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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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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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顺那边苏木也有去,不过,锦衣卫这次在平定叛乱中立了大功,老胡叔侄正带着人马在京城戒严,也不怎么回家。

老胡不在家,胡莹一个军户的女儿,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整天派人过来约苏木出去游玩。

苏木知道胡莹这阵子为自己吃了不少苦,心中愧疚,就陪她在北京逛了几日,什么长城、香山的都游了一圈。只不过,到处都是戒严部队,不断有人过来盘查,却是非常讨厌。

胡莹小姑娘一个,玩了几日,就烦了,说到处都在下雪,没意思,还是呆家里好。

实际上,苏木也有些怵胡莹,忙说,是是是,等开春我再陪你到处玩玩。

胡小姐却不干了,说你这是烦我呢,是不是心中还牵挂着那个娇滴滴的吴小姐。那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会装而已,装小女人,装小鸟依人,谁不会啊!

苏木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低头不说话,任由胡莹抱怨。

好在胡顺那天被高原捉去,胡莹母亲受到惊吓,却病倒了,胡莹要去侍侯母亲,这才让苏木脱了身。

……

回想起那一晚自己所做的一切,苏木内心中还是颇为得意。作为这一重大历史的亲历者和参与者,将来肯定是会被史书写上一笔的。穿越一场,能够让后人记住自己的名字,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家里还是那个样子,天气实在太冷,据小蝶说,老举人已经在屋里猫了半个月,估计不到开春别想见着人。至于吴小姐,还好,同小蝶相处得很好。

在小蝶心目中已经将她当成苏家未来的女主人了,凡事都会过去商量,待到吴小姐点头,才会去办。

苏木对这种家务事本就没有兴趣,也没想好该如何与吴小姐相处,索性不管不问。好在吴小姐本是大家闺秀,只要苏木在家都刻意回避,倒也免得了大家见了面尴尬。

连天大雪,这个春节出奇的冷,据说辽东那边受了不小的雪灾,有不少流民流窜到京畿来,人市场出奇的繁荣。

得了林老板的稿费,又得了胡顺送的大宅子,如今的苏木摇身一变,在京城也算是中上人家。见这个机会,一想精打细算的小蝶也动了心,请示了吴小姐之后,一口气买了六个丫头,说是往年间,一个好的丫鬟就得四五两银子,碰到长得好的,又懂得厨艺的,二三十两都有可能。现在可好,一两银子就能领回来一个辽东大姑娘,不买白不买。

如此,一来,整个苏家的人口突破了两位数,顿时热闹起来。

年三十那天晚上,苏木因为有职责在身不能回家过年。今日是大年十五,总算看着人了,家里早早地买了酒菜。准备好好庆贺一下。

苏木也觉得这阵子亏欠了小蝶和吴小姐,也不出门应酬,索性睡了个懒觉,到午饭时才起了床。

一看,院子里到处都是挽着袖子,拿着鸡毛掸子和抹布的小丫鬟,而小蝶则带着一个小姑娘在厨房那里择菜。

看到苏木起身,一个方头大脸婴儿肥的丫头急忙跑过来:“夫人说了,老爷火气旺,晚上睡觉都不烧炕的,一大早就要喝水。婢子已经给老爷你备下茶水,放在书房里呢!”

苏木一呆:“夫人,什么夫人?”

那蠢笨丫道:“就是正屋的夫人啊,小蝶大姐说了,那就是咱们家的夫人。”

“啊!”苏木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对小蝶吼道:“小蝶看看你买的都是什么人,都什么人啊?”

小蝶见势不好,跑过来就对那小丫鬟劈头盖脸地呵斥道:“你乱嚼什么舌头,仔细撕了你的嘴皮子。”

那丫头不服气:“小蝶姐姐,这可是你说的啊。”

“什么我说的?”

“姐姐你说,以后见了吴小姐,咱们都拿她当夫人敬着。”

苏木摇了摇,一拂袖进了书房,小蝶见苏木脸色难看,忙跟进去侍侯。等到服侍苏木吃了口茶水,好歹让苏老爷将胸中的郁闷压了下去。

小蝶正要说些其他话逗苏木开心,就有又有一个厚嘴唇的丫鬟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砚台:“老爷,这砚台是吴老爷以前使的。夫人说了,老爷你的砚台太吸水,存不住墨,让我给你换换。又说,老爷你还有两月就要参加进士科,以后就别出门了。左右得在家中温习些功课才好。”

苏木再也忍耐不住,黑了脸:“什么夫人,我哪里有什么夫人?”

