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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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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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人终于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与疯狂:

老天爷仿佛也在惩罚安南,在这个要命关头刮起了大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下子把大火刮到了天边去,这个小镇算是彻底的完了。听着火海里传出来的阵阵哀嚎,新兵们都愤怒了,为什么不疏散居民?他们揪住从首都师来的军官向他们讨个说法,长官们给出的解释是他们在必要时需要平民的掩护,如此残酷而坦率的回答让兵们愣住了,现在他们的心就像被人往屁眼里塞了一根冰棍,凉了半截。俚是现在他们没有时间找军官算账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的扑过来的直升机群!

先用轰炸机将镇子炸平,再出动机降步兵对残敌进行扫荡,这就是空中突击师的打法,简单易行,血腥而实用。军官们狂叫:“他们来了!准备迎战,准备迎战!”在皮带的抽打和皮靴的狠踹下,兵们两手发抖的抄起了老旧的步枪,从ak到56半等不一而足,有一些甚至还是单发步枪。只是现在他们还是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因为第一波杀到的是武装直升机!火箭弹密如斜雨,机关炮喷吐出道道火链,把这个简易的阵地牢牢的裹在里面,不少毫无经验的新兵蛋子由于没有保护好自己,不是被航空火箭炸碎就是被机关炮活活撕裂,爆炸的火光与硝烟中不时炸起一团团血雾,凄艳之极。在兵们被武装直升机打得呼天抢地的时候,华军的机降步兵已经完成了机降,渗透到他们两翼,一场激烈的战斗或者干脆说是一场大屠杀开始了······

“安南猴子越来越弱了。”少林小兵踢了一脚一具胸部被子弹打烂了的尸体,看到对方还在无意识的抽搐,一脚踩下去,将这个可怜虫的胸部给踩得塌了下去,折断的胸骨刺穿肌肉,白森森的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道细细的血线喷起半米多高。

副连长笑说:“他们的老兵都死得差不多了,自然是越打越弱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巩固工事,要不然等一下安南首都师或者倭猪退下来,可就够我们受的了。”

少林小兵点点头,让部下加快速度清理尸体,挖掘工事。运输直升机将他们需要的弹药和重型装备卸了下来,还卸下十几门105毫米重炮。这些重炮都尽量简化以适应空运的要求了,可还是死重死重的,不过值得啦,有了他们,机降步兵完全可以将两条公路彻底封死,一个车轮也别想跑掉。没过多久,第二批运输机群到了,送来了大量士兵,算一算,这里总共放了两个加强连,而其他连队也按原定计划机降到公路沿线,层层阻击败退下来的安南首都师和东瀛第七师团,像削萝卜一样将敌人一层层的削弱,反正敌人想顺

顺利利的逃回河内,那是做梦。还没有等他们作好充分的准备,远处就传来了枪炮声,这那曲首都师开始撤退了。少林小兵用望远镜可以看到远处不断绽开的爆炸火光,他注意到绝大多数炮弹都是在公路上爆炸的,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敌军几乎没有炮兵了。

数字化步兵传来了最新情报:安南首都师和东瀛第七师团已经调防,东瀛第七师团主力聚集在河边与我军隔河对峙,首都师则原路退向河内。快速反应旅各营连正各自为战,像鬣狗一样凶狠地攻击着首都师,你们要设法与快速反应旅取得联系,避免误伤······嘿嘿,安南首都师?好响亮的名字,打败这么一支部队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安南首都师被打惨了,现在四个团凑起来也只够编两个团,总共六七千来人。华军那杀红了眼的快速反应旅和数字化步兵旅分成八路不断发起攻击,让他们血流不止,每往河内后退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而华军航空兵更是疯狂,来了一批又一批,成吨成吨的航空炸弹倾泄在首都师头上,公路上不断炸出一排排一束束黄白色火光,好多路段变成了火海,无数士兵残缺不全的倒在了钢铁和烈炮交织而成的修罗屠场上。可是即使是这样,陈友贞少将还是咬牙撑着,拒绝参谋们让部队分散突围的请求,因为他很清楚,在这大平原上分散突围那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打通后方公路,与河内派来支援他们的部队会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分散突围?估计华军的陆航正眼巴巴的等着他下这道命令,好大开杀戒吧。为了保住首都师最后一点精血,再难也要撑下去!

