官系统中也是说得上话的,如果能首倡对鞑靼用兵。就算不能让正德和我尽释前嫌,至少也能让皇帝消一口心中的郁气。

到时候,自可顺势起复回到中枢核心决策层。

当然,文官们肯定会强力反弹的,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苏木所考虑的,文官们并不是一味反对出兵,而是顾虑。

有明一朝,其实是一个很强硬的王朝。对外政策从来都没有妥协过,无汉之和亲,无宋之岁币。太祖和成祖对北方的战事,从来只一个字“打!”

即便到崇祯年国内农民军纵横十几省,国家风雨飘摇之际,对于辽东的满清也也没想过妥协,也没起过安外必先攘内这种心思。

只不过,土木堡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以至于弘治皇帝在位十多年,对于北方边患都抱着相当的克制态度。

但明朝士大夫骨子里的血勇却是与生俱来的,煌煌天朝上国,岂能被蛮夷如此欺扰,也太伤民族自尊心了吧?

苏木觉得,文官那边还是可以做做工作的。

只要皇帝一决定对鞑靼用兵,就是自己重返政治决策核心的时机,却是不能放过。

听苏木这么说,吴夫人微微一笑:“老爷的话肯定有你的道理,若是想做,尽管去做就是了。其实,无论老爷做不做官,对于妾身来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就够了。其实,正德三年老爷去陕西,一去就是一年,有的时候妾身想起来,倒是情愿老爷没有做官,依旧是以往那个住在小天井里的苏举人。”

一提起从前,苏木心中感慨,握住她的手。

良久,吴夫人轻轻拍了拍苏木的手背:“时辰已经不早了,老爷若要写折子,就早些写,熬夜伤身子。”

“恩。”苏木点了点头,也不耽搁,提起笔来,一挥而就,只片刻就将折子写妥。

正若他先前所考虑的那样,这本折子也不用写那么多虚虚绕绕的东西,简单直白地将朝廷必须对鞑靼用兵的道理说清楚就是了。

道理有四:一,鞑靼人这次举族前来,正是我聚歼良机。否则,鞑靼人依照快马,来去如风,以后要想再捕捉这样的战机,却是没有可能;

二,鞑靼人入侵规模越来越大的原故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鞑靼人在一次又一次的南下抢劫中尝到了甜头,而战争红利又进一步壮大了鞑靼的实力。若这次不对敌人用兵,敌人力量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今后,我若要对其用兵,必将付出更大代价;

三,孙子云:未算胜,先算败。若是我不能一举歼灭来犯之敌,战事旷日持久呢?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敌人力量。鞑靼人全族也不过二十来万人口,能够上战场的青壮加一起有五万就算不错的了,死一个少一个。而我天朝,有生民亿兆。以全国战一隅,即便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但坚持下去,最后的胜利者必将是我;

四,如果敌不与我决战,摄于我大明天威,撤出山西,北归蒙古,是我糜费粮秣呢?也是一件好事,据臣看来,今年的天气比以往更要冷上许多。正因为如此,鞑靼才举族南下越冬。若鞑靼人北归,必然要面临蒙古草原严酷寒冬,牲畜死亡,百姓困苦。不用我大明北征,自己先就乱了。

“因之,此战,无论怎么看,对我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苏木放下笔,搓了搓已经有些发热的手。

他在写折子的时候,吴夫人一直在旁边看,见丈夫写妥,笑道:“想老爷这样用大白话写折子的,以前还真没见过。不过,却是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妾身不懂军事,不过,读了,却觉得老爷说得很有道理。”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一切当从政治上着眼。而政治,甚至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利字。对于国家和民族有利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做的。”

吴夫人收起折子:“要不,妾身就让人将折子先交给父亲,请他转呈陛下?”

