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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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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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是李阁老。”

“好。”苏木立即对朱厚照道:“太子,请马上写一封信给刘阁老,叫张永马上装带出去。”

朱厚照还在大哭,人却已经清醒了:“写什么啊?”

苏木:“就写……就写皇帝陛下龙体大好,太子你已经有几日没读书了,未免得荒废了学业,请刘首辅过来讲课。有刘相和李相在,三大阁老来了两个,只要等到卯时,一切大局可定。”

朱厚照:“我……我我我,我马上去写。”

说完就要冲回屋去动笔,苏木又一把将他拉住:“储君,把陛下的金箭令牌给我。”

按照雍正登基那天的安排,除了将上书房大臣张廷玉叫到身边震慑群臣之外,他还命领侍卫内大臣隆科多带兵进宫警戒,这才将诸王的蠢蠢欲动压制住,顺利继承了皇位。

大义固然需要,枪杆子却更是要紧。

所谓金箭令牌说穿了就是皇帝用调动兵马的兵符,见令如见朕。

现在最重要的是调一支可靠的部队进驻西苑,只要军队一进来,大事成也!

“金箭?”朱厚照突然有些犹豫了,他虽然年幼,却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只要这令箭一交出去,整个北京可算就控制在苏木手头了。

他若是有个什么异心,结果……不堪设想。

苏木诚挚地看着太子,很随意地说道:“朱大将军,难道你怀疑苏木。”

一句“朱大将军”打消了太子的疑虑,有看到苏木已经被自己打得青肿的脸,心中想起往日自己和苏木的情分:是啊,苏木若是有反心,以他天下第一的武艺,要取我的性命当易如反掌,刚才明明被我打得这么恨,却是生生地受了。我怀疑其他人可以,惟独不能怀疑苏木啊!

太子走到弘治身边,又哭了一声,从父亲怀里摸出金箭令牌,递给苏木:“子乔,我……我心里已好乱,一切就托付你了。等到事了,咱们在好好比试一场武艺,你还我两圈。”

苏木叹息一声:“只怕到时候,你我已是君臣,再没有动手切磋的机会了!”

太子握住苏木的手,有几滴滚热的泪水落到苏木手上:“苟富贵,勿相忘!子乔,保重,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骑了一匹马从西苑出来,雪越发地大了。

在出来之前,苏木看了下时辰,正是已时。大约是后世北京时间十一点钟模样。

等到卯时两个阁老进宫,还有五个小时不到,在这期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故。

苏木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得明白,虽说有金箭在手,可以调动天下兵马,可调谁不调谁却非常重要。比如进京戒严的京营部队就不能调,这些人马他一个人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些人当中谁对皇帝忠心耿耿,而谁又已经被其他人买通。

除了京营,京城中可用的武装力量就只剩东厂和锦衣卫了。

东厂肯定不能去调,徐灿和他苏木有仇,现在送上门去,肯定会被人家一刀给喀嚓了。

剩下的就只剩下锦衣卫这个选择。

锦衣卫那边,胡顺可是自己的准老丈人。问题是,他已经被罢免了。不但他,连牟斌也被摘了官帽。

胡顺现在还能调动一兵一卒吗?

风雪好大,走得艰难,不片刻他就被风吹得浑身发冷。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旁边冲出来:“苏木,苏子乔?”

苏木勒停了马,目光透过风雪吃力地看过去,却是一个太监,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你是?”

“苏先生,我是王岳。”

“啊!”苏木吓了一大跳,一身都绷紧了。

第三百零七章惊闻

听到来人自报家门,苏木这次想起来,这家伙不就是那日率众围攻胡顺甜水胡同百户所的东厂大档王岳吗?

那一战给苏木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不但百户所被烧成白地,就连胡顺、胡进学叔侄也被人生擒活捉。如果不是朱厚照和三十来个东宫侍卫快马赶到,只怕自己也要陷入敌手。

到后来,锦衣卫以为未来的正德皇帝是东厂人马,招集大票人马过来报复,这才让苏木在最危急关头绝处逢生。

其实,这个祸水东引之计还是非常成功的,每一步都在苏木的算计之中。

只不过,苏木还是被所遇到的危险吓了一大跳,这可是他穿越到明朝之后第一次将自己置身于生死边缘。

下来之后苏木很是检讨了几日,觉得自己将所以希望寄托到即将到来的援兵之上,差点玩火**,这样的事情,以后却不能再做了。

弘治皇帝今日大行,未来究竟是谁继承皇位,乃是明帝国头等大事,也关系到千万颗人头,关系到苏木的身家性命,如果让淮王或者在京城的其他王爷登基,自己这个东宫心腹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一看到王岳,苏木背心的冷汗就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前几日我因为和徐灿在弘治皇帝那里起了冲动,那死太监怀恨在心,派王岳截杀我来了?

