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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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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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听了这句话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顾至臻身边,眼神凌厉地看着他,扬手就是一巴掌:“逆子,你就是这么对娘的,为了一个姑娘,你就要让生你养你几十年的娘伤心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告诉你,老九,叶惊玄这辈子不许进我的门,不许做我的媳妇。就算是我死,我也不允许。”
顾至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要来补救:“娘,我刚才说错话了,您别放在心上。”
“说错话,这才几天,就能让我那个向来行不差踏不错的儿子,冲口而出就是忤逆的话。现在你可以为了她忤逆我,将来你就能为了她犯上作乱,死无葬身之地。”齐妃听了顾至臻的认错不但没消气,反而怒火越烧越旺,一气之下摔了手里端得好好的杯子,怒视着这个曾经她寄予过厚的儿子,心里有说不出的伤心与失望。
“娘……”
“你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如果还是为了叶惊玄的事来,香雪宫不会放你进来。就算你去求你父皇,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至于皇后,她更不愿意把叶惊玄嫁给你。”齐妃让人把顾至臻“请”了出去,省得自己看了心烦。
顾至臻愣愣地就这么被赶了出来,回过神来说了一句:“娘,我这辈子只娶她,除了别人我谁也不要。”
院子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顾至臻看着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然后迅速地离开,只留下一个让人看起来气中冲的背影。
宫女、太监们站起来互相看看,然后小声的议论了两句,齐妃走出来冷哼一声:“香雪宫是越来越有规矩了,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众人一时间没有了声音,齐妃才又重新回到内室去。
这边齐妃的话才刚说出口就传到了凤藻宫里,皇后听了冷冷一笑,让人去传廉王妃进宫。
等廉王妃从宫里回来时,顾徽雨先被叫去挨了一通骂:“我还当人家多稀罕我们家的姑娘原来这么不受待见,亏得我上回还由着你去帮老九和惊玄,还以为是成全了一对小儿女,没想到齐妃这么强烈的反对。老九都要娶乔将军的女儿了,你帮帮帮……我看你迟早把自己也给绕进去。我跟你说,以后不许再帮老九,弄得像是惊玄上赶着似的,难道咱家姑娘没人要?”
“娘,我也只是见她们两挺般配的,你不也说九哥和表姐站一起就是一对壁人吗,再说了,咱们家是由得她看不入眼,就能不到她眼前晃的呀。娘……你别这样嘛。”顾徽雨难得地撒了一回娇,自己都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反正以后你不许再帮她们,下午你去把惊玄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看上老九哪儿了,咱家的姑娘怎么能被人这样轻看。她自己的脸面不顾,也要顾着姚家的脸面。”廉王妃一想想皇后宫里的人从齐妃那听来些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顾徽雨看了看,心说惨了,这下越来越多人反对了,难道这么一桩好姻缘就这么被拆散了:“娘,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生气。”
“还能是什么,你没听清楚吗,齐妃不待见玄,去皇上那把乔家丫头求给了老九,听说着过了年就指婚了,你还在这里到底怎么了。”廉王妃看关顾徽雨,如果不是舍不得这小女儿,真想上去给一巴掌。
“怎么会这样……我还当没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到这样的地步了。”顾徽雨还当姚家的女儿不愁嫁,没想到姚家的女儿也愁嫁啊,这回可真是愁大发了。
“怎么不会这样,两家本就有旧怨,如今新怨旧怨到一块儿了,看来这两人也是在为上一辈的恩怨还债,也是一段子孽缘啊……”廉王妃见顾徽雨瞧着她看,随骂了一句:“看什么,赶紧去把惊玄叫过来。”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三十九章 我送你回家吧
(PK榜真是太吓人了,我还是不指望前十五了……唉……)
顾徽雨被廉王妃赶到姚府去找叶惊玄来问话,叶惊玄略有些不安的到了廉王府,别的她不怕,怕的是廉王妃要是把京里的事告诉叶夫人。
叶夫人平时别看是个温雅的妇人,可一旦遇事到了节骨眼儿上,发起狠来比谁都狂。平时看起来是叶霜城严苛,实际上叶夫人要是生气了,叶惊玄才觉得更可怕。
廉王妃看着面前小心翼翼坐着的叶惊玄,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你说你这妮子,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小心过,如今为了一个九皇子在我面前如立危墙。这会儿知道自己哪错了吧,你喜欢人这没错,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说,就算你这回喜欢的是太子,那也能算是太子的福气。捧到齐妃这儿却被挡了,你倒是说说看错在哪里了?”
