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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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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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一路把她领到紫霄殿内,挑了帘子进去一看,满殿的全是宗正,皇帝在中间坐着,见她进来了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她,一副君心难测的样子。
叶惊玄连忙施了礼,也给各位宗正微微行了礼,宗正们纷纷起来回礼,一时间大殿里好不热闹。好不容易全了礼数,叶惊玄心说现在她好歹是“孕妇”,怎么也该给上个座儿啊,可今儿皇帝看起来似乎没这意思似的。
叶惊玄眨巴眼,特意挺了挺肚子,王妃的制袍分外宽大,她这一挺就更容易让人注意到她的肚子,宗正们不由得都看了一眼,礼正大人连忙侧身向皇帝禀道:“皇上,懿安王妃有孕之身,还是让懿安王妃坐下吧。这肚子里可是天家血脉,不能有任何损伤。”
皇帝冷哼一声,却还是让太。监搬来了绣墩子让叶惊玄坐下,皇帝看着叶惊玄坐下了,又瞧了一眼宗正那边:“严正、仪正,你们替朕好好问问,朕……实在问不出口!”
宗亲们面面相觑,他们本是来做。陪客的,皇帝这意思却是要让他们唱主角似的,礼正大人连忙上前:“皇上,懿安王妃乃一品诰命,微臣等虽是宗正府,却也无权问责懿安王妃,还请皇上明察。”
礼正可是根老油条了,浸在这。些个东西里数十年,那可是猴精猴精的,自然会推拖开,别的宗正们一听,当然会跟着附和,谁不知道跟着礼正最安全呢!先帝朝的时候,还少了秋后算帐的例子吗,为臣一世,什么都不如自个儿的小命重要。
皇帝于心里腹诽,这些老家伙,真到了要用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比狐狸还快。皇帝也拿这些人没法子,论起来个个都是他的叔辈儿,他倒也没想过真把些人怎么的,只是难免有时候觉得这群老家伙们恶心。
“刘爱卿,这事本就交给你了,你来问……”皇帝看着那正。小眉小眼儿瞧过来的媳妇儿,就想起那丫头管他叫爹的时候,笑得跟小狐狸一样的脸儿,那些话就怎么也问不出来。
刘证义突如其来的被点到了名字,他本来就是。一下脚料,没想到下脚料还有春天……可这春天他实在是不想要,想起最初接这茬儿时,皇帝跟他说过的话,他就觉得脖子根一阵阵恶寒:“皇上,微臣不过是从二品,怎么敢问一品诰命。”
皇帝恨不得一。大巴掌扇过去,看着刘证义站在一群宗正们后面,牙齿咬地咯咯发响:“刘证义听封,朕即日赐你一品钦差,着即时上任,过问永徽王一事。”
宗正们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主意好,皇帝也真是想得出来,现在都一品了,问也问得了,刘证义也是真可怜啊,怎么就掺和到这事儿里去了呢。
叶惊玄在一边笑看着这些人推来推去,lou出狡黠的笑,心说你们推吧,什么时候有结果了,再来跟本王妃说话儿。
刘证义苦着脸,头一回觉得官大不是什么好事儿,钦差……自个儿亲自拆了自个儿吧!
刘证义跪下领了命,看着叶惊玄坐在那儿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副你问吧,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的样子,脑袋就一阵阵发麻:“微臣受于皇命,问娘娘话,闻安、秋实、小雪三人,可是娘娘跟前儿侍候的?”
皇帝轻叩了下桌子,愈发觉得这刘证义是个滑溜的泥鳅,竟然还敢加一句受于皇命……
叶惊玄眼角扫过皇帝的动作,笑着答话:“回钦差大人,这三个人确实是本宫身边侍候过的。”
“闻安供说你跟九……雁平王曾有纠葛,此话可真?”钦差大人……刘证义苦笑,还不如贬成九品去看城门来得舍心。
顾至臻这事儿,在京城被压了下来,到现在宗正和大臣们也没几个知道的。
叶惊玄猛一听到雁平王三个字,还颇有些不知道是谁,忽然想起顾至臻的封地在雁城,诸王都以封地为号,于是答道:“回钦差大人,确有此事。”
“秋实可是王府里煎药的丫头,说雁平王之死,其中另有隐情,此事娘娘有何话说。”刘证义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接下来那个该怎么问!
叶惊玄冷笑一声,隐情,可不是有隐情嘛,雁平王是死了,可顾至臻却活得好好的呢:“是有隐情,不过有什么隐情就得劳烦钦差大人亲自去问了。”
刘证义直接就把叶惊玄后头的话忽略了,看了皇帝和宗正们一眼,硬着头皮继续问下面的话:“微臣请问娘娘,雁平王之死,跟娘娘有何干系。”
“哟,钦差大人这可是在诱供,父皇,臣媳自问青天白日无不可表,只是要这么问下去,臣媳可不敢再答,怕答着答着就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叶惊玄心说,这么明目张胆,还不如直接问她,顾至臻的死是不是她下的毒手。
皇帝咳咳两声:“刘爱卿……”
刘证义望天,只好让人去传了小雪来,叶惊玄一看小雪进来,脸上lou出些冷笑。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雪伏倒在地上,这礼行得滴不不lou。
皇帝皱眉看着小雪行礼,眼眼眯了眯看向刘证义:“刘爱卿,继续问吧!”