不对,如果东厂真要动我苏木,怎么可能只派王岳一人过来?

这事怎么透着希奇?

苏木有点看不明白,但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迟疑。

苏木在出宫之前早就问侍卫要了一把尺长的短刀藏在怀里,此刻也不说废话,猛地抽出刀子,脚使劲在马腹上踢了一脚:“杀!”

雪亮的刀子就朝王岳脖子上斩去。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苏木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每日都和未来的正德皇帝一起锻炼身体,勤修武艺,现在又骑了马上,对付一个半老太监还是很有信心的。

“啊,不要!”王岳大惊,就地一滚,堪堪躲过。

苏木马术不精,又没有马战的经验,这一刀落空,刀子就砍在路边的一根栓马桩上。

“叮!”一声,黑暗中溅出几点火光。

人借马力,力量也大,苏木手一麻,那把短刀就脱手而出,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既然动了杀戒,苏木心中的杀意再也遏制不住,“驾!”一声,拉转马头,朝王岳冲去,就要将他踩死在地。

王岳先前从马上上偷偷跃下已经摔得七荤八素,刚这一滚仓促之间更是狼狈,再没有力气躲闪。

见苏木骑着马气势汹汹地冲来,自知再没有力气躲避,忙大喊道:“徐灿要反!”

尖锐的嘶鸣声中,一只马蹄擦着他的耳朵落地,积雪四散,溅在脸上,如同铁丸子一样生疼。

王岳早吓得将眼睛闭上,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这才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木骑在马上,挺拔的剪影。

“你说什么?”苏木猛地从马上跃下,一把将王岳从地上扯起来。

王岳:“苏木,徐灿要反,快,快,快去禀告万岁爷。现在,也……也……也只有你能进得了西苑!”

刚才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一遍,王岳一双腿软得没有半点力气,说起话来也不囫囵了。

苏木厉声喝道:“没头没脑的,说清楚点。”刚才听到王岳说徐灿要反,他心中一颤,在紧要关头恰恰将马拉住,否则,若是被马蹄踩中脑袋,王岳就算不死也要变成白痴。

王岳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徐灿刚才去了淮王府将淮王接去了东厂,说是要带东厂兵马进驻西苑。如今,东厂各档的头目已经齐聚在厂子里,只等淮王一到就发动。”

“什么?”苏木吃了一惊,一张脸变得铁青。他也知道在京的藩王都各怀心思,都在等着弘治咽气的那一刻,看能不能浑水摸鱼。

因此,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藩王身上,倒将东厂给忽略了。

也因为如此,苏木在弘治大行之后秘不发丧,封锁西苑,只等自己调兵进西苑,而阁老们有进院子主持大局。

到那个时候,尘埃落定,无论是淮王还是宁王也兴不起任何风浪。

在他看来,京城已经戒严,即便淮王他们有心发动,也出不王府。

却不想,徐灿突然出手了。东厂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强力机关,非常之时可不受任何法纪法规约束。他若带了兵进西苑,只怕没人能拦得住。

真到那时,徐灿掌握中枢,不管是立谁为新君还不是他说了算。

王岳身上又是雪又是泥,看起来异常狼狈,见苏木留意,立即提起精神,“早……”

风雪实在太大,一开口,就灌了一嘴的雪粒子,只得提高声气:“早在年前淮王就派李士实带着厚礼去走徐灿的门子,并许以重利。不过,徐灿礼物照收,却没有任何承诺。可就在今夜,他却突然下令东厂所有人马都在衙门里集合,并亲自去淮王府将淮王接了,说万岁爷已经弥留,为防有*臣作乱,要和淮王一起进西苑戒严。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苏木先生,快,快想办法,再迟就来不及了!”

苏木听得心头剧震,一想到东厂手头那么多人马,头皮就一阵发麻。

他厉声喝道:“王岳,你半路上拦我就为说这个?嘿嘿,如果我没记错,你可是东厂大档,徐灿手下的第一心腹干将吧!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王岳被风雪吹了半天,冷得一身都僵硬了,用手搓了一下面皮:“我王岳现在可不是什么大档,早被徐灿发配去给皇帝陛下修吉壤,也就是个守墓人而已。想我堂堂王岳,怎么说也是个管事牌子,这些年在徐灿手下鞍前马后,流血流汗。可以说,他徐某人有今天的地位,至少有我王岳一半的功劳。”

“可是,就因为上次攻打甜水胡同不利,我这个大挡说拿下就拿下了,一点也不顾及当日的情面。这阵子,我王岳在昌平挖沙吃风,尝尽人情冷暖。想当出,那些受过咱家恩惠的,却纷纷落井下石,把咱家当成落水狗了。现在可好,他徐灿要招集东厂做乱,又想起我王岳这个能打能杀的干将。他娘的,徐灿老狗,当我王岳是什么,夜壶吗?用的时候觉得舒服,不用的时候多看一眼也觉得脏了眼睛。咱们没完,没完!”