叶惊玄看着坐在上座上正安安稳稳喝着茶的廉王妃,心里小鼓一阵阵乱敲拨,无意识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姨母,我不知道。”
“你竟然还不知道,惊玄,你这叫吃一堑没长着一智,这亏是白吃了,平白叫齐妃给损了去。”廉王妃平平稳稳地放下茶,瞧着叶惊玄略有些不安又叹了口气。
叶惊玄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嗫嚅嚅地说出一句:“姨母,我……齐妃娘娘说什么了?”
她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宫里的消息还没传到她耳朵里呐。
廉王妃摇头道:“惊玄,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万,我自也知道老九这样的人放眼看去不多,但总还是有的,何必拴在他身上。皇家的男儿,又有谁能真正值得托付。”
叶惊玄低下头也是一声叹息,是啊,一时间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争取什么,为了什么。但是一抬起头来,却又重新坚定:“姨母,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就算是知道还是不能逃开,事虽由人心却不由人啊。”
廉王妃听得一声长叹:“你这孩子明明看得这么透,为什么还要陷进去,你说你不知道错在哪,那么我来告诉你。你错在不该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你错在让旁人看了姚家的笑话,老太爷一生重脸面,你最错的是有什么事不和家里人商量,自己就往上冲,没头没脑损了自己也损了家里人。”
“我……难道说了,就能改变这境况了吗?”叶惊玄这话莫名说得有些心酸,原也是捧着一腔热血去的,没想到瞬间就让人泼了凉水。
“就算不能也比现在好,你懂不懂,唉……算了算了,跟你这孩子也说不通。别拿那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告诉你娘的,我也不敢告诉你娘。你娘平是不吭不气儿的,一旦闹上了,那就是捅个天崩地裂的主,她能直接闹到太仪殿去。”廉王妃又是一声叹息,心想不知道顾至臻和叶惊玄究竟会到什么地步,看来还是得要姚老太爷亲自己出马才能搞得定这两匹野马。
叶惊玄想象着她那老娘上太仪殿大闹朝堂的情景,似乎还觉得可以想象,不过场面肯定很劲爆:“姨母,娘身体不好,您可别告诉她,万一气着了我可是罪过大了。”
“这会儿知道罪过大了,初时怎么不想着,罢了,跟你说得再多也没用,反正以后你也不许再和老九来往了,别让一个小小齐妃轻看了咱们整个一大家子。我过府跟老爷子说去,不信制不住你。”廉王妃了不过一说,这里头的事情,只怕姚崇安早就知道了,只怕是在等待时机。
叶惊玄出了廉王府无语望天,她不过是想平平常常地去爱一场,原先也没想过要什么结局,只是现在这些人似乎在逼着她去要一个结局。
叶惊玄无意识地带着采青四处乱晃,不知觉地又晃到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叶惊玄忽然一抬起头,看向远方,莫名的觉得自己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向哪里去。
这时采青忽然叫了一声:“小姐,你这是去哪里,我我们离姚府越走越远了。”
叶惊玄回过头来,看着雪白的秋日阳光里站着的采青,忽然觉得这才是适合这个时代的模样,永远那么不起眼,但偶尔一回头却那么动人。而她,不是,不属于这样一个时代里……
“采青,我是不是应该回去,这里人再多,也不是我的亲人。”
采青惊讶地瞪着双眼:“小姐怎么说这样的话,这里怎么没有亲人,姚府个个都是您的亲人,廉王府里,也个个是你的亲人,再追得远一些,皇宫里不也有您的亲人么。小姐,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人让您不痛快了,您要么忽略了,要么让那人比您还不痛快,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怨自艾。”
“采青,你们为什么总让我感觉到太幽深了,京城这些大宅院里,每一个人都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淘啊淘啊总也不见底,没有一个人例外……”就连顾至臻也总让叶惊玄觉得看不透,可是却先喜欢了,就注定要沉沦下去。
“小姐,不是我们太幽深了,是这京城太幽深了,按小姐的话来说,我们无非就是幽深古井里的一株株水草,有些飘在水面上,有些深深藏在水底。真正幽深的不是沉在水底不冒头的,而是根在井底,草叶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飘浮着。”
采青的话让叶惊玄又是一惊,采青见叶惊玄看过来,只是垂下头一笑,不再言语。叶惊玄想了想,越想越糊涂,难道这也和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吗?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井里的草千奇百怪。
“小姐,您瞧那边是五皇子和七皇子。”
叶惊玄正低着头想事情,没想到正好又遇上了顾沧澜和顾重楼,这都到面前了,叶惊玄也只好迎了上去给行了礼,顾沧澜虚手一扶,叶惊玄也就起来了,她本来也没打算把这礼行完整。
“叶姑娘,没想到正好在街上遇着你了,这是要上哪里去吗?”