又指着小蝶:“看你买的都是什么人,不是大脸盘子,就是厚嘴唇,黑脸膛,一个赛一个地难看。”

在未穿越以前,苏木也曾经梦想过如果自己是古代的一个土财主,怎么这也得弄他几十个美女丫鬟回家,到时候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却不想,小蝶买的丫头都丑得没办法看,叫苏木大大地失落。

那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趔趄,险些将手中的东西摔到地上。

小蝶接过砚台,续了些水,大力地磨着墨:“这买人首先要看人品,还得选手脚麻利的,这才能操持家务,长相如何却不要紧,又不是纳妾。”

苏木有些窘:“我连亲都没成,纳什么妾,这事不提了不提了。”

小蝶这才笑起来:“老爷,吴小姐说得对啊,还有两个月就是科举,日子紧,还是早些温习功课为好。”

苏木:“倒不急。”提前知道考题,又有范文在手,自然是稳中的。读书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纯粹的爱好,高兴就读上几本,至于科举八股,倒没有任何兴趣。

他提起笔记蘸了点墨,随手在纸上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其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提笔了,书法这种东西三天不练手生,今日得闲,索性写上几笔也好。

小蝶见苏木一副懒洋洋的架势,心中着急,正要再劝,就有一个小丫头来报:“老爷,门口有个姓张的老爷求见,这是帖子。”

“姓张的?”苏木心中疑惑,据他所知,与自己同年的举人中可没有姓张的。

就接过来一看,落款处却是“张永”二字。

苏木心中一惊:果然来了,我还说皇帝将我给忘记了呢!老实说,真把我给忘记了才好。如今朝廷里肯定乱得很,我苏木如今不过是一个白身,贸然牵扯进去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切,还得等到中了进士,点了翰林再说。

张永今天来肯定是得了皇帝的旨意,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我现在却不方便去见。

那么,究竟是接还是不接呢?

苏木就说了一声“请!”然后提起毕在纸上继续写着。

过不了片刻,张永就进来了。

他做普通人打扮,一脸喜气,一见书房就不住打拱:“子乔,有几日没见了,心中甚是想念。你这是在做功课呢,果然是大名士啊,真真是手不释卷,佩服,佩服!”

听到甚是想念四字苏木心中怪怪的,也不停笔:“三月份就是会试,我耽搁了这么些日子,正打算温习温习呢!”

“考不成了,三月的会试取消了。”

“什么!”苏木终于叫出声来,手一颤,笔落到纸上,在上面留下一个大大墨点。

这简直就是一个……操蛋的噩耗啊!

第三百一十六章你就是个烛台啊

见苏木满脸惊骇,张永又写弄不明白,笑道:“子乔你这是怎么了,其实,这对你却是一个好事?”

“好事,好事吗?”苏木苦笑起来,“张公公,你具体说说为何如此?”

张永面容一整:“先帝大行,按照礼制,得守孝三年。民间要停止一切婚丧嫁娶,不能饮宴作乐。这科举嘛,自然要朝后面挪一挪。”

“啊,三年!”苏木惊得目瞪口呆:三年,三年以后才能参加科举。也就是说,我苏木得三年以后才能进入官场。这三之中,我苏木和朱厚照君臣有别,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见天打照面。

这么长的时间,变数实在太多。

将来的事情,谁有能把握得住呢?

张永:“当然,皇帝也可能如民间那样守制三年,要打个折扣,守三月就是了。三个月以后,一切照旧。而今年的会试因为在三月,只能延后。不过,这样也好。明年三月,因为新君登基,要开恩科。如果中了,那可就是天子门生,将来的成就,自不是普通进士可以相比的。”

说到这里,张永压低声音,一脸兴奋地说:“子乔,你在万岁爷那里的功劳和荣宠,咱们可都是知道的。如果正常参加考试,中了进士,将来在官场历练个二三十年,入阁当不在话下。如果再考中个天子门生的资历,有了这个金字招牌,至少能够提前十年进入内阁。以子乔你的才华,明年中进士当不在话下。三甲不敢说,点馆应该不难。我在这里提前祝贺你了!”

这个消息的确很劲爆,确实正如张永所说,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对其他有志于科举的考生确实是这样。

尤其是对那种自视甚高,有心在仕途上大展宏图的举人来说更是如此。只要明年恩科中了进士,那就是天子门生,身上可是镀了金的。将来在官场上混,不管是谋得一个好职位,还是升迁速度,天生就比其他届会试出身的进士要顺利得多。

你不给他们面子,皇帝面子总的要给吧?

