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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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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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连忙摇头,把这些不该有的词汇给抛之脑后,继续老老实实擦自己的药。叶惊玄抹好了药忽然又发现了一件很苦恼的事,她的鞋子沾着血水,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只好睁着大眼睛看着顾至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顾至臻也是一笑,便伸出手来把叶惊玄抱了起来:“叶姑娘,你平素就是这般好强吗?”
叶惊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哪里表现得很好强,于是抿着嘴浅笑着问道:“九殿下,我性子很好强吗?可是我没发现呀,以前也没人这么说过我。”
“还不好强呢,被抓了不好好等着人来救,非要自己逃出来,受了伤也不说咬着牙强忍住,问了吧,还强说不疼,这不是好强是什么?”顾至臻一边抱着叶惊玄走,一边细数着叶惊玄的种咱在他看来好强的表现。
叶惊玄听了这番话,不免翻了个白眼,心说就这样都叫好强,那现代社会所谓的女强从那不就是一人型奥特曼。叶惊玄对此颇有几分不满地道:“我这只是不愿意给九殿下添麻烦,哪里是好强了。”
顾至臻但笑不语,把叶惊玄在马上安置好,也翻身上了马,士兵们又继续跟着开拔,等到前面遇上叶惊涛时,他早已经带着那两千多人把马贼窝给平了。
叶惊涛见顾至臻和叶惊玄同乘一骑过来,不由得皱眉,又看见叶惊玄的双脚在外面晃,不由得走过去,走近了也就看见了叶惊玄脚上还微微带着血痕的交错伤口,别得感觉立马没了,只剩下了心疼。
顾至臻连忙从马上下来,看着一边正心疼的叶惊涛道:“叶兄,令妹受伤了,你多照拂着。”
叶惊涛仿佛是没有听见顾至臻的话一样,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叶惊玄,柔声问道:“三妹,还疼不疼,告诉二哥。”
叶惊玄本来还好好的,听了叶惊涛心疼的问话,就心里一阵酸,再想起今天的种种,终于也开始后悔得掉下泪来,哽咽地看着叶惊涛道:“二哥,我的脚好疼,刚才林子里好黑,我叫你们,你们都听不到……”
叶惊涛一看叶惊玄哭了,更是手慌脚乱,再听叶惊玄的话,心里更是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早找到叶惊玄,让她受了这些苦。叶惊涛赶紧把叶惊玄从马上抱下来,细细地察看,那些交错的作品又把叶惊涛的心给碾了一遍,摸着叶惊玄的头,竟然眼眶也湿:“好了,惊玄不哭,二哥在这里,一切都过去了,有二哥呢……”
顾至臻在旁边看着这两兄妹,一个哭得痛彻心扉,一个安抚得手忙脚乱,连话都说不完整。莫名地就叹息了一声,脸上有着几分羡慕,在风里却不知怎么的轻声说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要强颜欢笑,对着自己的哥哥便哭得毫不顾忌?”
士兵们从山上找到了一驾小马车,解决了叶惊玄走不了路的难题,叶惊涛再也不肯假手他们,亲自赶着车去京城,一路上任是谁来也不让人再碰叶惊玄一下。
廉王爷和廉王妃也早早在城楼上守着,天还没亮就人送了平安的讯息来,直到现在天大亮了人还没看到。廉王妃更是担心得连脚都软了,靠在廉王爷身上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忽然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骑着马打远处来,后头还跟着辆马车,廉王妃连忙拉着廉王爷从城楼上下来。
廉王爷这时候忽然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惊玄是不是安全,不会出什么事吧。”
廉王妃没好气地白了廉王爷一眼道:“王爷,你好歹说句吉祥话成不,菩萨保佑,惊玄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要是为徽雨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姐姐哟。”
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廉王爷夫妇终于看清了正是顾至臻一行人,这才连忙迎了上去,叶惊涛也下了马车喊道:“王爷、王妃……”
廉王妃帕子一挥,瞪着叶惊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讲这些虚礼,赶紧让我瞧瞧我那可怜的外甥女。我的惊玄啊…你可回来了…姨母可是担心得整夜没睡着觉啊……”
叶惊玄在帘子里白了一眼,暗道真是唱念俱佳的典范,手上却没迟疑,挑了帘子起来冲廉王妃嘻嘻一笑道:“王爷、王妃,我没事,就是脚上破了皮,走不了路了,瞧姨母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给我哭丧呢。”
廉王妃扬起手轻轻拍了叶惊玄一巴掌道:“你个坏嘴的丫头,这些话哪能随便说呢,你赶紧给我收回去,你要有个万一,让姨母这一辈子都会不安心吗?”