问话的是五皇子顾沧澜,这位皇子很有些文人气度,背对阳光的一举一动间总带着些流光溢彩的味道,让人感觉得儒雅但并不显得清高,所以分外亲近随和。
叶惊玄一抬眼望,却又是望进了顾重楼那双眼睛里,清可见底的眼神里一派平和,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心:“回五殿下、七殿下,我这正要回姚府。”
“回府…这不是越走越远了,我看你刚才还想过去。”
“回五殿下,既然出来了,就想着随便逛逛,也没旁的。”叶惊玄轻笑着解释,总不可能说自己是个路痴,向来是不择路的,由着脚走。
顾重楼却是了然和一笑道:“五哥,你回府吧,我送送叶姑娘,两个姑娘家的怕不安全。”
顾沧澜也没想其他,应了声好还说了句:“两个姑娘家是不安全,以后出门千万记得带侍卫。”
顾沧澜走后,顾重楼站在原地,忽然一笑,脸上泛着和阳光一样的金色:“叶姑娘,我送你回家吧,免得你又走丢了。”
一听见顾重楼这么说,叶惊玄本来低落的心情又跳了起来,她忍不住想起了上回在巷子里的遭遇,那场景历历在目啊!
“那就谢谢七殿下了,总是劳烦你。”叶惊玄说话时已经带了几分藏不住的笑意。
顾重楼一看叶惊玄笑,立刻就明白了叶惊玄在笑什么,于是也陪关睛笑:“这回走大道,那条巷子还是留给那两个人吧。”
叶惊玄心说得了吧,也要那两个人还敢去,越这么想越觉得好笑,眉眼间一扫愁绪,瞬间又明亮了起来:“七殿下说得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小道看来是走不得的……”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顾重楼只这么重复了一句,叶惊玄差点没跳起来,这种话MS在封建社会里不能乱说吧,连忙救场:“七殿下,我意思是大路才是大家走的,小道不通正道。”
一解释,叶惊玄似乎觉得自己又错了,赶紧打住。幸好顾重楼也没计较,而是说了另一桩让叶惊玄郁闷的事:“听说,你和九弟的婚事在齐妃那儿被搁下了?”
一说这个话题叶惊玄感觉自己就像被霜打蔫了的叶子,耷拉着没半点精神头:“是啊,看来真是传得很远了。”
“倒也不是,那天齐妃娘娘在我娘殿里……想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且宽心,这些世家小姐的风言风语,明白人也不敢乱说。”顾重楼一劲地往好处想,他可不知道越是世家小姐的八卦,那些人还越爱传了。
“那就好……虽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出彩的事,要真被人口口相传,那就太雷人了……”叶惊玄低着头闷闷地道。
“雷人?”顾重楼似乎抓到了这么个话尾子。
噢……又拽出一个现代字眼了,叶惊玄真想拍自己这张嘴:“那个,惊雷惊雷嘛,太雷了就是很惊世骇俗的意思。”
顾重楼点点头,或许在想,确实很惊世骇俗……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四十章 BH的娘不用形容
(忍不住还是想喊一句,有粉红么,给万恶的某弈一张吧)
这天大清早,姚崇安就把叶惊玄给叫了起来,坐在大堂里喝着小茶,叶惊玄还眯着睡眼让人上点心和水。
姚崇安看着叶惊玄还安安心心喝着茶,没一点察觉,笑得有几分像狐狸:“惊玄啊,今天早上听着喜鹊叫了,还是听着乌鸦叫了。”
叶惊玄正半趴在椅子边的小案子上,等着东西端上来,听着姚崇安说话,眼也没抬的回了一句:“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外公叫采青喊我起床。”
“叶惊玄,你出了门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今天总算见识了,原本还以为你无非是淘气些,没想到这么出格。”
声音……很熟悉,叶惊玄晃晃脑袋说出一句话:“我怎么还在做梦啊,竟然听到了娘的声音,好可怕,好可怕……”
叶惊玄这话让平日里和和乐乐的姚思敏立刻发毛,拧着叶惊玄的耳朵大吼了一句:“好可怕……嗯,娘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可怕。来呀,把我的针盒拿来。”
“针…针…针盒,那啥……不用了,娘,我在跟你开玩笑呐,那针就不用了吧。”叶惊玄总算确定这绝对不是梦,这是现实绝对的现实。眨巴着眼看着正面带怒色看着她的姚思敏,叶惊玄叹息一声,终于还是把姚思敏给招来了……
“坐好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像个什么样,没人管你你还翻了天了。爹,你也是,怎么就能由着这丫头胡闹成这样子。”姚思敏看着叶惊玄心里发凉,总觉得这些年白教了,于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还真是三天不管,骨头泛懒。”
叶惊玄无语,她平时很怕叶霜城没错,但仍然敢在叶霜城面前折腾,可是姚思敏一旦生气了,那绝对是人间惨剧:“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赶紧给我说说,你和齐妃家的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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