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音姽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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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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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知何时有一只纤白修长的爪子已经攀上了她的肩,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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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楠竹终于又出现了。关于这段时间他去忙什么了,介个么……再说再说。下面就是感情戏的重头戏了,亲们,准备好了吗?
  



☆、078。菩提逢意(2)

  不知何时有一只纤白修长的爪子已经攀上了她的肩,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贺兰裔!”女子娇叱一声,那只爪子非但没有收回,反倒却更加得寸进尺,顺着她的肩头慢慢轻抚身体的曲线一点点滑至腰际,把她半个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宓儿,你可知罪,嗯~?”幽雅的沉水香缓缓将她包围,背后灼人的温度烫得她呼吸不畅,心跳加剧只是刚开始,滚烫的呼吸喷薄于她颈项间,惊起一身战栗。
  某王爷妖孽腹黑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轻飘飘的一个尾音令兰婳音激灵灵的颤了颤,被解放的两只手开始使劲去掰开那两只修长的爪子,两相纠缠,她却被他抱的更紧,不知名的温软擦过她耳廓,急促的喘息格外清晰。
  “贺兰裔,你究竟想怎样……唔……”兰婳音欲转身与他分辨,但她侧身之际,搭在她腰际的爪子却忽然一松,探入她袭衣之中,还恶意的捏了两下。
  女子本就发烫的脸这下更是红云羞飞,兰婳音翻手一击,手肘狠狠重击妖孽胸口,暗夜中传出一声闷哼。不成想,这厮却不卑不亢,双手捧住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幽雅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兰婳音绷直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他炽烈的双唇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腾腾燃情,女子独具的清甜冷香顺着这个吻的深入缓缓蔓延开,她瞪着眼,凤眸中的怒火大盛,在暗夜中绽放星星点点猩红。
  他似乎不满被她怒目直视,扬手阖上她双目,肆无忌惮地与她唇齿缠绕,来势汹汹的男子气息萦绕天地。窗外月色正好,帐内春意正浓,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扉照在二人身上,两道身影颈项相交,恰好投于重重帷幕之上
  这一吻耗尽了她全部心力,他的抵死缠绵令她节节败退,袅袅纤腰最终化作他掌中无骨的柔软,凌乱地埋首于他胸口。
  这是怎么了?她方才明明可以挣脱的……自己怎么越来越奇怪?
  一室靡丽香气尚未散尽,两人依旧沉浸在情思里,未曾注意到不远处却有沉稳急健的脚步匆匆而来,顿立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徘徊了好一会儿,终于那人下定决心。
  “王爷,墨漓传书来了。”
  明澜大概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自己这一推门进来竟会看到这幅场景:帷幕里的两人发丝交缠衣衫凌乱……最可怕的是,主子原本迷醉的眼见到他后一下子清明冷厉。
  秋夜凉风顺着打开的门灌进来,吹起女子惊颤,她急急忙忙拢好衣服缩进被子里。贺兰裔横眉冷目煞气无限,好在明澜脑子好使,即刻关上了门“滚”了出去。
  “主子继续,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但还是太迟了。明澜捂着眼从房里退了出去,门还没关紧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劲从后面撞飞,直直滚下了台阶。
  “哈哈……哈哈……”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上的明逸大笑不止,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因他一笑也跟着晃,“说你蠢还真蠢,哥哥都告诉你别进去了还非得自己送上去挨揍。”
  “臭小子你下来,咱们今儿就好好比比,看看到底谁是哥哥。”
  “……”
  一阵风吹散了绮思,也让人清醒不少。兰婳音背过身整了整衣服,面对那妖孽正色道:“柳惜婧有问题。”
  上一刻还嬉皮笑脸的华襄王眨眼间就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一脸肃峻,“怎么回事儿?”
  兰婳音就将那晚朝凤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但是隐瞒了她徒手撕毁白闵圣女的脸那一段儿,只因之前从楚逍的口中无意探出,这妖孽早年与那圣女颇有些渊源,心中多少有些计较。
  “哦,只有这些吗?我这一路赶过来,听到的消息可是比这些精彩万倍呢,宓儿想不想听听?”白皙无皱的手捏了捏她的脸,“潜松山一夜尸横遍野,帝京贵女死伤大半;幽禁深宫仍不安分,出言挑衅世子,最终锒铛入狱;朝凤殿大火,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欲除之而后快,你自己清楚;揽月台事变,那四人的心你如今也合该看清了。”他顿了顿,又说道:
  “被你这么胡乱一搅,彻底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暗桩一起,只好出兵讨伐,渝州三城被夜昔一弃,如今的北辰更是牢不可破,沧州是他们的老巢,往后我就是想硬啃恐怕都啃不下来了。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贺兰裔一席话听得兰婳音心有戚戚,她抬眸对上他那双晶亮眼,竟是难得的茫然。
  “宓儿,幸好……幸好你还在。”他的手覆上她伤横累累的手,小心地抚过指尖上、手指、掌心、皓腕,每一寸伤痕都在向他控诉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难折磨,每一寸都让他心疼到滴血。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楚逍告诉我,他救你回来时你满身是伤,你可知我听了心里有多难受?明澜明逸那两小子还指不定有多少事偷偷瞒着我。”虽然已经休养了许久,但是她脸上的病色依然,贺兰裔揽过那纤细的腰肢,又瘦了一圈儿。
  “一个是我姑母,一个是我幼弟,怎能不护着他们?”