“是,姨母,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嗯,好了,王爷咱们带这丫头回府好好养养吧,可真是心疼死人了。”
其实这章本来应该是明天的,明天本来是有双更的
因为国庆嘛,但是我发现我的字数不够,不能申请PK,所以只能把明天的第九章今天发了
明天只发第十章
十嘛。这个数字圆满得很,所以明天准备是九、十章,九代表恒久,十代表圆满,所以明天就只有第十章了……
某弈的理由真是冠冕堂皇……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十章 寻常小梦最难得
叶惊玄在众人的小心看护中到了廉王府里,顾徽雨率先冲了出来,抱着叶惊玄一阵痛哭:“惊玄,唔…我担心死了,幸好你回来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去,你吓死我了…”
叶惊玄心道真杯具…明明是她受了伤,这会儿还得安慰受了伤的小郡主。
“好了,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叶惊玄坐在马车上,还得忍着脚上的疼痛,幸好叶惊涛发现了她的表情不对,赶紧上来把顾徽雨拉开了。
顾徽雨还一脸的委屈,瞪了眼叶惊涛,叶惊涛直觉得无辜得很。
叶惊玄被安排在顾徽雨身边的院子里,被指派来照顾叶惊玄的是廉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妙雪,那大丫头眼睛像一泓水,笑容像一簇花儿,浑身上下穿戴得整整齐齐,模样倒是不算出挑。可一见了就让人觉得是个上得了场面的丫头,于是叶惊玄也就没拿她当丫头看,而是温笑着叫了句:“妙雪姐姐。”
妙雪听了叶惊玄的一声姐姐,眉眼间的笑意便更浓了,说起话来声音愈发清脆得像一串风铃儿:“叶小姐多礼了,如果小姐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妙雪便是了。”
叶惊玄便注意到了,妙雪的自称不是奴婢,而是我,于是更多看了妙雪两眼,初看便觉得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再一细看更是觉得清秀水灵:“那我便叫你妙雪了,你也不必唤我小姐,叫我惊玄吧。”
妙雪却是一笑道:“叶小姐,这礼不可废,您是叶氏嫡女,王妃的外甥女,更是姚氏的孙小姐,妙雪岂能唤叶小姐的名字。”
一个对家族之间关系清楚的丫环…叶惊玄不由得笑了,王府里果然没有一个便宜的人,于是对待妙雪便更加的有礼,总是笑着说些风花雪月,对于家里的人却是闭口不谈。
好在叶惊玄的脚伤也好得快,不多久便能走了,虽然走得不远,却总比闷在院子里,还要跟妙雪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要好。顾徽雨回了京城便忙了,至于叶初婚礼过后便是毅王府的人,轻易出来不得,除了前两天来看过一趟,便再没来过。
叶惊玄也理解其中有多少事在,却不由得感到悲凉,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姐姐,不知道会被王府里的勾心斗角改变成什么样子。
皇家的争斗容不得纯粹的人,要么被改变,越来越高贵、越来越冷漠,要么坚持做自己,然后一步一步被人引入陷阱。
叶惊玄想着想着,不知觉地就走到了院子前头的湖边,湖上杨柳轻风,莲香阵阵,绿柳青莲之间涌起层层碧波,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旷神怡,也就不再觉得天热了。
这时,湖边上的柳荫里走出来一身白衣的顾至臻,叶惊玄一眼就看着了,只觉得这男人似乎特别爱穿白衣裳,当然白衣裳也适合他。别人若穿了白衣,一定让人觉得有些黑,皮肤也有些脏,可顾至臻穿了在身上,却只显得卓雅出尘,这么走来就像是池上的一株白莲,涉水迎风而来,便飘飘然如神似仙了。
顾至臻身边跟着的是顾徽雨的哥哥,廉王府的世子顾逸怀,两人说说笑笑地一路走来,顾逸怀原本也是气度出尘的,只是往顾至臻身边一站,就生生逊了一些。
顾逸怀首先看到了叶惊玄,于是便笑着指给顾至臻看:“九哥,你看惊玄在那儿呢,也省得我们进去找了。”
顾至臻抬眼一看,风吹起的莲叶间,一张娇粉的脸如莲般盛开上,不经意地向他们这边一笑,顾至臻的眼神便再也移不开了:“逸怀,你真是有个好妹妹。”
“那是,我和惟安都觉得,比起徽雨来,惊玄更像我们的妹子。九哥是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一起住过些日子,那丫头就像个小子,和我们一起树上、山上、河里,哪儿都玩过。哪像我们徽雨,胆子小不说,跟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儿。”顾逸怀一提起叶惊玄小时候,就眉开眼笑,仿佛那个好偷穿兄长衣裳的假小子又在眼前晃了。
顾至臻似乎是想象到了一般,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像个假小子,那天在草里头,脑袋上顶着草叶子伸出头来,脸是黑的,眼珠子溜溜转着,不仔细看还真像个小子。”
顾逸怀眯着眼睛侧脸看着顾至臻,他似乎听出了顾至臻话里的味儿来,于是看着池边的叶惊玄,暧昧地笑了笑道:“九哥,惊玄虽说小时候像个假小子,现在可不是了,行容举止那可是标准的世家小姐。”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莲池的这边,叶惊玄遂丫了起来,朝着顾至臻和顾逸怀行礼:“惊玄见问九殿下安,见过世子。”
顾至臻连忙虚扶了一把道:“你腿脚不方便,还是坐着吧,说来我们也算沾着亲,就不必那么拘礼。”
