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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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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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娘娘总是爱往汤里加一些粉末。奴婢问过却不知是什么。奴婢担心是娘娘受了小人蒙蔽。误信了什么。还请王爷劝劝娘娘。”小雪颤颤巍巍地说完。脸色已经煞白。
顾重楼看着小雪地脸。觉得这丫头不像是在说假话。但心里也没多想。只是说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顾重楼经常来陪叶惊玄吃饭,也偶尔见叶惊玄往汤里菜里加粉末,问她是什么,她就说是味精,顾重楼习惯了她没头没脑的新词语,也就懒得多问了。这丫头这么一提,反倒是让顾重楼对这个丫头起了心。
午膳摆上来时,顾重楼不忍叫醒叶惊玄,叶惊玄却似是闻着了饭香一样,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爬到饭桌旁边,一边扒饭一边说:“桐月,你把调味粉拿给厨房了没有?”
“回娘娘,给了,厨子说放了娘娘这粉末,菜果然更鲜了,尤其是炒菜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桐月一边布着菜一边回答。
顾重楼在一旁听着,再尝了尝这菜,似乎觉得是比平时更好吃些:“惊玄,你这到底加了些什么,味道果然不同些。”
叶惊玄掐着手指数:“冰糖、蒜、小鱼干、小虾干、香菇,还有些香料,弄成粉末炒菜,可以提鲜增香,这个呀叫味精。”
“你不是自己拌吗,怎么不拌了。”顾重楼一边吃着一边问。
“那时候不是在试嘛,你不觉得有时候太浓了,有时候又太淡了,现在试出来了就送厨房了。我……是懒鬼,能不自己动手绝对不动。”叶惊玄一边扒饭一边咕哝不清地回着话。
顾重楼端着碗淡淡一笑,心里最后那点问都完全消失了,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腿给叶惊玄,却被叶惊玄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又低着头扒碗里的饭,冷不丁的一块又肥又大的红烧海参就跑到了他碗里,顾重楼起先倒是很爱,可现在正腻味着这东西:“惊玄,这个是烧给你吃的。”

烂一笑,眯着小眼睛看着顾重楼摇头道:“不不不有难需同当,有福自然也要同享嘛,美味佳肴自然要好好分享分享。”
这么大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顾重楼只能是半带欢喜半带郁闷地,把沾着肥腻酱汁的海参给一口一品咽下去,表情也说不出是痛苦还是享受,总之让叶惊玄看得很爽。
心情爽了自然也就身体就更舒坦,午后张怀广把顾重楼给叫走了,叶惊玄在园子里看着桐月和小雪给孩子做小衣服,虽然叶惊玄觉得太早了,顾重楼不觉得早还一脸兴奋,叶惊玄也就由他们去。
“娘娘,您看这是绣朵花儿好呢,还是绣个如意云纹好?”小雪拿着件巴掌大的小衣服问叶惊玄。
叶惊玄看了一眼,随口应道:“那就绣个云纹吧,谁知道是男是女。”
忽然叶惊玄脸_一白,肚子里绞着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一点点流下来,桐月一抬头就现叶惊玄脸色不对劲,把手里的针线一扔连忙起身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啊,您说话呀……”
叶惊玄正疼得连气都吸进去的时候,怎么还有精力来说话,倒是小雪在一旁说道:“桐月姐姐,赶紧去叫大夫吧,咱们先扶娘娘进去。”
桐月这才反过来,连忙扶和小雪一块儿把叶惊玄扶进了屋子里,桐月又火急火燎地赶去找大夫,小雪一人在内室看着叶惊玄。叶惊玄这会儿已经昏迷了过去,只见小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连忙又坐回到床榻边,满脸忧心地看着。
而这时大夫也已经被月叫了来,桐月一边让大夫请脉,一边说道:“小雪,你去找王爷,要快……”
雪领命离去,却并没有往前院走,却转到了北两园方雁飞的园子里,小丫头倒似是早和她熟了一般,二话不说的就把人放了进去。
“办得怎么样了?”方雁飞见了小雪,眼也不抬地问道。
小微微一福身子回道:“已办妥,现在得看小姐的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我这边自有计较,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我可留着你还有用呢。”方雁飞整了整衣裳这就打算起身了。
小雪低头一拜便赶忙离去,这才向前院折去,向顾重楼禀报。顾重楼正和张怀广商量着事儿,一听来报说叶惊玄出事了,什么也顾不上就赶着出门,一阵风似地赶到碧园。
屋子里大夫的脸已经白成一片死寂,叶惊玄时高时低的呻、吟声让顾重楼的心跟着时高时低,顾重楼推开门进去,内室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大夫,惊玄究竟怎么了?”