  “那臭小子我已经送到了成辟那儿了,我这师弟虽然面冷,但是绝不会亏待毓泽。”见他如此说,她也多少就放心了,只是,她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这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我只知玄灵老人收了三名弟子,却不知毓泽也是,这里头的事儿,你不打算好好交代交代?”她把头枕在他心口,一手在他胸膛上画圈。
  他眸色渐深,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低低说道:“毓泽是老头的关门弟子,三年前由暗卫亲自护送上天令山。如此算起来,老头是收了四个徒弟。我排行第二,成辟是老三,毓泽最末,但是大师兄……不知为什么,我在天令山那么多年都没见过他的真容,恐怕也只有师傅才知道他长得多丑。”
  兰婳音听出他这话里的怪味,心想这大师兄必定是容貌上压他一头,故而这厮说话怪酸的。只是有一点,玄灵老人应当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人为徒,那位大师兄的身份就令她十分起疑了。
  “大师兄比我们早两年下山,毓泽根本没见过他。”见她一脸疑色,复问:“宓儿可是在想大师兄的身份?”
  兰婳音点点头,道:“你们三人皆是皇室子弟,他的身份也断然不会低,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已经见过你的大师兄了。”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思忖片刻,“逸王?”
  “不,应该不是他。”兰婳音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西门黎,不仅是因为他与她交过手,更是源于对那人的年少痴恋使得她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除却他追踪她至沧州,姑母派他率军赶赴渝州,这八年里,西门黎从未迈出帝京一步,遑论是上山拜师学艺了。
  她习惯性地蹙眉,他却伸手抚上她眉间,轻语道:“有些事,就让男人去操心吧。你再强,也会累,好好歇着吧。”
  兰婳音眯着眼笑道:“那你可得抱紧我,快入冬了,这风冷得很。”说罢浓浓的困倦涌上来,她依偎在他怀里,恬然睡去。
  尽管她不愿承认,但是贺兰裔一来,她所有的伪装、坚强、防备皆自动褪去化为乌有,疲乏伤痛缓缓舒展,在空茫中漫漫长行。
------题外话------
  哎哟哟~这妖孽……赶紧的收了他!果然是不负风流。
  关于大师兄~这个就得先卖个关子了。毕竟是连妖孽都看不透的人物啊。留个言吧,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啊啊啊啊啊啊~
  



☆、079。菩提逢意(3)

  待贺兰裔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已经月已升上柳梢,明澜明逸领命下山,他推开厢房的门却不见她的身影,想到她身上的伤,他内心就升起一种难言的惊慌。
  就在此时,不知何处飘来一阵香气,贺兰裔顺着酒香抬头一望,只见她正捧着酒壶坐在屋顶,摇头晃脑地吟诗: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今夜月色甚佳,王爷屈尊陪我赏月如何?”素色衣衫被明月笼上溶溶月华,朦胧中压不住女子翩然惊鸿。
  “如此甚好。”贺兰裔笑了,他所有视线都为那淡淡华韵所吸引,如同闲庭散步般踏月而来,稳稳落在她身畔,眸光落在她执杯的手,脸色一沉。
  “贺兰,你看,天上的星子都是一群一簇的,那般亲密;但是,有些人却注定永世孤独。就好像这世间的人一样。”兰婳音握紧白玉杯,一想起那些惨死的人,她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
  贺兰裔望着她泛白的指尖,眸光闪动:昨日他刚到东临山就接到密报,兰妏姝杀了夜远,然后自尽;夜昔为防边疆作乱秘不发丧,此事只有极少人知道。然而她已经历了十族之殇,眼下如何能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宓儿,罪不在你。盛极必衰,宠极必亡,此乃天理因循之道,并非你我之力所能挽回。死者长已矣,生者何必常戚戚?”他伸手揽过那纤细的楚腰,试图用身上的温暖驱逐她寒凉的心。
  兰婳音迎着他的目光,定定看到心底:这厮很少这么正经,莫非是有事瞒着她,还是在外头做了什么亏心事?