顾逸怀先让顾至臻坐下,这才扶着叶惊玄坐下来,然后才说话:“惊玄,徽雨说你越来越没意思,我看是真的,这行礼一叫我世子,我就觉得冷风嗖嗖从脑门子上过。”
叶惊玄忍不住就狠狠瞪了顾逸怀一眼,撇着嘴道:“你愣是个受不得礼遇的,我依礼叫你世子吧,你还不自在,难道愣是叫你白馒头才舒坦。”
叶惊玄却没想到,顾逸怀还煞有其事地点头应道:“嗯,我就觉得这样比较踏实。”
顾至臻一旁看着这两表兄妹拌着嘴,只是含笑不语,叶惊玄一回头正好瞧着这如温风拂柳一样的笑容,说不出的动人。叶惊玄这会儿越觉得顾至臻就是池上莲花的化身,叶惊玄以前的母亲是信佛的,家里惯养莲花,叶惊玄总记得,母亲说莲花便是佛在人世的样子,所以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会叶惊玄只觉得,那句《爱莲说》里的名句,用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也是如莲般清濯的风度让人折服不已,现在要说顾至臻是佛在人间的样子,叶惊玄也信。
忽然那如佛的莲花开口了,柔和一笑似让人感觉像带了濛濛的光辉:“叶姑娘,你这样瞧着我,我可是要不自在的。”
顾逸怀一听顾至臻这样说也笑了,但见叶惊玄有几分不好意思,便开口替她解围:“九哥,我们家妹子看你,那是你好看,要是不好看,才不稀罕看你呐。”
叶惊玄嗔怪地横了顾逸怀一眼,知道是在替她解围,但没看过这么解围的:“哥,你也很好看,不笑的时候像麻花,笑的时候像油麻团饼。”
顾至臻看了眼顾逸怀,顾逸怀脸上有几颗小时候出花落下的小疤痕,原本也联想不到这些,可让叶惊玄这么一说,就分外像了。顾至臻本是想忍着笑,但顾逸怀瞪着叶惊玄的样子还真是像沾了芝麻的麻花,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道:“逸怀,你可不能怪我,这形容实在是贴切。”
顾逸怀刚想反驳,他的书僮就急匆匆地往这赶,一边跑一边喊:“世子,世子,你在哪里?”
顾逸怀站起身来招了招手,书僮冲了过来,拿着顾逸怀就走:“世子,大事不好了,霜姑姑来了,据说是来给您提亲,是方大人家的大姑娘……”
顾逸怀一听慌了,赶紧跟着书僮走了,当然也没忘了回头嘱咐一句:“惊玄,替我招呼一下九哥,我马上就回来。”
顾逸怀一走,两个人莫名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风吹过檐下的铜铃,咚咚叮叮的响着,顾至臻看了看叶惊玄低下头来,叶惊玄看了看顾至臻头压得更低了,叶惊玄很应景地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来:“遇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一想到这话,立马就抬起头来了,却正好对上顾至臻那双灼灼的眼睛,立马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重新耷拉了下去。
顾至臻看了又憋不住了,笑着道:“我忽然发现,光是瞧着叶姑娘,便像是瞧一出大戏,精彩极了。”
叶惊玄叹气一声道,这不招惹也注定要招惹了,那就想办法撇清了呗,要不还能咋样。
“九殿下,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指什么样的?”
“比如说,皇子嘛,自然有经国济世的梦想,九殿下没有过吗?”
顾至臻笑容一僵,却很快回复过来,再看着叶惊玄,眼里多了几分琢磨:“立谪立长,叶姑娘高看我了。”
“不切实际的才叫梦想,梦里会想,醒了自然就不想了。像我就有很多梦想,我想要周游天下,想要隐居山野,想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要过舒心踏实的日子。”叶惊玄说着说着就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是真好,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再也不用想其它…忽然心里涌上来一个声音…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这就是你的梦想吗?”顾至臻问这话时,声音清越而渺远。
叶惊玄回头看着顾至臻,却发现自己压根看不透顾至臻的表情,于是只说了句:“其实越平凡的梦想,越难达到,九殿下说是吗?”
顾至臻点头说是,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叶惊玄便也不打扰他。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十一章 沉思园里别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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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不言不语的相处过后,叶惊玄似乎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莫名地老是会想起张爱玲那句低到尘埃里去,但是打死她也不愿意和皇室有任何牵。
妙雪这会儿沏了茶来给叶惊玄,叶惊玄忽然想起,似乎没怎么见过顾徽雨,于是问了一句:“妙雪,为什么这些天总是很少见到徽雨,她都做什么去了?”
妙雪笑吟吟地沏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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