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红楼之贾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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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红楼之贾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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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荣国府就更不能常去,不过,他们最近忙得很,也没有功夫惦记自己这个远方的故奶奶,算日子,贾代仪后日就进京了,就拜托亲爹应付荣国府吧。
水方到了扬州没有另开府邸,住在林府的东苑内,不谈林如海对水方如何感激,就是贾敏也把水方当成恩人看待,丫鬟,婆子全部按照林如海的标准配置,弄得水方好不自在。水方只好在信中,嘱咐贾涓派人送节礼的时候,不要礼薄了。
皇上是默许两家来往的,水方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我们两家在扬州替皇家出神入死,为皇家办事的,皇上,你要是对我们有所猜忌,那就真的是让忠臣寒心了。




☆、第15章


贾家一行人抵达京城,宁府的总管家赖升带着小管事和小厮们在岸边迎接,几位长辈毕竟年纪大了,在船上晃悠了个把月,下船的时候各个露出疲态,下地都觉得双腿发软,虚浮的厉害。
赖升赶忙招呼小厮们扶老太爷们上轿抬回宁国府去,剩下两三位年纪轻,占了辈分的族人倒是没什么事,居然还有功夫站在轿边,欣赏京城的景色,赖升心里嘲讽他们土包子,没有见过世面,嘴上却是客客气气的请他们也上了轿,免得丢了宁国府的脸。
贾代仪没有错过赖升脸上一闪而过讥讽的表情,摇了摇头,“我们走吧。”侯府管事秦大扶着亲家老爷上了马车,“我们夫人说,亲家老爷在水上折腾久了,坐轿子总不如乘马车来得舒服。”
“有心了。”贾代仪不怒自威,天生由来的军人气势,令秦大佩服,不亏是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赖升的一只脚踏上轿子,突然想起来时老爷的交代,一定不要怠慢了贾代仪。
刚才只顾应付那些穷酸,却把这位祖宗给忘记了。要是被老爷知道,耽误了正事,这责任可担不起。赖升追了侯府马车,双手扒在马车沿上,“五太老爷,请留步。”
贾代仪这一支,虽说远离京城,久居金陵,可是论起血缘关系,却是跟宁荣两府同出一脉。贾家代字辈依次排序,宁国府贾代化,荣公府贾代善,宁国府贾代儒,荣国府贾代修,庶出旁支贾代仪,这声“五太老爷”唤得也是合宜。
“赖升,有事?”赖升不敢看贾代仪的神色,太可怕了,难怪连老爷都对这位太爷另眼相看,果然是一位人物。“我们老爷收拾了一间独院。。。”
原来是想请自己回宁国府,瞧赖升着急的神态,应该是方才忘记了此事想来补救过错,贾代仪本就厌恶赖升狗仗人势,“老夫知道了,你回去给你们老爷说,他的心意,老夫心领了,老夫的女婿就住在京里,哪有不住闺女家,而上亲戚家打扰之理。”看都不看赖升一眼,就放下了帘子。
赖升被贾代仪拂了面子,脸上的颜色一会青色一会紫色,难看极了。他是宁国府的大管家,在外面谁不恭敬的称他一声赖大爷。来接你们这些乡下人,算是给你们面子了。给脸不要脸,做样子给谁看啊。不就是有一个侯爷女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朝着远去的马车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的走了。活该他今日倒霉,他的丑态被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从头到尾看得清楚,公子哥冷笑道,“宁公英明一世,到头来却毁在这些小人手里。戴权,你去他听,刚才那人是贾家什么人?”“是,公子。”身后跟着的仆人发出尖利的嗓音。
“戴权,你能不能憋着嗓子说话?”公子皱起眉头,每次微服都因戴权的声音给暴露了身份。戴权。。。。。
“爹,你近来身体可好?”
“嗯,除了偶尔伤风,其他并无大病。”
“爹,金陵家中可安排妥当?”
“你两个姨娘上了年纪,张姨娘回娘家养老去了,周姨娘在府里吃斋念佛,倒也比以前清净了不少。这次我来打算多住些时日,金陵的老宅留焦喜家看管。”
“太姨娘。。”
“提她作甚,她娘家兄弟干出丑事,她已没脸出来蹦跶了。”
“额。。。大哥他。。”贾涓抬头接到贾代仪探究的目光,心虚了,“涓儿,你变了。”“没变,没变。”贾涓使劲摆手,亲爹果然是最了解闺女的人,莫非他已经看出自己是一个冒牌货。
贾代仪摸着胡子上下打量贾涓,“嫁人之后,是跟以前不同了。也好,你以前太过于冷清了些,我还担心,你这性子不得侯爷喜欢,现在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贾代仪咧着嘴看了眼贾涓鼓起的肚子,顺着贾代仪的目光,贾涓面红耳赤的垂下眼帘。
“是女儿不孝,让爹操心了。”想起前世的父母,贾涓眼圈都红了,不知道他们如今可好,这就是独生子的悲哀之处,一旦先于父母而去,苦得是一双父母。“我们父女久离重逢,该高兴才是。”贾代仪哽咽道,几年不见,闺女感情也丰富了,动不动就落泪。
贾涓试了试眼泪,“爹爹说的是。”“仔细瞧来,你的确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贾代仪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笑着说,“以前是爹问,你才接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你小时候,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后来见你健健康康,也肯说一两句话,我才松口气。现在换成你主动提问,不错,不错,这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爹。。。”贾涓囧了,这算是安全过关了?