“是,皇上。”刘证义回头看着小雪道:“你把刚才在前三所说的话再说一遍,这回皇上在上,宗正们在侧,你且一一道来。”
小雪低头回着话,把在前三所里跟刘证义禀过的话又叙述了一遍,比那说得更加详实,更加真实。连皇帝都差点想,该不会事实真就是这样吧,可一看自个儿那媳妇,两眼直直地看着小雪冷笑,就又把那点念头给丢远了。
刘证义把纸片和那半本书递给叶惊玄看,待叶惊玄冷笑着看完了后才问道:“臣请问娘娘,此事可属实!”
叶惊玄冷笑着看完的,说什么她本来已经和顾至臻论及婚嫁,却被顾重楼所迷,于是红杏出墙,却没想到被顾至臻看见了,说要上报宗正,然后他们害怕事情败lou后不容于天下,就把顾至臻给毒杀了!
叶惊玄心里冷哼,说这不就是按潘金莲的本子写出来的吗,事儿简直都一个模样儿,她听了刘证义的问话,又看着小雪:“回钦差大人,绝无此事。这奴婢是本宫身边侍候茶水的,后来莫名其妙地出了府,本宫现在都还念叨着她的茶水呢,只是不知道现在竟然指证起本宫来了。本宫待她可为宽厚,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贱婢。”
这话一出,宗正们看小雪的目光就与方才不同了,背主和叛君是一样的重罪,不管小雪说的事是真是假,这小雪背主的名声是无论如何坐实了。不管最后事情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小雪都同样必死无疑。
小雪的身子伏在地上抖了抖,却咬着牙仍然坚持:“回皇上,回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刘证义不敢把叶惊玄怎么着,可不代表拿个丫头没主意:“皇上,请容微臣把这奴婢带回禁军府去审问,微臣定速速问明原委,再禀呈皇上。”
该让皇帝和宗正们知道的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动些不可以见于众人面前的手段了。
皇帝看了刘证义一眼,再看宗正们,见宗正们没有疑义便挥了挥手,侍卫就把小雪带走了,皇帝又看着叶惊玄,心说这还有一个要弄走呢:“刘爱卿,懿安王妃该如何处理!”
刘证义白了一眼,敢情皇帝还是要他做这个恶人:“回皇上,按例……该移交宗正府审理!”
切……不就是打太极,刘证义心说谁不会啊。
宗正们都lou出惊恐的表情,看着刘证义,咬牙切齿恨不得吞了下去,这叶惊玄可是个大烫手山芋,谁接着谁就准备倒霉吧。
礼正连忙说:“皇上,若只是宗亲间纠葛之事,自然归宗正府管,可若是到了谋人害命上,也是要移交禁军的。”
皇帝低头于众臣子们看不到的地方白了一眼,都怕了姚家,没一个有出息的,可他却也不想想,这还不是他容出来的:“那就按礼正大人说的办吧!”
刘证义长叹一声,得,绕来绕去还是到他手里了:“微臣遵旨。”
刘证义走到叶惊玄身边,躬身道:“微臣请娘娘移步,得罪之处还望娘娘见谅。”
叶惊玄看了皇帝一眼,又扫过宗正们:“没什么得罪的,只是父皇,既然臣媳要去禁军处,不知道可否见见王爷。”
皇帝没说话,只是看着刘证义点了点头,心说这才是叶惊玄的目的,行了就随了她的意,让这两傻儿女关一块儿吧。
刘证义把叶惊玄领走了,刘证义走在叶惊玄身后,心里想着该怎么供奉这二位,禁军府的大牢是关过不少大官儿,三公九卿去的也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儿一样,让他这么胆颤心惊。
“钦差大人,王爷最近这些日子一向可好,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叶惊玄还是最担心这事儿,打板子呢,还是二十大板子,想想都觉得疼,而且还住在了牢里头,怕是处处都不舒适吧。
刘证义心说,谁敢给王爷不好,抹了把汗跟在后面道:“回娘娘话,王爷的伤不碍事了,只是王爷不大进膳,微臣也想了诸多法子,只是似乎都不大合王爷的心意。”
“王爷惯吃清淡的,你今儿晚上做些简单的菜式,就不要上那些油腻的食儿了。”这……其实是她自己吃饭的习惯,顾重楼渐渐的也习惯了,再吃宫里那些山珍海味,肯定是受不了。
刘证义心说哪里没试过,可嘴上却应着,没反驳。
进了禁军府的门儿,叶惊玄才算知道,禁军府哪里是什么大牢,分明还是跟宗正府似的,几间院子,刘证义把她领到了左侧的院子里,说道:“娘娘,王爷此刻正在里头安歇呢,王爷素来爱清净,微臣不便进去打扰!”