首都师一边与狼群一样凶狠的快速反应旅和数字化步兵旅恶战一边撤退,走走停停,一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路走了足足三个小时,付出了六百多人阵亡的惨痛代价,踉踉跄跄的终于回到了他们的攻击出发点————那个巨大的y字在望远镜里已经清晰可见了。通过了江月镇,首都就不远了。只不过,江月镇冒出的滚滚浓烟告诉他们,想回到河内还得再过一关。陈友贞少将默然看着远处那面鲜红的旗帜,抿着嘴唇不说话。周凤山大校嘴唇上满是小小的水泡,瘦了整整一圈,眼圈乌青,看样子都熬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支撑着他,他始终都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好像没有什么能压倒他一样。只是,数公里外那面旗子真的将他给压垮了。他苦笑:“层层堵截,面面封杀,华军摆明就是要将我们全歼啊。”

陈友贞说:“换了我,在这么有利的条件下也不会让哪怕一

个敌人逃跑的。让部队加快速度,我们必须一股作气冲过去,要不然等华军主力追上来,我们就完了!”

周凤山说:“战士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先让他们歇口气吧,你看他们几乎都拿不动枪了!”

陈友贞叹了一口气,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们真的不能停啊,一停下来我们就全完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东瀛第七师团挡不住华军的全力攻击!”

周凤山说:“怎么会!要知道近代以来东瀛与华军的交战纪录几乎是全胜的,而东瀛第七师团更是东瀛陆上自卫队的精锐······”

陈友贞说:“你是想说第七师团装备有多精良是吧?你看看华军哪一支部队的装备比第七师团差?136集团军,a集团军,第14集团军,西线的第54集团军,第13集团军,还有在广东的第42集团军·····哪一支不是装备精良?这并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现在的东瀛士兵早就没有二战时期那种疯狂的斗志和敢于向一切强敌进攻的精神了,失去了这些,他们还是华军的对手吗?”

周凤山默然不语。倒不是他崇拜东瀛军队,而是现在的东瀛第七师团几乎是首都师乃至整个安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第七师团也在华军的坦克履带下崩溃,那安南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他极力想证明东瀛第七师团的强大,与其说是想让师团长相信东瀛人是安南的救星,还不如说是想让自己相信。

经过连场恶战、累得两眼发直的首都师在上峰的严令下,默默向江月镇进发,只要看看他们僵硬的战术动作,你就会明白僵尸是怎么出动的。

我们同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距离再近一些的时候,借助望远镜我们甚至可以看到安南士兵脸上的迷茫和大厦将倾无力回天的悲哀,站在军人的立场,这些兵都是好样的,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依然在战斗,在履行着自己在国旗下发下的誓言,他们都是优秀的,值得我们尊敬。只不过,他们是敌人,是我们必须摧毁的对象,在内心我们可能会尊敬他们,会同情他们,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要结束了吗?”

我默默检查着步枪每一个部件的时候,丁香在我身边轻声问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丁香指了指远处的敌人和我们身后的105炮群:“这场战争,要结束了吗?”

我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是啊,战争就要结束了,安南人已经山穷水

尽,国内再无可战之兵,而在高棉的精锐之师被西线兵团阻在沙巴,回不来,河内门户洞开,这场战争真的要结束了!这一仗打完,我们就可以昂首挺胸开进河内,甚至在河内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这都是胜利者的特权,我们赢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然后呢?然后······然后我们就该撤军了。我们没有侵占安南领土的企图,更没有扶植一个傀儡政权分裂安南的经济实力,只能撤。一万多人负伤,数千男儿将一腔可以烫弯刺刀的热血毫无保留的倾洒在这片陌生的红土地上,打完就撤,我们最终能得到什么?值得吗?我从来没有考虑这些,更没有计较过。偶尔一想,不觉失笑,我是军人,国家命令我们去战斗,我们就去战斗,用鲜血谱写出属于军人,属于共和国的辉煌与骄傲,国家命令我们打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就那么简单。

如果非要计较付出两万多人的伤亡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值得不值得,我会回答:“值得!此战之后,至少二十年也不会有人敢于向我们挑衅!”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收获。

我笑了笑:“是啊,打完这一仗,战争就结束了。”

丁香说:“当心点,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倒在最后一场战斗中。”

我说:“我不会死在这里的,能要我命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隆隆炮声把我的声音给压了下去,炮群开始集火齐射了。在安南首都师的队列中一朵朵充满钢铁气息的黄白色莲花缓缓绽开,碎肉横飞,从空中沥下的血雨为这朵朵莲花绘上了一抹抹凄艳的嫣红······

和一六三章光荣属于共和国(二)