大夫早已经乱得没了头绪,只知道如果他这会儿想不出法子来,只怕这王爷就要拿他的身家性命来开刀了:“王……王爷,娘娘怕是误食了什么东西,现下脉象不稳,喜脉也……也时断时续,怕……怕是……”
大夫不敢说下去,顾重楼也听出味来了,平时再温和的人这会儿也急了,揪着大夫的衣襟急言厉色地道:“若惊玄和孩子有个闪失,本王要你拿命来偿,赶紧想法子……”
大夫要是有办法哪里还用顾重楼来揪衣服,但这话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坐在凳子上毫无意识地搭脉,幸好张怀广闻声而来,在外面高喊道:“王爷,杜先生似乎正在城外采药……”
顾重楼闻言一喜,连忙冲出门去对张怀广道:“怀广,快马去叫无回过来,快去。”
“是,王爷。”张怀广一刻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城外正一边采药一边看风景的杜无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张怀广给弄到了马上,杜无回回头看了自己采半天的药,回头对张怀广道:“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则我毒死你。”
张怀广一边挥鞭赶路一边说道:“杜先生,娘娘有喜……”
杜无回早就知道了,于是打断了张怀广:“有喜就有喜呗,当我不知道啊……不对,难道出事儿了?”
“是啊,杜先生,要不然我这来找你做什么,这会儿王爷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你就赶紧去救救火吧。”张怀广也有些着急,这孩子可是带着众人的期望呢,要万一……他简直不敢想象。
杜无回一听也有些着急:“赶紧走吧……”
杜无回一边赶路,一边心想别真出事才好,否则……
随时猜到随时告诉我,加精置顶外加分
这孩子咋回事……哇哈哈……猜猜吧……
第一二五章 你是我今生的依靠
杜无回到碧园时,天已经半黑,王府的大夫用银针情况,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顾重楼已经急得坐都坐不住了,满屋子的转来转去。^^
杜无回走过去拍了拍顾重楼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别晃了,有我呢,去坐着吧,你在这儿晃得人眼晕,怪不得大夫都想不出主意了。”
大夫莫名地投来感激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让开了位子:“杜先生,你可是来了,老夫这……实在是医术浅薄啊!”
“梁大夫,你也有有名的医师,不必想多了,世上症状万千,不能因一病不能医而怀疑自己的医术,这实非天下百姓之福。”杜无回微微一笑,坐在凳子上,一边诊脉一边还没忘了规劝梁大夫。
梁大夫汗颜的一笑道:“杜先生,老夫虽年岁长于你,却空活了这几十年啊!”
“梁大夫你看这像,急缓浮沉皆有,从乱之中以沉脉为主,喜脉也在其中,说明腹中胎儿目前还算安稳。只是这喜脉却不同寻常,似乎隐有消退之感,梁大夫以妇、儿两科见长,以梁大夫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杜无回是出色的大夫没错,可妇科……杜无回实在不擅长。
“我以为是误服了药物,腹已经没有了胎气,喜脉虽在却更让人担忧。”梁大夫就是因为喜脉还在,却没有了胎气而没办法确认到底是怎么了。
杜无回皱,顾重楼听着他们这前的对话,又看见杜无回皱眉,心不由得一沉:“无回,到底怎么回事?”
“老顾,你先别担心,把平时服侍的丫找来,看看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然后再做打算。”杜无回看着脉象尚稳,还是决定先看看。
顾重楼叫来了桐月会儿霜叶也一起来了,还有文嬷嬷以及平时侍候在碧园的丫头。
“娘娘这几天地吃食都厨房里单做地。不是奴婢看着。就是桐月看着。万保娘娘地饮食无恙。这是这周地菜单。奴婢便是担心会有事。特地留着一份儿。”文嬷嬷让丫头拿来了菜单。说实菜单其实却是一份膳食单子。小到点心茶水。大到各项菜蔬地来源买处等等一应齐全。
杜无回接过来看了。确实没看出什么来。文嬷嬷在宫里侍候过多年德妃。对于这些事比谁都清楚。当然分外小心着:“老顾。膳食单子没问题。各项都清楚。”
莫白继续看了两眼单子看着那几个丫头问道:“谁平时侍候得最多。谁和娘娘最亲近?”
桐月想了想。应该是自个儿吧。于是就站了出来:“回杜先生。是奴婢。”
“娘娘平时起居可有什么不妥。比如爱用什么香。爱做什么?”杜无回看着桐月似乎眼熟得很。又想起当初桐月就跟在叶惊玄身边。心下对这丫头疑惑就少了几分。
桐月对这些可谓是门儿清:“回杜先生娘平时不爱用香。偶尔用了也是白兰香。数月前用过两回檀香。娘娘不爱那味儿也就没再点了。至于爱做什么。娘娘自打有喜后。最爱地便是睡着、躺着。近来更是走动得少了。”
杜无回点点头又道:“如果平时你不在是谁侍候着?”