  对于兰婳音如此热烈的注视,贺兰裔不由眯起眼,唇角扬起邪肆狂狞的笑,打趣道:“宓儿怎么这般盯着我,难不成是觉得我丰神俊朗秀色可餐?”
  妖孽就是妖孽,果然本性难改。
  她顿时觉得在这里临风对月悲感伤怀很不应景,拧着眉摇头,慢慢道:“非也~贺兰裔,华襄王,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里有鬼或者打歪主意的时候头会往左偏三分,右边眉毛一挑高出左边两寸,两只狐狸眼眯得像月牙,实则是在掩盖你的图谋不轨,嘴角勾起的弧度多一分像痞子少一分像面瘫……”
  贺兰裔一手托腮,神情专注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调侃,忽而有一种奇异的舒心,目光中浸满了流动的柔和紫晶。
  月光下那眸子格外晶莹,兰婳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上那双漂亮的眼,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样做了,含笑道:“君衡公子惊才绝艳,世无其二,妾仰慕已久,不知公子……”
  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如画风景。
  “咳咳……”一声清咳打断了这看似柔情蜜意的美景。
  “良辰美景,只可惜,还是有人要大煞风景。”贺兰裔蓦地睁开眼,一袭蓝色长衫的楚逍正负手立于庭中。
  兰婳音见状正要讪讪缩回手,却被那人紧紧握住,只好笑道:“楚大夫,今儿天气不错,出来赏月啊?”
  以楚逍的修为早就知道这二人在房顶上临风赏月,倒也并非蓄意打扰,只是……只是当他路过这院子的时候脚就不知不觉迈了进来,似乎是失控了。
  一抹清浅的香气弥漫在风中,虽然很轻,但是逃不过他的鼻子,楚逍霎时脸色阴沉,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么喝酒,不想要命早说,省得浪费我那么多天材地宝。”
  这下轮到兰婳音脸黑了,楚大夫好心救她一命,她却不好好喝药;不好好喝药就罢了,居然还偷着喝酒;偷偷喝酒也就算了,问题是——这儿是婆罗寺,她还被抓了个现行。
  心中几番激斗之下,她还是咬咬牙,将手里已半空的酒壶塞到贺兰裔手里,卖乖一般笑着:“楚大夫,你放心,我绝不偷喝了。今儿这事都怪他,是他把酒带来的……”
  女子尖巧皓白的贝齿咬着她嫣然的唇瓣,眸中忽起一片水雾迷蒙,侧脸华韵皎若花颜,此等人间姝色饶是神佛也会动情,何况他只是个凡人。楚逍别开脸不去看那张惊心动魄的美人面,匆匆拂袖而去。
  目送那蓝色衣角消失于夜色之中,兰婳音方才舒了一口气,笑意吟吟地对贺兰裔说:“现在好了,把酒还给我吧。”
  某王爷把玩着手中的酒壶,没理她。
  “贺兰,把酒还给我吧,刚才是我不对。”兰婳音轻轻扯住他一侧衣袖,苦着脸求他。
  某王爷依然不为所动,自顾自地仰头灌酒,心中却很是窝火:对着别人是笑颜如花,怎么偏偏到他这儿就成了苦脸一张?
  “君衡,把酒给我吧……拜托……”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打动了负气的他,傲娇王爷嫣然一笑,扬手一抛,她迅速伸手接过。
  好轻啊。她感叹,又倒了倒,一滴不剩。
  好啊,好个贺兰裔,居然喝光了她的酒!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兰婳音狠不起来了,脑中精光一现,于是她幽幽道:“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于朦胧……”
  赋是好赋,但是她用错了地方。
  贺兰裔越听脸越黑,最后死死盯住她不断开阖的菱唇,手臂一紧,对着那娇艳的唇狠狠吻下去,唇舌缠绕,夺去了她全部的呼吸。
  “宓儿,不许你对除我之外的人这样笑,记住了吗?”
  紫眸璨璨流光,那绝美丹凤紧锁她的眼,似乎是要震慑住她内心所有的犹疑顾虑,唇角风华绝代的笑意晃花了月色。
  兰婳音心不在焉地晃了晃酒壶,抬手扔了出去。瓷器碎裂的声音引得他回身一看,她却趁机跳下屋檐溜回房里。
  关门,上锁,关窗。
  一切准备尘埃落定,盖好被子闭眼入睡。
  贺兰裔的话说的很明白,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这一路过来,贺兰裔不是第一次向她表露心迹,但却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直白猛烈;当日在邺城之时,她只当他是有意戏弄,可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守望着。
  东临山截杀,两人命悬一线,他不惜暴露身份替她解围;华国内乱不止,他临走还不忘留下一队精锐护她周全。若说之前他是贪图兰氏的势力,但是兰氏倒台之后他待她一如既往,这点甚是可疑。
  倒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贺兰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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