苏木想了想:“不,内阁求稳,怕是要将我这份奏章驳回来。还是直接递给司礼监,张永应该会明白我要做什么的。”

说到这里,苏木淡淡一笑,好象是在自言自语:“一年半以前,我帮他剪除了刘瑾,现在也是他回报我的时候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对于女色上心了

有明一朝,从明太祖朱元璋算起,到最后一任皇帝崇祯,一共有十六个皇帝。从后世的史料来看,明朝皇帝多是奇葩。、

即便不奇葩的太祖和成祖,也被描写成一个活脱脱的暴君。

其实,仔细一想,如果明朝的皇帝都是昏君,那明朝为什么还能存在将近三百年,而不像秦朝和隋朝二世而亡。

即便皇帝再不堪,至少也能说明,明朝的政治制度非常科学和严密,能够位置一个庞大帝国运转顺畅而不至于出大问题。

后人有一琢磨,突然发现,《明史》出自康熙朝大学士张廷玉之手。满清在东北发家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半封建半奴隶社会,到统一全国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耕猎部落气息,属于落后文明。

满清治使,可不讲什么董狐之笔,御用文人也没有任何节操。对于前朝,自然是怎么黑怎么写。

因此,落到他们笔下,明朝简直就是一个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不亡没有天理。

不过,从清人写的明史中,后人还是能够依稀琢磨出点什么。

比如,明朝的皇帝都非常贪婪爱钱。

再一琢磨,为什么爱钱呢,不就是穷嘛。为什么穷呢,如果把皇帝当成天底下最大的官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明朝的皇帝还蛮清廉的嘛。

是的,实际上明朝皇帝都穷,弘治朝的时候,甚至还发生过没办法给太监宫女们发工资的事情。

正德皇帝在真实的历史上其实也挺穷的,不过,在苏木所在的这片时空里。因为有发展银行在,正德、太康两兄妹如今已经变成天底下最有钱的富豪。、

有了钱,自然要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这几年来,正德每年从发展银行得到的利润,大多投入了修葺西苑之中。他所常住的豹房,整修得尤其精美。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这种江南景致,再配上浩淼的中海和南海,和谐而统一,风景堪称京城第一。

相比之间,肃穆的紫禁城就显得呆板无趣了。

所以,一年十二个月中,正德有十个月呆在这里。

正因为如此,帝国的政治重心逐步从皇城转移到这里,各部都在这里设了值房,颇有后世中南海的意思。

这其中以内阁和司礼监在西苑的值房规模最大。

今年的北京冬季比往常冷,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最近偶感风寒,已经在值房里呆了两天两夜了。

倒不是他勤于王事,实在是怕冷,只要一走出值房的大门,就被冷风吹得连连后退。

又贪这里的地龙烧得热,索性就住在了这里。

太监阴阳失调,张永身子又弱,感觉这个冬天分外难熬。

看到张公公成天呆在值房里不挪窝,侍侯在一旁的小太监们都暗暗叫苦。干爹不走,他们这些做干儿子的又如何敢离开,只能强打起精神陪着加班。

可看张公公的意思,他好像是要在这里猫冬一样,这就让人无奈了。

张永今天一大早起来,照例翻看内阁转来的奏章,如果没有问题,就代天子批红。

按照司礼监的规矩,除了他这个掌印之外,其他几个秉笔太监也有批红的权力。可鉴于刘瑾的往事,张永也知道自己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权倾天下,可这个权力说穿了却是皇家给了,根本就不稳当。权势使人争,自己这个位置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却是马虎不得。

因此,他一到任之后,就将批红大权收了回去,叫其他几个秉笔直接变成摆设。虽然说,秉笔们和自己一样都是陛下东宫龙潜时的旧人,可权力面前,天王老子也认不得。

明朝实在太大,明日的大小事务实在太多,看到案头堆积如山的折子,张永突然有些发愁起来。世人多羡慕自己屁股下这个位置,可又谁知道这其中的辛苦?

罢,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张永紧了紧面皮,正要开始工作,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干爹,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旁边有一个太监喝道:“混帐东西,这里也是你能乱闯的,惊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张永也不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小碟子中殷红的朱砂,伸笔蘸了一点,也不抬头:“怎么了,哪里出了事?”