史太君得知宁国府的贾敬居然把金陵的老家伙们请来京城,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打发报信的人下去了。瞧见贾政惶恐不安的神态,她没好气的吼道,“你慌个什么,就他们这些子能闹出什么名堂,顶多嘴上说说而已。”
“听珍哥儿说,四太爷和五太爷非逼着敬大哥把王氏开除族谱,如果不一,他们就要。。”史太君面前,贾政实在不方便把那个死字说出来,母亲长了年纪后,是更加忌讳这字了,平常要是谁无意间说出死字,史太君不仅罚说话的人,就连她自己也非得跪在佛像面前念经诵佛半日,消除晦气。
三太爷贾代儒是宁公的庶支,依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压着贾敬,贾敬看在他是自己亲叔叔的份上,身上又是秀才出身,也给了他几分情面。
四太爷贾代修说到底他是荣国府人,不帮着自家人也就算了,还跟着贾代儒强出头,是嫌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还是想趁机捞一点好处?看来平常对这些庶出太客气了,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史太君眯着眼睛想了会叫来赖嬷嬷,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
宗族大会那天,令人意外的是,贾代修居然临阵倒戈,替荣国府王氏说起好话,说她年轻不懂事,才做出糊涂之事,并没有犯大错,何必要开除族谱,毁了她的名节。言语间有意透露,这事是贾代儒一人挑起,他只是无辜受了蒙蔽。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在有心人的提点下,不明真相的众人,终于明白过来,贾代修是荣国公的庶出,帮着荣国公是常理。
于是,有的人看贾代儒的眼色就不对了,合着你一边举着正义的旗子讨伐王氏,一边怂恿贾代修背叛荣国府,让其不义不仁。还口口声声是为了维护贾家的声誉,明明是一个道貌傲然,有辱斯文的伪君子。
此番羞辱,令贾代儒气愤不已,如果不是碍于斯文,他恐怕早就暴打贾代修一顿,“污蔑,纯属污蔑。”当初还是贾代修自个找上门游说自己出头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了样子。贾敬使眼色让儿子贾珍扶贾代儒坐下,生怕老爷子真被气出好歹来。
贾代仪冷眼旁观许久,嘴角扬起,这些人是在金陵安逸久了,忘记了荣国府史太君的手段,贾代修这一出大概又是史太君的手笔。真的是好本事,荣国府有这一位老太君在,一时间是倒不了的。
果然不出所料,除开宁荣两府,剩下住在京城六房族人,大概是猜到了一些,各个缩着脑袋不再出声,只看着金陵十二房代表的说话。贾代仪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任由这些人议论下去,贾代儒说不定真要一头撞墙来证明清白。
贾代仪瞥了眼贾代仪,“四哥未免太过于计较了些,三哥只是想维护贾家的脸面,此乃好意,怎得到了三哥嘴里就成了挑拨是非之人。刚才听敬侄子解释,当今圣上已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顺着圣意行事就是,何必多生出枝节。”
不仅贾代修的脸上变得难看,就连贾敬等人也变了颜色,聪明人立刻听出话中的别有含义,先头贾赦父子才在圣上那告御状,后头就冒出人来替王氏打抱不平,确实有点欲盖弥彰。
皇上对于此事的是非对错早有章程,贾代修居然公然替荣国府王氏好话,此举实属不当,你是想指责皇上不公,还是埋怨皇上偏袒大房?想到这,贾敬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一不小心就得掉脑袋。
“五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贾代修知道自己说过了点,他本想借此事把贾代儒赶出家学,他好顶替了贾代儒的位置,谁知道,自己一时说多了嘴。看到贾代儒气得大喘气,他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刚想扯理由掰过来,没想到半路被贾代仪指责。
贾代修以前就嫉妒这个比自己小一轮,却跟自己同辈的堂弟,凭什么他只能守着分家出来得来薄产度日,他却可以驰骋沙场,立功受封。




☆、第16章


贾代仪用鼻孔哼了一声,“三哥应该明白小弟在说什么,何必在这言明,自取其辱。”“你,你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你当过几天将军,就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了。”贾代修面孔扭曲道,“你可别忘记了,你这个官可是借了宁荣两府的光。”
在外人看来,贾代仪这一支庶出有今天,是靠着宁荣两府在替他们撑腰。要说贾代仪的亲爹当时年纪太小,又没有打战的经验,需两位兄长帮衬,还有情有可原。
可是轮到贾代仪带兵打战的时候,不仅亲爹早光荣了,就是宁荣两公也已经年迈体衰,交还了兵权。贾代仪根本没人任何人能依靠,为了避嫌,贾代仪没有进宁荣两公部下的军营,而是选择去了极寒之地。