至于普通考生,反正每次考试都是碰运气,早一年考,晚一年考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对他们来说,区别在于这个奖品比往年要丰厚许多。

但对苏木来说却不是这样。

心中一咯噔,突然想起一件很糟糕的事:蝴蝶效应,蝴蝶效应开始了。先是弘治提前一年驾崩,然后是徐灿叛乱,到现在真实历史上应该如期举行的科举也延后一年。如此一来,明年的出题官、主考官肯定也和真实历史上不一样。

那么,考题肯定也不同。

本来,苏木因为从已知的历史上实现知道考试题目,又有状元范文在手,心中已经有了十成把握考进前三。

可就在此刻,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

自己所做的准备已然完全无用,将来要想进入官场,就得全凭真本事。

苏木自认以自己现在的八股文水平和学识,在保定府中也算是能够排在前列的。但一放在全天下,同全国精英竞争区区一两百个进士名额,他还真没有信心。

能不能中,还真得要靠运气啊!

就算自己人品爆表,中了进士,也未必能笃定进前三,或者被选进翰林院。

明朝有非进士不得做官,非翰林不得入阁的潜规则。

如果成绩不好,就算面前挤进官场,有皇帝的情分在,这辈子一个封疆大吏算是到头了。

“可我的理想是入阁啊!”苏木心中禁不得叹息一声,神色抑郁起来。

“乱了,乱了,这真是个变局啊!”口中忍不住喃喃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谁说不是呢!”张永接嘴道:“这几天朝廷里可还真是乱得很,张永得了苏先生的提携,一直想上门拜谢,可这几日新君登基,事务繁忙,还请原谅则个。”

苏木强提起精神:“朝廷里又是怎么个乱法,对了,年号定下来没有?”他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这支蝴蝶对真实的历史究竟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定了,是正德。万岁爷如今乃是正德天子了。”张永回答。

“正德,还好。”苏木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年号没变,这个时空还没有彻底变得面目全非。如果换成另外一个年号,心里还真有些怪怪的。

张永:“说起近日朝中所发生的大变花,还真是不少。”

苏木:“张公公请讲。”

张永却突然不提这事,反说起另外一事:“对了,那个龙在是不是同苏先生你和刘瑾刘公公有仇?”

苏木:“怎么了?”

张永:“如今刘瑾已经入了司礼监,接替萧公公做了掌印太监。前天有一个小官上折子弹劾龙在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呢……咳,看我这记性,却记不起来了……好象是贵州的一个知府吧。那人弹劾龙知府贪赃枉法。刘公公直接批红,抄了龙家,并流放龙家父子三千里。”

苏木心中一阵痛快:“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君子以直报怨,就算刘瑾不去找龙家的麻烦,他也会在过完年后出手,快意恩仇。

却不想刘瑾却这么快地就下了狠手,真是报仇不过夜啊!

又想起当初刘瑾和龙在见面时的无礼举动,可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龙在就为自己埋下了灭门大祸。

“对了,龙在现在何在?他不是宁王的人吗,宁王那边圣上可有旨意?”苏木还是比较关心宁王的事情,以他对历史的先知先觉,自然知道宁王早迟会反。与其让他将来闹出乱子,还不如现在就以龙在为借口将起拿下,将**消弭于无形。

“没错,宁王图谋不轨,万岁爷心里也是清楚的。不过,却拿他没任何法子。毕竟先帝大行那一夜,他和高原可没说任何要出兵的话,表面上也就是在审胡顺。正审着,苏先生和牟指挥就到了。这个罪名可安不到他和宁王的头上。没办法,只能先将其收押了,到时候,等龙在的父亲押解进京,一并流放就是。至于宁王,早就被御使赶回南昌了。”

“这样也好。”苏木大仇得报,也不再去想龙在的事情:“张公公你接着说,朝廷还有什么人事变动?”

张永:“国丧期间,亦静不亦动,朝中还是那套人马,不过,宫中的管事牌子都换了个遍,都是咱们东宫的人。”

说到这里,张永容光焕发起来。

苏木“哦”一声,笑道:“想来张公公也大用了,可是执掌了东厂?”

张永:“没有,东厂由刘谨掌管,张永也不过是进了司礼监,又代管御马监而已。”

苏木吃了一惊,御马监在宫中十三衙门中排名第二,掌管军事,这个张永算是高深了:“如此倒要恭喜你了。”

张永咯咯地笑着:“对了,王岳的事情万岁爷已经知道了,借了苏先生你的光,他也进了司礼监。”

“王岳也做了内相?”苏木倒是没料到,不过,王公公关键时刻反正,投奔光明,这才让苏木知道宁王勾结高原一事,也算是立下汗马功劳,入司礼监也应该。

张永又挤了下眼睛:“还有,胡顺胡千户,听万岁爷说差一点做了你的岳父,他这次保驾有功,朝廷有意让他接替高原,做经历司同知。”

“啊!”苏木张大了嘴巴。

张永还在得意地笑着:“苏先生啊苏先生,张永倒有一个大发现。”

苏木:“你说。”

张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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