进来的那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喘着气道:“万岁爷,万岁爷……万岁爷那里出事了,杨阁老现在正在豹房,和万岁爷吵得厉害。”

“那个杨阁老……哦,定然是杨廷和。”张永手也不停,在那份奏折上批道“知道了。”这份折子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广东巡抚写来的请安折子,在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像这种贺岁请安的折子会越来越多。这些进士出身的封疆大吏们做这种官样文章最是擅长,一本折子,屁事没一件,就敢扬扬撒撒万余言,看得人昏昏欲睡,偏偏又不好发作。

一边说话,他一边有翻开另外一本折子,依旧是请安折。

小太监:“干爹说得是,正是杨廷和杨阁老。”

“杨师傅乃是帝王师,性子急,可以理解。对了,这次阁老又是为什么同万岁爷起了争执?”有是请安折子,这次是了山东布政使写来的。这人和张永闹过不快,张永就仔细看起来,准备在里面挑些错,整治整治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至少也得训斥几句。

一边问着,张永心想,这一年多来皇帝也实在是闹得不象话。基本不理朝政,整天在豹房里玩耍,不是同钱宁练习武艺,就是微服出宫游玩。一应国家大事,都让内阁和司礼监看着办。

不知道是值房里的实在太热,还是心中害怕,来报信的那个小太监面上出现了一层汗迹,颤声道:“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可是从外面带进宫来的女人?晦气……”看了半天,竟然从折子里挑不出半点错来,山东布政使这篇文章写得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干爹说得没错,正是从外面带进豹房来的女人。”

“这个钱宁,好歹也是锦衣亲军指挥使,为了固宠,将乱七八糟的女人送到陛下身边,连体面都不要了?”张永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钱宁也就是个夯货,不过是仗着弓马了得,得了皇帝欢心。可为了讨好皇帝,这人做起事来也是肆无忌惮,没有下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陛下,最近一年,对于女色好象很上心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陛下喜得龙子,突然有了兴趣吧?张永想。

经钱宁手,还真给万岁爷闹出了几桩丑闻。

比如上个月前延绥总兵马昂那事,就差一点引起了大风波。

前延绥总兵马昂以前犯了事,被免了官职,赋闲在京城。这人是个官迷,不肯就此退休,就拿了大笔银子四下活动,想官复原职。不知道怎么的,就攀上了钱宁这根高枝。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将马昂的妹妹送到正德皇帝身边侍寝。

其实,送个女人给皇帝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

问题是,马总兵的妹妹可是已经结婚了的人,丈夫也在。

这事一传出去,群臣大哗,气得内阁的阁们同正德大闹了一场,将马昂的妹妹赶出豹房才算了事。

事后,万岁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感叹了一声:“原来宫外的女子这么不错,尤其是已经结婚的,当真是识情知趣啊!”

于是,阁老们吐血了。

冷笑完,张永又问:“这次,钱宁又给陛下弄进来什么女人,不会又是已婚女人吧?”

来报信的太监额头上汗水更多:“是……干爹说得是,确实是已婚妇人。”

张永:“什么来历?”

小太监声音开始发颤:“正是那马昂的小妾。”

“混帐东西,连自己老婆也送人,马总兵头上也不怕绿。”张永气得笑起来:“这个小人,无耻之尤。”

“干爹说得是,实在是太无耻了。”屋中几个太监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马总兵为了当官,两老婆都肯送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世界间难觅。

张永冷笑:“马总兵喜欢戴绿帽子,由着他去好了。杨阁老性子急,为人又刚直,自然要去吵闹的。不过,咱家也懒得管,旁边看着就是了。”

其他几个太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可是,这次干爹想不管都不成了。”那小太监道:“干爹,你如果不管不问,只怕立即就是一场大风波。”

“怎么说?”张永听他说得严重,留了神。

小太监大约是实在太害怕了,哇一声哭起来:“干爹,马昂那小妾已经有孕在身,都四个月,肚子好大的。”

“什么!”不但张永,其他几个太监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张永手一抖,蘸了朱砂的笔落到那本折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点。

他霍一声站起来,森然问:“马昂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小太监还在哭:“干爹,马昂小妾昨夜才是第一次进宫。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马总兵的,和万岁爷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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