毫不夸张的说,贾代仪能有今天的出息,是他孤身一人勇闯奴儿干挣来的。他受伤回来,辞去官职,本想在家享受天伦之乐,过几天舒坦的日子。
没想到刚享福几日,城里就莫名其妙传出他的战功是荣国府出面在圣上那帮他求来的,贾代仪年轻的时候就上了战场,就是偶尔回家一次,也在家里呆得不长。
他还真没有想过,在家好生坐着,也会无辜被流言击中。贾涵见贾代仪懵了,看样子是还没有适应大宅门里的那些龌龊事。贾涵只好放下书本,暗中派人打听流言的出处,果然不出所料,这事少不了荣国府在背后添油加醋。
贾代仪得知真相后,在自己家的院子中,朝着荣国府金陵老宅的方向骂道,老子在刀子上添血的时候,你们还窝在被窝里搂着小老婆睡觉。。。。。我要靠着你们撑腰,我呸,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害臊。
听听他们说的话,在圣上那求来的,他们也不怕此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胡编乱造,混淆视听,侮辱皇上的智商,如果人人都能在皇上那求情,那不是遍地都是将军了。
因为此事,贾代仪才会选择留在金陵,拒绝跟随宁荣两府搬迁到京城。既然暂时不能跟荣国府闹得太僵,也只好惹不起躲得起了。
贾涓出嫁前,并不清楚此事,嫁到京城后一度把荣国府看作良善之辈,还自以为荣国府的老太君是一个多么慈祥的老太太,掏心掏肺的把荣国府当成了第二个娘家。
收到管妈妈的书信,贾代仪后悔万分,千防万防,却忘记了贾涓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有一丁点心机手段,但是远离家乡出嫁远方,身边没一个嘘寒问暖的亲人,再如何坚强,也受不住别人的温情暖意。
这次来京,见到贾涓的转变,贾代仪除了惊讶之外,也曾怀疑过自家闺女是不是被人掉包。幸好有管妈妈作证,说是小姐大病一场后才变了性情,贾代仪以为她是被珍珠的事情打击到了,才会这样,就不再怀疑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是该受教训了,贾涓把荣国府当成亲人,荣国府却想法子给你添堵。有这样的亲人么。贾涓要是继续一如往初行事,贾代仪就无话可说了,直接打道回府,眼不见为净。
贾代仪平生最厌恶有人说他靠着荣国府,“三哥,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只见他解开衣襟,指着身上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疤,众人倒抽了一口气,以前听说贾代仪杀敌勇猛,不怕死的带头杀敌,本是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所见,众人能不震惊吗?纷纷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了,贾代儒更是热泪盈眶,抖着手摸着贾代仪心口上碗大的一块疤痕,这要是再偏一点就危险了。“五弟,是哥哥们没用。让五弟受苦了。”
此话一出,众人羞愧了,宁荣两公毕竟是军功出身,如果族中后人没有一人能上阵杀敌,继承宁荣两公的衣钵,会让外人耻笑。偏偏,宁荣两房和族中其他旁支,都是不成气的。要不是有贾代仪父子威名在外,恐怕世人都会忘记贾家是将门之后。
“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贾代修不知道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跟贾代仪作对,贾代仪都不想搭理这位脑袋不清白的堂兄了,以前在金陵的时候,关于流言的事,贾代仪当他是受人挑拨才会做出糊涂事,就没有跟他计较,如今他却是步步相逼,记得两家没有多大的仇吧。
“这件事先放一边,还有另外一件事,五弟你可是犯了宁公和荣公的忌讳。”贾代修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总结一句话就是,涵哥和涓姑娘的名字辈分错了,应该是文字辈,怎么从了水字辈了,这不是乱了族谱。
贾代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贾代修出门前是被疯狗咬了不成,逮到那处咬哪处,三哥,你是不是又忘记重要的事了?
贾涵原名是贾敞,在金銮殿上,皇上一不留神把贾敞读成了贾敬,一开口,金銮殿上鸦雀无声。无人敢上前点出皇上的错误。
后来还是皇上自己觉得这名字耳熟,自言自语的说,“贾敬,朕好像在哪听过?”可怜的贾敬,敢情皇上压根都忘记了你这个堂堂宁国公的继承人。
皇上眯着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贾敞名字,原来是自己把“敞”字念成了“敬”字,在满朝文武面前居然犯了这黄口小儿都不会犯的错误,皇上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话,重新叫一遍名字。
金口难收,皇上秉着原则,自然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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