“回杜先生前霜叶姐姐侍候得多,可最近霜叶姐姐管事忙,便是小雪侍候得多。”桐月指了指身边低头站着的小雪说道。
杜无回看着一边低下头不说话的丫头问道:“娘娘平时都接触什么人,或有没有什么人来访?”
“回杜先生,没有娘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外人来往。”小雪细声细气的回答着。
杜无回想也是这样是没有再问下去,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老顾象稳住了,可药我没带着先开一贴十日安胎汤,文嬷嬷,劳烦你亲自看着熬煮,再看着娘娘喝下去,中间切不可出一丝差错。”
文嬷嬷也觉得兹事体大,连忙慎重地应道:“是,奴婢省得了。”
杜无回让梁大夫起了银针,又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瓶小小的东西递给文嬷嬷:“这是落尘香,立刻去点了。”说罢看着顾重楼,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老顾,怕是有人下药,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但胎气时断时续,眉心也隐隐有暗黄之气,落尘香可以袪毒安神。奇怪的是喜脉是实,胎气却虚,到底是什么我却真是不知道了。”
顾重楼神色凝重,如果连杜无回都说不知道,那天下怕没人知道了:“无回,匆忙把你找来,天也晚了,
歇息吧,怀广你带着无回过去吧。”
杜无回看着顾重楼安慰地拍了拍肩,然后跟着张怀广离去。顾重楼转身走进室内,丫头们早已经在文嬷嬷的安排下散了去,只有霜叶和桐月留在室内侍候着。顾重楼现在心里乱哄哄的,于是也让霜叶和桐月退了下去,一个人在床榻边守着叶惊玄。
叶惊玄不时哼哼两声,总让他觉得很疼似的,顾重楼心下气恼得很,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惊玄,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重楼自己都不信,他担心好不容易两个人才获得的平静安宁生活,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再起风波。叶惊玄这时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顾重楼一脸的忧心,握着自己手的大掌,竟然微微泛着凉,于是她用力握了一下道:“重楼,没事,我相信这个孩子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就算……这个孩子……我们也会再有的。”
顾重楼见叶惊玄醒了,心里有高兴,可听着叶惊玄的话心又不住往下沉:“有无回在呢,孩子不会有事儿。惊玄,你好好休息,别想得太多了。”
叶惊玄虽然嘴得轻松,心里却难受极了,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哪里又那么淡然了,只是为了安慰顾重楼而已,两个人互相安慰着,心里也都难受着。
一阵风吹来,叶惊玄盖着厚的棉子都冷了,看着顾重楼被风吹得列列作响的衣掌,她忽然掀开被子,冲顾重楼一笑:“你不冷么,到榻上来歇着吧。”
叶惊玄忽的动作让顾重楼很诧异,却又迅速地反应过来,嘴角噙着欢快地笑,脱了外袍就钻进了床榻上,却又担心身子太凉反而让叶惊玄受了冷,于是安安稳稳地掀着被子一角靠在榻上,直到身子温热了才在被子里伸手紧紧抱住叶惊玄。
叶惊玄感受着抱着自己的温暖,却然间现,这个男人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已经不冷了却还在颤抖着,想必这个孩子于他们而言,都同等重要。叶惊玄柔柔地伸手搂着顾重楼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道:“重楼,我好好的,孩子现在也好好的,你不要担心了。”
重楼紧紧圈着怀里的女子,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拂着他的背,心下稍稍安定了些,这温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心底的话:“怎么不担心呢,惊玄,这是我们的孩子,他若生出来,身上流着你我的血,若是就这么……”
“不会的,他一定很坚强,会轻易离开,否则就不配做我们的孩子。
”叶惊玄忽然记起,不知道是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能捱得起伤痛。顾重楼起伏不定的胸口时刻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很担心,甚至比她还要担心上千万倍。
“对,他一定很坚强,如果是个女孩,一定像你一样,嘴硬得很,怎么也不肯认输的。”顾重楼暖暖地平躺下来,把那小小的脑袋安放在自己胸口,似乎这样才踏实安心。
叶惊玄笑着道:“也许是个男孩,那就跟你一样,百折不挠,赶都赶不走的。”
“我赶得走,你要是再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勇气再支撑下去,幸好……我们都在合适的时间里醒悟过来,幸好还来得及……”顾重楼无法完全安静下来,他总觉得这个孩子或许并不如他们的期待,会那么坚强。
叶惊玄仰面看着顾重楼微闭的双眼,一点点烛光投射而来,照在微掀开的眼缝儿里,像一潭幽幽地水一样,不知觉地就让人心动:“重楼,不管生什么,一定不要转身离开,不要把背影留给我……”
顾至臻如今留给她的也是一个无望的背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虚无背影,而眼前这个人,她开始觉得实实在在拥有了,只是却忽然担心了起来。
“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原地,等你……”这是顾重楼的承诺,他从来学不会说什么山盟海誓,所有的只是坚定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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