这是一场我所打过的最轻松也最惨烈的阻击战。

轻松是对我们而言,惨烈则是对安南首都师而言。

一路撤下来,安南首都师几乎一门炮都没有剩下来,反坦克手雷成了他们最后的重武器。而我们呢?我们的阵地光高平两用重机枪就铺了好几层,有一个105重炮群为我们提供炮火支援,实在不行,一个信号发回去,不用一分钟,远在几十公里开外的远程大炮和远程自行火箭炮甚至战术导弹就砸到他们头上了。仗打了这么久,国家为这场战争准备的经费早就花光了,但是各种技术兵器非但没有减少,相反还越来越频繁地使用,给予安南军一轮轮大规模杀伤。安南军的锋线始终笼罩在翻滚的硝烟烈焰和呼啸的弹片碎石中,冲锋的步兵像是被投入到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中,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往往不等我们开火,炮火就将他们的攻势给轰垮了。就算是有几个运气好得出奇,冲破了拦截弹幕,我们手脚稍慢一点,还没有瞄准他们就被高平两用重机枪活活打碎了。

一次次进攻,一次次被粉碎。

安南首都师像受了伤的野兽,投入的兵力一再递增,先是两个连,接着两个营,到最后整团压上。没用的,现代战争早就不比人数和步枪的数量了,现代战争拼的是谋略、科技、国力,直接一点,拼的就是火力,在这种开阔地形下,一挺重机枪就能压得整连的人动弹不得,就算你整师压上来又怎么样,不外乎是多几个送死的。

第七次进攻被打退后,安南首都师派出了敢死队。两三百名敢死队员身上绑满炸药,分在多路向我们的防线发起冲击,炮弹追着他们炸,每一发炮弹落下,引起的连锁爆炸都是惊人的,在弹片飞溅中,敢死队员一个接一个与身上的炸药一起化作一团炽热的光,我们扫出去的子弹更是将他们接二连三的打爆,尸骨无存,可他们还是没有后退,咬着牙发出野兽一般的嗥叫,踏着满地碎尸向前冲,他们身上满是血浆碎肉,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溅上去的。这帮家伙那种疯劲,还真让人受不了。不过我们疯起来也不比他们好多少,用机枪扫,用迫击炮轰,用喷火枪烧,来多少我们就报销多少,来了就别想回去了。最终这支敢死队全部倒在了我们阵地前沿,最近的一个离我们的战壕仅剩三十米。这三十米他冲不过来,因为小广西射出的子弹打断了他半边脖子。在鲜血狂喷而出的时候,他大概也明白自己就算是把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也冲不过如此密集的弹幕了,带着惨然的表情拉响了身上的弹药包,在一声巨响中化为一蓬血雾,飞

散的碎骨打伤了我们两名士兵,这大概是敢死队所取得的唯一的战果了。

傍晚时分,我们得知一个好消息:三个主力集团军均已赶到,中央决心将河内踏平了!阵地上顿时一片叫好打气的声音,大家都比过年还要高兴。是啊,身为军人,还有什么比将敌国首都踏在脚下更让我们感到自豪呢?本来我们是甩开了前指单干的,还担心中央会修理我们,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师指要求我们再坚持五个小时,五个小时足够师主力将狗日的东瀛杂碎砸个粉碎,杀到首都师后方了。别说五个小时,就算是五天又有何难?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事实证明,我们笑得早了点。

夜幕降临,只是稍稍喘了一口气的安南首都师便又发动了凶猛的进攻,他们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再不冲破我们的防线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鬼才知道他们投入了多少兵力,反正就像一股黑潮一样涌来。炮弹像冰雹一样落在他们中间,他们甚至没有趴下去躲一躲,就这么沉默而迅速地向前挺进。用汽油擦过的刺刀暗淡无光,安南士兵瘦削的身影在炮弹爆炸的火光中时隐时现,犹如一群复活的幽灵。他们的冲击果断而迅猛,枪法也十分精准,我们好几个机枪手被他们一枪打中头部,当场牺牲。我还看到一名安南士兵被炸断了双腿,把机枪架在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上,面目扭曲的向我们泼洒弹雨,直到被迫击炮炮弹轰碎,自此至终也没有听到他吭过一声!

“特工团?”

我听到丁香带着疑惑叫了一声。我想她是对的,特工团全是老兵,接受过近乎残酷的训练,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杀气,这样的疯狂。

我们全班在丁香的指挥下沉着迎战,炽热的弹雨一秒钟也不曾停顿过。在密不透风的枪声中,我还听到小广西在大呼小叫:“我日,这帮狗杂种还真不要命了啊!我可是击毙了八个了,山东,唐山,你们打死了几个?”

我懒得理他,这家伙纯粹就是专为战争而生的疯子。山东憨声说:“我扫掉了两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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