叶惊玄四下看了一眼,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还真以为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是牢房呢……
其实禁军也有大牢,只是皇室子弟,谁又敢真放大牢里去,何况刘证义是早就得了皇帝的明示、暗示呢。
叶惊玄一步步进了园子里,忽然听到一阵琴声,脸上遂lou出知脸,看来是真没什么事……
第一六七章 跟皇后打打哑谜
屋外的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叶惊玄仰面看了眼,飘洒如千千万万白色的蝶,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树朱砂梅,淡淡的散发着清香的气息。
曲子是当初她弹过的《梅花三弄》,梅花烙的主题曲子,反反复复地弹着那一小段儿,她站在朱砂梅树下,仰面看着朵朵梅花迎着寒风开着,忽然唱了起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唱到这儿时,曲子停了下来,稍稍顿了顿,又重新响了起来,只是这时却不带着一丝寒冷,就是这样净素的曲调,也能听出欢喜来。
“……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最后一个字才刚落下,门被“嘭”的一声打开,顾重楼从屋里出来,看着站在朱砂梅下,素衣如雪的女子,竟然就这么站着看得痴了。
叶惊玄眨巴眼看了看,lou出和朱砂梅一样清艳的笑脸来:“重楼……”
顾重楼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就在她疑惑为什么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的时候,突然被紧紧地抱住了。她笑着伸出双手,也搂住了顾重楼的腰,用浓稠的声音又叫了声:“重楼……”
顾重楼嗯了一声,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来的欢喜,不说话都能够让人感受出来:“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没受委屈吧?”
“没有,就是想你了!”见了才知道,。原来一刻都离不开,一旦见着了,所有的不安与惆怅都化为泡影,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句想你,让顾重楼的心里像泡着温泉似的,原本。空荡荡的胸口被这句想你轻易的填满了:“进去吧,外头天冷,你又是个受不得凉的。”
两人十指交扣,并肩在雪地里缓缓地走进了屋子。里,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叶惊玄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顾重楼轻轻拍了后,她便回以一个笑脸:“刘大人说你没怎么吃饭,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伤没好,说到伤,你的伤严重不严重,疼不疼……”
顾重楼看着她,给了一个且安心的眼神:“没事的,。二十板子打是打了,可落板子的太监是父皇的心腹,高高举起,看起来用劲得很,可刚挨到身上就没力道,这拿捏连我都做不到。”
叶惊玄却不信。他,脸色到现在都还有些白,再说了那此人哪有这么好唬弄:“少来了,看你那样子都还疼,要不是真打了,伤口不能见水,你怎么可能几天都不沐浴,你那么爱干净的人。别想跟我说你洗了,我先问过了刘大人。”
当时那刘证义还一脸暧昧地看着她,不用想都知道这混蛋,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念头。
“你啊,该往细里想的不多想,不该想深了却偏要钻进去。没什么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有伤口,是怕热水烫了充血,才一直没沐浴的。”顾重楼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摇头叹息看着自己这小小的娘子,心里却是欢喜得不行。
“我才不信……”摆明了不想让她操心嘛!
顾重楼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道:“那你要怎么才信?”
“我看……”看看两个字都还没有说完,叶惊玄就忽然噤了声,脸红成一片地瞄向顾重楼的臀部,呃……是打在那地儿……
顾重楼看着脸红得跟窗外的朱砂梅一样的女子,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微拉出两人间的距离,作势要解衣带:“好吧,如果你非要看了才相信的话,那就让你看……”
叶惊玄嗔怒地推了顾重楼一把,看着顾重楼解衣带的手,忽然侃笑道:“喂,又不是打在背上,你解衣带做什么,要也该解腰带吧!”
这下轮到顾重楼脸红了,呃呃两声,拉着叶惊玄坐下,就像没刚才那茬儿一样:“喝口热茶吧,外头冷吧……”
“你坐着不会疼吗,唉呀,我应该带个软垫子来的。父皇也真的,怎么能打板子呢,还连带削了爵,那多落你的脸儿呀。”好歹也是王爷之尊呢,皇帝也不顾顾颜面,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顾重楼向来就脸薄,当时还不知道多难受呢!
顾重楼笑道:“放心吧,早已经不疼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父皇会上这出,当时我也傻眼了,宗正和几个大臣也愣在当场,从小到大,哪个兄弟们个个都挨过板子,就我例外,没想到都就蕃封地了,竟然还要尝一尝这滋味儿。”
叶惊玄听了这话,不由得捂嘴笑抽了,敢情顾重楼这家伙还当年还得意过,是嘛是嘛,让得意,结果也没能躲过去:“对了,六嫂去姚府歇了,六哥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六哥……估计过两天也得被弄进来,还有三哥,不知道三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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