冷风还在不停地灌进喉咙,王岳的声音声嘶力竭,一张脸因为仇恨而彻底扭曲,在夜色中狰狞可怖。

苏木心中已是信了,当下也不废话,“驾”一声拉转马头,狠狠地给了战马一鞭,疯狂地朝前冲去。

背后王岳还在歇斯底里地叫着:“是是是,换成我是苏先生也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兵法有云,多算胜少算不胜。如今的京城,锦衣卫群龙无首,东厂是唯一的机动力量……无论……都要多留个心眼……”

其实,也不用再听下去了,苏木在内心中已经彻底相信王岳的话。

自从未来的正德皇帝在课堂上偷看《红楼梦》一事被徐灿告了黑状,欲置苏木于死地之后,苏木对东厂也留了一个心眼,让张永私底下替自己打听那边的消息,也知道王岳因为办事不利被徐灿打发去了昌平。

如今,见到王岳满脸的仇恨,苏木就知道他所言非虚。太监因为身体有残疾,心理多半不太正常,心眼小,报复心极重,他这是真的恨上徐灿了,一来是想借他苏木的手干掉徐灿,再则也是想搭上储君龙潜旧人这辆末班车。

如果徐灿真的上了淮王的船,以他手头的兵力,一旦起事,这京城中还真没有人制得住他。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不成?

骑在飞奔的马上,苏木心中有一团火躁动起来,几乎忍不住要随便跑到进城戒严的京营里,随便拉上一个带兵将领,将金箭令牌一亮,让让他带兵勤王。

可理智告诉他这么干不成,因为你不知道京营中的将领们究竟是谁的人,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像这种关键时刻,还是熟悉的人值得信任。

如此看来,也只有去找胡顺了。

只有找到胡顺,才能找到牟斌。如今,能够和东厂抗衡的也只有锦衣卫了。

牟斌虽然已经被罢官,可威信还在,未必不能在短时间内拉起一支部队。

这也是破这个乱局危局的唯一手段。

想到这里,苏木也不再迟疑,只不住地挥舞马鞭,朝胡顺家跑去。

一路上,他不断遇到前来盘查的士兵,看模样都是进城的京营人马。

好在苏木身上带着可以自*出入西苑、大内的腰牌,倒也不至于耽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身都被吹得透了,冷得再没有任何感觉,等跑到胡顺的宅子,只听得一声悲鸣,战马轰然倒地,将苏木狠狠地摔在地上。

原来,这匹马儿虽然生得神骏,这一路不停跑来,竟然跑废了。

大半夜的胡宅却灯火通明,听到外面的异响,一个门房跑了出来:“谁,究竟是谁?”

第三百零八章又出意外

红色的灯笼将周遭一都照亮了,雪花也在光线中晶莹地飞舞中,那个门房是认识苏木的,一看,忍不住惊叫一声:“是苏老爷,小胡老爷,快来呀,快来呀!”

这一声如此响亮,竟将风雪声都压住了。

立即就有三四条人影杂乱地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胡进学。

还没等他们跑到跟前,苏木已从地上站起来,不住地跳着:“好冷,好冷,大个子,你叔呢,快请他出来同我见面。”

大个子吃惊地看着苏木:“子乔,大半夜的你跑过来做甚,可有要紧事,看你冷成这样,快进去!”

苏木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快叫你叔出来跟我说话,十万火急!”

大个子听苏木这么说,也着急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这般要紧?子乔,叔却不在?”

“不在,去哪里了?”

“被抓了。”胡进学一脸黯然。

“什么!”苏木惊得大叫起来:“被谁抓了,为什么?”

“苏木,快进去,快进去!”外面这么大动静,早已经惊动了胡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不住地催着:“看你冷得,再等上片刻,只怕就要僵了,爹爹,爹他……没事的,不用担心。”

苏木也确实是冷得受不了,又见胡家众人都面带阴霾,一个个穿得整齐,估计都还没睡觉。大半夜的,或许还真是出大事了。

心中一沉,就快步朝里面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门房的椅子上,将手向着那一炉烧得极旺的木炭火,半天才缓过劲来。

胡莹就将一碗热腾腾的片儿汤递过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胡莹家里来,也顾不得参观,接过汤喝了一大口,急问:“胡小姐,你爹怎么了,被谁抓了?”

他不问还还,一问胡莹眼圈就红了。

苏木心中急噪,邪火涌上来,喝道:“哭什么,天塌不下来,有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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